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3誰殺得了他

2024-04-29 03:54:38 作者: 天元九歌

  言則景動聲色地跟著莫失到皇上賜下的平虜將軍府,這是她第二次來,第一次是被裴行儉不招呼帶來的!

  臥室之中,言則景把摺扇打在手心中,嘖嘖有聲道:「平虜將軍,京城之中,除了得罪本王,你得罪的人可不少呀?」

  裴行儉定晴望了她一下臉色,心安不少,「總是有些不長眼的東西,企圖不知量力,讓小王爺笑話了!」

  

  大夫早已離開,言則景面對裴行儉的親信,口無遮攔道:「不長眼的東西企圖不知量力?難道不是你自己不知量力去殺何縱?」

  「小小的何縱怎可讓我親自去殺?」

  言則景摺扇有節奏拍打在手心中,湊質裴行儉:「平虜將軍好氣魄,不過本王好奇將軍怎麼受傷的,不如將軍說來聽聽,讓本王樂呵樂呵?」

  裴行儉撫額,昨晚和今天她怎麼就生得不一樣了,頭一抬:「如果我說,我是被殃及池魚,你會樂嗎?」

  每每有一些懷疑的姿態,都會被他擋了去,言則景真是由心的發現自己遇見這個人就會無端生出挫敗感,「一品大員,誰能把你給殃及了?」

  「何縱!」

  言則景眉毛一挑:「不是說何縱不勞你大駕,怎麼他來殺你?」

  「其中緣由難道你不知道嗎?」裴行儉摸了一下唇角,話鋒一轉:「莫失送去藥膳可還能入口?」

  何縱狗急跳牆不分緣由的隨便殺人?殺人的對象還是裴行儉?天大的笑話吧?

  「將軍這個問題,該問莫失不該問本王!」言則景輕巧的把話又送了回去:「何縱傷你,現在何處?刑部大牢?還是京兆府衙門?還是大理寺監禁?」

  裴行儉理了衣袍,她是何等聰明,自己今天若不是被人傷了,不足打消她的疑慮,恐怕又是好一頓試探。

  摸了一下胸口,「何縱只能待在他該地方,比如尚書府!」

  言則景一臉恍然大悟,「原來是在尚書府,既然平虜將軍沒有什麼事情,本王看也看了,瞧也瞧了,就不打擾將軍休養了!」

  何縱到現在沒有任何事情,裴行儉沒有動他,言景深也沒有動裴行儉,果然別人都是靠不住,只有自己靠自己才是王道。

  「正好我與小王爺一道出門!」昨日費了大半宿的時間,她沒事便,下回可不能三更半夜去找她,不然氣出好歹來還是自己心疼難過。

  言則景摺扇一打,伴著涼風,讓裴行儉俊朗的眉峰微微一皺,剛想提醒她,就聽言則景淡然道:「本王與平虜將軍只是幾面之緣,你我一道出現,何縱會以為你我倆狼狽為奸,本來他只是對我一個人有火氣,現下你已經受到牽連,保不齊下回他就能要了你的命!」

  「所以……將軍還是離本王遠一些,本王惜命的很!」

  裴行儉瞧著她的神情,心裡痒痒,長臂一撈,扣住她的腰身,一旁的莫失大吃一驚,心中直呼,自己家將軍膽大包天,宣和小王爺的便宜都敢占,不要命了哈!

  言則景眼尾一挑:「將軍,這是何意?」

  裴行儉忽然發現他真的受不了這種緩緩的折磨,她的心裡明明有了他,就在昨日,她萬般迷糊之際,還在喚他的名字。

  有些鬍鬚的下巴,抵在言則景頭上,「不是說和我賭嗎?我討點福利不過分吧?」

  言則景身體一軟,靠在裴行儉懷中,摺扇一收,伸手抱住裴行儉的腰:「討點福利並不過分,本王怕將軍答應本王的事情一件都沒辦,你說到時候本王要是生氣,該如何懲罰將軍?」

  「言之!」裴行儉低頭在她耳邊說道:「叫我言之!」

  此時的言則景並不覺得他說得情深意重,心中的怒火,壓著,平靜道:「平虜將軍虎狼之人,言之就算是先皇恩賜,也太過小氣了,本王還是喚聲將軍,好讓將軍時刻提醒本王,你要挾過本王!」

  裴行儉低沉雄厚的聲音,被他壓得極低,像咬著言則景耳畔一樣:「怎麼能這樣說呢?我只不過是在履行一個未婚夫的責任,我們倆可是有一紙婚約的,放眼天下,誰能有我這麼名正言順站在你的身旁?」

  言則景指尖泛白,努力的克制自己,生怕自己一不小心,伸手掌摑在裴行儉臉上,「婚約在哪裡?我怎麼記得只和你有賭約,沒有婚約?不如這樣,你去稟明皇上,恢復了我的身份如何?」

  裴行儉雙目一凌,剎那間笑了笑,滿口縱容:「你說怎樣便怎樣,我終是會沒有道理的來寵你!」

  言則景可不會被他的甜言蜜語所迷惑,心中反感越來越昌盛,冷冷的推開裴行儉:「這些話留著你跟別人說吧,我聽耳根生厭地很!」手停在他身上,嚴格來說是停留在他的傷口出,稍稍一用力,言則景假裝驚道:「平虜將軍,你的傷口又流血了,趕緊找大夫吧!」

  說完退開,手上沾了鮮血,還在裴行儉衣袍上擦了擦,一臉無辜的模樣望著裴行儉。

  莫失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敞開的門內,只剩下言則景和裴行儉!

  裴行儉低眸,強硬道:「不用找大夫,你就是我的藥!」

  「是嗎?」言則景臉上沒有絲毫不悅,唇抹一絲微笑慢慢綻放:「難道你就不怕我這味毒死你嗎?」

  傷口雖痛,但裴行儉心情卻是極好,他的則景忍耐的功夫,倒真是令人刮目相看,便生了逗弄之情:「藥有良藥苦口,自然有毒蠍毒身,只要是則景,毒死我也心甘情願的……」

  裴行儉話還說完,嘴上一熱,已被言則景吻住,他愣愣地呆若木雞。

  言則景雙眼閃爍著殺戮之光,腳微微踮起,加深了這個吻,在裴行儉反應過來,想要反客為主時,言則景撤離開來。

  「你……」

  「咳咳!」裴行儉腿腳一軟,捂著胸口單膝跪地,鮮血漂亮的划過他的唇角。

  言則景居高臨下地用摺扇挑起裴行儉的下巴,:「平虜將軍,蝕心毒是臨滄的獨門毒藥,我相信你身為他的徒弟,有解藥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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