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我們兩個究竟誰更好
2024-05-16 04:46:52
作者: 小盆友
戰霆肆一直把顧瑾汐推回了她的房間裡,全程卻只是沉默不語著,反手將房門上了鎖。
他這副反常的樣子,讓顧瑾汐不由得忐忑起來,輕咳一聲後,狀似冷淡地出聲道:「你先出去吧,我累了,想要休息一會。」
「……」
他忍不住被氣的磨了磨牙,恨不得把她抱到床上去,掐著她的脖子狠狠地質問她,她的小腦袋瓜里究竟在想什麼。
他這麼想著,也就這麼做了,只是顧忌著她腳上的傷,只是一手撐在她臉側,虛虛地將她攬在懷中,並沒有壓實。
「腳上有傷還敢站起來,是不是欠收拾?」
顧瑾汐咬了咬唇瓣,咽下了幾欲出口的反駁,急匆匆問道:「他有沒有對你怎麼樣,除了打拳擊賽,還有沒有叫你做別的事?」
「我可以理解成,你是在擔心我嗎?」
戰霆肆臉上假裝出來的兇狠頓時就維持不住了,眼底漾出了幾分喜悅,另一隻手也沒閒著,勾著她的一縷髮絲繞在指尖,不停地勾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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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想都行。」
顧瑾汐猶豫了許久,還是忍不住抬手,試探著放到了他的背上,一點點細緻地摩挲著。
他身體僵硬了一瞬,再開口時嗓音帶上了幾分莫名的沙啞:「別搗亂, 你男朋友現在一點力氣都沒了,幹不了什麼壞事。」
「什麼亂七八糟的。」
她的臉頰瞬間也跟著紅了起來,有些氣惱地反駁道:「把衣服脫了。」
戰霆肆剛剛只是在開玩笑,這下真的忍不住猶豫了起來,揪著自己的衣領,遲疑道:「怎麼突然……等我先去洗個澡?」
他剛打完比賽,累出了一身的汗,味道實在稱不上好聞。
顧瑾汐沒忍住,翻了個白眼:「給我看看你背上的傷怎麼樣了?」
在那座起火的度假酒店裡,熊熊燃燒著,像是團火球的大熊倒在他身上的樣子,幾乎要成了她的噩夢。
只要一閉上眼睛,這副畫面就會清晰地浮現在她的腦海中。
「原來你是這個意思,害我白期待一場。」戰霆肆的語氣淡淡的,聽著很是無所謂:「哪有什麼傷,我運氣好的很,只是衣服被點著,身上一點事都沒有。」
她狐疑地盯著他:「真的?」
「難道我還騙你不成,不然你親自來檢查一下?」
他的眼神格外的坦蕩,說著還真的解開了襯衫最頂端的兩顆紐扣,露出了一抹筆直的鎖骨,那流暢的肌肉線條也呼之欲出。
顧瑾汐這下整張臉都紅了,拼命地搖著頭,一把推開了他伸到面前的臉:「不用了,我相信你。」
戰霆肆這才坐直身體整理起了自己的衣服,看到她咬著唇,一臉糾結的小模樣,頓時覺得好笑不已,忍不住伸手敲了敲她的額頭。
「想說什麼就直說,和我還彆扭什麼。」
「郁述白他其實挺好的,可能只是最近情緒不對,才對你做出這種事,看在我的面子上,別生他氣。」
顧瑾汐想著那雙深灰色的眸子,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真的生郁述白的氣,在她的心裡,他比林元青更像是她的親人。
戰霆肆這下徹底維持不住臉上的笑意了,表情都冷了下來,陰沉沉地盯著她看了好半晌,還是有點捨不得下手。
「我可沒有大方到……可以無動於衷地聽著你當面誇獎別的男人。」
「我不想讓你們兩個產生什麼矛盾。」
「笨蛋。」他嘆了口氣:「兩個沒有血緣關係的男人湊在你身邊,打一開始就沒有辦法和睦相處的。」
顧瑾汐還想再解釋幾句,卻越解釋越亂,他更是越想越氣,生怕她那張小嘴再說出什麼令人生氣的話來,乾脆俯身,重重地堵了上去。
她被親的喘不上氣來,眼角都沁出了生理性淚水,看著嬌氣的很,還被他含含糊糊地逼問著。
「說,我們兩個人究竟誰更好?」
她頓時都絕望了,忍不住帶著哭腔道:「你,當然是你好。」
把人翻來覆去地折騰了好一會,見真的快把她惹毛了,戰霆肆這才意猶未盡地放過她。
「記住,你是我的,心裡不許惦記別的男人。」
「那不一樣。」
顧瑾汐還想申辯幾句,猛不防對上了他的眼神,唇瓣似乎又疼了起來,頓時縮了縮脖子不敢開口了。
「好了,你先好好休息,在你房間待的太久,他們難免會起疑心。」
戰霆肆又不厭其煩地把自己的衣服整理了一遍,確認身上沒有一絲褶皺之後,這才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地方。
他現在的身份只是個保鏢,當然不會有什麼特殊的待遇,甚至住的也是大通鋪,狹小的屋子裡除了一張床,便再沒有其他的東西。
五六個男人一起擠在這裡,悶沉的氣味實在算不上好聞,不過好在還有個獨立的衛生間。
一個補覺的男人聽到動靜,從被窩裡探出頭來,滿臉探究地盯著他看:「聽說你去地下拳擊場打比賽了?那裡怎麼樣?」
「就那樣吧,沒什麼特別的。」
戰霆肆輕描帶寫地一筆帶過,不像是想要細說的樣子,男人撇了撇嘴,只能放棄了打探消息的想法。
「你剛剛去哪了?」
「沒去哪,累了點,走的慢。」
他更不會回答這種問題,隨意敷衍了過去,便走進衛生間,反鎖上了門。
昏黃的電燈閃爍著,勉強起到了照明的作用,戰霆肆站在了那面模糊而骯髒的鏡子前,抬手脫下了上衣。
即使不太能看得清楚,鏡子裡映照出的那副身體也完美的足以令人尖叫,塊壘分明的腹肌,流暢的手臂線條,就像是上帝最完美的傑作。
他的表情卻只是淡淡的,拿出自己的洗漱包,裡面的東西十分簡略,他迅速地找到了扔在裡面的燙傷膏。
戰霆肆面無表情地轉過身,與美好的正面不同,他的整個背部都布滿了猙獰而扭曲的疤痕,那些皮肉被火燒的皺成了一團,駭人的緊。
「郁述白,是個好人。」
他重複著這句話,嘴角揚起了一抹譏誚的弧度。
從酒店離開後,他的傷勢過重,郁述白不得不讓人給他進行醫治,卻也僅限於留住他的命,至於其他的,就聽天由命了。
這支無比簡陋的燙傷膏,還是他花了大代價,好不容易才讓人送進來的,因為醫治不及時,傷口是好了,但疤痕卻這輩子都消除不掉了。
也許是見衛生間裡遲遲沒有動靜,縮在被窩裡的男人翻了個身,睏倦的打了個哈欠,仗著他聽不到,小聲地嘟囔了句。
「受這麼重的傷都能活下來,還真是皮糙肉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