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互坑

2024-05-16 14:32:13 作者: 綠楊麼麼

  淮陽王裕安王道,「所以,二皇兄才會找想著用那麼多美人要送去安撫什麼大人的嗎?」

  淮陽王一聽這怒了,從地上爬起來,氣憤的道,「老四,這件事情跟我沒關係,都是老五那個傢伙陷害我,我幾乎就沒踏入那處院子,否則的話,我怎麼會不知道他做出那麼多噁心的事……你少含血噴人……」

  

  「夠了!幹什麼?」德興帝問。

  眾人靜默不已,司馬正倫走出來,「啟奏陛下!臣昨日代陛下去慰問了過鎮北將軍府眾人了,鎮北將軍之孫顧家大少於十五晚回的京,正好遇上兇案,期間還幫忙抓了幾個兇徒。」

  德興帝道,「是嗎?這些年他在外,可受苦不少呀,帝都這些才俊里,他屬獨一份,灑脫不羈呀。」

  「啟奏陛下,關於漕運軍的事,臣與顧家大少說了,只是他所說此事原本便是舅家的事情,他常年在外,也不是很清楚,京城中的事情,倒是托他的小妹照顧,臣請示過顧家大小姐,大小姐之言是,此事舅家已與她說過,希望陛下所有一切皆依律法處置就行,所謂無規矩不成方圓,若因為身份有異,而處置偏頗,實不是他們的待見,只是還蘇家一個公道,一切聽憑陛下處置。」

  司馬正倫拱手,「臣實在覺得顧家大小姐厚道,昨日已為花燈會受傷的籌集資金,等城門解禁之後,請廣德寺的大師念經祈福,又籌集一些物品藥材,交由廣德寺,請代為布施,不過,陛下,臣倒是有些好奇,顧小姐曾說過我朝一些官吏乃邀名之徒,實乃想問一句鐵御史,漕運軍作亂,洗劫商人店鋪,怎麼沒見你參一參?敢情你這鐵御史也不是一般鐵,而是專門撿軟柿子捏呢?」

  「你,你胡說什麼……」鐵御史氣的鐵青,「漕運軍作亂之事,自有陛下定奪?那兒容我等多言,他們犯國法,自然有國法裁定!」

  司馬正倫道,「原來鐵御史參事兒還挑人呢?」

  「司馬大人,臣問一句不該問的,我不知你是代陛下前去慰問才會參奏你一本,如今,你既然解釋清楚,自與此事無關,你又何須挑我的刺。我身為御史,本就有聞風而奏之職能,不過,司馬大人既是慰問,就不該如何又在顧家吃吃喝喝。」

  「鐵大人家的人到是想去吃吃喝喝,可惜這不沒人趕了出來,」司馬正倫淡然一笑,「你這怎麼不參參自己的人,亂闖鎮北將軍府?」

  「司馬大人何出此言?」

  司馬正倫道,「我在顧家吃吃喝喝期間,正碰上你家一個侄兒想闖入顧家,結果人家攔著,莫非您因此懷恨在心?」司馬正倫探花出生,著實口才了得。

  「你血口噴人!」鐵御史大怒,圓瞪雙眼道,「陛下,老臣,老臣絕不是……」

  司馬正倫道,「老將軍在外吃草根臥雪堆,朝廷怎麼就容忍你們欺負他家後人,陛下,顧家大少爺從北橋關回來跟我提起一件事情,說,大雪封山,邊關無糧,朝廷的糧草久久不運過去,老將軍便上了奏摺,請求供應糧草,期間可能因為也知道戶部的心思,同時寫了信給顧家讓顧家也幫忙準備一些糧食,接到老將軍的求助信之後,大小姐曾讓顧編修上各位大人府上求助,可收效甚微,最後不得已將銀子送人戶部,哀求各位大人速速籌集糧草,送去邊關,鐵大人不知此事?」

  鐵御史微微凝眉,「自然知道,我家中也給出不少糧食。」

  「大人這樣做也無可厚非,何況人家也是誠意購買,不過話老將軍在外浴血奮戰,將士們離鄉背井,苦守邊關,為的可是家國安全,淮陽王去才一頓飯,大人都能聯想到不憫世人,那麼多的將士,鐵大人怎麼就憐憫一番?順便敲打敲打那些隨意怠慢我朝將士之人?」

  御史台眾人一下傻眼了,說實話,此事關係重大,何況也不是一人說了算的事情,說起來六部都扯的上關係,他們參誰?這要不是司馬正倫跟淮陽王沒什麼關係,一直在皇帝跟前辦差,還以為這是淮陽王指使了司馬正倫出來咬人,可是這,這到底是針對御史台,還是針對眾人……

  還是這原本就是陛下的意思。

  眾人一時間不明所以,個個心中也不由得警惕起來。

  司馬正倫卻道,「我在這裡倒是替那些邊關將士問上一問,朝廷為何要剋扣將士們的糧草?鐵大人,你知道,在你吃著熱水熱飯的時候,邊關的將士在吃什麼?他們將戰馬殺死,做了乾糧,那是曾經陪伴了他們戰鬥的馬匹,是武器,可是鐵大人怎麼既裝聾作啞,看不見,不參一參這些尸位素餐的大人們……若是那些戰馬都被吃掉了,敵國來襲擊,我們的將士用什麼抗擊敵人……」

  話沒說完,戶部尚書大驚,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陛下……實在是老臣無能,因為此次雪災的災情十分嚴重,所以……所以才……陛下,臣無能……」

  司馬正倫呵呵一笑,「既然所有的銀兩都用於賑災,為什麼又能在月余湊齊?」司馬正倫問。

  「那是因為,因為南邊的賦稅……」

  「是嗎?尚書大人,據我所知,賑災的銀三成由蘇家所贈,二成由蘇家召集商戶所出,一成由朝廷勛貴大人,還有民眾等募集,朝廷說出的銀兩不過各地官府也籌集一些,真正又戶部下撥銀兩不過三成多一些,哪兒來的那麼緊手,何況北邊各鎮雖守在嚴重,南邊並不嚴重,也不知道尚書大人,將這些銀子用在何處?便是一時間湊不夠,先挪一些與將士們也好,可是大人們如何做的,硬生生的在如今艱難的條件下,拖了數月之久,便是顧將軍上了催糧草的摺子,也足足拖了一月有餘,鐵大人,這麼重要的事情,你就沒聽見什麼風聲?也不問問……」

  鐵御史一臉通紅,「此事,此事乃國家大事兒,所以……」

  「原來御史台不是監察百官之責,而是挖人隱私,關注別人吃吃喝喝呀。」

  「司馬大人要是行的正,就不怕我參你。」

  司馬正倫道,「我這行的正,也被你給參,行的不正的,道沒見你說半句話,你這是公報私仇呀……」

  「你,你……陛下,此事,此事,臣可以解釋!」

  皇帝道,「夠了,此事不要再議,淮陽王去顧家之事,已經與朕說過。」

  「是!」

  德興帝看著眾人,「朕久病未逾,竟不知道有人如此糟蹋我朝將士呀。」

  戶部尚書大驚,跪在地上,「陛下,此事,此事,臣需要解釋……」

  「朕還需要聽你什麼解釋?!」德興帝狠狠的將茶碗一摔,「拉下去……」

  侍衛上來,拽著戶部尚書的就往外拖,他大聲的叫起來,「陛下,陛下……臣,冤枉……」

  淮陽王面色蒼白,戰戰兢兢。

  此事也有他監督不力,兵部也多有職責。

  兵部尚書如今也是戰戰兢兢就怕下一個就是他。

  德興帝卻未再訊問此事,而是端過太監端過來的茶喝了一口,問,「漕運軍之事,可有什麼說法?蔡正何在?」

  「臣,臣在此處?!」蔡正從人群中鑽出來,行禮。

  「京兆尹大人,你的管轄之地,發生這樣的大的事情,你有什麼說法。」

  「陛下,此事聽臣所稟,此事臣雖有所聞,具體內情實不清楚,一來,漕運軍駐地不屬於京畿重地,實不是小人能過問,二來,漕運軍隸屬問題也不屬臣所管轄,所以發生這樣的事情,臣實在不知情,大約兵部清楚一些。臣據聞此事,也是惶恐不安,臣所知之事已具本上報。至於被押解回京的漕運軍也交由刑部……」

  蔡正說話的時候,兵部尚書已跪在地上。

  皇帝看了蔡正一眼。

  「你到是推脫的乾乾淨淨。」

  「陛下,臣,這這點芝麻官,有點不夠看……」蔡正十分委屈,「這,上邊的人,一個個的,小臣的腰都沒人脖子粗!」

  德興帝呵呵一笑,「你這是在嫌朕給於你的官職不夠大!」

  「唉喲,臣萬死!」蔡正十分誇張的跪在地上,「臣何等何能,能從一介窮鄉僻壤來京城,全都是陛下恩賜,臣是為陛下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少來這些話!你說,這些人該如何處置?」德興帝問。

  蔡正看了看一邊的刑部張尚書,在看看其餘幾個大人,「司馬大人可詢問過,顧小姐這位苦主不曾?說起來,這還是蘇家內賊跟與漕運軍勾結之事,大人可否再問問,這是否顧家想轉移財物,故意引誘漕運軍犯下的此等大事呢?」

  此話一出,眾人譁然。

  此事漕運軍出逃,不僅帶著席捲了很多商鋪,主要是還帶著蘇家的人。

  「陛下,押解漕運軍回京的召寧太守就在京城,傳他過來問話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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