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3你想做什麼
2024-04-29 03:54:20
作者: 天元九歌
「是嗎?」言則景輕聲道:「看到我了,回去告訴他,他欠我的,我會去討,我不會那麼輕易的死掉。」
「是!」蕭炎武起身,彎腰行了個大禮:「屬下謝謝小王爺的知遇之恩,不殺之恩,小王爺保重!」
「走吧!」言則景擺手道:「走了就不要再回來!不要再踏入京城一步!」
「是!!」蕭炎武望了言則景一眼,把這個眉目如畫比女子還艷麗三分的人印在心中。
「咳咳!」蕭炎武離開,言則景握拳輕咳,咳得滿臉通紅,那個人離開京城許多年,當真遵守諾言不再回來,哪怕得知她在京城命懸一線,他也不曾回來,這樣很好,離開京城就不要回來,一輩子都不要回來。
「主子!」江饒眉怔怔地叫著,她來了有一會時間,看見主子神情悲愴,良久才開口叫道:「您沒事吧?」
言則景伸手撫上眼角,確定沒有眼淚流出,問道:「你怎麼來了?外面的情形如何?」
江饒眉拎著藥湯,棉被:「牢中潮濕,主子你怎麼能受得了?我去求求皇上,讓主子你回王府好不好?」
「傻姑娘,你當皇上不知道我在牢中嗎?」言則景讓江饒眉在乾草上鋪上被子,「時間差不多,該來了。」
江饒眉吸了吸鼻子,「誰要來?」
「當然是皇上要來……」言則景把蕭炎武帶得東西攏在一起:「拿著東西離開,別讓皇上知道蕭炎武來看過我!」好不容易能離開京城,她可不想因為她再出現什麼差錯。
「主子,我想在這裡照顧你!」
「又說傻話!」言則景把江饒眉推出牢房:「我現在是坐牢,殺了人坐牢,還要人伺候,快點離開!」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聽話……」
言則景話還沒落,唏唏嗦嗦腳步聲便傳來,言則景失笑道:「看來你是走不了了!」
京兆府府尹高大人引著言景慕前來,言景慕望著牢中環境,眉頭擰起:「高大人,宣和小王爺身體嬌貴,如此地方,若是有什麼好歹,朕唯你事問!」
高大人何嘗不把腦袋拿在手上,感覺自己背後涼颼颼,有一種隨時腦袋搬家的危機:「稟皇上,兵部尚書之子何意覽當街被殺,送的矛頭都指向小王爺,臣這是……」
「夠了!」言景慕打斷高大人的話:「別說一個尚書之子,都是殺了兵部尚書那又如何?」
高大人撲通跪地:「臣惶恐,而且皇上明示!」
言景慕不耐擺手:「今日人朕帶走了,有事直接稟了朕便是!」
高大人冷汗直冒,直呼:「是,臣遵旨!」
言則景此時走出牢門,舉手做禮,「皇上!」
言景慕上前握住言則景的手,一臉焦色:「則景,你沒事吧?朕來晚了!」
言則景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高大人,抽出手道:「皇上出宮怎麼沒有個人跟著?現在京城不平,出了事情該如何是好?」
「跟我回宮!」言景慕凝視著言則景,把他的手抓在手中:「手這麼涼,牢中根本不是你呆的地方,跟我回宮!」
言則景心中一沉,掙脫手跪在地上:「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臣殺的是兵部尚書之子,此案一天未結,臣便在牢里呆上一天,於情於理,臣不能因為是皇族貴胄,置北辰的律法於不顧!」
「更何況,臣本是刑部尚書,更要遵守北辰律法,臣斗膽懇請皇上撤免臣刑部尚書一職,刑部名次朗奚塵蕭可以暫代刑部尚書一職!」
言景慕不由得有些著急,拉扯言則景:「你先起來再說!」
言則景不但未起,還向後退了退:「中樞六部,乃是朝廷運作重要板塊,刑部尚書不可一日忽缺,全國上下擠壓多宗案件,若是刑部尚書犯法,還掛職刑部,讓天下人如何看待皇上,還請皇上即刻下旨,撤免臣刑部尚書之職!」
言景慕面色一僵,沉聲道:「若是朕不答應,你就不跟朕出去了對吧?」
言則景垂頭道:「臣不敢,按北辰律法,皇上不但要把臣打入天牢,還要行刑逼供,現下皇上帶臣出牢,於情於理都不符合,還請皇上三思!」
言景慕一下變得陰沉無比,一把拎起言則景的衣領:「你又在逼朕是不是?」
言則景眼珠轉動,異常堅定道:「臣沒有逼皇上,臣不過在說北辰律法!」
言景慕盯著言則景看了半響,總是妥協:「跟我離開這裡,一切等你離開,我們從長計議!」
言則景這才慢慢地伸出手,掰開言景慕拎著自己的手,「跟你離開去哪裡?宮中嗎?皇上,不要讓高大人難做,臣還是先行回宣和親王府,這樣高大人若有需要隨時傳喚,臣也好過來。」
高大人早就暗自擦汗,一聽言則景此言,忙道:「小王爺去何地都不要緊,只要不離開京城,下官若需要傳喚,提前通知王爺便是!」
言景慕臉色臭臭:「這下你該放心了吧,跟我離開這裡!」
言則景這才嘴角微翹,理了理衣袍,「正好明日我去刑部一趟,高大人明日有事去刑部找我!」
「是!」高大人心尖都慌得痛,自己在任期間,碰見誰殺人不好,偏生碰見宣和小王爺殺人呢!
言則景見好就收,「皇上,請!」
言景慕拂袖而去,言則景跟上時,還不忘提醒江饒眉:「饒眉,跟上!」
出了京兆府牢門的言景慕,悶著臉,生著氣,言則景頭一次主動牽起他的手,拉著言景慕就走:「景慕,我請你看月亮,一整晚怎樣?」
言景慕一愣,調整了步伐:「不要以為請我看月亮我就能原諒你,說你到底要做什麼,怎麼能無緣無故隨便殺人?」
言則景偏頭微微一笑,「誰說無緣無故殺人?我這不是為了能和你一起看月亮,可是籌劃了很久,能不能不要這麼掃興?要知道,你可是快一個月了,才對我和顏悅色,因為臣子,為君生,為君亡,景慕,能不能不要這麼掃興?」
言景慕所有的陰霾,所有的陰沉,只因剛剛那一絲微笑,全部煙消雲散,抽手摟著言則景的腰,一個縱躍,哈哈一笑,「我記得小時候,你喜歡飛,現在本公子好心,帶你飛上一飛!」
「好!」景則景應道,景慕回來了,他還是原來的言景慕,沒有因為任何人而改變,這樣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