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斷尾之鳳的卦

  顧惜惜道，「小女市井出生，大約在常人眼中是比較能說話一些。自比不得豐臺縣主風姿，只是大約人善被人欺，馬善也被人騎，這不也不知養馬的養出病的奴才找到沒有？」

  雲和公主「哼！」公主起身朝門外走，走了兩步，顧惜惜追上來，「公主。」

  「什麼？」

  「為答謝各位廣大貴女對顧某的關心，小女明日在溫泉山莊，也就是豐臺縣主知道的那個莊子擺宴，上次豐臺縣主擺宴也極力邀請我參見，作為禮尚往來，有幸能請道豐臺縣主的來參加宴會，實乃榮幸的很。」

  顧惜惜伸出手，貝兒趕緊將帖子遞過來，「公主府小女就不去了，還請公主將此帖子給縣主，還請郡主賞臉。」顧惜惜雙手舉起，微微彎腰，將帖子舉起到雲和公主面前。

  雲和公主看了顧惜惜一眼，抽走帖子，大步走了出去。

  她一去，眾人也跟著走了出去。一時間屋子只剩下南宮十二以及她的兩個侍女。兩個侍女站在一邊，有些哀怨的盯著顧惜惜。

  顧惜惜看著南宮十二一眼，走過去坐下來，「上次十二小姐沒去莊子上，可熱鬧的緊。」

  南宮十二到是皺起眉頭，「多謝你為小女掩飾。只是不知顧小姐提長登大師又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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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惜惜靠在椅子上，架起腿，撫摸手上的戒指，忍不住嘆息，「十二小姐就不曾懷疑過那斷尾之鳳的卦嗎？」

  南宮十二才想起上次顧惜惜確實提起過那卦是斷尾之鳳之卦象，她渾身一怔，如墜冰窖。

  「南宮家為了宣揚你的出生特殊，弄了一個西鳳一鳳之留言，大約是要讓你入駐東宮，可世間之事，那兒是靠一個留言的所擾？如今南宮家，不，南宮小姐也被盛名所累，不知是喜還是憂？」

  南宮十二楞在遠處。

  顧惜惜笑，「你雖得罪我，只是如今瞧著你這樣，連找你麻煩的想法都沒有，比起我，你的命註定要坎坷的多……」顧惜惜打開窗，看著接下的盛景。

  冷風吹過來，南宮十二頹廢的坐下椅子上。

  她如今身份，不能嫁入皇家，誰又敢娶？既皇帝沒讓她做媳婦的心，她有這樣的盛名，誰家還能娶。她哽咽了許久，才抬起頭看著顧惜惜，「你，你是如何知道這些？長登大師，他，他跟你說了什麼？」

  「斷尾之鳳也是鳳。」

  南宮十二忍不住，幾乎快要哭出聲。顧惜惜卻連安慰她的心都沒有，此前她對她種種，她如今就是落一塊小石頭，她就受不住了，可憐巴巴的博同情，真是可笑又氣人。

  顧惜惜道，「我這裡有一張帖子，也請你去溫泉山莊玩玩，有點遠，你要來便來，不來也罷了。」顧惜惜讓丫鬟將帖子遞過去，微微的抬起頭看向南宮十二身側的兩個侍女。

  「這長登大師之言，在我這院子裡待了許久也沒出去，我也不過與十二小姐說一回，你若要說給人聽也罷了，不過，你若不欲說人聽，傳出什麼話，可就是……」

  南宮十二看了一眼身側的侍女，「我的人，我自然能管得住。」她起身告辭，「多謝您能如此告知。」

  「舉手之勞而已。」

  南宮十二轉身走，走到門邊還有些心不在焉，狠狠的絆了一下，差點摔地上，幸虧兩個丫鬟極時拉住。

  「小姐，您沒事吧。」

  「沒事，走吧。」

  等南宮十二一走，貝兒便過去，關上了門，開口便要問，顧惜惜卻仰起手止住她。

  「是！」

  下邊是花燈遊街，比美賽燈，猜燈謎，寫酸詩，順便品評一下美人，

  看到後邊便沒什麼味，下邊是人潮湧動，聲音雜亂，真是讓人昏昏欲睡。

  顧蓮玉到是願意下去折騰，只是，她到底有些害怕，便是長登大師這回事兒，也覺得顧惜惜只怕只說了半截，在顧惜惜第三次將支起的頭從手肘放下來，貝兒由不得提醒，「大小姐困了嗎？不如回去吧。」

  顧惜惜道，「嗯，什麼時辰了，那就回去吧。」

  顧蓮玉道，「還早。」

  顧惜惜遲疑一下，「確實。這樣吧，我自己回去，你們去逛逛吧。」

  顧秀娘跟著顧惜惜是亦步亦趨，她走，她也跟著走。

  顧惜惜道，「你跟著我做什麼，我便是年紀大了，身子乏。」

  顧秀娘的手揪在一起，她是有些害怕，上次在懷恩侯府之事真是讓她不敢回顧。顧惜惜也不知她竟如此膽小，暗自道，這樣的姑娘，這嫁人了可如何是好？朝著貝兒使了一個顏色，貝兒上前拉著她，「四姑娘與我一起吧，我也許久沒來逛過花燈會了。」

  顧蓮玉也知道貝兒厲害，既然顧秀娘被她拉走，她也跟了上去。

  顧惜惜自己下了樓，帶著司琪欲回，走到街上，各處的花燈明晃晃，讓人眼花繚亂，可顧惜惜實在沒心情看著美妙之景，她只覺得處處帶著莫名殺機。

  想要理清楚如今的一團煩亂，可是竟毫無頭緒。

  走道半截，突然從巷子伸出一隻手，直接將她拽入巷子。顧惜惜回神，仰起頭直接劈過去，剛到一半，就被人握住手，只是打出的掌風為及收起，旁一顆碗口大的樹，直接被顧惜惜給劈斷。

  黑暗中，二十一道了一聲，「是我。」拉著她從那斷了樹的巷子鑽出去，也不知道繞了幾個彎過了幾道門，二十一終於放開她。

  顧惜惜瞧著確實一出撲通院子，門口掛著兩盞燈籠，二十一一身素服，站在燈下。

  二十一伸手作揖被他攔住，他握住她的手，呆呆的看著顧惜惜的臉。

  「二十一爺，您這是？」

  他微微突出一口氣，抬起頭，臉色有些發白，「就是有點想你。」

  「想，想我。」

  他放開顧惜惜的手，走了進去。顧惜惜瞧了一下，跟著進去。

  屋子裡的燒著火，火已經燒開，正冒著白氣。

  他走過去提起水，拿起來泡了一壺茶。

  「坐吧。」

  顧惜惜坐下，他便端了兩杯茶，一杯放在顧惜惜面前。

  「二十一爺來此事為了何事？」她到是不急著喝茶，打量這屋子，並無特別之處，「這裡是您的私宅麼？」

  二十一坐在她的對面，「如此元宵佳節，是該賞燈過活，只是不知顧小姐可有人陪？」

  顧惜惜一笑，「若是要人陪，大約還是有的，只是這種事情，大約兩情相悅最好，若真的是強求二來，且不說破壞了這和諧的等會，便是自己心中也不太喜歡。」

  二十一遲疑一下，「我只是想約著過來瞧一齣戲吧。」

  「也不知什麼戲，到讓您如此緊張。」

  二十一端起茶喝了一口，「旁屋有些人，大約有些話，你可聽上一聽……」

  話剛說完，外邊便有一個人進來，拱手道。

  二十一便豎起手指止住顧惜惜的聲音。

  果然聽著旁屋傳來了開門聲，伴隨著的還有一個女子隱約的哭聲，顧惜惜豎起眉頭，就聽著旁邊出來的了聲音。

  「你這是哭什麼？可將一張臉都哭花了，可別如此，你在如此，我都快心疼死了。」

  這聲音別人分辨不出，顧惜惜卻十分清楚，這便是淮陽王的聲音無疑。

  緊接著就聽著一個尖銳的聲音，「殿下你定要為小姐，都是那顧惜惜，在茶樓中竟讓讓小姐給她下跪認錯，不僅如此，還說我們小姐是斷尾之鳳，不過一隻假鳳凰而已，她才是那隻真正的鳳凰。」

  顧惜惜是一臉懵逼，她什麼時候說過她是鳳凰？

  還沒完，那丫頭真是氣都不肯歇一下，噼里啪啦的說起來。「這話也太大言不慚了一些，她便是仗著見過長登大師一面，便將自己吹噓的天上有地方無，且不說長登大師如此高人怎能與她一般說話，便是真的說過，只怕也是長登大師點化她這個頑人。」

  顧惜惜，「……」

  「嗲下！」南宮十二道，「次生我是不能在伺候您的，從此之後，我於殿下便斷了吧，我心中雖知裝著殿下一人，可奈何上天不允，從此之後，我便攪斷了頭髮，在廟中日日夜夜為殿下祈福，嗚嗚嗚……你還是去找顧家姐姐吧，殿下……咳咳……」

  「唉喲，小姐吐血了，殿下，殿下你要救救我們小姐，那顧氏仗著是您的未婚妻，欺負我們小姐也不是一次兩次。」

  「冬雨，不許說！咳咳……」

  「奴婢要說，你上次落水全部都是她害的。她不僅將小姐你推下水，那偷走了大小姐的簪子扎了自己，自殘嫁禍給我們小姐，讓宮中娘娘誤會小姐，殿下，您不知道，我小姐差點就被她陷害而死，她原本身子不好，那一落水，都吃了好些天的藥，還不敢露出一絲病容，殿下，您不知道我們小姐她真心苦呀……」

  顧惜惜站起來要走，她實在是不想聽下去。

  二十一卻拉住他。

  顧惜惜壓低聲音道，「這樣的戲只會污人眼睛。」

  「你可受得住這氣麼？」二十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