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穿的漂亮也有罪

  東海侯門口，顧七郎敲開東海侯家門，「快帶我去見你們家公子。」

  東海侯家跟顧家有點像，這公子也是庶轉嫡，小妾生的，後記名在東海侯夫人名下，不過東海侯夫人當初是養育了他一些年的，到比較有感情。

  東海侯是老牌勛貴，比起顧家寒門新貴又多了那麼一些底蘊，只是東海侯是上一個皇帝的心腹，雖然如今的皇帝沒清理他，還保留著侯爵的位置，不過日子並不太好過，這就是明知為什麼自己的兒子被代國夫人的兒子歹人給打了，自己的妻弟家差點被闖進去搶走了兒媳婦，他依然只能如此低調。

  「顧七來做什麼？」

  東海侯的公子十七八歲，長得有點黑，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有點傻愣傻愣的，不過學問做人也十分穩妥，雖兩人差了幾歲，不過十分投機，與這位顧家新秀有幾分交情，他被人打了，顧七郎還過來看過他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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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經好很多了，你又來做什麼？平白的在家讀兩頁書，何必浪費著時間來看我。」

  「我的大公子，我是給你帶好消息來了。」顧七郎拉著他就往外走，「走，我帶你告狀去。」

  「告什麼狀？」大公子拉著他問，「怎麼了？」

  「代國侯夫人不知如何惹上了我族姐，你也知道，我族姐是多厲害的一個人，她不僅是淮陽王的未婚妻，而且不出手就算了，一出手，這號稱京城三害的帝都三賤都給族姐收拾的服服帖帖，那敬國侯的世子可比這位代國夫人的兒子厲害多了，我族姐讓他去煮粥，他就的去煮粥，如今代國夫人家這麼欺負你家，怎麼也得趁這個機會告他一告。」

  大公子眉頭皺起，有點心動，只是想了一想到，「算了，代國夫人那麼厲害，到時候連累你族姐可不好，再說，如今他還不敢上我家來搶人，我爹跟我說了，就他那德行的，不過一兩年時間的新鮮勁，等過去之後，我再跟清表妹成親便是。」

  七郎道，「這話對也不對，便是這位二公子成親，往後你若要成親，找你麻煩又如何？你是個大男人，便是挨兩頓打到是無所謂，你表妹呢？代國公府如今能使出這樣的手段，你能保證他們以後不想法子害你。而且，你到是一味忍讓，我們暫且不提什麼血性，就他這樣的惡人，也該有人治他一治，否則他又去害別人。」

  大公子一聽，「你說的在理，我去找阿爹。」

  剛出來，就見著一四十餘歲婦人急匆匆的走進來，大公子趕緊上前見禮，「大姐姐，你怎麼回來了？」

  婦人正是季松的妻子，她看著大公子趕緊過來，十分的心疼的問，「業兒，你好些了嗎？」大公子姓藤名繼業。

  「我已無事。」

  「那就好。」她拉著她看了一下，問道，「你爹呢？這位是？」

  「這位是顧家七郎。大姐姐，發生什麼事情了？」騰繼業問。

  季夫人點頭，「業兒，把清兒帶上，我們去京兆府告狀，這虧，咱可不能這麼吃了就算了。走……」

  京兆府中的蔡正看著這二公子都忍不住要嘆息一聲，這多傻缺的傢伙，能說這樣的話。不過，轉而一想要不是這麼個傻缺的孩子，也干不出搶人家閨女的事情。

  「咳咳，即便如此，你們為何又打了二公子，把二公子打成這樣？！」

  「大人，冤枉！」榮欣接著道，「他說完，又要對奴婢動手，我們家的四個小奴見我吃虧，將我推入車中，眾人合力攔著他，二公子不小心摔倒了，小奴們害怕他繼續衝撞我，才拉著他不放手，至於二公子臉上的傷，奴婢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大約是爭執的時候，不小心哪個小奴衝撞了，您也看見，這幾個小奴不過十歲左右的小女童，如何能打二公子，還請大人明察？」榮欣說完，又行禮，抬起衣袖擦起眼淚，四個小奴更是眼淚汪汪，看上去可憐極了……

  「你，你……撒謊。」二公子氣的用手指著榮欣，「她簡直，簡直胡說八道……娘，不是這樣的，你要給我做主。」

  代國夫人死死盯著顧惜惜一眼，想要反駁不出，一時間竟無言以對，這才知道顧惜惜將所有的事情都算計到了，她就是算計好來陰他們家的。

  顧惜惜依舊笑著，看著其中，又似乎不曾看任何人一眼。

  蔡正咳嗽一聲，「當時情況，可有人看見這位姑娘走到二公子面前去的？」

  當時代國公府的人全部被隔開，無一人注意。

  只是如此狗頭的事情自然有人出來，兩個奴婢上前跪在地上，「大人，我們倆看見這姑娘走到我家少爺面前……」

  另一人道，「是，我們都看見她摔在我家少爺懷中，大人，我們兩人親眼所見。」

  蔡正道，「你們兩個背對背好！然後往前走兩步。」

  兩人莫名其妙，忙照做。

  蔡正立馬問，「從現在起，你們不許說話，舉手示意就好，你們模仿一下這位姑娘，她當時是怎麼摔的，趕緊做給我看。」

  兩人不曾見過，哪兒能模仿出來，一時間有些傻眼。

  蔡正驚堂木一拍，兩人摔在地上。一人直接摔倒在地上，一人半依靠在人身上的樣子。

  蔡正道，「這位姑娘摔倒了，你們公子沒有去扶？如果扶了舉手，沒有扶就放下手。」

  兩人中一人舉起，一人沒有舉。

  蔡正將驚堂木一拍，「兩個人，兩個親眼所見，怎麼看見的都不一樣呀？」

  「大人，我們當時就站我前邊，根本就看不見外邊的人，他們在撒謊……」

  「對對，那個就站在代國夫人旁邊，還有一個一直弓著身子跟人說話，根本不能看見。」

  蔡正道，「好呀，竟然敢當庭做假證欺騙本官，來人，拉出去打十大板！」

  衙役上來，將兩個僕人拖下去，立馬打的哇哇直叫。

  蔡正繼續問，「你們當中可還有人見她朝二公子過去的？」

  閆文舉見眾人搖頭，一時間氣惱無比，「你們，你們這些傢伙……」

  別是圍觀之人，連代國夫人都不曾注意，代國夫人冷笑道，「我們就承認了，如何，你還廢話什麼？」

  蔡正道，「我審案，自當要弄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好，既沒有人看見她往二公子那邊去，又無人見二公子往這邊來，所以，也有可能時這位姑娘走過來，又走回去，也有可能，是，二公子直接走到這位姑娘面前去，所以，這污衊不污衊的還真不好說！」

  二公子一聽都不能證明，頓時就樂了，「我就說他們污衊你還不相信。」

  蔡正道，「二公子，不能證明是不是這位姑娘是不是走到你跟前，然後又給你丟帕子，又走回來，可是你卻是直接從這邊跑到那邊是事實，最後你人站在這姑娘處，是眾人所見。所以，本官想，如果你不是存了調戲之心，為何會在老太太你費心費力的替他討媳婦的時候，離開你娘自己去還哪位小姐的帕子，你看著不太像那麼助人為樂的人？」

  代國夫人一巴掌拍在扶手上，「蔡正，你什麼意思？」

  「代國夫人，您兒子如今多大歲數？」蔡正問。

  「你問這個做什麼？」

  「民有風俗，男女七歲不同席，這男女之別二公子應該很清楚。好，我們照著您公子的意思這位姑娘走到他面前，撞了他一下，然後往回走，掉了一張帕子，正常的人會怎麼做？我見著了，代國夫人帶著了不少嬤嬤，二公子若是正人君子就該讓嬤嬤將帕子瞧瞧還回，而公子以此為藉口，接近女孩子，本生就讓人懷疑……」

  兵部尚書道，「蔡大人，這不過是個丫鬟，不管真想如何，這幾個人將我妻弟打成這樣，我們不追究就是……顧小姐，我們此事是我們不對，這件事情我替妻弟像你們賠禮道歉。」

  「好吧！」顧惜惜道，「你調戲我丫鬟的事情就過去了，那我們來說說，他想要調戲我的事情吧。」

  「什，什麼？」二公子道。

  代國夫人起身指著顧惜惜吼起來，「呵呵，我這才想起，顧小姐穿著這樣，讓丫鬟穿的這麼漂亮，是為什麼？就是故意設局給我兒子吧，想不到你年紀輕輕，這麼陰毒！」

  「代國夫人，您說話可不要信口雌黃，開口閉口的我算計你，我問一句，我家丫鬟穿的漂亮就是你兒子可以侮辱調戲的藉口？！我家丫鬟漂亮是去你家招搖了，還是大街上攔你路了，呵呵……幸好呀，我們來的這地方可是有堂堂法度的京兆府！這還不是去別的地方，」顧惜惜大怒，抬起手就拍著椅子扶手上，「否則不知道你代國夫人一張嘴，還往我鎮北將軍府潑什麼樣子的髒水？！誰規定我我家丫鬟就不能穿的漂漂亮亮，別說我身邊這些如花似玉的姑娘，正是愛美的年紀，就是你府上的婆子也有幾身主子賞賜下來的好衣服吧，這也讓你給我安個罪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