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寒潭相救
2024-05-16 14:27:42
作者: 綠楊麼麼
顧惜惜看著自己的前生,猶如身臨其境,心口的疼與痛逐漸的蔓延,她似乎已經分不出現在的身體是冷宮還是冰冷的水裡,漫天的雪花在她眼睛前飄過,逐漸的模糊……
在林子中漫步的二十一爺早看著顧惜惜,見著她站在水潭邊還在欣慰,突然就見著顧惜惜腳下一滑,直接載了水中,她大驚,轉身就往水邊沖,與平日還柔柔弱弱,弱不禁風的樣子完全退化,瞬間變了一個人一樣,如同迅猛的獅子一樣是直接躍下了高地,朝著水邊衝過去。邊走邊脫掉身上的厚重的衣服,直到衝到水潭邊,穿著身上僅剩下的一件單衣,一個猛子,直接扎入冰冷的水中。
「二十一爺,您……」侍衛朱時鈺大驚想要阻止可已來不及,只聽著撲通一聲,水潭濺起水花,已經不見二十一的身影。
山谷間的流蕩著冰冷的氣息,可這水更加冷三分……
「啊……」
顧惜惜渾身激靈,似乎清醒,只是感覺自己被拽了一把,然後有人開始撕她的衣服,她迷迷糊糊,完全沒力氣,然後整個人直接暈了過去……
司馬旻玥將顧惜惜身上厚重的衣服直接兩把撕開,拽住個她浮出水面,撈出水,顧惜惜已經昏迷,司馬旻玥將半跪在地溪邊石頭,半抱著她,讓她吐水。
顧惜惜喝進去水並不多,很快吐出來,只是她卻沒醒過來,他直接將她放在潭邊的石頭上,捏住她的鼻翼,嘴對嘴,吹氣。
朱時鈺是想要上來的,只是見著此種情況,趕緊退開。
他跟誰二十一許久,自然知道主子的心思,只是忍不住也有擔憂,顧惜惜的身份實在太過敏感,若這個女人是貴族貴女也罷,不管什麼樣的身份,二十一皇子也不低。
只是,這個女人名聲似乎有點不好,而且最最重要的是她可是淮陽王,也就是二十一爺的親侄子的未婚妻啊。這侄兒媳婦跟小叔叔,哎喲……
朱時鈺想起,腦門頓時發疼。
「咳……」顧惜惜腔了一口水,一睜開眼,看著這張與淮陽王司馬縱橫有些相似的臉,滿臉的迷茫,只是再仔細一看,與司馬縱橫又不想,這張臉更加漂亮而清晰,眉眼之間帶著無限的純情,他逼近她,低頭吻住她的唇。
顧惜惜的臉一紅,羞澀而不知所措,想起大家閨秀對付登徒子的那樣,抬起手一巴掌就朝著司馬旻玥的俊臉扇過來,司馬旻玥手一抬,一把就抓住她的手。
顧惜惜一怔,微微皺起眉頭,使勁的要抽回手,司馬旻玥卻死死的抓住,不給她抽走手的機會。
「走開。」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嘴角突然抬起來,深邃的眼睛盯著顧惜惜的臉,「我要是不走呢?」
「你會後悔!」
「是嗎?」他溫柔一下,三分柔情,七分挑釁,與她將的司馬旻玥完全不一樣,這個人的這張臉她確定認識,只是整個人給她的感覺完全變成另一個人,他的眼睛深邃見底,他的面容冷峻萬分,他的手強勁有力,而他的身體發出熾熱的溫度…
顧惜惜一驚,發覺自己現在的姿勢尷尬異常,要爬起來,司馬旻玥卻一把將她給推到回原地,顧惜惜一驚,「你,你要幹什麼?放開我?」
二十一爺熾熱的眼神讓顧惜惜渾身都似乎要燃燒起來,她身上的衣服只剩下一件單衣,被水沾濕,整個身體的曲線畢顯,她又羞又著急,將身體蜷縮成一圈,伸手欲遮住身上。
司馬旻玥見她的躲閃,卻一把將她拽過來,然後緊緊的盯著她的眼睛,強迫她看著他。
「你,不要……」她一驚,似乎預感道什麼,只是的話還沒說完,他就突然附身下來,溫良的唇落在他的唇上,帶著一點藥的味道。
驚愕,詫異,猶豫,很多詞在顧惜惜腦海中翻騰,他卻沒有停止動作,反而步步緊逼,強迫她張開嘴巴接納他的霸道的入侵。顧惜惜一驚,回神過來開始使勁的反抗,她不停的躲閃他的吻,伸手撐住他的胸膛。
司馬旻玥微怒,抓著她的手,整個人直接壓住她不停的扭動的身體,更加激烈而熾熱摩挲著她的唇,輕輕的撕咬著,如同在品嘗最美的美味,他用著熾熱而強健的身體對她進行施壓,強迫她想他打開身體……
顧惜惜有點害怕,他的精神旺盛而激烈,每一個細胞都彰顯出他和對著她的渴望。如同在沙漠中久旱的之人遇到泉水,二十一似乎要抽走她全身力氣,她被她壓制的死死的,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地,他的身子散發一股凜冽而強勢的氣息,似要將她吞沒。
她像個被勾引的純情少女,茫然而不知所措,只是也許她平順太久,很多的事情都由著她心意而發展,死亡的絕望過後,這樣帶著刺激和新奇的方式讓她有點興趣。她突然有點想要知道淮陽王要是知道自己被自己的叔叔帶了綠帽子的話,會不會氣的吐血呢,那個,骯髒而可惡的東西……
顧惜惜放棄掙扎,帶著幾分報復般的快感,任由二十一強勢索取,冰冷的天地之間,存留著兩個人心底最直接的慾念,茫茫的雪海間,兩具交纏在一起的熾熱的靈魂,顧惜惜伸手摟住二十一的脖頸,回應起他的吻,她的手指嵌入他烏黑的頭髮中,她想,天地之間,如此放縱一回又如何……
「嗯……」
兩人緊緊的糾纏在一起,得了顧惜惜的回應,司馬旻玥心中激盪不已,他的死死的摟住懷中的女人,只恨不得將她融進自己的骨血。兩人在小水潭邊的石頭滾了幾圈,幾乎都快要斷氣了才鬆開彼此,相互喘著濃厚的呼吸。顧惜惜逼著眼睛,仰面躺在他的手臂上。
二十一捧著顧惜惜頭,貼近他的身子,他吻住她的耳朵,傳來他濃厚而堅定的呼吸,「我要你,顧惜惜!」
顧惜惜卻閉著眼睛不回答,她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我要你。」他的唇離開她的耳朵,沿著脖頸往下,他火熱的勾勒出脖頸的柔潤,光滑而細膩的肌膚,「我要你……」
顧惜惜聽著她的話,那麼炙熱那麼真摯,仿佛一切如此的勢在必得,她看過了那麼多由欲望的眼睛聽過無數欲望組成的話,都沒有這一句如此動人心魄,只是,她從心在哪兒?
「嗯……」
顧惜惜的脖頸一疼,睜開眼,二十一的臉貼著她的臉,溫熱的氣息鋪在她的面上。顧惜惜抬起手撫摸自己的脖頸,司馬旻玥,雙眼緊緊盯著她看,「這麼想死嗎?」
「什麼?」顧惜惜一怔,面色一紅,「你才要死?!」
「既不想死,大冷天的,你跳進冰水潭你做啥?」他邪氣的問,「為了,勾——引我?」
顧惜惜的臉紅的似火,「我捉魚,不,不成嗎?」
「不成嗎?」他翻身躺在雪地里,手上依舊枕著顧惜惜頭,眼神深情款款的看著顧惜惜,「是啊,捉住一條好大的美人魚……」
美人魚並不是個什麼好東西,顧惜惜在雜技上看見過,美人魚是一種兇猛而醜陋的生物,常用優美動聽的歌聲引誘過往的床員,然後將他們吃掉,當然,很多的仙俠的話本中葉說著美人魚是長著人的的身體,魚的尾巴人動物,她們善良,可愛,純真……
顧惜惜欲起身,被司馬旻玥一拽回去直接躺在原地。
「呀!」
「我還沒對你做什麼呢?叫什麼?」司馬旻玥漂亮的眉峰一挑,邪氣看著顧惜惜一笑,「也是,這荒郊野嶺的,孤男寡女……」
顧惜惜垂下臉儉,「不是孤男寡女,我丫鬟就在……貝……」
顧惜惜剛叫出口,司馬旻玥一把捂住她的嘴,不過繼而又笑起來,「呵呵,我捂嘴你嘴巴做什麼,讓人發現,好像你比較吃虧。」
「皇叔?!」
司馬旻玥一聽稱呼頓時就黑了臉,「再叫一聲試一試?!」
顧惜惜心情大好,見著他危險的神色,趕緊道,「多謝救命之恩,啊,我還忙著回去替您修琴呢,那就再會把。」一邊說,顧惜惜從雪地里爬起來。司馬旻玥也跟著爬起來,一把拽住都抖開腿就要跑的顧惜惜。
「嗯?!」
「要這樣回去嗎?」司馬旻玥看著顧惜惜,她的衣服全部沾滿在身上,進她的甚至襯的十分修長優美,她的臉頰帶著漂亮的紅潤,瀲灩從唇色讓人忍不住想要吃上一口。
顧惜惜哪兒有閒心想這些,她只是冷的直哆嗦,雙臂抱在一起,十分無奈的道,「能怎麼樣了?我的衣服不是全部都被你拔掉丟進水裡了嗎?即使撈起來,也冰冷至極,估計也,穿……不上……」冷風一吹,顧惜惜一哆嗦,回頭卻看著二十一已撿了地上的衣服走過來。
顧惜惜這才看出二十一併不像她想想中的那麼瘦弱,相反,他的身子十分精撞,單薄的單衣貼在身上,隱約見著裡邊的肌肉,顧惜惜想起身體感受到的熾熱,臉瞬間紅起來,連耳朵也紅成一片。
司馬旻玥將衣服理開,直接批在她身上,「再想什麼?」
「沒!」顧惜惜愣了一下,衣服批上身,頓時身體就溫暖了很多,不夠她很快皺起眉頭看著他,「衣服給了我,那,您呢?」
「管好自己。」他眉頭一抬,恢復冷漠的表情。
顧惜惜想要說什麼,又覺得不妥,裹緊了衣服道了一聲謝謝,轉身便沿著小路跑開去。
等顧惜惜不見身影,朱時鈺才跑出來,脫下衣服與二十一,「您沒事吧。」
「沒事。」
司馬旻玥看著水潭,「水中的衣服撈出來與我。」
「是!」
顧惜惜泡進臘梅花的林子,臘梅的香味彌散著,小路依舊如此,顧惜惜深一腳淺一腳的逃開,路上的景色其實別有一番風味,只是她心中有鬼,不敢多做停留,躲躲閃閃回了廣德寺,通過小門後鬼鬼祟祟的躲在自己院子的後窗戶邊,等著珍嬤嬤不在,趕緊敲開窗戶。
「誰?」
「是我。」
司棋打開窗,微微一怔,看著穿著奇形怪狀的顧惜惜後窗戶翻進來,一身濕,連頭髮都是水,嚇了一跳,「您這是怎麼了?」
顧惜惜道,「沒事兒,凍死了,趕緊給我拿衣服。」
司棋也不敢聲張,趕緊扶著顧惜惜進屋,找來衣服替顧惜惜換上,又讓換好衣服的顧惜惜忙躺回被窩,拿起被子蓋上,一連灌了好幾個湯婆子塞進被窩中,又將炭火燒的旺旺。
顧惜惜拿起毛巾擦頭髮,司棋抱著那一堆衣服要出去,「奴婢替您去熬點薑湯。」
「好。」
剛說完,珍嬤嬤從外邊進來。兩人都是大驚。
顧惜惜回神,趕緊讓司棋將濕衣服藏起來。
司棋也嚇著,趕緊抱著衣服走到柜子邊,一股一股腦的塞進了去,弄好之後,戰戰兢兢的站在床邊。
珍嬤嬤進屋找個東西,看著臉色蒼白的兩人,皺起眉頭,「怎麼了?」
「沒事兒!呵呵,嬤嬤您找什麼?」
「找個……」珍嬤嬤一怔,「小姐什麼時候回來的?我怎麼沒見。」
「哈哈,剛回來一會兒?嬤嬤您忙把,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有點風寒,想讓司棋給我弄點薑湯,咳咳……」
珍嬤嬤進來,打量屋子一圈,最後看著地上的水跡,微微的皺起眉頭看著顧惜惜問,「貝兒呢?小姐怎麼沒跟她在一起?」
「她去抓鳥去了。」顧惜惜一怔,希望貝兒聰明一點,不要穿幫啊。
「抓鳥?」珍嬤嬤的眼神掃了一眼放衣服的柜子,不動神色的問道。
「是啊,五彩的鳥,五彩呢?嬤嬤,那一定有趣吧,我原本要跟她一起去的,只是,有點冷,我就先回來了。」
「嗯。」珍嬤嬤點點頭,轉身欲走,走到門口,顧惜惜鬆口氣。只是沒想陡見著珍嬤嬤陡然回來,直接衝到了柜子邊,一個個打開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