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二皇子的邀請
2024-05-16 02:23:05
作者: 心悅君
屋內好聞的君子蘭味道沁人心脾。
姜蟬衣心裡不由得想起一個人。
慕雲徹。
他已經許久未出現了,聽兆陽說他本來就鮮少出現,都是為了幫她才出面。
姜蟬衣微微發神間,顧昭尋打量著她。
「你在想什麼?」
姜蟬衣回過神:「突然想起了一個朋友。」
顧昭尋微微挑眉,姜蟬衣在京中的人脈並不算廣,能讓她這般的人更少見。
「男子還是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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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蟬衣笑道:「小侯爺不是有話和蟬衣說嘛?」
顧昭尋負手而立,看姜蟬衣的臉色,應該是男子了。
「小侯爺?」姜蟬衣只見顧昭尋盯著自己不說話。
「今日本侯在朝堂上......」
姜蟬衣笑道:「在朝堂上,說您心繫於蟬衣。」
「你已經知道了。」
姜蟬衣笑意頗深:「不只是蟬衣知道,如今京中人人皆知。」
「你可害怕?」顧昭尋反問,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睛盯著她。
姜蟬衣斂眸:「小侯爺,的確是給蟬衣帶來了不少麻煩。」
屋內,氣壓倏然降了幾度。
姜蟬衣瞧著顧昭尋的面色有些不好看:「難道不是嗎?」
「本侯自是知道。」
只是沒想到姜蟬衣如今膽子這般大,敢在他面前直言不諱。
姜蟬衣繼續道:「不過京城中的女子門本就瞧不慣蟬衣,煩惱無非是或大或小的問題。」
「只是......」
姜蟬衣上千一步:「只是昭尋如此在陛下面前說話,會讓陛下覺得侯爺太過於迷戀兒女情長。」
女人身上好聞的香氣若有若無,顧昭尋喉結微動。
眼中的女子肌膚勝雪,不施粉黛卻清雅如仙,一雙水靈的眼睛睫毛如蝶翼般輕顫。
顧昭尋輕咳一聲:「本侯自是有自己的打算。」
「蟬衣明白,所以顧侯才拿蟬衣當做擋箭牌。」
顧昭尋沉默片刻:「你想要什麼,本侯都可以答應你。」
「蟬衣明白,如今蟬衣和侯爺也算是一條船上的人了。」
雖然她對顧昭尋的舉動有些不解,但是並不妨礙兩人互相利用。
屆時等到當初殺害白芸的真相揭開,說不定還可以消解顧昭尋心頭的疑慮,兩人的關係可以更進一步。
或許她當真可以完成原主的遺願,與顧昭尋恩愛一生。
「你還在想你的那位朋友?」顧昭尋突然俯身,一張稜角分明俊美逼人的臉就在眼前。
姜蟬衣心漏了一個節拍:「沒有,小侯爺同蟬衣的話可說完了?」
「說完了。」
姜蟬衣施禮道:「那蟬衣便退下了。」
「嗯。」
姜蟬衣離開屋子,暮雲被顧昭尋喚進屋子。
「主子,您有何吩咐?」
顧趙旭神色微沉,一雙眼睛裡裹挾著讓人難以察覺的不喜:「你去查一查,和姜蟬衣走得相近的男子有哪些?」
暮雲愣了片刻,主子怎麼會對此事上心?
「是!屬下這就去辦。」
出了青竹苑的姜蟬衣,正準備去問問顧斂玉佩做得如何了,就被管家喊住。
「姜小姐,二殿下的人來了,說是請您去明月閣一趟。」
姜蟬衣疑惑片刻:「人在何處?」
「在前廳等著呢,您可要去赴宴?」
姜蟬衣思忖片刻,二皇子給她的感覺並不好,而且此人氣質陰鬱,對她也沒有什麼好態度,為何會突然邀請自己赴宴?
難道是為了淮徽?
聽聞淮徽中了風寒,一直未好。
「麻煩管家通報一聲,容蟬衣更衣片刻。」
明月樓。
姜蟬衣帶著影紅赴宴,房間就在三樓的天字號房內。
「姜小姐,這邊。」侍衛幫姜蟬衣開了門。
「多謝。」姜蟬衣進屋,暝夜坐在桌邊,聞聲抬頭瞧著她。
這樣直白帶著侵略感的眼神,讓她頗感不適。
暝夜打量著姜蟬衣,眼神中帶著戲謔和占有。
兩年前瞧著姜蟬衣,還不似如今有風采,如今倒像是一株高嶺妖艷的花。
清冷又妖冶。
「姜姑娘,好久不見。」暝夜嘴角微勾,眉眼帶著淡淡的笑意。
這樣的暝夜,可是與當初百花宴上的二殿下一點都不同。
「蟬衣參見二殿下。」
「不必多里。」
暝夜起身,俯身去扶姜蟬衣,隔著衣物,姜蟬衣都能感覺到暝夜握著自己手腕的手指在自己腕心摩挲了幾下。
這樣曖昧的動作讓她不喜。
姜蟬衣收回手,就著最近的位置落座。
「蟬衣姑娘兩年不見,的確是讓人有些刮目相看。」
姜蟬衣失笑:二殿下過譽了。」
「本殿聽聞顧侯爺對姜小姐情深,不知顧小姐可是愛慕顧侯?」
姜蟬衣同暝夜對視,落落大方:「顧小侯爺乃是京城女子的夢中情郎,蟬衣身份低微,心中惶恐。」
暝夜笑了兩聲:「蟬衣姑娘對本殿,莫非太防備了些?」
「蟬衣不敢,蟬衣定當知無不言。」
暝夜稍稍坐近了一些:「既然如此,若是本殿也愛慕蟬衣姑娘呢?」
姜蟬衣沉默片刻,和暝夜對視時,她心裡總是有些不舒服。
這個人心思深沉,今日他故意邀請自己前來,難道只是為了和自己說這個?
「蟬衣實為惶恐。」姜蟬衣起身,對暝夜施禮:「還請殿下莫要打趣蟬衣。」
暝夜一把拉住姜蟬衣的手:「你聰明機靈,人又長得好,若是跟了本殿下,並不會吃虧。」
姜蟬衣心裡一陣惡寒,好歹還是個皇子,竟然和登徒子並無二般。
影紅微微皺眉,想要為姜蟬衣解圍,卻被姜蟬衣一個眼神警告了。
「殿下,侯爺也在外面,您還是鬆手的好。」姜蟬衣語氣稍稍冷了下來。
兩人對峙著,暝夜沉聲:「姜蟬衣,你方才實在威脅本殿下?」
「蟬衣不敢,只是蟬衣沒想到二殿下竟會如此,若是被小侯爺撞見,只怕是不好收場。」
暝夜眼神微冷:「怪不得淮徽鬥不過你。」
「你的膽子,倒是大得很。」
姜蟬衣用了抽回自己的手,不卑不亢:「蟬衣膽小,若是衝撞殿下,還請殿下莫怪。」
暝夜嘴角弧度愈深,眼中的征服欲溢出:「姜蟬衣,顧侯怎會在這裡?」
「你可知,顧昭尋永遠都不會踏進明月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