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噬飛凰蠱
2024-05-14 14:03:09
作者: 鈺米冰
其中一人反應很快,快速從腰間抽出刀來,警惕地望向四周。
楚心然靜靜地凝視著兩人,從衣著打扮上,並不能看出特定的身份標誌,可能夠找到這裡,連進都不進去就直接放火,顯然是知道待在裡面的是什麼人。
想著,楚心然手指在自己脖間點了一下,再次出聲時,聲音已變得十分沙啞,男女不辨。
「一群老百姓而已,不如高抬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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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下子就注意到聲音的來源在樹上,只是夜間昏暗,再加上樹葉遮擋,他們根本看不清身影。
其中一名黑衣人還算是理智,冷冷道:「閣下何必多管閒事?」
「嗯......」楚心然故意思考了下,笑道,「可能是沒睡好吧,剛剛你太吵,我不太開心。」
「不過,若是你們能告訴我,是誰派你們來吵我睡覺的,或許我可以放......「
楚心然說著,來了個大喘氣,「放一個回去報信。」
院牆下兩個黑衣人臉色都垮了,放一個回去能頂什麼用!再說,本來也沒有誰會故意派人來吵她睡覺好吧!?
眼見談不下去了,兩個黑衣人互相對視一眼,其中一人迅速從衣服抽出一顆煙霧彈散開,另外一個人一躍而上,劍光直指楚心然藏身的樹幹。
可他才上樹,卻發現根本沒有人。
「嘿,教你們一個技巧。」
楚心然不知何時站在了圍牆之上,剛好介於院牆上下兩人的中間,「沒默契也別在出手前跟對方使眼色,敵人又不瞎。」
就在話音傳入兩人耳中的同一瞬間,楚心然身上忽然瀰漫出一股幽綠色的濃霧,因為顏色太過深邃,硬是在黑夜中都顯出了色彩。
濃霧像是有生命般,纏著楚心然饒了一圈,下一瞬間分為兩股衝著黑衣人猛仆上去。
兩人根本無防備,被濃霧一下纏住,手中的刀劍胡亂揮舞卻根本沒有能夠砍中的目標。
而他們自己卻很快眼鼻出血,手中的刀劍摔落,在黑夜中發出刺耳的聲音,只是下一刻兩人齊齊到地,七竅流血,眼睛都沒來得及閉上。
幽綠的濃霧散去,兩個黑衣人忽然變得蒼白一片,身材看起來變得乾枯不少。
楚心然隨意地活動下脖子,解決兩個,還有......
「噼啪!」
煙火炸響的聲音,楚心然順著聲音抬頭,果然是信號彈。
而剛剛繞著院牆去潑灑煤油的兩個黑衣人,也只有一個不知所以地出現在轉角,另一個不知所蹤。
「大意了。」
楚心然利落快速地解決掉第三個,濃霧再次迅速地集中回她的身邊,繞著她一圈又一圈的轉動。
只見她伸出手,手中赫然出現一個饅頭大小的蠱蟲,濃霧凝聚只是片刻就被蠱蟲全部吞噬。
噬飛凰蠱,子蠱與母蠱牽絆極重。
子蠱微小數以萬計,一旦離開母蠱就會散發毒性,由於過於微小頃刻間還會鑽入人體以血為食,而母蠱則會將子蠱藏與體內,並吸收子蠱所攜帶的獻血為食。
這還是楚心然在翻閱《南疆蠱典》時發現的,花了她小半年的時間才培養出來。
今晚是第一次使用,其實多少還是有些緊張,否則也不會沒有注意到跑了一個。
不過,跑掉一個也好,總得讓幕後之人知道,別老想著派些小嘍囉就能了事,這院子藏著秘密的百姓,她楚心然管了。
處理掉院外的屍體,天已經快亮了,楚心然睡回原位。
整一夜的動靜,沒有驚醒任何一人,於他們而言,只是感覺是這些日子以來,他們難道得睡了一個好覺。
「別睡了,快走!」
楚心然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別吵,天還沒亮。」
簡直了,她才睡下好不好!
可在場的哪個不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勤苦人民群眾,即使外面的天只是蒙蒙亮,只要能看得清眼前的是苗子還是草垛,就該出來幹活了。
果然,等楚心然發覺怎麼沒了聲音,抬眼一看,眼前一雙雙都是極端嫌棄的眼神,像極了開學第一天,你媽嫌棄你賴床的樣子。
楚心然欲哭無淚,現在人質都那麼難當了嗎?!
一行人接著上路,由於是白天的關係,他們並沒有一起出發,而是全部分散快來。
一些手裡面有活動小攤子的,當即就化身為沿街叫賣的攤販,還有的揣起吃飯的傢伙什就叮叮噹噹地去磨菜刀去了。
最後真正帶著楚心然走的,也就只剩下昨日帶著生命男孩的婦人,和主事的老者。
就他們四個,就算是走在路上也不會引起任何的注意。
楚心然被這一波化整為零的操作驚得是連連讚嘆,不得不說,古代勞動人民的智慧是無窮的。
怪不得他們一個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平頭老百姓,能那麼長時間不被州府發現,原來是連兵法都研究出來了。
「別想跑,你老實點!」
身旁的婦人一手抱著孩子,暗暗將捆著楚心然的繩子藏在衣服下,目光看著是有些兇狠的。
但這樣的兇狠也僅限於家庭吵架時,互放狠話那種。
楚心然無奈聳肩,模樣十分地乖巧,無辜的眼睛眨巴眨巴,示意自己毫無還手的餘地。
「你家孩子紅疹比昨日又多了。」
話音才落,又遭婦人一計怒目而視。
楚心然訕訕地撤了下嘴角,真不是她故意戳人傷疤,而是路過一間藥房,買服藥會好一些的。
「就是,我家小姐,就是那個姓褚的。」
楚心然睜著眼睛繼續說,「她以前也得過這病,一身的紅疹,還發熱。後來我家老爺,也是個姓褚的,他請了名醫來診治,就開了一副藥,一喝就見效。」
「什麼藥,你知道嗎?」婦人終於是心動了。
「那當然了,藥還是我親自煎的。」楚心然朝著藥房的方向點了下下巴,「你就去買......」
巴拉拉說了幾服藥,婦人雖說還有些猶豫,可看著自家孩子的模樣,最終估計也是抱著當做活馬醫的想法,去買藥。
不過一會兒人就出來了,哭喪著臉。
「藥房夥計說,沒有黃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