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心境轉變

  「你怎麼......」蘇毓靈本是想問問他有沒有摔著，畢竟她加上兩個水桶的重量不是開玩笑的，砸在人身上想也知道得有多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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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一動就感覺不太對，她前世是什麼都經歷過的，這種時候自然也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一時間尷尬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兩人此刻都覺得是自己失禮了，手忙腳亂的站起來，誰也不好意思看對方的臉，還是秦楚燁先開口打破了這尷尬氣氛，「練......練的不錯。」

  「謝謝，是殿下教得好。」

  這不尷不尬的對話說完更難為情了，蘇毓靈扭著頭不敢看他，也不知道他這會火下去沒！

  「那什麼，今天就練到這吧。」

  說完轉身就走。

  蘇毓靈反應過來，對著他的背影喊了一句：「殿下明日還來嗎？」

  秦楚燁腳步一頓，垂眸看著自己的長刀，他知道她這話沒別的意思，可聽在他耳朵里怎麼就那麼舒服呢！

  「接著。」

  蘇毓靈接住他的刀，「殿下這是做什麼？」

  她下意識以為他明日不會在來了，把到留給她讓她自己練。

  倒不是捨不得他，只是剛有了點成果就得罪了老師父，日後又要自己練武了，她失落的想著。

  秦楚燁迎著晚秋的微風，站在遠處揚起一抹微笑，「這把刀叫青鋒刃，你別在送人了。」

  蘇毓靈......這是什麼意思？

  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也學會了話說一半不管人家聽不聽得懂，蘇毓靈帶著滿腦子疑問回了家，將那把刀好好地放在臥房中抬眼便能瞧見的地方。

  「小姐，又坐著參禪呢？」

  「好你個小潼知，竟敢拿你小姐打趣了？」

  潼知一臉瞭然的笑了笑，「小姐都對著這把刀看了一晚上了，莫不是想那位小殿下了？

  故而再次睹物思人？」

  蘇毓靈俏臉一紅，別彆扭扭的轉過頭，此時看那把刀就像在盯著秦楚燁一樣，實在有些難為情，「在胡說當心我明年就給你找婆家嫁出去。」

  「我可不想嫁。」

  潼知仰頭晃腦的逗她，「再說，就算我要嫁也得嫁給三殿下那樣頂天立地的大男人，是不是呀我的小姐？」

  蘇毓靈瞪她一眼，「行，改明兒我跟三殿下說說，看看他那懸空已久的正妃位置能不能給你，以後你要是飛黃騰達了，可別忘了你小姐。」

  「那感情好呀，能嫁給三殿下，莫說正妃，就是做妾奴婢也是樂意的。」

  「你......你是認真的？」

  潼知盯著她好半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瞧小姐緊張的樣子，哪還有一點平日精明強幹的大當家架勢。」

  取笑夠了，潼知認真的說道：「既然心裡有人家就說清楚，一生不長，除去吃飯睡覺、除去忙活閒事的功夫，就剩那麼一點可供與心上人相聚，這期間好保不齊有個旦夕禍福的，小姐確定還要浪費光陰嗎？」

  蘇毓靈被她一番話說進了心裡，想不到她活了兩輩子卻還不如一個小丫頭想的通透，她心中盛滿了仇恨，看不見旁人待她的好。

  可如今細細想來，三殿下不論前世今生都對她一如既往，說不心動絕對是假的，如今她左右徘徊觀望，遲遲不敢踏出那一步，這不正應了潼知那句話，耽誤自己也耽誤了他。

  蘇毓靈苦笑，這難道就是旁觀者清嗎？

  第二天一早，蘇毓靈照例來鴦氏房中請安，卻從她的侍女口中得知大娘子與夫人一早便去了安國寺燒香。

  「大娘子說去給孩子祈福，說大小姐忙，讓我們別告訴您。」

  「你說我母親跟誰去的？」

  侍女一愣，如實答道：「跟二夫人啊，還是二夫人說安國寺新上任的主持她認識的，這才拉著咱們大娘子去求平安福。」

  蘇毓靈眉頭微蹙，母親怎麼還這般天真，她已經跟霖氏撕破臉了，這個時候怎麼還能跟霖氏出去呢！

  「潼知，備馬， 安國寺。」

  「是。」

  潼知騎馬跟在她旁邊，「想來是前幾日將軍跟大娘子說了什麼，大娘子為了維護小姐與將軍的關係，這才給了霖氏好臉色，您別怪大娘子。」

  「我知道我娘凡事心中有數，可我害怕她低估了霖氏的狼子野心。」

  蘇毓靈忽然抓著韁繩停下，「你別跟著我去了，你去平日咱們練功的地方替我跑一趟。」

  「找三殿下？」

  「是，請他務必派人看住蘇陽儷，不論去哪都盯著點。」

  如今府中得力的人都是父親的，她是不能也不敢指望了，剩下的小廝婢女都害怕蘇陽儷，為今之計只能請殿下相助了。

  「好，我這就去。」

  蘇毓靈快馬直奔安國寺，可緊趕慢趕還是晚了一步，她在半路接到了家裡的馬車，馬車周圍都是橫屍，站著的都是霖雨橋的人。

  「怎麼回事？」

  鴦氏躺在車裡緊緊抓著腹間的衣服，疼的滿頭大汗，臉色慘白如紙，霖氏情況也不好，半邊臉都被刀劃得毀了，滿臉是血，看著十分恐怖。

  「大姑娘啊！」

  霖氏一見她便急著哭喊，「快看看大娘子，她怕是不行了。」

  霖雨橋帶著府兵圍上來，「幸虧今日我妹妹替大娘子擋了一刀，否則這一刀指不定會......」「住口！」

  蘇毓靈怒斥一聲，轉身跳上車，「回府！」

  一路上聽隨行的人說了這裡發生的事，原本去安國寺只需要走城中的管道的即刻，可二夫人說這條路上有什麼吉祥的石頭，許願很靈，便帶著鴦氏走了這條路。

  好巧不巧趕上這一代鬧山匪，她們正好撞上，那些人求財還不算，竟還要殺人，幸虧關鍵時刻二夫人挺身而出救了大娘子一名。

  霖大人及時帶著府兵趕過來，將她們二人救下，是以蘇毓靈才看到來時那一幕。

  可她怎麼就那麼不信呢，京城邊上鬧山匪，當護城軍是擺著好看的嗎？

  再說母親自打懷孕之後謹慎的很，十天半月不出一次門，怎麼山匪就那麼寸能碰上她？

  霖氏坐在霖雨橋的馬車內，「今日多謝哥哥幫我演這一齣戲，還有哪位大當家，請兄長替我謝謝他，待我在將軍府重新站起來，定會重重酬謝。」

  「你說你這一出又是何苦，那丫頭我瞧著可不是個會輕信別人的，她會信你為了就鴦氏重傷至此嗎？」

  霖氏冷哼，「她信不信又能如何，我要的是將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