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不狠地位不穩
2024-05-15 11:23:58
作者: 含羞隱媚
聞訊趕來的官員們,都在勸說傅晝。
傅晝卻並不理會,他把郁含抱到床上後,毫不猶豫的從窗戶跳下。
這裡是三樓,距離地面七八米高,他是後背朝外倒下去的,樣子嚇人,眾人倒抽了口涼氣。
好在沒多大會兒,他就被一群人簇擁著回到了房間。
雖然沒有什麼性命安危,但是胳膊摔斷了,腿也一瘸一瘸的,看起來有些狼狽可憐。
他一進屋,眼睛就不由自主朝著床上看去。
郁含還是蜷縮成一團的躲在床角,仿佛無知無覺。
傅晝的唇角抿的更緊了幾分。
周懷信見狀面無表情,他現在對他們兩個已經懶得說些什麼了,只叫人去請了大夫。
本章節來源於𝑏𝑎𝑛𝑥𝑖𝑎𝑏𝑎.𝑐𝑜𝑚
大夫檢查過後,慶幸他福大命大,給他接上了胳膊,打了石膏,叮囑他好生休養。
他們這會兒在隔壁房間,沒有旁人,不等大夫離開,周懷信就把嘴巴狠狠一癟。
他陰陽怪氣的開口,「她叫你跳你就跳,她叫你去死你死不死?我還真不知道你竟是個大情種。」
傅晝沒理他,剛巧有話要問大夫,「她現在產生了輕生的念頭,面對這種情況,該如何做才好?」
大夫嘆息著回,「這可不是好現象。」
周懷信聽的著急,插嘴道,「這當然不是好現象,大夫你就別賣關子了,有人要擔心壞了。」
大夫說這其實不能算是病,只是受到的刺激太大,鑽進了牛角尖, 一時半會兒想不開而已。
只要好生開導,用她最在乎的人或者事物來提醒她,安撫她,總會慢慢痊癒的。
郁含眼下最在乎的,無非就是郁家人。
他們現在都受了傷,回去的路上要受顛簸,於是傅晝讓人連夜去京城請郁家的人過來。
等安排完這一切,他就又要去郁含的房間,卻被周懷信給攔下。
傅晝擰眉,「你還有事?」
周懷信:「我的大情種,有話跟你說,我明天就領著周懷朔回京城去了。你這邊還要多久?」
傅晝想了想,沒能給出準確答案,「得看她的情況如何。」
周懷信:「皇上那邊你怎麼交代?」
傅晝:「摺子遞上去了,將功補過他挑不出茬來,她是我的人,他也再沒理由強行帶走。」
周懷信嘆氣,「不過郁含這次是真遭罪了,但要是落到司靈秀手裡,下場只會更慘。」
傅晝不置可否,眸里的墨色更濃。
周懷信看他這樣,忙提醒說,「你就算想動司靈秀,也要忍段時間,眼下的當務之急是安撫郁含,我看她受的刺激挺大,你就別裝腔作勢的繃著了,把人好好哄回來跟你過才是正道理。她現在家裡那樣,只能依賴你,你們的關係,只要你同意,還不是想好就好嗎?」
傅晝心想,還真說錯了。
原本確實是他想怎麼樣就怎樣,但從他剛才毫不猶豫往樓下跳時,就不是他說了算了。
當天晚上他再度回到郁含這裡的時候,她已經睡著了,但是依然只吃了一點東西。
他一宿沒睡,次日等她醒來後,才叫人輪班,換成自己去眯會兒。
等到了半下午的時候,去京城接郁家人的侍衛回來了。
傅晝抹了把臉就起了,交代下去怎麼做之後,再次來看郁含。
她這幾日醒來都是保持著一個動作,不說話不動彈的坐在床角。
以往傅晝都不會碰她,這次卻直接走到床邊,將她抱了起來。
他像是抱小孩一樣,讓她兩腿跨開,夾在他的腰上,大掌按著她的後背,嵌進了自己懷裡。
兩個人來到窗戶旁邊,樓下的街道兩側人來人往,採花殺人案結束之後,街道上多出不少姑娘家。
靜靜站了一會兒,有幾道熟悉的身影,從下面經過。
郁含的眼睛亮了亮,細微的變化,被傅晝看的一清二楚。
他把臉貼在她的臉上,輕輕的蹭了蹭,「乖乖,以後別跳了,想想你家裡人,還有在大牢的爹爹。」
郁含平靜的看過來,在看到他眼底翻湧著的疼惜時,心裡冷笑連連。
她原本就沒想要跳,不過是裝裝樣子試探他罷了,看看他淪陷到哪種程度而已。
像她這麼惜命又堅強的人,怎麼可能因為差點被人強了還被人暴打了頓就尋死覓活的?
生氣固然是生氣,害怕固然也害怕,輕生卻真的不至於。
要死也是傅晝先死,哪有她死在前面的道理?
她被救回來第二天看到傅晝的時候,那會兒大喊大叫倒是真情流露,沒一點演的成分。
後面幾天的裝自閉,裝憂鬱,裝呆滯,那純粹就是戲癮犯了,想叫人心疼,想叫人內疚。
畢竟總不能白挨這頓打,白遭這罪不是?
她這人最擅長把所有能利用的利用到極致。
傅晝敢叫她去當誘餌,她就敢藉此套路他,先嚇唬嚇唬一頓,沒想到成效還挺好。
郁含可一點都不心疼傅晝,也沒覺得騙他有什麼不對的。
她當時被騙獻身給傅晝時,被逼著去當誘餌時,人家傅晝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有什麼值得心疼的。
心不狠,地位就不穩。
她得向傅晝學習。
郁含看著樓下走來走去的大哥,承哥兒還有蟬姐兒,約莫著戲碼該變一變了,於是她咬住唇。
沒多大會兒,眼淚就流下來了。
傅晝用舌尖將她的眼淚,輕輕舔去,溫聲的說,「要想他們都好好的,你就趕快好起來。」
郁含還是無聲落淚,只是唇咬的更緊。
傅晝怕她咬壞自己,擰著眉將她抵在牆上,二人身體相貼,他撬開她的牙關,闖進了她的三寸天地。
他含糊不清的告訴她,「你要是再尋死,他們就都要跟你陪葬。」
還是這個老套路,除了拿家裡人威脅她,就沒有別的路數了。
郁含心裡嫌棄的很,可面上卻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就連整個胸膛都在微微喘著。
她抓著他的衣領,嬌滴滴的控訴,「你就會拿這個逼我!明明你做了那麼過分的事……嗚嗚嗚……」
他吮住她的唇,從喉嚨里發出一聲低嘆,「這個最有用,你要是乖點,我也不會逼你。」
郁含心想,現在當然很乖,以後乖不乖,那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