第220章 擊鼓鳴冤

  「也是，二公子專找好衣服的姑娘調戲，這不就想調戲我嗎？幸好我穿的衣服不太好，沒被二公子看上，否則這勾引二公子的罪民代國夫人就的扣我頭上了。」顧惜惜回頭一臉氣憤的拍著椅子的扶手道，「說我商戶出聲，牙尖嘴利，也沒你們這麼不要臉不要皮，只許你們穿漂亮衣服，不容別人穿，這是哪家的道理，便是陛下也說不出這樣的話吧。」

  眾人道，「是呀，太無恥了，穿漂亮衣服就是勾引人，這太無禮了吧。」

  「是呀，穿衣服又沒有違制，怎麼就穿不得漂亮衣服！」

  「調戲人的人還有理了，這到底什麼世道？」

  「唉喲，這不是，人家可是一等國公，陛下的救命恩人，陛下的娘娘都任由他挑選的呢……」

  兵部尚書看著亂鬨鬨的人群，真的想暈過去，他趕緊大步走出來，「再胡說八道把你們都關起來，陛下的閒話也是由你們說的？」他若不阻止，這些人還不知道說些什麼話。

  代國公夫人氣的顫顫巍巍，轉而一想，突然道，「好呀，我問你，你丫鬟在那裡？你又去哪兒了？你分明就是為了栽贓陷害。」

  顧惜惜道，「我見您的公子來勢洶洶，那兒還敢呆在馬車裡，我從車子另一邊下去，進了京兆府里求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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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撒謊！」

  「你要不相信，大可以將裡邊的人叫出來問，我就自這裡，又跑不了。」

  門外的人道，「對，對質，讓人出來對質！」

  蔡正趕緊抬手，讓人招人。

  看著看著面紅耳赤，窘迫異常的代國夫人出醜他心裡還是十分爽快的，心裡冷哼，果然惡人還真要惡人磨，不對，這顧小姐也算不上什麼惡人，還挺實在的。不過，畢竟他也不能將事情做絕，心思轉了起來，這顧惜惜是為了什麼？

  不一會兒，那個家僕出來。

  「剛才你們跟我說，代國夫人跟人打起來了，當時兵部尚書大人也在，你說說看，這裡邊是誰讓你進去傳的話？你看看，可是堂上什麼人？」

  家僕看了一下，指著顧惜惜道，「是這位坐著的女子。」

  「知道了，下去吧。」

  代國夫人咬牙，「你對京兆府到是熟的很。」

  顧惜惜道，「不巧，這還正要說清楚，我跟蔡大人的閨女是閨蜜好。」

  「你……」

  「這麼多雙眼睛看看，如果代國夫人還覺得是蔡大人自己吃虧的話，」」抬起手指著顧惜惜。蔡正道，「大小姐息怒，代國夫人夫人畢竟是長輩？我相信代國夫人也不是那意思……我們要尊老……是不是大小姐。」

  「蔡大人，我來自鄉間，就不知道這為老不尊的人的人該怎麼辦？」

  代國夫人就要暴起。

  蔡正道，「和氣生財，和氣生財……」

  「算了！依著我的性子，我是要打斷他的一隻手的，不夠既然有你兵部尚書的面子，這件事情，只要二公子能承認錯誤，真心悔過，我也不到陛下面前去鬧了，就算了！」顧惜惜道，「你們以後呢出門都穿白衣素服，免得別人說你們勾引人。」

  「是！大小姐！」

  「蔡大人，我原來就想問問，那些洗劫了京城店鋪的漕運軍，不知道該如何處置？我原本只想偷偷過來問一下，可沒想到到了門口，還能被狗咬上一口。這件事情，涉及到我舅家，我舅舅們遠在靖州，我也不由得要操心一二……」

  蔡正道，「這個自然，如今此事正在調查中，若能得大小姐相助，那真是太好了。」

  「那就好，不過想想也覺得可怕，漕運軍是當兵的，國家要都出這些混帳士兵，可就不是什麼好事情。」顧惜惜起身朝著蔡正行禮，「大人，如果有什麼需要的，您只管派人通知我，小女定配合大人您調查。」

  「多謝大小姐。」

  正說著，外邊的鼓被人給擊響。

  蔡正微微皺起眉頭，問道，「何人擊鼓？！」

  衙役趕緊去，一會兒回來，捧著狀紙，遞上去，「大人，是東海侯帶著兒子侄女過來狀告恩德侯府，仗勢欺人，當街大人，設計陷害，強娶民女。」說完將狀子遞上去。

  代國夫人臉色一暗，兵部尚書真的想溜走，他怎麼就有這麼一個不靠譜的小舅子，「岳母……這……」

  顧惜惜笑，「這熱鬧我的瞧瞧，感情這欺負我還不是我一家。」

  代國夫人冷冷的瞪了顧惜惜一眼，十分不削的道，「好呀，想要欺負我們孤兒寡母的，都來吧，我到是要看看，這些人如何欺負我們的孤兒寡母。」

  顧惜惜道，「大人，既然二公子已經認錯，我們家也就不追究了，我們的時間也很寶貴，等漕運軍的案子一併消了，通知我一聲便是……」說完便要起身。

  蔡正一看，立馬是著急，顧惜惜要真的走了，這代國夫人真的要撒潑起來，他還真沒法子，他竟顧不得身份，急慌慌的站起，道，「大小姐稍等，原本漕運軍的案子也牽扯到蘇家，您作為蘇家一脈的人，我還有些事情想要問問您，這不，等著這案子完了，我們就說那邊的事情，」蔡正咳嗽一聲道，「畢竟當時還有一伙人，據說是蘇家的夥計，這個，關係嘛……」

  顧惜惜道，「我明白。」她看了代國夫人一眼道，「這個自然，我們任何人都不能凌駕法律之上，任何的權勢左右，那麼誰還會信任大人，信任這個朝廷！」

  「對，任何權勢都不該凌駕與法律之上！」

  「要依法辦事！大人要秉公處理！」

  外邊的百姓大聲道。

  「做錯事情就要受到懲罰。」

  「對！」

  衙役分開眾人，東海侯與領著人是走了進來。

  東海侯的兒子跟在身後，後邊則是一個婦人領著一個姑娘在眾人的注視下走了進來。

  騰繼業不過十七八歲的樣子，旁邊的婦人有些顯得事故不過拉著的那位姑娘年紀更小一些，大約十五六歲。

  東海侯有爵位，並不會給蔡正行禮，只是致意一下，「蔡大人。」

  「原來是侯爺駕臨，請上座。」蔡正道，「搬椅子過來……」

  「大人，聽說代國夫人想要與我家打打官司，說我加搶走了他們家的兒媳婦，今天，我就將我兒子，還有我親家的女兒都，我兒子的未婚妻都都帶過來了，代國夫人好好認一下？」

  站在代國夫人的身後的二公子一看著那小姑娘就直了眼，推著代國夫人道，「娘，那…」

  「你給我閉嘴！」

  兵部尚書狠狠的瞪了一眼小舅子，這個時候，是個聰明人都該知道抵死不認，蠢貨。兵部尚書一看那姑娘，還沒張開，也算的不得清秀，這小子的眼睛長那兒了，怎麼就看上人家。

  東海侯看著尚書大人笑著問，「尚書大人也來旁聽？啊，我差點我忘記了，尚書大人與代國夫人家是姻親，這是替小舅子過來撐腰呀！」

  「侯爺，都知道蔡大人英明，淮陽王的那件案子就是蔡大人辦成的，比起淮陽王，如今的輔國將軍，我這面子可不夠大，所以，你放心吧，蔡大人定能稟告辦案。」兵部尚書道。

  東海侯道，「兵部尚書的面子不夠大，可代國夫人還是要給於幾分尊重的，畢竟代國公可是為救陛下而亡。」

  「對，我爹救過陛下，這件事情鬧……」二公子道。

  「還不閉嘴！」代國夫人呵斥一聲，冷冷的看著東海侯，「好你個東海侯，怎麼的，這是說出堵我這老太太，欺負我們孤兒寡母呀！我兒子再不濟，那也是根正苗紅，可比不得那些以庶充嫡的沒規矩的人家。」

  東海侯果然臉色一沉，他這輩子差點就斷根，好不容有個庶子，如今竟然被老妖婆提起，心中那兒快活，可他家雖是庶子，可東海侯覺得，比代國夫人的嫡子也好上千百倍。

  顧惜惜淡淡一笑，「嫡子庶子又如何？有出息了，誰還能管你是嫡子庶子。也不見得所有的庶子都是廢物，所有的嫡子都成了才，有些人家養出的嫡子還不如別人家的庶子呢？」

  「姓顧的，你這是哪來的規矩？長輩說話，那兒輪得到你插嘴，你指桑罵槐的幹什麼，我今天就替你爹好好教訓教訓你！」代國夫人一下子就起身，幾步衝到顧惜惜跟前，抬起拐杖朝顧惜惜打過去。

  榮欣趕緊擋在顧惜惜的面前，兵部尚書兩步衝上去，一把抱住代國夫人，拐杖落在地方，發出砰的一聲，兵部尚書也嚇了一跳，叫道，「岳母，使不得，使不得。」

  「好呀，我就去問問皇上，他選的這是什麼東西！」代國夫人掙扎道，「如今都能欺負我這個老寡婦了，她想幹什麼呀……」說完，竟將兵部尚書一推，直接坐在大堂上，大聲的叫起來。

  「老頭子，你死的好慘呀……你留下我們孤兒寡母的好難過，如今一個黃毛丫頭都敢上來欺負我們了……老頭子，你這個死鬼……我讓你打仗的時候別往前沖，你怎麼就不聽話呢？你是救了陛下，可是如今我們孤兒寡母的受人欺負，陛下還有時間管我們……嗚嗚嗚……」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