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聖祖漣妃

  顧惜惜的好奇心也被這春和縣主勾起。其實這兩位的聲音也不太小，周圍幾人都豎起耳朵聽，她有幸過來，到聽著這麼一撞趣事，實在有些興奮。

  皇家秘史，向來比話本子還精彩一些。

  過了好一陣，雲和才催促問，「像誰？！」

  「聖祖的漣妃？」

  「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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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漣漪的漣，不是可憐的憐。這還記得不，這漣妃本是澹池國的公主，能歌善舞，當年澹池國內亂，澹池國國君向朝庭借兵，就把公主送進了宮。這公主聖祖，生了一個孩子之後就沒了，連這個孩子還是個不得福氣的，在娘胎就帶著病，一直都在吃藥，整個人瘦的只剩下骨頭，聽太醫說，根本活不過二十歲……」

  雲和公主剛才還有些懨懨的，聽著這話到提起了興致，「啊？似乎是有這麼一通事！」這時候八卦的人都壓低了聲音，德妃本就離的遠，周圍又有些吵鬧，不太聽不清，不過顧惜惜是練武之人，自將這幾個人的話聽的清清楚楚。

  「陛下似乎還有這麼個兄弟吧，也難怪，只是……」春和縣主欲言又止，眼神卻似帶著意味深長，一個皇帝竟然迷戀一個跟聖祖嬪妃長得很像的女人，這隻怕就已經令人遐想菲菲，何況老皇帝有二十一爺的時候快六十多歲了，雖也算是高壽的帝王，可是，好像與二十一同歲的孩子，或者差計算的都沒有……而當時的皇帝，皇上卻在壯年，後宮的污穢之時，在小小的角落裡被演繹，那多病的少年……

  顧惜惜心裡氣的波瀾真的可稱的波瀾壯闊，她不由得便抬起頭往柱子後邊看，可是那兒已無人，顧惜惜心裡擔憂又心疼，原來他又這樣的出生，比起他來，他至少有著嫡女正統的身份，而他竟有如此不堪過往，年少之時，在這樣一座冷漠淒冷的後宮中，那一個個漆黑而又悠長的夜裡，看著眾人大家一起玩，而他被所有的人所厭棄之時，在這冰冷又悲傷，藏著無數的死亡與陰謀的地方，那顆孤獨而又渴望著溫暖的心，如何被溫暖？

  顧惜惜覺得自己的心已經足夠冷，失去一切回歸而來，她自認為自己的心已經被練就成了鐵石心腸，便是能生出，對著萬物所該有的悲傷都隨著她的死亡而埋葬，然後，她如今知道這位，笑面如花，有著如太陽一樣溫暖是眼神的少年，心中會生出難以抑制的疼惜。

  就如同她懂事之時，覺得自己與別人是不一樣，自己沒有父親，她也難過了許久，雖面上不肯認輸，只是在偶然的夜裡，還是那麼的期待著……

  顧惜惜望著二十一坐過的地方，發了神，他可曾期待著自己的父母。

  男賓那邊突然跳出了個人，「我今日替大家舞劍，舞劍！還請娘娘准許。」

  話還沒說完，女賓這邊跳出個夫人，上前拽他，「少胡鬧，快回去。娘娘，這孩子腦子不好使。還請您不要與他一般見識。還不回去。」

  那公子卻掙扎開，跪在地上，「端妃娘娘，德妃娘娘，若我的劍舞的好，還請娘娘給一個賞賜。」

  那婦人一怔，瞪著他，「還不快些回去。」她怒斥了一聲，又朝著主位行禮，「各位娘娘，這孩子胡鬧的厲害，請你們不要，不要計較。」

  端妃靠在椅子上笑，「啊，這不是周國公家的孩子嗎。」

  「是。」

  少年臉紅的似蘋果，「娘，您就別攔我，我是真心喜歡那位小姐，若此生不娶她，我，我便不娶妻了……」

  「少廢話。」

  「娘娘，還請您提我做主，若我舞劍舞好，還請端妃娘娘，德妃娘娘，南宮夫人，請你們同意我與十一小姐的婚事。」

  眾人，「……」

  少年的臉更紅，遲疑一番，道，「那長安侯府的公子實不是南宮小姐的良配，他不想娶十一小姐，我確是對十一小姐濡慕已久，還請南宮夫人能，能將我作為女婿的人選也好。」

  「……」

  南宮夫人的臉色微微一變，德妃也皺起眉頭，到是端妃看了兩人一眼，笑了笑，「這自古姻緣之事，都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們的年紀小，想著誰念著誰，也顧不及適合不適合便要娶誰愛誰，可不知婚姻乃是一輩子的事情，也是兩姓的大事，稍有不慎，牽連甚廣大。」

  那少年道，「我都聽說了，若長安侯的府的公子是個好的，我也不能說什麼，只是他竟不願意娶南宮十一小姐，若南宮小姐嫁給這樣一個人，實乃眾生不幸！」

  長安侯的位置在雲和郡主的後方一些，聽著這話，手中拿著珠串的手微停滯不動，不過一會兒又開始數了起來，長安侯的夫人比起上次見過的時候，顧惜惜覺得她又尊貴了幾分，那身上的氣質，是歲月沉澱後的精明。

  「若只是看不上，瞧著十一小姐身份尊貴，相敬如賓也就算了，可是他指示人去馬場射箭，要害十一小姐跌下嗎，最好摔的毀容才好，如此惡毒之人，怎麼能由著他娶南宮十一小姐……」

  南宮九已上來，拽住他，要將他往外拉，他卻反而拉住了南宮九，「九公子，十一小姐是你的堂妹，你怎麼能看著她如此被欺負不吭聲，若她那一日從馬背上摔下來，毀容是小，若斷手斷或直接跌斷了脖子，該如何是好。」

  那少年的母親已經上前，要捂住他的嘴，可捂不住，只得抬手打他，「我叫你胡言亂語，胡說八道，喝了兩口酒就在那兒亂說，我真是怎麼生了這麼一個孽障……」婦人一下跪在地上，咬住牙齒，「求娘娘賜死臣妾吧，養出這麼一個不爭氣的東西，我還活著做什麼，娘娘，這小子平日幾年在外喝酒胡鬧，是我沒有管教好，才讓他不知從哪兒聽來這些虛假之事，他的那些酒肉朋友中定有人挑撥她，娘娘，夫人，這絕對不是我們的家裡人的意思……我怎麼就，怎麼就……」

  說完那婦人是一幅想哭又不敢哭的樣子，著實讓人心疼，只是顧惜惜也覺得這少年有點傻逼，在這麼多人面前說出來，這不是要將南宮家和長安侯府都得罪個乾乾淨淨嗎。

  這件事情兩家要壓下來，只怕也不容易，除非南宮家捨得十一小姐去聯姻，這樣這個事情就不言而喻的不攻而破，只是若是兩家不結親，自然也只有翻臉一路了……

  人家原本想要私底下找個什麼藉口給解決的事情，被這少年一鬧，呵呵，這後邊在解釋的如何好，大家也會腦補出好些個版本……

  只是這消息莫非南苑郡主幾個人傳出去的……

  她側頭看，南苑郡主似乎也一臉懵逼。

  那少年已經被南宮九揪住出大殿，一邊走，一邊倒，「娘娘，你對十一小姐真心，你呀相信我……」

  眾人，「……」

  周國公是想要出來請罪，只是他兒媳婦在場地中，何況他一個國公，斷沒有與幾個娘娘請罪的到底，只是瞪著那少年，嘆息一聲……

  端妃微微一笑，道，「快將夫人扶起來，不過是小孩子鬧嘴，夫人何必生氣，十一小姐風華，多有愛慕之人是常事兒，您這兒子還小，喜歡才華的女孩子很正常。雖有時候做些可笑的事情，多年之後回想，也別有一番情志。你們說是不是……」

  眾人忙道，「是！」

  端妃又安慰了那夫人兩句，讓人扶著她下去換衣服。又壓低聲音對著德妃與南宮夫人道，「小孩子之話當不真，你們兩家可不要因此而傷了和氣。」

  德妃道，「自然，娘娘不用擔心，他們知道分寸，何況今日原本是佳節，不該說這些事兒……」

  「說什麼呢？」那邊安王回來，坐回位置，「還比了什麼？」

  端妃看著顧惜惜，確實旁邊一個少女起身來，「小女司馬青，願撫琴一曲湊個數。」

  顧惜惜到是記得這司馬青，挺好的一姑娘，取了琴，彈了一首十分歡愉而盛大的曲子，到像是祈求豐收時候的祝歌。彈完之後，司馬青便退下。有了南宮九的珠玉在前，司馬青的琴並不十分出眾，不過廖勝於無。

  大家也很給面子的讚美一番。

  那邊端妃道，「大小姐可準備的如何了？」

  顧惜惜道，「小女便獻醜一回。」

  她走到場地中與眾人行禮，「小女與眾位見禮。」

  安王微微一笑，「顧小姐不用多禮。」

  顧惜惜起身，不緊不慢的在場地中的空地間緩緩說起話來，「小女生在地徑，卻長在鄉野，十歲之前，雖聞帝都繁華之名，卻未見其繁華之貌，後來在回京，見我西鳳繁華似錦，國力強盛，四海來朝，天下歸心，其心之震動，無以言表，心中仰慕帝國之浩然之人，也想提升自己的素養，所以這些年，小女十分刻苦努力學習，可嘆實在愚笨的很，雖小有所成，實乃不足為道……」顧惜惜淡然看著眾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