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多謝臨王照顧

2024-05-15 11:24:00 作者: 含羞隱媚

  連著三天見到郁家人之後,郁含的狀態明顯好起來。

  她開始吃飯,實際上也餓壞了,演不下去絕食的戲碼了。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更何況她是好幾天不吃,差點都直接要餓的翻白眼了。

  消失的體重漸漸回來,寡瘦的臉上也有了肉,又逐漸變成往日明艷嫵媚的女妖精。

  傅晝總算鬆了口氣,愁雲慘澹的臉上,偶爾會掛上些笑容,大多數都是哄郁含時候才會有。

  郁含心理上的疾病都是裝的,身體上的傷有男人每天照顧著,想不恢復也很難。

  不出十天,那些淤青都消了,而她臉上的傷,開始陸續結痂,額頭上的大窟窿也拆了線。

  大夫說剛拆線的傷口,不能碰風,於是傅晝不讓她出房門,也不讓開窗戶,還去街上買了頂帽子。

  「醜死了。」她蹙眉,不情不願的將帽子丟回到他懷裡,帶著幾分小女人的嬌憨和任性,「不戴。」

  要換成別的女人,愛戴不戴,不戴拉倒,傅晝壓根就不會去買帽子,偏生他就吃她這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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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前對著那張生無可戀的臉十幾天,此刻再看到她靈動活潑的表情,不管是怎樣的,他都有說不出的歡喜。

  這時候他也不計較她在他跟前沒大沒小,反而有點享受她的做作,還有對他的親昵自然。

  「真不戴?」他低笑著問,一隻手在她臉上,不老實的捏了把。

  郁含當即又不高興了,「你輕點捏,我臉上還有傷呢,這丑帽子你買的,你戴。」

  「這是女款。」傅晝提醒他。

  「那又怎樣?」郁含索性直接坐在他懷裡,把帽子奪過來,往他腦袋上一戴,「我偏要給你戴。」

  傅晝輕嗤了聲,「我看你是皮癢了。」

  話雖這麼說,並沒有去摘。

  然而郁含聞言,卻是忍了又忍的癟癟嘴,「皮癢了你要打我嗎?」

  她這副委屈巴巴的口吻,帶著些許顫微微的害怕,簡直直擊傅晝的內心。

  他頓了頓,「不打。那個人明天要行刑,去看嗎?」

  郁含搖搖頭,故作輕鬆的說,「不想去,想回京。我答應去當誘餌,也是為了王爺答應我的事情。正如王爺之前所說的,這是交易,所以就算死了,我也不應該有怨言,相反,王爺及時趕到救了我,我應該感激,至於這些留下來的陰影……時間久了,應該就會沒事了吧。」

  傅晝知道這回給她造成的心理陰影有多大。

  她嘴上說著不怨他,心裡到底還是排斥著他的接觸。

  他們兩個最近晚上睡覺,她都不往他懷裡鑽,只是整個人死死的貼著牆,偶爾還會說夢話哭泣。

  傅晝有時候吻她,還能感覺到她輕輕的顫慄。

  脆弱膽小的嬌美女人,總能輕易的勾起男人的同情心和保護欲,更何況這個人還是她。

  她越是說陰影無所謂,他就越是心疼害怕,連帶著對她的態度在不知不覺中變得更加縱容。

  郁含說回京,次日他們就回京。

  興青鎮沒什麼好玩的,加之這裡有不好的回憶,傅晝也沒打算帶她多逛。

  回到王府後,春鶯見她又弄了一身傷回來,又是哭又是心疼的追問怎麼回事。

  郁含懶得多說,在她看來,這一身傷挺值得的。

  一是換來了郁家人的大宅子。

  二則是為她在傅晝跟前,換來了一些主動權。

  他們現在的關係,主動權看似握在傅晝手裡,其實又何嘗不是握在她手裡呢。

  只要再多給她點日子,她一定會用她的套路,把傅晝收拾的服服帖帖。

  到那個時候,傅晝的心情好壞,還不是她說的算?

  她想讓他笑,就讓他笑,想讓他難過,就讓他難過。

  沒辦法,被她吃死,他就得受這份罪,誰讓他以前那麼欺負折磨她,她可都記得呢!

  郁含又好好養了幾天,這幾天傅晝一直都陪著他睡,不過晚上倒是很老實。

  她想他估計憋壞了,但她就是不給,每當他動手動腳時,她就會嬌滴滴的喊疼,他便只能忍著。

  盛夏最熱的那幾天過去後,郁含臉上的傷完全好了,她跟傅晝說想去郁家新宅子看看。

  沒想到傅晝要陪她去。

  她沒吭聲,表情很不樂意,「我自己去吧。你去了的話,會讓他們亂想。」

  傅晝覺得她現在有點弄不清楚狀況,「你和我的事傳遍了京城,他們怎麼可能會不知道?與其擔心他們會亂想,你不如好好想想,該怎麼應對他們的盤問,解釋和我的關係,恐怕這次,你再把薛非寒搬出來,不太管用了。」

  郁含暗道這段時間,只顧著套路傅晝,差點忘記了這檔子事。

  這裡不比大牢,什麼消息都傳的很快。

  她在去見家裡人的路上,一直都在想怎麼解釋和傅晝的關係。

  沒想到當傅晝和她一起出現在新的郁家宅子的時候,所有人都表現的很不以為然的樣子。

  她被領進了主院,花廳的正中央主座上,坐著的是她的阿娘許新月。

  先前聽說她重病臥床,郁含很是擔心,為此還偷偷抹淚,現在看到她精神矍鑠,還是忍不住想哭。

  「含含。」許新月叫她,朝她招手。

  她連忙小跑著走過去,一把跪在她的膝前,哽咽著喊阿娘。

  許新月笑著撫摸她的長髮,慈祥溫聲的安撫著,「你這孩子哭什麼呢?」

  「見到阿娘高興,見到你們都沒事,我喜極而泣還不行嗎?」她還是和以前一樣驕縱的撒嬌。

  「行行行。」許新月寵溺的說著。

  她把她攙扶起來,摟著她說了會子話,承哥兒和嬋姐兒也抱作一團。

  一時之間,花廳里的一家人其樂融融,唯獨傅晝坐在那裡,完全被排除在外,但傅晝並不在意。

  等許新月打發走幾個小孩子之後,她看向傅晝,起身溫聲問好,「含含這些日子,有勞臨王照顧了,但既然我們已經無事了,含含也不必勞煩臨王您操心了,今天還要感謝臨王您親自送她回來,您的大恩大德,我們郁家牢記在心,他日若是王爺能有用得著的地方,您儘管開口。」

  傅晝神情寡淡的挑了挑眉,唇角譏諷的微微揚起。

  怎麼,這是要公然跟他搶人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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