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真相

  蘇明瑟越說越覺得青墨的臉色不好，於是話音一轉：「怎麼了，你和他鬧矛盾了？因為什麼？方不方便和我說？」

  「沒什麼。」青墨眉眼低垂，不太開心的嘆了一口氣，「蘇公子不用再問了，白硯以後都不會出現了。您……就忘了這個人吧。」

  這是怎麼了？蘇明瑟一驚，這話里話外的意思，好像白硯現在的情況並不是多好啊？

  不過蘇明瑟也聽出來青墨不太高興了，也就沒有一直抓著青墨使勁問。

  反正還有楚琅鑒呢，到時候問楚琅鑒也是一樣的。

  蘇明瑟就這麼和青墨蹲在門口半天，直到了有人從書房裡出來，蘇明瑟一激動直接跳了起來：「哎我說……劉大人？是您啊。」

  劉春來也被蘇明瑟嚇了一跳，拍著胸口道：「哎，明瑟啊，你怎麼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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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來找楚大哥。」蘇明瑟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劉大人沒事兒吧？嚇到你了麼？」

  「沒有沒有。」劉春來看了眼還在地上蹲著畫圈的青墨，驚訝道：「明瑟你剛才是一直蹲著麼？」

  「說來慚愧，我看著這裡有人，就沒好意思進去打擾。裡面應該快完事兒了吧？」蘇明瑟歪歪頭問。

  劉春來只能回答：「嗯，已經快了。明瑟你要是有事兒的話，就快些說吧，國公爺說過兩天大軍就要開拔離開這裡。」

  過兩天就走？那自己的事兒要儘快說了啊！蘇明瑟挑眉，讓劉春來去忙他的事兒，然後自己在門口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過兩天大軍就要離開這裡了，蘇明瑟可是想著要在大軍離開之前告訴楚琅鑒自己的打算的。不然到時候打起仗來，誰還會管她是有什麼主意麼！

  能夠和軍隊做生意的話，那利潤可就不是一星半點了，憑著蘇明瑟現在的資本還不能幹的了這麼大的買賣，不過不是還有雲家和公會麼！

  這麼多人一起，小心一些也總不會出什麼岔子的。而且重要的是就算人多，也沒關係，總能夠掙到錢的。到時候可就不用擔心報社和雜誌社入帳不穩定的問題了。

  蘇明瑟美滋滋的想了半天，然後等著所有人都出來，才帶著笑意進入道：「楚大哥，你在不在？我有事兒和你說！」

  楚琅鑒手裡拿著什麼東西，聽到蘇明瑟來，他把那東西放到桌子上：「明瑟？什麼事兒？」

  「我問你啊，你們行軍打仗，要不要我幫忙？」蘇明瑟湊過去，坐到椅子上笑意盈盈的問。

  楚琅鑒看著蘇明瑟的臉，不知怎麼，忽然感覺耳朵有些發熱。蘇明瑟見他不說話，又叫了一聲：「楚大哥？你怎麼了？」

  「沒什麼。你剛才說……幫忙？」楚琅鑒目光轉到一邊，不再看蘇明瑟，暗自摸了一下心口，「你怎麼幫忙？」

  「我可以賣給你們東西啊！行軍打仗也總歸不會什麼都不需要吧？」蘇明瑟敲了一下桌子，「雖說你們會帶著糧草，但是總有一些時蔬果子之類的不方便帶著，我給你們幫忙送來……怎麼樣？」

  這就是要和楚琅鑒合作了，楚琅鑒自然也是明白的。只不過……楚琅鑒想了想，道：「這打仗可不是好玩兒的，你要是讓人跟著，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怎麼辦？」

  也是呀。蘇明瑟摸摸下巴，想了想道：「這就不用擔心了，我會和他們說好，有什麼不對扔了東西跑就是了。」

  說到這裡蘇明瑟又笑起來：「再說了，除非打了敗仗，不然讓我的人在軍營里待著，又能有什麼危險？」

  這話原也有理。楚琅鑒點頭：「行吧，到時候我會讓人幫你交代好這件事兒的，你直接讓商隊過來就是了。」

  這樣當然是最好的答案了。蘇明瑟得償所願自然是開心的，道：「行吧，那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到時候我讓人過來就是了！」

  「不過。」楚琅鑒道：「要好好查一下這些人的背景，不能讓有心之人混進來。」

  這個蘇明瑟自然是知道的，她滿口答應下來，又和楚琅鑒說好她查完之後讓楚琅鑒派人去查，等到時候放心了再把人送來。

  這件事決定好了之後蘇明瑟也就沒有別的事情要忙了，只不過……蘇明瑟忽然想起來了白硯的事情，便問：「對了，我怎麼一直沒看見白硯啊？他去哪裡了？」

  楚琅鑒拿東西的手一頓：「怎麼忽然問起他？」

  「就是沒看見他，有些好奇。」蘇明瑟想了想，道：「要是不方便說的話，我就不問了。」

  「沒什麼不方便說的。白硯是姜家的人，我把他送回去了。」楚琅鑒面無表情，拿起之前的紙張看起來。

  姜家人三個字把蘇明瑟嚇了一跳。

  要是說姜家的話……蘇明瑟知道，當初安寧侯的事情之後，姜家就已經沒有人了，朝廷里也沒有什么姓姜的。現在說起姜家……莫不是自己的外祖家吧？

  蘇明瑟懷著怪異的心情一問，果然得知白硯就是去了安寧侯姜夏的族人那邊。

  姜家還有人麼？答案是肯定的。不說姜清素和姜沁婉，就光是姜英都還活著呢！

  那麼……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蘇明瑟好奇的看向楚琅鑒，心裡想要問，但是也知道這種事兒問了就會被懷疑。

  可是到底是自己的親人的事兒，不問心裡也不舒服啊。蘇明瑟糾結了半天也沒能決定到底問不問。最終還是楚琅鑒開口了：「明瑟，我記得你的母親就是姓姜的？」

  蘇明瑟嘖了一下，總感覺楚琅鑒好像知道了什麼，思索著回答道：「嗯……對啊，我娘也是姓姜。好巧啊哈哈哈。」

  「恐怕不巧吧？」楚琅鑒也被蘇明瑟一臉假笑給逗樂了，忍不住笑到，「我記得趙將軍娶的就是安寧侯的嫡長女，你又叫趙將軍姨丈……」

  蘇明瑟心裡一涼。這下……算是完了麼？

  大風大浪都過了，總不至於在陰溝裡翻船吧？

  事已至此瞞也沒什麼用了，還不如早些把實話說出來呢。蘇明瑟嘆了一口氣，擦了把並不存在的冷汗，道：「嗯。說出來你不信，我娘確實是…安寧侯府的人。我姨母和我娘，是嫡親姐妹。」

  說完蘇明瑟連忙解釋：「罪不及出嫁女啊！我娘已經嫁人了，有什麼事兒就別麻煩了，況且現在還有鄭王的事情呢，楚大哥你可別為了我家的事兒費心思！」

  楚琅鑒看著蘇明瑟緊張兮兮的樣子，當時就笑出聲來：「你想的太多了。我可不是查這個的，問你也只是確認一下。明瑟，你知不知道你還有一個舅舅？」

  舅舅？姜英麼？蘇明瑟早就知道，但是也只能擺出一副什麼都不清楚的樣子，道：「我不太記得。我還有舅舅麼？」

  「有，並且他找到我了。白硯就是他的人。」楚琅鑒道。

  蘇明瑟差點兒沒昏過去。

  這個舅舅也太厲害了點兒吧？把人都派到秦國公身邊了……這天底下還有什麼他做不到的事兒麼！

  楚琅鑒又道：「你也不用太驚訝，等到戰事平息了，我就帶你去見見你舅舅。」

  「提前謝謝你。」蘇明瑟心不在焉的道了謝，想要回去安靜一會兒。

  沒想到又被叫住了：「明瑟，你知不知道當初安寧侯的事？」

  這種事兒，知道也得說不知道啊！蘇明瑟又不傻！她乾笑兩聲：「不太清楚。」

  楚琅鑒明顯不信：「你娘沒有和你說過？」

  「不知道啊！」蘇明瑟開始滿嘴跑火車，「我只是一個小孩子而已，能知道什麼！楚大哥你就別想多了，這都是沒有的事兒！」

  「嗯，我相信你。」楚琅鑒溫和的話語讓蘇明瑟汗顏了一把。

  就這麼騙人，是不是不太好啊？不過好像也沒有別的辦法，蘇明瑟可不想被劃成知情不報的那邊。

  不然就太可怕了。蘇明瑟的家業也是好不容易才能置辦下來的。再因為這個沒了，豈不是冤屈死了？

  聽蘇明瑟這麼解釋，楚琅鑒也就沒多說什麼，抿唇笑了笑就讓蘇明瑟離開了。

  蘇明瑟這才如蒙大赦，轉頭就跑，卻沒有看到身後楚琅鑒意味深長的笑容。

  到底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蘇明瑟回去之後也就冷靜下來了。

  這種事情，要是楚琅鑒想要發難早就動手了，何必還要再等著告訴她呢？而且看樣子，恐怕楚琅鑒一時半會的並不會追查這件事兒。蘇明瑟想通了這個，也就鬆了一口氣。

  現在天色也已經有些晚了，蘇明瑟回到帳子裡的時候，讓人給留在冀北府的姜賞送信去，把關於和倫敦做生意的事兒告訴了他，之後忽然就想到了自己安置的問題。

  總不能和韓柏溪一起住吧？

  好在平城空宅子多，蘇明瑟之前在城裡的宅子並沒有賣出去，現在還能住人，只不過沒有人氣——這就已經不錯了，有住的地方還挑什麼挑？

  蘇明瑟領著趙之柔一起回了宅子裡，又讓熱從韓柏溪那邊借了被褥，然後才收拾好準備睡覺。

  只不過外面一直有兵士操練巡視，雖然讓人放心，但是也吵的蘇明瑟一晚上沒睡好，於是第二天蘇明瑟就是頂著著黑眼圈出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