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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竟然是叛徒?

2024-05-15 03:38:38 作者: 飄過太平洋

  「告,你隨便告,想告到哪裡告哪裡。」

  李雲龍陰沉著臉說道。

  袁朗從來沒有正式地加入八路軍,只是以顧問的形式,協助八路軍抗日。

  八路軍的規矩,管得住別人,管不住袁朗。

  黑狀就是告到延安,也不能把袁朗怎麼樣。

  當然,只要袁朗吱一聲,馬明想要去告狀,做夢吧。

  李雲龍只等著袁朗的表態。

  馬明等到了他想像的答案,愈發氣急了口不擇言,高聲的嚷嚷,恨不得滿世界的人都聽得到。

  「好啊,果然是蛇鼠一窩互相包庇,我不但要告他,我還要告你。我就不信,這世上沒有能夠主持正義的了。」

  「馬明,你胡說什麼呢!」

  

  汪霞實在是聽不下去了,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馬明嗎?

  恩將仇報,告救命恩人的黑狀。

  這樣的馬明令她實在陌生,但畢竟一起共事很久,汪霞是試圖袁朗二人解釋,挽回現在的局面。

  「汪區長,不必多說,他想告就告,我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袁朗不想聽那些和稀泥的話,在他眼裡,馬明就是鍾馗跳糞坑,往死里作妖。

  像是讓他吃了一隻死蒼蠅,實質上並不會對他造成威脅,只是往死了噁心。

  他要是不做點什麼,好像顯得他害怕了似的。

  袁朗推門走出去,招呼一連長把那幾個俘虜都帶到院裡來。

  雖不知道他的用意,但一連長還是照著做了。片刻後,還在接受審問的八名俘虜,全部被帶到了院子裡。

  屋裡的三個跟了出來,看袁朗莫名其妙的舉動,完全是和尚摳腳摸不著頭腦。

  袁朗自顧自地問一連長:「哪一個最頑固,態度最不配合?」

  一連長指著站在最中間,一米五個頭的矮胖子說:

  「那個矮胖子,是個小隊長。

  聽其他人說,這傢伙跟一個日本商人有些瓜葛,沒少做傷天害理的事。

  他知道我們優待俘虜的政策,要鐵了心頑抗。」

  袁朗過去從一個一個的俘虜面前走過,那些人看到他這個殺神,都低頭不敢看他。

  站在最邊起的苟潤地,更是雙腿抖的不行,都想把頭塞進肚子裡了,生怕被袁朗認出來,來個大卸八塊。

  但唯獨剛剛一連長指出來的那個矮胖子,在袁朗的目光掃過來的時候低了一下頭,緊接著就微微抬頭斜眼兒瞅袁朗的後背。

  看得出來這是個更膽大的傢伙。

  他自以為做得很隱蔽,孰不知已經得到提醒的袁朗盯上了他,更是注意到了這份隱蔽的觀察。

  「聽說你有點職務,不太願意配合啊?」

  被袁朗的目光盯上,矮胖子咽了咽唾沫,還是壯著膽子說:「長官,我已經很配合了,你們問什麼我說什麼,該說的我都說了。」

  一連長就奇怪了,這傢伙遇上袁顧問怎麼就慫了呢!

  他毫不留情的指出:「剛才這傢伙態度可沒這麼好。嘴巴很硬,問什麼都閉口不言。」

  「是嗎?」

  袁朗眼睛一瞪,矮胖子腿一抖,臉上的肥肉都顫了一顫,他撒謊會被戳穿,只能弱弱的點了點,承認了。

  嘎嘎……嘎嘎……

  院中樹上的喜鵲,不合時宜的叫聲,顯得那麼聒噪。

  袁朗拔出腰間的盒子炮抬手就是一槍,頓時讓其閉嘴,喜鵲一個自由落體跌落在地上。

  「好,打的好。」李雲龍讚嘆道,憑這手快槍,誰遇上了都得倒霉。

  「是吧!」

  袁朗扭頭呵呵一笑,盒子炮收回槍套的時候,槍口不經意間對準了那個矮胖子。

  砰的一聲。

  子彈穿透了矮胖子的胸膛,眯縫的小眼睛突然睜的很大。

  所有人看著倒下的矮胖子愣住了。

  「唉呀,這破槍怎麼走火了呢?」

  袁朗驚訝的說道,隨即又一拍腿:「可能是用的時間長了,槍用舊了,零件磨損的厲害,就容易走火。」

  他的解釋聽上去沒問題,但是有槍響之前發生的事,誰也不會傻乎乎的相信。

  一排俘虜撲通撲通的全跪下了,有幾個嚇得厲害,都開口求饒了。

  「八爺饒命,八爺饒命啊!」

  「閉嘴!」

  袁朗一聲清喝,剛才還叫嚷的俘虜,頓時都不吱聲了,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李雲龍琢磨出味兒來了,這是殺雞給猴看的。這招不錯,有點兒意思。

  他招了招手,示意戰士們把屍體拖下去。因為槍走火誤傷了一個俘虜,根本不叫個事。

  作為看戲的那隻猴,馬明是嚇壞了,手腳抖個不停,冷汗順著額頭流了下來。

  槍走火?

  墳前燒報紙……哄鬼呢!

  那就是明殺呀!

  這槍口要是指著他,也來個走火,是不是他也得白死?

  馬明心中後悔不已,怎麼一衝動惹上這麼個不講道理的殺神。

  現在他是秀才遇上兵,有理也說不清。

  自己不會真的要死在他手裡吧?

  側眼看著馬明那張可惡的臉,袁朗握著槍的手一度捏緊。

  他不是農夫與蛇里的農夫,也不是東郭先生和狼里的東郭。

  他袁朗從來不是任人可欺的。

  有心再來一槍走火,把那個討人厭的傢伙打死。

  但想來想去,他還是沒有做。

  槍走火殺個俘虜,即便別人猜到了真相,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當沒有發生。

  尤其袁朗還沒有真正加入八路軍,八路軍的紀律管不著他。

  但是要是殺掉馬明,那就是破壞規矩,撕破臉了。

  馬明不值得一提,但他的身份不一樣。

  不管他們之前有什麼樣的恩怨,這都是不能被容忍的。

  即使為了袁朗身上巨大的利益,上面可能會捏著鼻子認了,但現在這樣融洽的關係,將再也不復存在。

  為一隻臭蟲破壞現在的局面,想想還是算了。

  袁朗把槍交給一連長,吩咐回頭給他換一對新槍。

  李雲龍點了點頭,殺雞給猴看,總不能連猴一塊宰了。雖然李雲龍也想過那麼干,但明顯是不行的。

  那樣,就是他也兜不住。

  汪霞面露不忍之色,她覺得今天實在是刷新他的三觀。

  一起工作搭檔了很長時間的夥伴,竟然恩將仇報,要告黑狀。

  而救了她的,又讓她頗為欣賞的袁朗,有濫殺無辜的嫌疑。

  僅僅是因為俘虜態度不好,就以槍走火的名義將其殺害。

  這實在是過分。

  這人若是有罪,那就應當按照法律,對其審判。而不是隨隨便便就將其殺害。

  袁朗這人太隨心所欲了。

  「袁大哥,發生了什麼,你沒事吧?」聽到槍聲出來的徐瑩,目光全放在了袁朗身上。

  除了爹娘,這裡所有人加在一塊兒,在她心裡的分量還不足袁朗的一半。

  「沒事兒,你去忙,一會還要吃你做的飯。」

  袁朗笑容和煦的安撫了徐瑩,目送其回屋。

  扭過頭來又換上了一副冷麵孔,盯上了極力隱藏自己的苟潤地。

  「很眼熟,我昨天見過你,已經放了你一馬,你還又撞在我的手裡。

  俗話說:一次是巧合,兩次是緣分,咱倆是很有緣了,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袁朗的一番話,聽在苟潤地的耳朵里,不亞於死神吹嗩吶……真要命啊!

  他整個人都抖成篩糠了,原本不想說的,此時也嚇得都吐露了出來。

  「我有重要情報,我檢舉,那個你救出來的教育專員馬明是叛徒。

  他扛不住嚴刑拷打,寫了一份自白書,還把他所知道的情報,通通都寫了下來。」

  苟潤地說得又急又亂,中間還帶著點磕巴,但並不妨礙其他人聽明白。

  眾人都望向了馬明,看他怎麼說。

  卻只見馬明臉色蒼白,強忍著鎮定反駁:「你胡說,你是為了活命,亂攀咬人是吧!

  汪霞,你看見過的,我滿身的傷痕,和你一起被他們從審訊室裡帶出來,我沒有背叛……」

  汪霞對於馬明的本人對於革命事業的忠誠,還是非常了解的。

  她替馬明擔保:「沒錯,馬明也是受了嚴刑拷打,我親眼看到了,他滿身的傷痕都是證明。」

  兩邊各執一詞,按理說應該相信汪霞的,不能信不過自己的同志,反而相信敵人吧!

  但是馬明之前的舉動,已經讓他在袁朗心中刷成了負分,與敵人沒什麼區別。

  袁朗才不相信他,一腳踢翻跪在地上的苟潤地:「口說無憑,你有證據嗎?」

  「有有有,馬明寫了自白書,還有他知道的情報,兩份書稿都能證明。」苟潤地趕忙的回答,就跟燙嘴似的。

  他怕自己說的慢了,這位殺神直接給他一槍。

  聽到此言的馬明腿一軟,要不是靠在牆上就差點摔倒。

  那兩份書稿是他親手寫的,絕對抵賴不了。

  叛徒,他是個叛徒。

  兔黨對於叛徒,是零容忍的,馬明知道自己死定了,還要背上叛徒的臭名被槍斃。

  乍聞此言的汪霞,整個人都慌了神。

  她真不敢相信,跟自己搭檔了許久的馬明,居然做了叛徒,還出賣其他的同志。

  剛才她還信誓旦旦擔保,絕不相信。

  「真的?」

  汪霞扭頭去問,看到馬明癱軟的樣子,心中已經得到了答案。

  哈巴狗所言非虛,馬明真的做了叛徒。

  「不會的,這不會是真的。」

  馬明做了叛徒,對於汪霞的打擊,要比之前的還要嚴重十倍。

  如果不是多年地下工作,讓她磨練出了堅定的意志,此刻恐怕已經暈倒了。

  袁朗見得此景只想哈哈大笑,真是現世報啊!

  他就知道能做出恩將仇報的事,這人絕對不是個好人。

  可是再怎麼想,也沒想到這傢伙居然當了叛徒。

  如此想來,馬明告他的黑狀,就能說得通了。

  一個當了叛徒的傢伙,已經毫無底線了,幹什麼樣的事情都不稀奇。

  「說,那自白書還有情報在哪?」

  袁朗又踢了一腳苟潤地,急切地催促道。

  他現在迫不及待的要拿到那份證據,致馬明於死地了。

  苟潤地哭著臉回答道:「那兩份手稿,被我昨天下午,交給縣城憲兵隊的小野隊長了。」

  果然,袁朗聽後臉色大變,狠狠的踹了他幾腳:「王八蛋,把來龍去脈都給我老實交代。」

  靠在牆上兩眼失神的馬明,卻又重新變得生龍活虎了。

  「這個哈巴狗,他和我有仇,他在挑撥離間,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在捏造,拿一個根本無法證實的事情,來給我潑污水。」

  什麼都要講證據,僅憑一個惡貫滿盈的俘虜,說的一面之詞,就把一個自己的同志打成叛徒。

  絕對是不行的。

  若真是如此,兔黨早就被搞亂了。

  馬明並不能十分肯定,眼前的八路軍不能打進縣城。

  但他願意跳出來賭一賭,如果沒有拿到證據,他頂多是有嫌疑,大不了被開除,也不會被當成叛徒槍斃。

  「簡直是個跳樑小丑。」

  袁朗都懶得看他,聽苟潤地敘述經過。

  從馬明嘴裡審出來情報的,正是被他砍成六塊的劉勝奎。

  人死了,要埋的。

  苟潤地清理他的遺物,發現了審問出來的情報,頓時大喜過望。

  當天就拿著情報去給日本人報喜,估計還期望讓日本人高看他一眼,給他來個立功受獎。

  這傢伙又是倒霉,偏偏又撞到了袁朗的手上。

  「馬明,不要急著高興,今晚我們就拿下縣城,你就等審判吧。」

  袁朗扭頭對一連長說:「把它給我看起來,派人三班倒的看守,他要是敢逃跑,就按叛逃罪擊斃。」

  「你們不能這樣,我冤枉!」

  被兩個戰士上前壓住,推嚷著往外走,馬明失了智,下意識不斷的高喊。

  可沒有人聽他的聒噪。

  馬明不明白,他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

  當他失了智,決定告袁朗狀的時候,就一隻腳踏入了鬼門關。

  「老李,馬明這個叛徒,透露出去的情報,可能關係著大量地下黨同志的生命安全。

  看來這次我還得親自帶隊走一趟,就按咱們原定計劃來吧。」

  「我看你別去了,特戰隊來了,讓王根生帶隊走一趟就行。」

  李雲龍很不想讓袁朗再冒險,武器裝備已經送進城了,現在派精幹的戰士混進去行動就可以了。

  萬一袁朗發生些危險,後悔也來不及了。

  「這次你多派些人,放心,我比誰都惜命。」

  袁朗深知戰場上子彈不長眼,沒有絕對的把握,他才不會冒險露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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