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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5-16 00:15:39
作者: 雲傾
走出來後,凌雪悄聲道,「多謝。」
大宮女搖頭,忙解釋,「皇后娘娘是刀子嘴豆腐心,您可千萬別往心裡去。」
「放心吧,姑姑連違抗聖旨的我都敢接進自己的寢宮,對我這般好,我不會不知。」
「嗯嗯,」大宮女繼而道,「東側暖閣我已經收拾出來了,您去看看是否還合心意,若是哪裡覺得不好,我立刻去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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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月兒姐姐。」
凌雪回到屋內,屋內的東西一應俱全,在床邊還有一小塊絨毛製成的小窩,顯然是給小雪貂留著的。
小雪貂只瞥了一眼那小窩,便小腿一登,跳上了床,給自己團成一個小糰子,睡了過去。
凌雪輕笑,這傢伙到底是個沒心沒肺的,哪裡都能睡得香。
另一側,被侍衛遣送回宮的皇貴妃已經氣炸了。
宮內的宮人不知發生了何事,只見那些侍衛將宮門鎖住,宮人面露驚恐之情。
精緻的青花瓷盞被摔碎,嚇得宮人全部跪下。
「該死的女人,不過比我多了一個鳳印而已,有什麼可囂張的,」皇貴妃面目猙獰,「我倒是想看看,這個沒有兒子的女人能夠囂張多久!」
前日,孟廣義曾安排人悄悄遞給她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大皇子私自從國寺裡面逃離,皇上得知後密令他帶上武將進行抓捕。
此事關乎皇家體面,自然是不能與外人說道,不過她倒是想大皇子負隅頑抗,死於武將之手。
如此,只要威脅淼兒的皇嫡長子一死,淼兒便是皇嫡長子,那就無人能夠與淼兒搶奪太子之位。
至於那個不成氣候的三皇子,上次在朝堂之上不過曇花一現。
想要碾壓死嘉妃跟三皇子,實在是太簡單了。
孟相自上次朝堂之後,便針對嘉妃背後的嘉府施壓,若真以為文官管不到武官,那就太單純了。
嘉府沒少遭罪,甚至連嘉氏嫡長孫在兵營訓練時,差點沒讓掉落的兵器所誤傷致死,只是小腿受傷,被兵器所插,修養三個月大約就能恢復。
這次事情也算給嘉府一個警告,若是他們膽敢在跟淼兒爭執太子之位,那就別怪他們不客氣了。
皇貴妃如今被禁足砸在自己的宮中,雖然不能去找皇上,可她一名寵妃,若是連皇上也引誘不到自己宮中,那也太失敗了。
往日裡依附皇貴妃權勢的妃嬪有不少,如今她被禁足,那些宮女卻還是能夠進出自由。
「想困住本宮,痴人說夢。」
皇貴妃喚來身邊貼身的丫鬟,細細叮囑著……
太上皇宮中。
阿焱正在劈柴,一枚小石子忽然打在木柴上。
阿焱將斧頭放下,轉身饒進柴房。
楚堯神色緊張,「皇上已經發現你不在國寺,如今派了孟相帶著武將在尋你。」
阿焱冷聲,「那又如何,除了國寺中人,怕是再無人見過我的面目。」
楚堯點頭,而後從自己衣袖裡掏出一封密函,「你看看。」
阿焱打開密報,看完後眉頭緊鎖,「皇上這是要對凌家軍出手了?」
信函中的內容,是皇上寫給凌戰副將黃友仁,告知他聯絡邊關的賊子進行叛亂,而後將此項罪名扣在凌家軍的頭上。
如此,皇上便能名正言順的除掉凌家軍。
楚堯,「我們要不要去通知凌戰?」
阿焱眉頭微微蹙起,「不必。」
楚堯有些驚訝,「莫非你準備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阿焱搖頭,凌戰早在之前跟皇上告老還鄉時,便知皇上有意對付他,當初他一人隻身回國,其實便是讓凌舒雲在軍營之中查出奸細。
如今在想要陷害凌戰,只怕會偷雞不成蝕把米。
阿焱繼續道,「你將密函送出去,就給這個黃友仁副將。」
楚堯有些震驚,「你……」
「放心,國公不會被坑。」阿焱低聲冷道,「你聽過一句話麼,君逼臣反,臣不能不反。」
……
凌雪方才吩咐宮人去藥膳房取回來的百合、銀耳、玫瑰、桂花……等藥物,沒到一炷香的時間,宮人便將上等的這些什物全部拿回來了。
待宮人離開後,凌雪嗤笑出聲,「姑姑說的很有道理,成為全天下最尊貴的女人,想要什麼好東西都會有。」
凌雪吩咐宮人自己要休息,並關好了門窗,才緩緩將手掌中的紫霧放出,將桌上的所有東西都包裹起來。
在凌雪看來,這團紫霧似乎跟藥方煉丹的爐鼎也差不多,或許還要好些。
《玄書》曾記載,當初製作紫霧時,取天地靈氣,在提煉草藥時不但能夠將藥性激發出來,還能更好的將所有藥性融合在一起。
凌雪決定製《玄書》中所記載的含香丹。
她曾觀察過皇后多汗體寒,雖然明面上並無大礙,但是這幾次接觸下來,她發現皇后雖然每日堅持鍛鍊,以此驅寒,可體內那股寒氣卻始終在腹中難消。
此丹性熱解寒,對皇后的體症正好,而且此丹還能夠美白養顏,長期服用,此丹藥可讓服用之人說話間,自帶一股香氣。
沒多久後,凌雪便將丹藥制好,轉交給了大宮女。
大宮女有些驚訝,覺得凌雪沒有用爐鼎,怎麼製成的丹藥,仔細一想,只當她是早有準備,做好了此丹藥,不過同自己一樣,不好意思拿出來罷了。
於是,大宮女連同自己這些年私下為皇后做的香囊、荷包、花簪一併交給皇后是時,皇后是頭一遭的沒有數落。
「這些都是你做的?」
「那瓶含香丹是凌雪所制,其他都是奴婢所制。」
皇后嗯了聲,「有心,謝謝了。」
大宮女沒想到皇后竟然對自己說謝謝,頓時紅了臉頰,又道,「凌雪姑娘給您的是含香丹,聽聞服用後,可美白養顏,長期服用,話說間可自帶一股芳香之氣。」
「哦?」皇后挑眉,「古有香妃引蝶,如今也有我凌萱口吐芬芳?」
大宮女點頭,「嗯嗯。」
皇后看著桌上的什物,果然一針一線皆是出自月兒之手,說起來她這個大宮女倒也忠心,跟了自己這麼多年,倒也未曾被自己氣跑過一次。
皇后伸出取出裡面的一隻荷包,似乎有些眼熟。
皇后將它拿起,上面的針線走向出自月兒之手,只是這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