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惹不起
2024-05-15 07:00:24
作者: 雞蛋湯
「王越?你和這個老龍關係挺好啊。」我淡淡的說道。
王越沉默了下,說道「唉!好什麼。他是個專挖死人墓的老邪祟,咱惹不起他」
老邪祟,是行當里的黑話。老北京無論是玩古玩的。還是賣古玩的。都知道。
明國初期,社會動盪不安。打的帳多了,死的人就多了。
沒錢的死邪祟一張蓆子卷著。就埋了。
有錢地主富戶死了,也不敢明面上折騰。就放些金銀陪葬。
這時候就出現一批人。他們專盯著這些新下葬的墳。人家前腳埋了。他們後腳准給挖開。
有錢有陪葬品的他們撈了,也就走了。
沒錢的窮邪祟,他們還會把死屍拉出來
剃了腐肉,賣死人骨頭。
你也許會問,死人骨頭賣給誰。
告訴你,賣給飯店。
那個年頭,兵荒馬亂的。別說牛羊肉,豬肉都少。
這些死人骨頭便宜的賣給飯店。做湯。
甚至挖到新死的人。
他們會整個把屍體賣了。肉做什麼用,大家可以想到。
這些人,根本就沒有人性,沒有人心。
長長大晚上的在墳地里晃蕩。所以倒騰古玩名器的人,叫他們老邪祟。
當然現在的老邪祟們很少去挖死人墓了,因為現在人都火化也不會有陪葬,不過他們除了靠著之前的關係網,仍然活躍在各大古玩市場做個買賣中介,還有一部分老邪祟們大不了死人的主意,開始打活人的主意。
販賣器官。
至於他們怎麼搞來的器官。
王越沒有說透,不過我也猜到七七八八。
從而也明白了,為什麼王越說我們惹不起老龍。
按照老龍給的地址計程車把我跟王越送到了河北的一個農村里。
迎接我們的是一個女人,她很矮,四十歲左右。因為農村人干體力活。所以,膚色都比較嘿。
女人叫小便。老輩人認為孩子成人不易容易招惹髒東西,所以很多老人給孩子起名時,都喜歡帶個俗氣的字,說是好養活,例如狗蛋,狗剩。這類。
我們暫時叫他便姐。便姐是重哥的老婆。
重哥家,住在一個胡同里,大概一米半寬。十多米長。
胡同南北長東西寬。南邊還是胡同。北面是街。
重哥家經濟不好,院牆還是用泥磚的磚。沒有用沙子和石灰磊。
至於房子就是那種再普通不過的三間民房。不過倒是地基打的比較高,不過北方農村的房子,差不多都是這樣。不足為奇。
便姐把我和王越讓進了屋裡再次講述了一遍王越的經歷,並且說當時重哥跑回家後,出了一身的冷汗。
還不斷的發抖,臉煞白煞白的。他和便姐講了他晚上經歷的事情後,第二天就發起了燒。
去醫院也查不出毛病。還請了幾個仙婆子看,仙婆子說是被東西跟上了,燒了點紙錢,撒了些米,說過兩天就好。
說來也奇怪,紙錢燒了後。燒是退了,可就是不認人。
你看,他就整天這樣在床上坐著,誰叫他他就瞅瞅誰,抿著嘴笑笑。可就是不認人。
便姐指著炕上坐著的重哥說道
王越聽完,爬上炕去,用手拔了下重哥的眼皮。
又按了按他的手心。
說了句「丟了魂了」
便姐一下給王越跪下了。哭著說道「師傅救救他吧,再耗下去,我這個家就完了」
農村人心眼實在,要不是真遭了難沒了辦法,也不會下跪。
王越,眉頭皺著把便姐扶了起來。輕聲說了句「我試試吧。
王越讓便姐,給買了幾張白紙。漿糊等東西。他找來了停杆。停杆就是高粱杆。在農村這東西好找,也就二十來分鐘王越就紮好了一個白燈籠。
等到了夜裡。王越拔下了重哥後腦的一根頭髮。
纏在燈籠上的蠟燭上。點燃。
王越說要給重哥引魂。
王越帶著我跟便姐一起出去。讓便姐一個人拿著燈籠往重哥見到黃鼠狼精的地方走。
邊走還要便喊重哥的小名。什麼時候覺得手裡得燈籠沉了就要趕緊往家走。
而我和王越只能遠遠的跟著,因為王越說人多了,怕重哥的魂害怕。
這一切都有條不穩的進行著。當時的場面我仍記憶猶新。
估計要是在城裡。我們這樣折騰。肯定就有人報警了。好在我們在農村,村里人晚上沒什麼娛樂項目。所以都睡的早,一擦黑街上就沒了人影。
重哥丟魂的地方離他家不遠。也就五百來米。從胡同出來,拐個彎就到。
便姐小心翼翼的走著,生怕一不留神燈籠里的蠟燭滅了。剛剛走到大隊門口,眼瞅著便姐手裡的燈籠就一下一下的往下沉。便姐興奮的瞅了瞅我和王越這邊。
我沖她點了點頭,便姐立馬抱著燈籠就快步往家走。
「太好了王越」我興奮衝著身旁的王越說道。
「噓~你看」王越噓了聲,指著便姐的身後讓我看。
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猛然心裡就是一驚。
一股寒意從腦瓜皮子鑽進了每根頭髮里。
只見一隻小臂大小的動物,幾下就竄到了便姐的背上。接著它轉過頭來瞪著一對綠油油的小眼睛直勾勾的瞪著我們。
因為我眼神不好,所以黑夜裡看不清那東西的表情。只是越是這樣,我越是覺的它在笑。像人一樣的揚起嘴角瞪著一雙綠油油的小眼睛笑。
這分明就是一隻大黃鼠狼。
我不由的打了個寒戰。只是更加詭異的是,便姐背上趴著這樣一隻大黃鼠狼子,卻渾然不覺。
「偉子,看來我們上了這東西的當了」王越小聲的說道。
王越話剛說完,便追了上去,我緊跟其後。然而等我們靠近便姐,更加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那黃鼠狼子。見我們跟了上來往地上一蹦跑掉了。
「便姐!等一下」我喊到。
便姐可能是精神太集中了,聽到我的喊聲後竟然身體不由的抖了一下。
王越幾步跑到便姐身旁,一把拿過她手裡的燈籠。認真的看了看,有看了看便姐,嘀咕了一聲「怪了」。
便姐看著他的怪異舉動不解的問到「怎麼了師傅」
王越看了眼便姐慌張的臉,故作輕鬆的笑到「呵~呵呵,沒事。走吧。
說完又把燈籠交還給了便姐。
並沖我使了個眼色。
我立刻會意,估計放慢了腳步。與便姐保持了一段距離
「王越,剛才到底是怎麼了」我低聲的說道
王越皺了下眉說道「我剛才以為咱們被黃鼠狼耍了,還以為是黃鼠狼跑出來故意拉沉了燈籠,可是剛才我看了,燈芯里確實有個魂」
「那個黃鼠狼是怎麼回事,那麼大一隻趴在她背上怎麼便姐像根本沒察覺到一樣」我不解的像王越詢問道。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走先回去再說吧」王越說。
回到便姐家,王越再一次接過燈籠,右手食指朝上,其餘手指彎曲念叨。
「人有人路邪祟有邪祟途。
陽壽未儘速回人身。
急急如律令。」
一番咒語說完,他迅速的用食指按起一克事先備好的糯米。
取下燈籠的紙罩,在燈芯上的火上一烤。隨即就按在了重哥的眉心處。這一系列的動作,王越用了幾秒鐘就做完了,我不禁感嘆他的手法之快,之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