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神醫
2024-05-16 03:55:22
作者: 朱朱快跑
兩個人就這麼安靜的看著書,誰也不去打擾誰。
外面偶爾傳來幾聲下人的腳步聲,輕輕的,如同沒有重量一樣。
夜晚的長蘆起了大風,門口呼嘯的大風吹的窗戶吱吱呀呀的叫著。
顧年起身去把窗戶關好,發現蘇慈看的格外入迷,竟然連頭都沒有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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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顧年覺得好奇的是,蘇慈總是晚睡早起,但是皮膚卻吹彈可破,就算在邊外呆了那麼多年,也不似顧易秋一樣逡黑,而是依舊白皙細嫩,讓顧年忍不住的想去摸摸是什麼質感。
蘇慈沒有發覺顧年的炙熱眼神,只是突然試到了有些冷。
「你不躺一會嗎?」
蘇慈合上書,此時天色已經晚了,院子裡的燈大部分都被風給刮熄滅了。
「該走了,不躺了。」
顧年揉了揉坐累了的腰,蘇慈也想要起身活動一下。
「那我們早些過去吧。」
顧年點了點頭,剛出門,看到蘇慈並沒有跟出來。
此時的顧年已經換上了平日的衣服,風一刮過來,凍得打了個冷顫。
「冷嗎?」
顧年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被披上了一件外衣。
外衣上面有淡淡的檀香的味道,顧年抬著頭,看蘇慈的側臉。
「一點也不聽話,走吧。」
蘇慈像是在訓斥小朋友,顧年撇了撇嘴,快步跟了上去。
「你不冷嗎?」
顧年這才看到蘇慈也只穿了薄薄的一層,並沒有穿上外衣。
「我不冷。」
「那你為什麼要帶外衣?」
「因為我知道你肯定不會聽話。」
蘇慈笑了一下,露出了白白的牙齒,顧在站在他的左側看過去,竟然覺得可愛極了。
「這可是你第二次借我外衣了。」
顧年記得上一次還是剛認識的時候。
「手帕還沒給我呢。」
顧年早就把這事拋到腦後了,蘇慈一說自己才想起來。
「我忘了。」
顧年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發出了一聲清脆的聲音。
「不急。」
蘇慈的笑意更深了,尤其聽到這一聲清脆的打擊聲後。
一來一回走了兩三趟了,顧年根本就不記得路,每當她要往右拐的時候,蘇慈就會幫她揪回來。
「哎,你是怎麼找到花宅的。」
蘇慈的語氣里有些無奈,顧年的路痴超出了他的想像。
「大晚上的,我看不清。」
顧年不好意思的打著哈哈,剩下的路她就緊緊的跟著蘇慈,再也不自己有想法了。
晚上風大,但是高陰院子裡的燈竟然沒有被風吹熄掉,顧年特意湊了上去瞧了瞧,外面也沒有罩子罩住,怎麼會如此堅挺。
還沒等顧年想明白,門就緩緩地打開,一對丫鬟站在門口迎接他們。
顧年走到門口時,發現這竟是一對雙生,兩個丫鬟長得一模一樣,打扮的也是相同,如同有一面鏡子放在那裡。
「林老弟。」
高陰在自己的屋子裡也帶著黑布,這讓顧年更加的好奇了。
花連坐在一邊,兩個人似乎剛剛商討完事情。
顧年油生一股錯覺,仿佛在自己面前的不是真的花連一樣。
「高城主。」
高陰並沒有什麼痛苦的動作,想必是還沒有發作。
「林老弟來的這麼早,快坐。」
雙生給顧年和蘇慈都上了茶,顧年實在是喝不慣這裡的茶葉,於是放在一邊不曾動過。
「林老弟的夫人倒不是個多話的人。」
高陰打量了顧年兩眼,此時的顧年雖然不及宴席上那般華麗,但是換了一身衣服,更加的清新迷人了起來。
「家妻性格內向,不是個善於言辭之人。」
這話說完,花連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若是說顧年不是個善於言辭之人,那這幾個都是啞巴還差不多。
三個人探討了些醫術,顧年是第一次進來,於是偷偷的打量這裡的布局。
前廳是高陰接待訪客的地方,一扇屏風把前廳和裡面分割了起來,想必就是高陰的裡屋。
顧年一言不發,耳朵卻豎起來聽著三人的對話,除了些沒用的東西,就全是花連對蘇慈的讚美。
顧年算計著時間,若是亥時發作的話,那就馬上了。
高陰的聲音漸漸的小了下去,手裡的杯子被重重的放下。
蘇慈和顧年立刻上前去,讓丫鬟把高陰纏在腳上的布打開。
高陰看不見表情,但是蜷縮起來的身體和緊握的拳頭都表明了他現在很是痛苦。
蘇慈讓丫鬟喊下人進來,下人輕車熟路的背著高陰去了裡屋。
一進去顧年就聞到一股濃濃的麝香味道,這味道濃的可以讓人窒息。
轉頭看花連和蘇慈,他們兩面不改色,就如沒聞到一樣。
高陰被扶到了床上,臉上的黑布堅挺的包著他的臉,顧年一看沒有辦法揭開,乾脆先把這事一放。
蘇慈接過花連遞過來的針包,熟練的施了兩針,高陰的手鬆開了些。
這麼下去很快就會再疼起來,止疼藥看起來是失去了作用,現在只能靠針灸緩解一下。
顧年看了兩眼蘇慈,蘇慈給了她一個眼神,顧年立刻就悄悄地退到了一邊。
高陰的屋子裡大大小小的擺滿了蠟燭,但是桌子上卻空空如也,連一張紙都沒有。
顧年覺得可疑極了,如果說是東西在書房的話,那也不可能什麼都沒有。
而且自己端詳過這裡的布局,每一個大院就只有一整間屋子,若是有書房則要走到另一個院子去,高陰這個性子是不可能的。
帳本什麼的,肯定在這個房間裡。
顧年悄悄地溜了幾圈,那一對雙生丫鬟低著頭,讓顧年不敢放肆的看。
花連站在蘇慈的身後,一臉的著急,急切的看著蘇慈手裡的針。
「林老弟。」
高陰伸出一隻手抓住了蘇慈的衣袖,蘇慈的針下的快了些。
「高城主,我在。」
高陰似乎有些緩解了,雖說在重重的喘著粗氣,但是倒是能說話了。
「可是在施針?」
「是,我先將這幾個穴位封住。」
蘇慈封的穴位阻斷了高陰的痛覺,可是高陰不知為何還是能感受到疼痛。
蘇慈順勢把高陰的褲腿挽了上去,又施了幾針,高陰的痛苦逐漸減少了些。
「可有好點?」
「嗯。」
高陰緩緩的吐出一個字,身體耶漸漸的放鬆了下來。
顧年看著蘇慈的手法,比自己好專業許多,沒想到蘇慈的醫術竟然如此的高超。
花連就站在一邊,還是那副焦急的表情,顧年看的直發愣,照理來說,花連也是醫術高超的神醫,難道這病連他也治不好?
顧年看花連看的有些久了,花連抬頭看著她,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顧年沒懂是什麼意思。
高陰的雙腿和雙足被布滿了針,蘇慈手裡的針葉所剩無幾了。
高陰的喘息聲小了,顧年蹲了下去,蹲在蘇慈的身邊,看到他的額頭也布滿了細細的汗珠。
顧年從懷裡拿出手帕,幫蘇慈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蘇慈緊緊的抿著嘴,如臨大敵。
顧年看著高陰的雙腿,突然覺得不對勁。
怎麼會有如此粗壯的小腿,但是腳踝卻又細的可怕。
正常的人應該是從腳踝往上越來越粗,但是高陰的卻如同葫蘆。
蘇慈終於用完了手上的最後一根針,高陰的疼痛感降低了許多。
「林老弟果真是神醫。」
高陰現在說話利索了些,但是還是沒有辦法完全沒有痛感。
相比於其他的大夫,蘇慈是第一個可以緩解他的疼痛的人。
若是如此,高陰也已經很滿足了。
蘇慈仔細的端詳著,倘若是中毒,那麼銀針也沒有變黑,先前給高陰看病的大夫也定是測過了,可是那又是什麼原因引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