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現實很骨感

  李沫：「師爺，船到橋頭自然直，實在不行，我們就自己創業。」

  自己創業是什麼，師爺不懂，其他人更加不懂，但是他們知道衙門真的很窮，現在雖說晚上搞燒烤，有了點小收入，但是對於整個松江縣來說就是杯水車薪，而且這份收入也是私人不屬於公家的。

  難道縣令大人要把這些錢全拿出來補貼村民？

  李沫想到了一個很現實的問題：「師爺，像我們這種公職人員可以自己做生意嗎？那我們搞得燒烤會不會違法？」

  師爺：「我朝並沒有規定公職人員不能夠做生意，當的官越大，他們的田產房產店鋪越多，只是不方便出面打理而已，要麼請人要麼家裡的人著手處理，這些都是公開的秘密。」

  李沫：「改天我們開個廠吧，燒烤的錢來得太慢了。」

  師爺：。。。。。

  李沫：「你們當中有沒有王家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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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衙役跑過來：「大人，我是王家村的。」

  這個衙役叫王富貴，從名字就可以看出他的家裡人多麼希望他以後大富大貴。

  李沫：「王富貴，你多大了，成親了嗎？」

  王富貴撓撓頭：「回大人，我今年二十了，還沒有成親。」

  二十歲還沒成親，說明他家的條件很差。

  李沫想了想：「先去你家坐坐吧。」

  據王富貴說，家裡有六個兄弟姐妹，他是老二，上面是姐姐，早已嫁人。

  一大家子沒有人上過學，他還是較幸運的，因為與前捕頭是親戚，且為人善良，所以把他安排進了衙門，由於不識字，只能做個打雜的，但是勝在收入固定，雖然月銀不多，但是起碼能補貼家用。

  其實李沫是有私心的，她希望自己身邊的人能先富起來，才能帶動更多的人。

  有對比才有傷害，讓世人擦亮眼睛看看，跟著她李沫混，是有肉吃的。

  王富貴心裡那個激動：大人要去我家，大人要去我家。

  還沒走到王富貴的家，這傢伙已經開始嚎嗓子了：「爹，娘，我們縣令大人來了。」

  這一嚎，沒把他的家人嚎出來，反而把左鄰右舍嚎出來了。

  一位阿婆：「富貴回來了，你爹娘去菜地了。」

  看到這麼多人，嚇了一跳：「富貴，是出不什麼事了嗎？」

  一位阿公：「富貴，你是幹了什麼壞事了？」

  王富貴哭笑不得：「大家別誤會，這是我們縣令大人，這些是我們衙門的兄弟，來我家坐坐。」

  李沫：「兩位老人家，富貴他沒犯事，我們只是來走訪王家村，順便來富貴家裡坐坐。」

  還沒來得及進王富貴家，王村長已經火急火燎地跑過來了。

  「不知大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既然村長都來了，那就不好再進王富貴家了。

  李沫把來意說了，王村長受寵若驚，縣令大人真的是來走訪民生的？這麼多年了，這可是第一次。

  王家村跟葉家村都差不多，不過他們村就沒有那麼多的魚塘，也沒有蓮藕，河水倒是挺清澈的，紅薯種的也多。

  李沫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現象，不管哪個村，那就是荒地特別多，不知道怎麼回事。

  在現代的農村，一點點荒地都被老百姓開荒來種莊稼，在城市裡，更是寸土寸金。

  李沫想了想，歸根於古代的生產能力落後。

  花了一個小時，一大幫人把王家村仔仔細細逛遍了，王村長心急地說：「大人，有想到好方法了嗎？」

  據村裡的百事通說，縣令大人早上就去了葉家村，一來就是實施幾個方案，說只要大家好好干，三年時間，就讓大家吃得飽，穿得暖，怎麼到了王家村，就沒有了呢？

  李沫：「王村長，我先回去想一下，過幾天我再答覆你。」

  王村長心裡雖然有點失落，但是也明白方法哪是這麼好想的，不然王家村早就發達了。

  回縣城的路上，李沫一直沉默不語，王富貴急呀，今天他從頭到尾看了葉家村的方案，只要是勤快的人肯定能致富。但是，王家村靠什麼呢？王富貴想了想也沒想不到有什麼能夠賺錢的，真希望大人能夠想得到。

  李沫心裡是有主意的，特別是在聽到師爺說公職人員可以做生意就已經想到了以後松江縣要怎麼發展。

  不過還是想先招商引資，這個節奏會快一點。

  答應了陳老闆，今天晚上要去教他們的廚師做菜。

  衙役們不想跟著，他們要休息一下，晚上還要經營燒烤檔，雖然這個日子累是累了點，但是有錢呀，錢就是動力。

  只有師爺陪著李沫去了飯館。

  這個時候差不多是飯點，李沫覺得非常不好意思，回來太晚了，陳老闆表示無所謂，飯館的生意也不是很好，正好利用這個機會把魚推銷出去。

  李沫把十道菜譜上的魚全部做了一遍，把在場的所有人饞得口水直流。

  陳老闆每樣都嘗試過，簡直是太好吃了。

  給每一桌分了一小碟，說是免費贈送的，從明天開始推出的主打菜。

  不是還有蓮藕嗎，這可是李沫給陳老闆挖的坑。

  免費做了一道涼拌蓮藕，一道糯米蒸蓮藕，香甜的味道簡直不要太好吃，美名其曰贈送的兩道菜。

  陳老闆：就知道你的心眼跟這藕眼一樣多著呢。

  不出意外的話，陳老闆的生意從明天開始就要逆天了。

  李沫之後的幾天就起了個大早，跟師爺兩人把剩下的村莊都走訪了個遍。

  之後逐一拜訪縣裡較有名氣的一些商家，一是不理解李沫找他們的用意。

  二是，既然我有固定的貨源了，我為什麼還要找新的，而且我這生意本來就不是很好，進這麼多貨，我賣給誰。

  三是，縣令大人你推銷的都是什麼魚呀，紅薯呀，大豆之類的，這都是村民拿來餵豬，你讓我往哪裡銷。

  李沫不死心，帶著師爺和宋旻去了省城，那是一個大城市，比松江縣熱鬧多了。

  人生地不熟，商人更加不認識，總不能這麼無厘頭地去問人家要不要買這些農產品吧。

  師爺看著倔強的李沫，心裡很感動，大人是個好官，但是不得不提醒她一個很現實的事，那就是沒有人脈，人家根本就不會搭理他們的。

  你以為李沫就這麼放棄了嗎？不，她說是來考察市場的，壓根就沒有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