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變動

  看著神色堅定的陸文昭，蘇凡的手也按在了腰間刀柄之上。

  

  算了，養了四年的刀氣，還是繼續留著吧，沒必要為了一個陸文昭，就把他的底牌暴露出來。

  「蘇凡，你別聽他的！」

  裴綸直接拔出自己的刀，上前道：「想殺我兄弟，先過了老子這一關！」

  「你就別插手了，就你這實力只會拖累蘇凡。」

  離歌笑直接把他拉了回來。

  他知道蘇凡隱藏實力，對付一個陸文昭倒也不用太多的人。

  裴綸還想說話，但被蘇凡攔了下來。

  「放心，你真以為我這些年只看大門？」蘇凡笑了一聲。

  說著，他就鬆開了握住刀柄的手，反而是抽出了黑羽箭。

  搭弓！

  黑木工被拉成滿月。

  箭頭直指陸文昭這邊，內力更是凝聚在了箭身之上。

  「殺！」

  陸文昭怒吼一聲，也不管會不會有人出手，提刀而上。

  蘇凡右手鬆弦的剎那，腰間箭袋中的黑羽箭再次少了一根！

  看著黑羽箭射來，陸文昭一刀打開。

  可不等他的刀回過來，第二根黑羽箭已經射入了他的胸口。

  怎麼可能？

  陸文昭看著胸口的黑羽箭，一臉的不可思議。

  他也是先天境界的高手，和蘇凡的距離頂多就是十步而已。

  十步！

  他居然連蘇凡衣角都碰不到嗎？

  「好箭術！」

  郭巨俠看到後都忍不住稱讚了一聲。

  弓箭本就用的人少，畢竟一旦弓箭手被貼身，到時候必死無疑。

  可蘇凡呢？

  十步距離，居然能如此快速的連射兩箭，甚至第三箭都已經上弦。

  單論箭法，恐怕整個京城內，蘇凡當得起第一人了！

  蘇凡平靜道：「你輸了。」

  陸文昭跪在地上，雙手緊握苗刀，強撐著身體。

  「沈煉說的沒錯，果然是你殺了凌雲鎧！」

  陸文昭笑道：「師妹……我們真的被利用了嗎？」

  「轟——」

  夜空不見星點，雷聲炸響。

  所有人都是愣在了原地，或是警惕，或是羨慕，或是意外……

  蘇凡！

  這個南鎮撫司平平無奇的人，居然有這麼恐怖的實力。

  先天境界的弓箭手！

  只怕以後他們睡覺，都要警惕一些了，不然誰知道熟睡的時候，會不會有一根黑羽箭射來。

  蘇凡將《寶船監造紀要》拿了出來，轉頭遞給離歌笑。

  「大人，這已經足夠說明一切了，裴綸應該也調查到了郭真的情況，配合上這個，足夠了。」

  蘇凡深吸一口氣：「這次的功勞，勞煩大人記在裴綸的身上，六扇門這邊也有幫忙抓人。」

  看著面前的《寶船監造紀要》，離歌笑伸手接了過來。

  「你不要功勞？要知道這次的功勞，足夠讓你升到千戶了！」

  蘇凡搖了搖頭。

  千戶？

  他昨晚上當上百戶，第二天晚上就當千戶，以後不得累死？

  這種事情還是別人來吧，他對功名利祿沒追求。

  「你小子，還是這麼的懶啊。」離歌笑無奈搖頭。

  「不是，蘇凡你什麼意思？」

  裴綸在一旁著急道：「這可是千戶的位置，你怎麼就給拒絕了？」

  「沒拒絕，千戶的位置是你的。」

  蘇凡笑著解釋道：「我這人太懶，百戶的位置我都不想要呢。」

  五年時間，從校尉爬到百戶，這已經超越了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了，沒必要再繼續下去，位置越高，幹的事情也越多。

  「郭顧問，這幾個人就交給六扇門了。」

  蘇凡抱拳道：「勞煩將陸文昭和丁白纓埋葬，多少錢我來付。」

  「不用！」郭巨俠笑道：「你錦衣衛能分我們一半功勞，埋葬的錢我們難道還付不起？」

  事情算是到此結束了，太液池沉船案也就此畫上了句號。

  這一晚又是有人歡喜有人愁。

  裴綸還想繼續問蘇凡一些事情，但被離歌笑擋了下來。

  「別打擾他了，他這次可是為了你才暴露實力的。」

  離歌笑羨慕道：「蘇凡本可以繼續隱藏，你插手這件事情，他才不得已出手。

  他知道你和殷澄關係好，也查清楚了殷澄的死和凌雲鎧有關係，所以他才幫你殺了凌雲鎧。

  原本他負責的是同舟會的事情，但終究還是插手進來幫你。

  今天他暴露了實力，今後可就有更多的麻煩事找他了，讓他現在好好休息一下吧。」

  裴綸愣在原地。

  他沒想到蘇凡這麼做居然是為了他。

  殷澄和蘇凡明明沒有關係，可結果蘇凡卻為他殺了凌雲鎧。

  如今更是送了他這麼一個功勞，這人情確實太大了。

  【打工任務完成，獎勵發放。】

  回去的路上，蘇凡就將任務獎勵提取了出來。

  十顆少林小還丹，這可是比回氣丹還要好的東西，江湖上更是一顆難求。

  如今有了十顆，他也不用擔心受傷中毒沒法治的情況。

  回家！

  運轉《先天功》一周天。

  睡覺！

  最近這幾天確實太累了，他必須得好好睡睡。

  這一晚的事情結束，錦衣衛蘇凡的名氣也算是打響了，而且江湖上也給蘇凡起了個諢號。

  玉面箭神！

  用箭的人本就少，先天境界更是少之又少。

  在加上蘇凡長的確實不錯，這個玉面箭神倒也沒什麼問題。

  翌日。

  天色泛起魚白，蘇凡早早洗漱後就去了南鎮撫司打卡上班。

  打工人，從不遲到。

  剛進入南鎮撫司，周圍的人就一個個露出羨慕的神色。

  「蘇凡，你可以的啊，咱們錦衣衛這邊居然還能出一個玉面箭神，以後我們都跟著有面子了。」

  「誰說不是，蘇凡你這真的是一飛沖天了。」

  「聽說你放棄了這次的功勞？一個千戶的位置啊，就這麼不要了？」

  「太可惜了，你要是當了千戶，咱們兄弟都能跟著你混不是。」

  「……」

  聽著周圍人的話，蘇凡坐在南司門口，拿著包子吃了起來。

  「當什麼千戶，也不嫌累。」

  蘇凡搖頭道：「就這個百戶的位置，我都不想干呢。」

  也是，這樣才符合蘇凡的性子。

  整個南鎮撫司，誰不知道蘇凡使出了名的懶。

  雖然敬職敬業，每天準時來南鎮撫司，晚上又走的最晚，但就是什麼都不想干。

  在他的眼裡，似乎就這麼坐在門口休息最舒服。

  「誒，蘇凡你先去裡面換衣服去，咱們錦衣衛昨晚上人員變動，好像從百戶開始都要換衣服了。」

  一個錦衣衛在一旁說了聲。

  嗯？

  換衣服？

  蘇凡疑惑的看了眼他。

  「百戶都要開始穿白色飛魚服，千戶是銀色的飛魚服。」

  那個錦衣衛解釋道：「而且因為你昨晚的事情，咱們所有錦衣衛今年的俸祿都翻倍，我們可算是撿了個便宜。」

  好好的，幹嘛要換衣服。

  蘇凡本就不想太過於亮眼，現在直接來一身白色飛魚服。

  這是巴不得他被人記住？

  沒辦法，他只能起身往裡面走去，想著找離歌笑說說，看看能不能把他百戶的位置撤了。

  當個總旗或者小旗官都行。

  每天晚上出去巡守，這不挺好的嗎？

  離歌笑他們早就等著了，就連裴綸也在這裡，不過現在的裴綸已經換上了一身銀色飛魚服，千戶的腰牌也被他掛了起來。

  整個人看上去精神了不少，頗有一番得意過頭的意思。

  看著蘇凡進來，裴綸急忙上前炫耀道：「蘇凡，你看看我這衣服怎麼樣？」

  「材質不錯。」

  蘇凡咬了口包子，然後直接坐在了離歌笑旁邊。

  這話讓裴綸頓時有些備受打擊。

  合著自己就不配穿這一身了？

  「這次功勞真的這麼大？隨便就是一個千戶的位置？」蘇凡詫異的轉頭。

  離歌笑解釋道：「這次皇上沒有責怪我們南司，但北司那邊被徹查了，所有北司的人員都被和順天府的錦衣衛調換。

  原鎮撫使許顯純被撤職，由我們南司的千戶應無求替代，現在無求可是我們所有人的頭了。

  還有裴綸，被調去了北司當千戶，你也要跟著一起去，這是青龍統領的意思。

  南司的百戶其他人來做，你們兩個今後就是北司的人。」

  聽到這話，蘇凡的嘴角狠狠一抽。

  這……

  青龍統領是嫌的沒事幹了嗎？

  北司本就是個爛攤子，這個時候把他和裴綸調過去，這不是為難他們嗎。

  田玉峰能放過他們？

  「鬧呢？青龍統領怎麼想的？北司可是田玉峰的地盤，而且那邊不是有百戶的嗎？」

  蘇凡一臉的拒絕。

  「田玉峰待不下去了，東廠放棄了魏忠賢，把他推出來擋刀。」

  離歌笑搖頭道：「我們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魏忠賢倒台，東廠由曹正淳把手，從現在開始，朝廷要清查閹黨。

  北司那邊的百戶都被分散，沈煉因為情況特殊，上面沒有責怪他，只是將他貶為總旗。

  你們兩個人去了，也別找人家的麻煩，今後南司北司都是一家。」

  好傢夥，這尼瑪怎麼又回到劇情上了？

  蘇凡嘴角一抽。

  他本以為自己想辦法弄死了陸文昭，便能讓信王徹底倒台，東廠也不會暴露鋒芒。

  合著這是白幹了？

  這時，離歌笑又拿出來一個巴掌大的小盒子。

  「青龍統領獎賞給你的，千戶的位置你不要，其他獎賞後面才會下來。」

  「這是什麼？」蘇凡疑惑接了過來。

  「少林小還丹，我們想要都得不到，青龍統領這是想要培養你了。」

  蘇凡：……MMP

  你倒是給我些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