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如果你想知道一切真相,就去帝都
2024-05-15 03:15:01
作者: 悠哉依然
科技龍頭慕氏一夜顛覆,連著半個月的時間,慕家就辦了兩場葬禮,慕暖希涉嫌非法購買違禁爆炸物,蓄意傷人未遂等一系列的罪名被捕。
因為關注度太高的緣故,司法機關在搜集齊全了所有資料之後在最短的時間內開庭。
慕家找了整個G國最好的律師來,法庭上唇槍舌戰,最終慕暖希被判刑五年,她購買炸彈,但是安裝的人卻不是慕暖希,和她不算是有直接的關係,再加上死的人是暖希的父親,這也是引起法官同情的一個點。
五年的牢獄生活,也足夠去贖她的罪孽了。
慕氏宣布將原能晶片歸還給溫博士的後代,新聞卻沒有詳細說明這後代到底是男是女。
這條消息也著實讓各界沸騰了一把。
轉眼間便入了秋,早晨起床的時候霧氣朦朧,天氣也越來越涼了,溫黎出門的時候隨便套了件深藍色的毛衣,柔軟的毛線很貼膚,穿著很溫暖。
寧洲這樣的城市一旦入了秋氣溫就驟然直下,四季分明算是這裡最大的特色了。
夏宸身上穿了件夾克,手上零零散散的戴了幾個裝飾,少年朝氣蓬勃的氣息撲面而來。
「老大。」夏宸剛剛上前叫了聲,身後傳來了車子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
兩人回頭,白色的跑車呼嘯而來,在兩人面前停下,車上下來的男人帶著茶色墨鏡,擋了一半那張禍國殃民的臉。
夏宸的眼睛放在他身上的衣服上,這毛衣怎麼和老大身上那件那麼像。
「你過來做什麼?」溫黎看著走到了自己面前的男人。
今天這天氣還挺陰沉的,這種病號沒由來的忽然冒出來做什麼。
「你不是要去墓園嗎,我陪你。」傅禹修看著她。
看到她不說話的樣子,男人抬手碰碰她的臉,「別這麼看著我,好歹我也和你爺爺見過面。」
夏宸自覺的回了自己車上,這男人都出現了,老大是不會跟著他過去的。
隔著車窗看著外面比肩而立的兩人,不得不說的是這兩人真的是太般配了。
白色的跑車呼嘯而出,離開酒店往墓園方向去,溫黎去花店買了兩束花。
溫家人所在的墓園距離方溪鎮兩百公里,溫言興當年聲名在外,傳出死訊之後卻沒有人知道他葬在哪裡。
還是雷元做主將他的墓設了溫旭謙夫婦所在的墓園,這麼多年除了雷元會時常過來祭奠之外,慕魁元也會過來,除此之外就再沒有別人了。
兩人剛下車空中就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傅禹修取了黑色的傘出來撐開將她護住。
這裡的守墓人剛剛替所有的墓碑擦拭回來,在門口就碰上了走哦進來的兩人。
老人年近六十歲,穿著很簡樸,手上還拎著小水桶,看到兩人的時候臉上帶著笑容。
「我沒見過你們,是來替誰掃墓的?」
在這地方上班,每年清明都迎來送往的,定期擦拭那些已經沒有人看顧的墓碑是每天必備的工作,所以這裡埋葬的人的親人他都是認識見過的。
這兩個孩子容貌出色,姿態出眾,是他從來沒見過的。
可這地方也沒有新墳了,六年前就已經全部滿了。
「請問溫言興的墓碑在哪裡?」溫黎開口。
老人心下瞭然,「你們是來找溫博士的。」
他回屋子裡拿了雨傘出來,「我帶你們過去吧。」
老人在這地方平時也見不到什麼人,這會兒見到了來人,開始和兩人說話。
「我在這兒幹了這麼多年,每年來祭奠溫博士的就只有兩個人,一個是雷先生,另外一個好像是姓慕,雷先生來的勤快一些,一年少說也過來十幾趟,有的時候一個月都能來兩三次的,慕先生是固定清明節的時候來,平時就是拜託我幫著打掃清理墓碑附近的雜草,這還是第一次看到有年輕人過來看他的。」老人家帶著他們在所有墓碑中間穿梭。
溫言興的墓地沒有對外公布,也保護的很好,很多科研人員想要祭奠一下這位科技大亨都找不到墓碑所在地。
這也是當年他自己的意思,死都死了,就沒必要勞命傷財,遺囑里也說明了希望將他葬在一個沒有人知道的地方。
雷元也將他的遺願貫徹的很好,這麼多年這地方安安靜靜的,不會有別人過來打擾他們。
「就是這裡了。」老人說著十分熟練的對墓碑上的照片說了句,「溫博士,有年輕人來看你咯。」
墓碑上的照片年輕,大概三十歲左右的樣子,溫言興戴著金絲邊框的眼鏡,身上還穿著實驗服。
老人離開去忙活自己的事情了,空中的小雨淅淅瀝瀝的下的很大,雨水沿著傘的邊緣往下落。
溫黎蹲下來,從口袋裡取出手帕一點一點的將墓上的照片擦拭乾淨,手裡的向日葵放在墓前。
雨水敲擊傘布的聲音很明顯,溫黎和墓碑上的照片保持平視,幼年那些記憶總是格外地清楚。
那個每次從實驗室回來都會給她帶小玩意逗她開心的老人,能夠忍住巨大的喪子之痛,為她謀劃好未來,忍著痛給她注射藥物,寧願看著自己最愛的孫女兒忘記了自己,也要讓她去到慕家。
「別回頭,孩子,好好活下去……」
溫黎至今都還能夠記得他絕望的眼神。
或許當時的溫言興總是覺得,她能以新的身份活下去,甚至改動陸雪的基因,讓她哪怕去調查DNA也能查不出來自己的身世。
只可惜,最終的結果未能夠如他所願。
傅禹修給她撐傘,低頭看著那個已經在墓碑前蹲下來的女孩子,伸出手觸碰了那張灰色的照片。
「我過的很好,這對於您來說,也許就足夠了吧。」她開口,聲音細膩。
哪怕不是以慕家孩子的身份,哪怕中途有那些波折,但她始終承載了溫言興的希望,活了下來。
「害過您的人已經都下去了,您也看到了。」溫黎看著溫言興的照片。
那個時候的他們,也許從來沒想過會有後來那些事情。
溫旭謙夫婦是合葬的,當年主持葬禮的人也是溫言興,墓碑上甚至沒有兩人的照片,只有了了兩行字。
溫旭謙,華妍。
兩人於何年相識,結為夫婦,死於同年同月同日,膝下一女。
「能讓你父母躲到方溪鎮那樣的小地方,想必追殺他們的人,他們自己心裡也明白到底是什麼人。」傅禹修開口。
溫黎將向日葵放上去,時至今日她都沒能找到任何一張溫旭謙夫婦的照片。
連同她小時候的照片也是一樣,像是刻意要抹掉他們在這個世界上的痕跡一樣,就連母親的名字,她也是到今天才知道。
華妍。
「你父親曾經做出救治江南一帶傳染疾病的藥劑,也是那時候開始聲名大噪,可是二十年前逐漸銷聲匿跡,不做任何研究,也不對外公布任何消息,包括到今天為止,也沒有人知道這個曾經的天才到底是死是活。」傅禹修將所知道的信息告訴她。
他說的這些溫黎也知道,紅樓的情報網樣一樣能搜羅到這些信息。
另外,當年帝都有傳聞,溫言興的兒媳婦,是位出了名的畫家,而那位畫家的藝名,叫顏嫿。
華妍,顏嫿。
這兩個名字,如此相似。
「溫黎。」一道男聲傳來。
溫黎回頭,看到了抱著花束站在一旁的的雷元。
他走過來將兩束花分別放到了兩座墓碑前面,蹲下身從帶來的小籃子裡取出酒杯。
「這應該是你回來之後第一次祭奠他們,我原本還想給你打個電話,帶你過來呢,沒想到你自己找過來了。」雷元將米酒擺上去。
這會兒雨已經慢慢的快要停了,空氣中飛著毛毛雨,細碎的小雨滴落在肩膀上,隱入布料纖維之中。
「你爺爺那時候最喜歡江北產的米酒,純手工做的,會拉著我一次性去買二十斤備著。」雷元抬頭衝著溫黎笑了笑。
「謝謝你常來看他們。」
雷元擺擺手,「我這也算是贖罪吧,當年我沒能夠及時預料危機,讓溫大哥白白喪生,也讓你流浪了這麼多年,我這個好友說白了也沒什麼幫助。」
溫言興的死,始終是雷元心上的一根刺。
「我會找到兇手。」溫黎看著溫旭謙的墓碑。
雷元搖頭,抓著溫黎的手,「孩子,現在沒有人知道溫大哥的孫女還活著,你不能做傻事啊,當年你父母就是為了躲避災禍才從帝都到了方溪鎮,可還是沒能躲過去這場面滅頂之災,現在你好不容易活了下來,可不能做傻事。」
說到底溫黎也不過是個女孩子,當年的那些罪惡既然都過去了就不要再去追究,哪怕找不到兇手,也不能讓這個好不容易活下來的孩子沒了命啊。
「你爺爺當年不將你交給我,就是因為害怕別人查到他和我之間的關係,慕家那時候已經頗有權勢,而他和慕魁元當年也鮮少聯繫,為了萬無一失他才將你交給慕魁元的,這足以證明對方的本事有多大了,你別犯傻啊孩子。」雷元面上著急。
「我無法背著他們的血活下去,我從小接觸到的世界比這個要殘酷百倍,以牙還牙以血還血是這個世界的生存之道,既然我已經知道了他們被人所殺,那麼殺死他們的人,必須付出代價。」
如果不是那場滅頂之災,躺在這裡的人也都還活著,罪魁禍首必須受到懲罰。
雷元還想說什麼,就看到溫黎身後的男人抬手收了傘,再從自己口袋裡取出了手帕給溫黎擦拭剛剛被雨水打濕的手掌。
這天,已經開始放晴了呢。
「我知道了。」
雷元的視線落在那個氣勢迫人的男人身上,哪怕一句話都不說周身肅冷的氣息已經讓人無法忽視他的存在,雷元自己就是男人,當然能夠判定出面前的男人那股不可一世的姿態,渾然天成的霸道,是從何而來了。
這男人,絕對不是普通人。
更重要的是,他自始至終眼睛裡都只有身前的小姑娘,哪怕剛才雨下的最大的時候,他手中的傘也撐在溫黎頭頂,她連一片衣角都沒染濕。
看得出來他的悉心呵護,有這樣的人護著,溫黎也許不會和這裡躺著的人一樣。
「如果你想知道一切的真相,或許去帝都,能夠找到。」雷元看著溫黎,似乎想起了很久遠的故事,「那裡是溫大哥的故事開始的地方,也是他名聲大噪的地方。」
「他當年很多重大的事情都是在帝都完成的,最後也是帶著你們一家三口從帝都回了這裡。」
一切的源頭,或許就在帝都。
而帝都和寧洲這地方不同,那裡權勢錯綜複雜,是最為富碩的地方,卻也是最危險的地方,那是整個G國政治和權力的中心地帶,能夠在那裡站穩腳跟的人家,不是寧洲城的人能比的。
真的到那地方去,可要小心了。
「謝謝。」溫黎看著雷元,由衷開口。
謝謝他能夠記掛好友這麼多年,也謝謝他歷經千帆,始終不忘故人。
「我也沒做什麼。」雷元低頭,笑的慚愧。
「我走了。」
雷元站直了身體,臉上帶著微笑,「去吧。」
遠處烏雲已經消散,陽光透過厚厚的雲層射出,清退了空中太多的雲層,露出湛藍的天空。
雷元看著比肩而去的兩人,男人一手拿著傘,兩外一隻手攬著她的肩膀。
陽光照射而來,兩人地上的影子交錯在一起。
「溫大哥,你要保佑這孩子啊。」
雷元回頭,看著墓碑上的笑容燦爛的男人開口。
沒有人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所以不會有人有萬全之策去走那條路,但是只要你有一顆恆心,一定能夠到達彼岸。
……
傅禹修將人送回了公寓,下車的時候他拉著人的手不放。
「什麼時候啟程?「
溫黎努力的去拯救被裹住的手掌,一邊回答他,「關你什麼事。」
男人挑眉,另外一隻手將人扣在胸前,身後依靠著跑車車頭,低頭在她耳邊親昵。
「抱也抱過了,摸也摸過了,甚至還在一張床上睡了兩次,怎麼,你這是想不負責任?」他這話裡帶著戲謔。
這小東西要是真的冷起來,是真的半分不帶給人面子的,好不容易近了一步,他要是這時候退,還不直接被打入萬劫不復的地獄了。
「你先放開我。」溫黎用力掙脫不來。
這外面人來人往的,還不至於動手那麼嚴重。
男人低頭親親她冷著的小臉,「放了你跑了怎麼辦?」
總之是不可能輕易放手的。
「少爺。」一道蒼老的男聲傳來,打斷了傅禹修在溫黎身邊的耳語。
男人抬頭,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穿著燕尾服的男人,看上去六十歲左右的年齡,帶著白色的手套,頭髮梳理的整整齊齊。
傅禹修抱著溫黎的手沒鬆開,狹長的鳳眸微眯,輕鬆愉悅的表情未變,懶洋洋的看著對面的人。
斐然站在不遠處有些,面色繃緊,沒想到那邊的人這麼快就熬不住了,刑管家這麼快就找來了。
看樣子是老爺子那邊等不了了。
刑管家眼睛掃過傅禹修護在懷裡的小姑娘,多年的素養讓他還不至於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露出驚訝的表情。
「少爺,我們能否借一步說話,老爺有些話想讓我轉達給您。」
溫黎看著忽然出現的老人家,他身上的制服熨燙的整整齊齊,頭髮也梳理的一絲不苟,僅僅是簡單的站在那裡,手腳擺放的位置也分毫不差。
看得出來平時生活一定是個十分有條理性的人。
這樣的老人,起碼有數十年的管家工作經歷,才能夠一眼就看得出來區別。
傅禹修湊過去在溫黎耳邊落了句話,「先回去,我一會兒過來找你,別到處亂跑。」
溫黎抬眸就看到了站在酒店大門口衝著她招手的夏宸。
「去吧。」男人輕拍她的腰鬆手。
夏宸看著走到自己面前的溫黎,也沒顧得上去看老大身後那個男人。
「老大,你阿姨來了。」
這段時間鬧出了這麼多的事情,靳樂微也問過溫黎,畢竟慕昆和慕魁元都這麼沒了。
得到的只是溫黎的一句話,讓她不用擔心。
她也早就知道溫黎不是慕家的孩子,這孩子天性冷,連著血脈的人這麼多年沒在她身邊的若是忽然沒了,她都未必會有感情,更加別說這些沒有血緣關係的了。
「一大早的我過來就聽到夏宸說你去掃墓了,你是去看誰了?」靳樂微將已經點好的杏仁蛋糕推到她面前。
「看我爺爺和父母。」
溫黎這麼簡短的一句話,算是給了靳樂微一個解釋。
後者沒有多問,很多事情大致也能夠推算出來了。
「慕家的事情會不會波及到你?」靳樂微問道。
這才是她最想知道的,整個慕家現在只剩下慕辰嶼兩兄弟苦苦支撐,短短兩個月的時間鬧出了這麼多的事情,靳樂微多多少少也能夠猜得到。
她是怕最終溫黎遭到反噬,會影響了這個孩子的一生。
「您不用擔心,我很好。」
得到溫黎肯定的回答,靳樂微也笑了笑,「也是,有那個男人護著你,我也不用擔心,他會好好的照顧你的。」
溫黎喝了口果奶,看著靳樂微,「微姨,您是不是還有其他的事情要找我?」
靳樂微點頭,從包包里拿出了一封邀請函遞過去,邀請函是手工做的紙張,最為原始的紙張顏色,沒有經過漂白的程序,信封上粘了兩張綠色樹葉。
仔細聞起來,這邀請函似乎還透著淡淡的藥香。
「G國傳統藥學大賽要開始了,這是給靳家的邀請函。」靳樂微咬唇。
傳統藥學在G國被歸為古藥學一類,整個G國可以說是藥材大國,自古以來就有無數人家倚靠這些藥材寶藏生存,各家也都衍生出了不同的派別。
靳家就是其中一脈,傳統藥學大賽每五年舉辦一次,能夠拿到邀請函得也都是G國各省市的藥學大家,或者是出了名的大夫才行。
靳樂微的父親靳芫華早些年參加國傳統藥學大賽,也拿下了很好的成績。
傳統藥學大賽有個規矩,參加比賽只要是曾經獲得前三名的好成績的世家,每次比賽都會接收到邀請函繼續比賽,雖然靳芫華已經死了,可是這樣的世家收的徒弟也不少,徒弟可以代表師傅參加比賽,傳承醫家風骨。
「你也知道我爸去世八年了,這次的邀請函遞過來,也是想邀請靳家的徒弟過去的。」靳樂微低頭。
靳芫華是死在自己的研製的毒素上的,當時溫黎已經從靳家離開了,靳芫華醉心研究,時常用自己來做實驗,不過那些毒素也成功被他自己解開了。
可就是那一次,唯獨就是那一次,那毒性太過猛烈,半個小時的時間他就咽了氣。
也因為是死在自己研製的毒素上,外面對於靳芫華的死不免多了很多不好聽的話。
「我想代表靳家去參賽,去搏回父親的面子,可是我知道自己的水平。」靳樂微面帶不甘。
溫黎看著信封上的偌大的藥字,這次大賽的舉辦地點在帝都。
也正好。
「我父親一輩子只收了你這麼一個徒弟,所以黎黎,我想請你代表靳家去參加比賽可以嗎?」靳樂微面上帶著懇求。
從將溫黎帶回靳家開始到現在,她從來沒想過求這孩子幫什麼忙,可她真的不甘心。
父親的名聲在外,卻被那些小人說成是學術不精害死了自己,這讓她如何能咽的下這口氣。
溫黎當年跟著靳芫華學了一段時間,展露了不小的醫藥天賦,靳芫華也是將自己知道的都傾囊相授。
所以她知道,這孩子比她要更加厲害。
「微姨,我參加。」溫黎看著靳樂微眼中的懇求,答應下來。
「謝謝。」靳樂微握著她的手,「謝謝你黎黎。」
只要溫黎出現,起碼可以向外界透露一點,她靳家還不是後繼無人。
如果能夠摘得桂冠的話更能夠證明,靳芫華並非外界傳聞的那樣醫術不精。
「這是我應該做的。」
是靳芫華教會她分辨百草植物,帶給了她藥學上的啟蒙,那個老人,如同長輩一樣的照顧她成長,關係呵護。
而今她能夠為靳家所做的,也就是這麼一點小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