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傲嬌二少爺

2024-05-15 10:39:02 作者: 夏季北

  果然,有其主必有其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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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著盛葉文不待見薛緋煙,蓯文苑裡里外外的下人們,也沒有一個待見她的。

  可憐她,拖著瘦小的身板,燒了大半個時辰的水,里里外外不知道提了多少桶,才將盛葉文耳房裡頭 ,那個超級大的浴桶裝滿。

  累的她連喘氣兒都難。

  偏生這位盛家二大爺,靠坐在八仙椅上,翹著二郎腿,一動也不動,一邊吃著美人兒給他餵得葡萄,一邊享受著美人兒給他捶腿捏肩。

  見到薛緋煙來了,他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直接來了一句:「寬衣。」

  薛緋煙沒動。

  倒是圍在他身邊的幾位美人兒,格外溫柔的,開始解開他衣襟上的緞帶。

  盛葉文冷眸一抬。

  「我說的是她。」

  圍在他身邊的鶯鶯燕燕立即散開,跪成一排,哭著求饒。

  「是奴婢僭越了,還請公子寬恕。」

  盛葉文連一個眼角都給她們,「滾。」

  「是。」

  眾位美人兒哆嗦一聲,連忙退下。

  不過眨眼的功夫,屋內便只剩下薛緋煙也盛葉文兩人。

  「我長得很醜?」

  薛緋煙低頭,十分客套的回道:「公子英明神武,丰神俊秀,怎麼會丑?」

  「那就是你覺著本公子噁心?」

  「公子謫仙一般的人兒,我等凡人眼看著都不敢沾染半分,恐污了公子身上的仙氣兒,奴婢又怎會覺著公子噁心?」

  「你……」

  盛修文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股無力感油然而生。

  「你回答的,倒是滴水不漏。」

  他眸光銳利,又重複一遍:「過來,替本公子寬衣。」

  薛緋煙知道,他最喜歡做強人所難的事情。

  看到別人為難,他會病態的,覺著開心。

  薛緋煙咬著唇,一步一踱,挪到了他跟前。

  青蔥一般的手指,打著哆嗦,一點一點的靠近盛葉文的腰帶。

  然,她的手還未碰上,手腕便被盛葉文擒住。

  他一個用力,手裡一帶。

  薛緋煙不受控制的往下一落,伏到了他的身上。

  「你越是不想碰本公子,那本公子,便偏要你碰。」

  他惡趣味的扯起嘴角,冰冷的眼底,泛起戲謔的光。

  薛緋煙則預判了他的預判,一抬眼,臉上哪裡還有半分的不情願?

  她露出了一個最為嫵媚的表情,媚眼如絲,水波般的眸光若鉤,一下子便勾住了他的目光。

  白嫩的手指放蕩的撫上了他的胸膛。

  一層一層的,扒開他合緊的交領。

  「公子當真要奴婢為您寬衣?」

  她緩緩俯下身子,軟玉溫珠似的,緩緩貼近他,氣吐如蘭。

  「公子是想要奴婢替您一層一層的解開,還是想要奴婢一把全都扯開?」

  盛葉文的喉結動了動,眸光微黯。

  「只要公子說得出,奴婢便做得到!」

  薛緋煙歪著腦袋,淺淺一笑。

  純欲交錯,看的盛葉文心頭一盪。

  「或者,公子喜歡更直接的?」

  她抬手,撫上了他白潤的耳珠。

  那一下,像是觸摸到了盛葉文的命脈。

  他條件反射的猛地,將薛緋煙從他的身上推開。

  耳根子發熱,可他的眼神中,卻帶著憤怒。

  「該死的賤婢,本公子是給你臉了?」

  他惱羞成怒,拂下闊袖,大步流星的出了屋子。

  薛緋煙乾脆坐在地上,鬆了口氣。

  這一關,總算是過去了。

  就是白瞎了她辛辛苦苦,燒了一晚上的熱水。

  因著盛葉文盛怒而去,這件事,不過片刻,便在蓯文苑裡四下傳開。

  故而,今天夜裡,沒有人給薛緋煙安排住處。

  薛緋煙可憐巴巴的縮在門外,像是被人遺棄了的小貓。

  盛葉文站在門外頭那條石子路上,氣急敗壞。

  「她?她就不會追出來?」

  他難以置信的看著常豐。

  常豐也是一個頭兩個大。

  他真的很想說,公子啊,平日裡追著你跑的姑娘從白天數到黑夜都數不完,你又何必巴巴地貼上一個壓根兒不屑打理您的野丫頭?

  可這話,他便是憋爛在心裡頭,也不敢吐露半個字。

  「公子,您明知道她的心思,又何必動怒?」

  盛葉文「哼」了一聲。

  「她的心思?她就是想要回去,離開盛府,更不想見到我,我偏不如她的願。」

  這麼一想,盛葉文突然不氣了。

  「讓她就在那裡縮一晚上,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許搭理她。」

  常豐抖落了一身的寒風。

  雖說眼看就要開春,可畢竟冷得很。

  那姑娘看著就是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若真在外頭凍一晚上,還真不一定能扛得住。

  可他到底沒有說話。

  他就是一個侍從,自家主子,又是一個不喜歡被人忤逆的人,自然是他說什麼,自己就聽什麼。

  免得惹火燒身。

  盛葉文因著自小身體不好,再加上生母在府裡頭得寵。

  從小到大,他都是要什麼有什麼。

  若非這具身體壞了事,他們盛家,還未必有其他兄弟爭家產這回事兒。

  他何曾將一個姑娘放在眼裡過了?

  不過今夜,在這個無趣至極的晚上,薛緋煙恰好入了他的眼。

  成為了他新得到的一個玩具罷了!

  盛葉文大搖大擺的回了房。

  徑直越過縮在門框外頭凍成一團的薛緋煙。

  薛緋煙不叫他,他也沒想著再搭理她。

  像是一個鬥氣的孩子。

  顯然,薛緋煙已經習慣了這種與他的相處模式。

  屋子裡頭燒著地龍。

  薛緋煙靠在牆根兒上,還能沾染些熱氣兒。

  不過,夜裡風大,刺骨的寒風這麼一吹,透過衣襟,落上她的肌膚,那麼一丁點兒的熱氣兒變現的微不足道。

  她冷。

  可她不能喊冷。

  她凍的哆嗦,也只能咬牙忍著。

  三天,只要三天,她就能回家。

  三天這個詞,一下子,成了薛緋煙的信念。

  盛葉文剛剛睡下去,常豐便頂著頭皮過來稟報。

  「二公子,夫人喊您過去一趟。」

  「這都什麼時候了?」他不悅的周期眉頭。

  「母親可有說是什麼事兒?」

  「聽下人來報,好像是因為今夜東院起火的事兒。」

  「那邊起火管我什麼事兒?」

  盛葉文愈發的不耐煩。

  常豐只能好聲好氣的哄著。

  「聽說今夜那邊起火,燒了大少爺的院子,主君發了好大的火,夫人想著,這時候,若是您過去,或許能滅滅主君的火氣。」

  放屁。

  這般粗俗的詞彙,怎麼能出自他的口中?

  他可是父親眼中的乖乖子呢。

  盛葉文悶悶的『嗯』了一聲,「我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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