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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報案

2024-05-15 01:52:38 作者: 筆生花花

  「王爺,蘇侍郎,下官去去就來。」鄭景轉身要離開。

  「鄭大人。」蘇止渝眼睛裡在發光,叫住了鄭景,又看向魏景山,「王爺,屬下也想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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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景一驚,也看向魏景山,「王爺,可以。」

  魏景山看著她,生病幾天怕是憋壞了,驀然點頭。

  杜威找來人,將蘇止渝抬到了南書房,三人端坐於前。

  不多時,一男子被管家帶到了面前。

  「各位大老爺,小人來……來報案。」男子泣不成聲,哭得那叫一個慘。

  「慢慢說,究竟何事?」鄭景寬慰道。

  「大人,小人的老母親和小人的娘子,昨夜在家中被人殺死了。」那男子掩面嗚嗚哭泣,再說不出話來。

  「究竟是何原委,你慢慢道來。」鄭景讓人給那人送了茶水,「無妨,哭完慢慢說。」

  「謝大人。」男子喝了茶水,恢復了精神。

  「小人名叫趙彪,今年二十八,靠做小生意維持生計。家中有一老母親今年五十多,十日前小人離家置辦貨品,今日一早回到家中便發現家中已被大火焚燒,老母親和娘子都已經……」

  說著,這個七尺男兒又一次號啕大哭。

  「小人妻子剛剛身懷有孕,老母親年邁,如今,小人家破人亡……」

  鄭景看了一眼蘇止渝,扁了扁嘴,「趙彪,本官問你,你方才說母親妻子被人害死,現又說是家中失火,到底是怎樣?」

  「大人,」那趙彪涕淚橫流,「家中是昨夜失火,幸虧小人今日一早趕到,那房梁、家私上還有餘溫。但是大人,小人家中值錢物品盡數消失,不是被害是什麼?」

  蘇止渝皺眉,看向趙彪。

  這人又高又壯,穿金戴銀錦衣華服,卻面色黢黑,若不是痛哭流涕,看著那面相著實有些怕人。

  「你是幾時回的家?」鄭景發問,「家中究竟什麼情況,細細說來。」

  「小人是連夜趕路,今日一早辰時三刻趕到家中。」

  「從何處趕回家?」蘇止渝突然發問。

  「哦,從涼,涼州,昨夜出發。」趙彪回答。

  「騎馬?還是坐車?」蘇止渝繼續發問。

  「騎馬。」趙彪有些不解,「大人,這個與本案有關嗎?」

  「有關。」鄭景的回答不容置疑,「到家後看到什麼,一一說來。」

  「還沒到家的時候就聽鄰里街坊說家中出事了,」趙彪又是一副哭腔,「小的快馬加鞭,回到家還是晚了,街坊都在救火,據說火勢很猛,燒了一夜,小的一眼便看到了兩具屍體。」

  「財物情況呢?」

  「家中有瓷器、字畫,還有些許金銀細軟。」趙彪癱坐在地上,一張彪悍的臉已經扭曲,「小人家中生計尚好,家中算是富裕,因此家中存放了一些值錢的東西,那些字畫布帛燒了就燒了,可是那些瓷器罐子,金銀珠寶,怎麼就能沒有呢,不僅如此,竟連放金銀的箱子也不見了,這,這不是遇賊了是什麼?」

  蘇止渝聽明白了,再次看向廳跪坐的男子。

  很難想像,這樣一個人竟然是個商人,蘇止渝凝眉,「你是做什麼生意的?」

  「小人經商,幫朋友倒賣貨物,什麼值錢賣什麼。」趙彪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多年積攢的家當啊,就這樣付之一炬了。」

  「趙彪,如今你妻子和母親情況如何?」鄭景繼續發問。

  「我到的時候,火勢已被撲滅,可是人,沒了……」趙彪拭淚。

  鄭景無奈地搖搖頭。

  「趙彪,你平日裡不在家中嗎?」蘇止渝問道。

  「回大人,小人平時出門做生意,多在涼州,因此大約十餘天或者半月有時候月余回家一次。」

  「近日可有冤家債主?」鄭景問道,「可與什麼人結過仇?」

  「不曾啊,大人。」趙彪大喊,「小人的鄰居都是關係很好,這個大人不信可以去問。」

  「那你的家人呢?可有與什麼結仇?」

  「大人,小人的母親和娘子都是十分溫柔本分的人,娘子還經常接濟窮苦的過路人,這在十里八鄉的街坊鄰居都是有目共睹的。」

  鄭景微微點頭,詳細記下案情。

  「現在屍體在何處?」

  「還在家中,已經……不能看了。」趙彪又哭了。

  「你節哀,本官會即刻派人去保護現場,保存屍體。」鄭景義正詞嚴,「本案必定能夠查明。」

  「謝大人。」趙彪連磕了三個響頭才慢慢離去。

  「這種案子為什麼會找鄭大人?」魏景山終於開口,「州府衙門如今都不管嗎?」

  鄭景看了一眼蘇止渝,沒有說話,蘇止渝凝眉。

  州府衙門,還不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老百姓早就不再找他們了。

  「蘇侍郎可是有疑問?」鄭景岔開了話題。

  「我覺得,先不管案件如何,這人就很有問題。」

  「願聞其詳。」

  「趙彪,自稱是生意人,卻自始至終都沒說自己是做什麼生意的,家中家財萬貫,這得做多大的生意,但是看著人,卻不像。」蘇止渝兩根手指輕點。

  「還有,他這一身行頭,穿金戴銀招搖過市,沒見過做生意的人出遠門如此張揚的。」蘇止渝想了想,「因為怕路遇歹徒,而且為了行動方便,一般商人出行都很低調簡樸,生怕露富。」

  鄭景點點頭。

  「還有,商人一般不會騎馬的,不安全啊。」

  「英雄所見略同。」魏景山說道,「此人在撒謊。」

  「案情也許是真的,但是,他的身份也許是假的。」蘇止渝凝眉,「也不排除監守自盜的可能性。」

  「驗屍後再定吧。」鄭景整理了案卷,「王爺,今日可管飯?」

  「嗯?嗯。」魏景山冷哼一聲,揚長而去。

  崇文殿。

  魏崇顯一籌莫展,拉著臉。

  下面跪著宰相柳兆,晉陽王,以及各部尚書和幾位大人。

  「陛下,兗王實在囂張跋扈,不做懲治難平民憤啊。」

  「是啊,陛下,私自動用兵權,這,實在太過分了。」

  「狼子野心,兵權不收回,陛下,南錦難安啊。」

  ……

  「宰相如何看啊?」魏崇顯看向柳兆。

  「王爺居功自傲,目無法紀,濫用職權,臣以為,陛下應該敲打敲打。」

  「哼。」魏崇顯拂袖而去,留下眾人面面相覷不知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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