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雞飛狗跳

  雞飛狗跳

  顧惜惜點頭，「如果照著我們的想法，這些人是前朝叛逆之人，他們背後的目的是什麼？誰才是他們頭領，京城多少高官捲入其中？策劃這次慘案是為什麼？莫非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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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逸芝站起來，背著手走了兩步，回頭看著顧惜惜，「還真說不準，真是貝兒一不小心摸了一條大蛇。」

  「這大蛇，如今被淮陽王握在手中，實在有些丟不得，也握不住。也是他貪心，不想去貪墨貝兒的功績，也就不會出這樣的事兒，有句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顧逸芝皺起眉頭，「我到是希望他一口被蛇咬死得了，省事兒？」

  顧惜惜笑，「他如今還死不得？您想想，我們這位淮陽王要是死了，裕安王可就不就上來了，他這一上來，那兒還有我顧家的容身之地？我也對這位有些耳聞，比起壞在明面上的淮陽王，這位裕安王可狠的多，他常年混跡軍中，威望甚重，若他是一心為國之人，倒也罷了，若他是集權制人，怎會容忍顧家軍的存在，他要是上台來，第一個就的弄死我顧家，我甚至猜想，我的那些人，多半都落在他的手中里……」

  顧惜惜捧著茶眼神有些遲疑，顧逸芝摸摸下巴坐下，「你說，這七皇子如何？這老皇帝如何就沒生出一個能幹而優秀的兒子……」

  「我到是不擔心裕安王，如今他只是上京成婚的，也沒帶多少人，他不敢反，至少此事反不了，只是如今淮陽王逼著哥哥同他去似剿逆賊，到底是和居心？」

  顧逸芝笑，「他還能將我吃了不成？」

  「我到是不明白是何人給他出的主意？」

  「南宮九不能帶兵，要守著老皇帝，其餘的將軍都聽陛下號令，淮陽王雖有些威望，但還真沒多少可戰之兵。」

  顧惜惜想想也是，「他到是在兵部插手不少，可光想著撈錢了，蔡英哲作為兵部侍郎，被皇帝發配全家，就是給他的警告，所以，能求助的也只有哥哥你了，一來你你是顧家之後，二來，你有文武之名，其三，你還是淮陽王的姻親，幫他自然不過，他到是想的明白，我怎麼就沒見他在顧家有難的時候伸伸手呢？上次糧餉的事，他壓著不發，害的那麼多士兵忍飢受凍的，如今憑著幾句話就想要我家為他出生入死，他想的太好了些。」

  「阿妹何須與這小人計較。」

  顧惜惜道，「我是懶得與他一般見識，只是我如今只擔心哥哥會捲入這紛爭之中……」顧惜惜站起，「我如今就安排，哥哥暫離開京城為好。」

  顧逸芝起身，「你何必擔心我，我又不是豆腐做，害怕那些人不成，便是真的去了剿逆賊，我還不能好好保護好自己嗎，那些人豈能傷我，這些人想要給我挖坑，我就讓他們先去坑中墊一墊。」

  正說完，外邊丫鬟道，「大小姐，三姨娘求見。」

  兩人停止說話，顧惜惜道，「她不是病著嗎？出來做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虐待她呢？」

  「大小姐！」三姨娘跪在花廳前邊的院子，「大小姐，奴婢罪該萬死，千不該萬不該收留在這樣的賤婢，奴婢罪該萬死！」

  顧惜惜眉頭一擰，「我是實在煩心這些事兒。」

  顧逸芝道，「你既不當家，讓她去與我父親說便是，何苦來找你，想來是覺得你柔弱了一些吧。」

  顧惜惜笑，「好吧，我也去柔弱一回。」

  顧惜惜說完，起身走了出去。

  三姨娘披頭散髮的跪在地上，見著顧惜惜出來，趕緊的跑過來，「大小姐，奴婢罪該萬死。」

  「大過年的說死不死的多難受。」顧惜惜將茶遞給丫鬟，低頭看著她，「姨娘，我就問你一句，你是巴不得有人死在顧家嗎？有人在顧家出了事兒，對你，對三姑娘又辦法好處？」

  「大小姐息怒，這丫頭自作主張，奴婢是半點不知情。」

  「知情不知情的，我到也不清楚，你管著整個顧家的生計，我們也在你手下討吃的，那一天吃出點什麼問題，你死不足惜……退下去吧。」

  三姨娘卻不走，一頭磕在地上，她使勁的撞在地上，一下子就磕出血，淒婉的道，「大小姐，此次真的不是奴婢挑事兒！實乃那個丫鬟蹊蹺的很，今日數位小姐都是不請自來，奴婢便是有人，一時間那兒尋那些東西。奴婢在京城呆了數十多年，怎麼不知吃食的大忌，如何會做出這樣傷敵一千自損八千的事情，三姑娘她是有些驕縱，可今日從大小姐棠院回來就一直在軒竹院，在我跟前，不曾與這丫鬟接觸過，斷不會是她吩咐去做的。」

  顧惜惜低頭瞧著她腦門的血之流，眼中竟是辯解，想了想，此事還說不定另有隱情，瞧著她似乎快暈過去一般，點點頭，「好吧，既你有疑問，便由你去查！退下吧。」

  三姨娘剛站起來，搖晃的一下，那邊邱氏就大叫著跑過來，「三姨娘，不好了……」邱氏大叫著衝過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大小姐，那，疊翠兒死了……」

  「嗯？」

  「我們壓著她在柴房捆著她，她就對著我們笑，笑著笑著就滿嘴流血，最後一大口血噴出來，然後就斷，斷氣了……」邱氏的衣服上還沾了血，滿臉的惶恐。

  顧逸芝，「……」

  顧惜惜，「……」

  顧逸芝找了寬叔過來圍住了院子清查，這一查查出一串人，從疊翠兒開始，帳房茶房廚房花房馬房再到了門房，揪出七個來歷不明之人，其中三姨娘房中便有三人，兩個婆子，一個管事，據說是三姨娘的遠房親戚，其中又曝出三姨娘勾結一婆將顧向河的藥換了之事。

  老太太氣的要死，當場就要讓人三姨娘打死，一邊哭著祖宗，一邊嚎家門不幸，三姨娘百口莫辯，要以死明志。顧向河勸了這個又勸那個，簡直焦頭爛額，一籌莫展……

  顧惜惜與顧逸芝坐在一起喝茶，偶爾還交流兩句心得，這一交流，被顧向河發現，焦頭爛額的顧向河大大的發了火，「夠了，鬧什麼……你，顧逸芝，這是傢伙，你常年不回，一回家就看家裡笑話嗎！」

  顧逸芝委屈的站起來，低頭站在一邊，「實乃父親的家事，我做小輩的能說誰的不是，何況，要我說，我沒娘沒媳婦，也沒此間為難之事……」

  顧向河氣的抓了雞毛撣子就要抽顧逸芝，顧逸芝兩下就跳出來，這一轉，拉著顧惜惜擋在前頭，顧惜惜實在有點尷尬，看著盛怒的顧向河道，又看看匍匐在桌上大哭的老太太，再瞧瞧頭上裹著紗布，一臉就快要死的三姨娘，想要扯開嘴，又覺得不妥，「父親…此事，實在……」

  「惜姐兒，你讓開。」

  「父親，此事實在，哥哥說的也有些道理，再有管的長的，也沒有過做兒子的管道爹房裡事兒的……不過，兄長既查出這樣的事情，就該查出真相，免得十分……」

  老太太便顫顫巍巍的過來，打了顧向河，尖銳的職責起來，「你這當爹的厲害什麼？就為了姨娘指責我孫子起來，你為這小妖精，要逼死我們娘幾個是不是，你倒是說，你如今是要你這小妖精，還是要你老娘跟你是兒子……」看著顧惜惜在一旁，又加上一句，「你呢，在哪兒杵著做什麼？當時來了那麼多人，這小妖精就裝病，故意給你難看，指著下邊的人不聽話，要不是二姨娘去借了幾個人，你這豈不是將所有人得給得罪了？好你個三姨娘，我看你壓根沒將主子看眼裡……」

  「奴才冤枉，奴才實在是……」

  「你是要死了還是病的起不來，如今怎麼又能動了……」

  話還沒說，顧蓮玉就從外辦衝進來，一下子就跪在地上，「老太太這話分明不再理，我娘雖然病了，幫不了忙，爹，我也是想去幫忙的招待眾位小姐的，可是都是大小姐不許，嫌棄我們呢？」

  「我可不嫌棄你們。」顧惜惜道，「說起來我不如你呢，你是顧家的才女，我是顧家的土鱉，我難道嫌棄你才名曠達？」

  顧蓮玉頓了一下，「你是嫌棄我庶出的身份。」

  「難道你不是庶出的身份？！」

  顧蓮玉臉一紅，抬起手指著顧惜惜，「你，你怎麼可以……」

  「我倒是不想嫌棄你呢？可就不知道南苑郡主，長寧公主眾人嫌棄不嫌棄你。」顧惜惜道，「真讓你帶著你那群親戚好姐姐出去，我都不知道要將你放在主子的位置上，還是要你端茶遞水？」

  老太太頓時道，「哼，果然是什麼樣的娘交什麼樣子的女兒，也不看看來的都是些什麼人，你也往前走，真讓你湊上去，人家怎麼看我們家，果然是小戶出來的東西。」

  「祖母說這話，豈不是我所有人都罵了……」

  「你！」

  顧向河腦袋疼的厲害，「好了，別，別吵了……」

  顧逸芝道，「父親，我要不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