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各懷鬼胎

  鬧了一陣，顧向河將老太太勸回，在三姨娘賭咒發誓下，又被罰抄三日經書就此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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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邊寬叔帶著了人追到雜貨鋪，可已人去樓空。疊翠兒拿包毒藥一查，巴豆粉里活著七日散，這一包東西全部丟湯鍋里，，藥量到不適於大的吃死人，不過也足夠一些人拉幾場肚子。

  寬叔知道後立刻來請罪，十分自責，「都怪我，竟讓著幾個雜碎混入了顧家。要不是大小姐察覺，只怕也不知要鬧出點什麼來……」

  顧惜惜道，「寬叔不用自責，您已十分用心，後宅的事情那兒都是你管的傷，何況天底下哪兒有無縫之地，便是如高門禁宮之中都還要被插入幾個釘子，這些釘子，算什麼。」

  「我一定將這些人清查乾淨！」

  顧惜惜道，「如今京城戒嚴，不必不必弄得人心惶惶，只是，也怕又渾水摸魚之輩，寬叔當讓人盯緊門戶。如今京城風雲異動，不要使顧家捲入其中。」

  「是！大小姐，我明白。」

  顧逸芝道，「剿匪的事情實在必行，寬叔你找一些人出來，淮陽王既然來找我，自然是要我出力的，我也不好太推辭。」

  顧惜惜道，「我已經讓貝兒去盯著那些人，如果有什麼異動肯定會先通知我的。我這邊人有，就是上次帶過去的五十餘人，也個個是好手，就那樣不費一兵一卒將漕運軍抓住。」

  顧逸芝道，「不可，這些人留著指不定有大用處，皇帝也知我加養著許多傷殘之兵，也就在裡邊挑出幾十人做做樣子便是。」

  顧惜惜道，「哥哥覺得此次陛下會派淮陽王出去征討此人嗎？」

  顧逸芝搖頭，「說不準，我們這位陛下的心思不好猜，其實征討都是小事兒，要講審暗自捏在手中才有大有所為。」

  「哥哥答應幫淮陽王，就是有這個心。」

  顧逸芝道，「我也是他走後才想到，且看後續情形。」

  一時間二姨娘過來請示，顧逸芝便避出了門。

  出來珍嬤嬤因許久沒見顧逸芝，自十分高興，找了好幾快好料子給他量身做衣服，可這顧逸芝又跑出去，讓珍嬤嬤是鬱結不已。

  二姨娘進來請安，顧惜惜讓她坐下，不忘感謝一句，「多虧二姨娘幫忙，今日之事才能圓滿。」

  二姨娘不敢居功，「都是邱娘子提醒，奴婢不敢居功。奴婢來是有一事要請大小姐指示，對於女學開辦之事，可否因為此事而推遲。」

  顧惜惜道，「我託付你與宗長娘子主持此事，一切可否準備妥當？」

  二姨娘道，「都已經準備妥當，便是教養娘子的住所等都已經安置妥當。」

  顧惜惜道，「我到是想著如今開學也不差，只是想來街上亂糟糟的，大家只怕也不會來，且罷，你去各家通知一直，再過一旬，若無大事，準時開學。」

  二姨娘忙遵囑，行禮要推下。

  顧惜惜道，「二姨娘且慢。」

  「大小姐還有什麼吩咐？」

  「前些日子我舅送了一些東西過來，哥哥也帶回來一些，我讓人將東西分一分，只是有些東西也不好太招搖，我這裡準備了一些，你自己拿回去吧……」

  「多謝大小姐。」

  司琪便捧了一個托盤出來，上邊一些簡單的布料。

  二姨娘將東西接在手中，便覺得一沉。

  忙掀了托盤看，裡邊是一套金頭面，兩個大手釧的金子看著就厚重。

  「這……」

  「下去吧。」

  「奴婢謝大小姐賞賜。」

  如今邱娘子也算二姨娘的半個心腹，見著這個便道，「大小姐好用心，二姨娘可要用心，大小姐知你手頭短淺，也不好明著補貼你，這金銀之物最是實在，若遇急事，融了也能救救急。」

  二姨娘十分趕緊，「我這都跟四姑娘存下，一切都是她的。」

  邱娘子道，「也是，如今不過父母之心。說起來我們三姑娘四姑娘年紀也不小了，老爺可有什麼章程？」

  二姨娘想著這個又覺得十分不安，三姑娘有三姨娘操心自然不會擔心，只是她雖也認識幾個婦人，可終究都是小門小戶，而且，也沒合適之人，何況，便是她看得上，只怕那也做不了主。

  一時間焦躁的很，邱娘子道，「青梅姑姑是大小姐院子裡的人，不若讓她去打聽打聽。」

  二姨娘顯然有些不安，「我們大小姐最討厭私下打聽她的人，且不說青梅於我們大小姐還帶著情分。」

  「二姨娘這是做什麼？」邱娘子道，「既青梅跟了你，自然要與四姑娘做陪嫁的，說句不好聽的話，大小姐在她跟前的情分在她出去又允她回來的時候就差不離了，既大小姐能將她安排過來伺候四姑娘，自是要她為四姑娘打算。」

  「這……」

  青梅送了各家娘子回來，給兩人請安，「二姨娘，所有的太太夫人，我已經送回，照著您的吩咐，各家都送了東西。」

  「多謝你，青梅，你過來做。」二姨娘道，「我有件事情，也要跟你說說？」

  「姨娘你且說便是。」

  二姨娘嘆息一聲，「我家四姑娘，說起來跟泥人一個樣的人，這些日子，老老實實在那位嬤嬤面前聽書，我原也指望她長勁一些，可她那性子，只怕……我也不求她做什麼大夫人，就想找個性子好些的人好好對待她。」

  「自然！」青梅道。

  「只是，她如今都這個歲數了，放別人家只怕也……我的意思是，不知大小姐那邊可有沒有安排？」

  青梅眉頭擰起，「二姨娘，你便歇了這心思才好，大小姐那邊是不會有這心思的。」

  「青梅妹子，你誤會我了，我如今活成如此，如何還能讓她去做妾。」二姨娘抬起衣袖擦拭臉上的淚痕，「大小姐總是要出嫁的，我到是寧願她將她帶出去，到時候便是嫁一個馬夫也好的，總比那位，我們可憐的四姑娘落在她手裡，我，我……我只要一想到如此，我心裡便……這些年我忍氣吞聲受欺負也罷了，我也只求四姑娘她能安然一生……」

  青梅也眼淚汪汪，「我知二姨娘的心思，只是，我如今是四姑娘的人，自想為她打算，只是，我以前在大小姐的院子裡也不過二等丫鬟，並沒有什麼體面，這次回來，也託了不少關係，只怕在大小姐面前也說不上什麼話不過您放心，四姑娘如今是奴婢的主子，奴婢別的沒有，衷心到有些的。」

  邱娘子道，「如今還沒有影兒，你們何必擔憂？四姑娘便是受你們如此，整日惶惶不可終日的如何是好。」

  「邱娘子您說的是……」忙擦了眼淚，不在提此事。

  這邊三姨娘被禁足，顧蓮玉真是氣惱萬分。

  「就這顧惜惜會搞事兒，她一個鄉下來到是土鱉，那兒那麼多心計，」顧蓮玉罵了一聲，「跟她娘一難纏，果是下賤的商戶女。」

  三姨娘一聽，頓時柳眉倒豎，「夠了。你什麼時候才能改掉你這口無遮攔的毛病？你一口一個商戶的，這是罵誰，你可知道老太太也是商戶出來的是，才是商戶女的後代。」

  顧蓮玉驚詫不已，「什，什麼？我才不是商戶女。哼，老太太自己都是商戶了，怎麼還這麼折騰人，你聽聽她罵起人來的那架勢，好像她多尊貴似的，也就我們家沒規矩，她不過是上不面的小妾，說到底還沒我身份尊貴，我還留著顧家的血呢?瞧著她指著我鼻子罵的那場景，我還半個主子呢？她一個妾怎麼能如此？」

  三姨娘的臉色暗淡一下，臉色莫名傷痛。

  顧蓮玉才驚覺自己說錯話，「娘，我不是說你……」

  「是，要怪也只怪我是妾。」

  「娘！」顧蓮玉怔了一下道，「我不是說你，我是說老太太那德行，誰也不能討她的好，除了顧逸芝一個，所有的人都是她仇人，她看誰都不順眼，我們就是她面前死了，她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三姨娘笑，「你別瞧著老太太今天要我死，改明日我就能讓她幫著我說話。老太太這種人，你就要討好她，奉承她，把她夸的跟天一樣，她立馬就覺得你是大好人。你只要送上她喜歡的金銀，你便是說太陽從西邊升起來，她也會符合你，比起老太太，你爹才是這個家的主人，一切，你爹說了才算。你沒見你爹一發火，老太太也沒聲了嗎？我這些年能在顧家安穩，靠的就是你爹。」

  顧蓮玉眉頭一擰，「我爹可不喜歡我，就我們幾個里，我爹就喜顧惜惜。他以前是最愛我的，可是……可是自從顧惜惜回來，從來就沒給我一個好臉色。」

  「你呀！」三姨娘抬起手按住她的額頭，「你爹不過是對她愧疚了一些吧……你想像你享受你的爹的愛多少年，顧惜惜她又享受多少？何況你爹也不至於偏心偏道那兒？你爹那個人，雖然有些愚笨，到也不至於沒良心。」

  「他要是有良心，還不得早將娘你扶正？」顧蓮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