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給這個逆女一些懲罰
2024-05-14 12:56:08
作者: 柒月
青櫻眨了眨眼睛:「我都沒有想到,你對他的評價有這麼高。我以為你很不喜歡他,甚至回到京都之後,都不會幫他。」
君笑天扯了扯唇:「青櫻,天下需要明主。這不僅對朝臣有好處,更對天下黎民有好處。我怎麼能因為一己之私,而對他有意見?」
「他就因為他的情緒,對你很是不滿!」她一臉不忿的開了口。
「他很是克制了,如果他真的會因為個人情緒表達不滿,我怎麼可能活到現在?」
青櫻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過來。
太子是東城的儲君,是真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如果在一些特殊情況之下,他的言語比皇帝還要有用。
如果太子一意孤行的要對付君笑天,那麼誰能有什麼辦法?
但是太子沒有,他甚至在一些看法上與君笑天保持了一致……這些足以證明太子的心思是放在社稷之上,而不是細節消失。
她點點頭:「這麼一說,他還真的是挺好的,那我們以後對他好一點。」
君笑天沒有說話,抬手在她額頭上彈了一下。
青櫻捂著額頭,很是不滿的說道:「大哥!」
「他是太子,什麼都不缺,你準備怎麼對他好?」
不等她回答,他又追加了一句:「現在他就是缺個你,你難道要和他在一起嗎?」
一句話讓青櫻笑了起來,她抬手抱住了君笑天的手臂,揚起腦袋湊到他面前說道:「怎麼可能?我要和大哥在一起,並且是一直一直在一起的那一種。」
對上她嬌憨的笑容,君笑天也笑了起來,整個帳篷里都是笑聲。
……
軍醫給薩日朗診治過之後,確定沒有生命之憂,巴雅爾就跪到了君笑天的帳篷外。
青櫻不時地往外偷看:「大哥,他都跪了辦個時辰了,還不讓他進來嗎?」
「你兩次從鬼門關走過,他跪半個時辰還委屈了?」君笑天低眸看著手裡的書,頭都不抬的說道。
「可是你之前不是也說了嗎?這件事錯在薩日朗,與巴雅爾無關,現在讓他一直跪在外面,合適嗎?」
「那是說給殿下聽的,他們是父女,怎麼可能巴雅爾一點錯都沒有?只是沒有必要過重責罰而已,但是總得讓他吃點苦頭。」
青櫻眨了眨眼睛,對於君笑天的說辭很是意外。
她以為他們經過了討論之後,這件事就算是結束了,君笑天會讓巴雅爾好好管束薩日朗,卻不會對巴雅爾有什麼懲罰。
沒有想到,對巴雅爾也是要有所懲戒的。
不過這些事情,她自然是不方便參與的。
眼睛轉了一圈,她試探性的詢問:「那你準備讓他在外面跪多久?」
「一個時辰。」
「天啊,那腿能受得了嗎?何況外面這麼冷……」
「你兩次被刺殺,受得了嗎?她有任何一次得逞,你就沒有機會在這裡,為旁人求情了。」
他說的很有道理,但是青櫻總覺得,沒有發生的事情,何必那麼計較呢?
可是他都這麼說了,還是為了她,她也不好一直在這件事上喋喋不休,無奈就老老實實的坐在旁邊等著時間的流逝了。
又過了半個時辰,君笑天終於發話讓巴雅爾進來了。
青櫻第一時間起身,將帳篷的帘子掀開。
迎面就看到巴雅爾艱難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她想上前攙扶,卻被巴雅爾拒絕了:「老臣教女無方讓郡主受驚了,現在這點懲罰是應該的,萬萬不敢勞郡主攙扶。」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青櫻自然不能上前了。
她只能站在一旁,看著巴雅爾艱難的站起來走進帳篷,然後再次跪倒在地。
這樣的畫面,讓青櫻都忍不住叫了一聲慘。
日後她一定得把女兒教的聽話一點,否則真的是後患無窮。
「下官叩見將軍。」巴雅爾說著一個頭磕到地上。
君笑天將手裡的書放到了桌案上,抬眼看向了巴雅爾:「巴雅爾,你可知這件事的嚴重性?」
「臣明白,如果薩日朗真的傷到了郡主,不僅讓王爺痛心,更會讓無數戰士寒心。王爺為我朝建功立業,我們不能讓他的女兒在軍中受到傷害。」巴雅爾回答。
「說的不錯,王爺戰功赫赫,是無數戰士心中的崇拜對象。結果他的女兒,在我們軍中兩次受襲,若是傳揚出去,會引發怎樣的後果?」
「這……還請將軍責罰,下官知錯了。」
巴雅爾說這句話的時候,滿臉都是羞慚之色。
可見他是真的認識到這件事的錯誤,也意識到了薩日朗究竟做了多麼不該的好事情。
好在君笑天並沒有在這件事上太過檢查。
他揮揮手:「知道了就好,郡主大度,在太子面前為你求情,免去了你的責罰。」
巴雅爾面部肌肉微微抽動,眼神里顯現出了驚訝的神色。
他轉頭看向了青櫻,一個頭磕到地上:「多謝郡主,是下官的教女無方,讓郡主連續受驚。不想郡主如此深明大義,還為下官求情。」
青櫻說道:「無需如此多禮,這件事終究是薩日朗做的,而不是你教授的。何況我沒有收到傷害,不如大事化小小化了。只是……」
她的眉頭輕輕皺著,最初她確實是想著放過薩日朗。
一來薩日朗都受傷了,二來青櫻也沒有受傷。
但是如果不給薩日朗足夠的教訓,之後日後後患無窮。
何況軍中將士都看著,一點懲戒都沒有,難免讓人有樣學樣,那就是自掘墳墓了。
頓了片刻之後,她繼續說了下去:「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對薩日朗總是需要一些懲戒的,你有什麼想法嗎?」
一句話讓巴雅爾面部肌肉抽搐的更加厲害。
薩日朗是很受巴雅爾寵愛的女兒,否則薩日朗也不會如此的驕橫,能接連做出這樣的事情。
可是現在薩日朗確實犯了錯,若是巴雅爾一意孤行的袒護自然也是不可能的。
他低著頭,一句話幾乎是咬著牙說出的:「郡主說的是,該給這個逆女一些懲罰!下官不敢求情,還請郡主懲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