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章賊心不死

  李虞進屋把麥種和油菜种放進空間，去灶房抓了些花椒、桂皮····放進鍋里煮開後濾除大料，把煮過大料的水舀出來晾在空出來的油桶里。

  轉身去了廂房，把竹匾里的霉豆瓣倒進大木盆裡面端到水井邊，打水把霉豆瓣沖洗一遍倒進竹匾里攤開晾乾水分，倒進晾冷的料水裡加鹽和白酒浸泡。

  招娣把晾乾水分的辣椒收起來交給李虞，看著木桶里的豆瓣，「表姐，你要開始做豆瓣了嗎？」

  李虞點點頭，「嗯！你去擇菜這裡交給我來。」

  「好，今天豇豆收了好多，醬缸可能不夠了。」

  「你先去做午飯，等會讓阿青去土窯那讓他家送醬缸和罐子過來。」

  「好。」招娣洗菜做飯去了，李虞去了檐廊下把一部分辣椒和豇豆存進了空間，回到檐廊下開始剁辣椒，只見她兩手握著菜刀，左右開弓把菜刀掄得飛快，咚咚···地剁了起來。

  陳氏這時也到了西山村村口，看到村口的大樹下坐著幾個老頭和幾個婆子走了過去，衝著幾人客氣的笑道：「幾位大叔大嬸兒在這乘涼啊？」

  幾人看了她一眼笑著點頭，一位婆子見她和陳招娣長的有些像，笑著問道：「大嫂，你是來走親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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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氏笑了一下，「不是的，我想找您幾位打聽個事！」

  「你說說啥事？」婆子笑著說。

  「我想問問和張家退親的那個李家姑娘為人咋樣？聽人說她如今可凶了。」

  婆子看了她一眼，「那姑娘如今是個立得住事的，加上力氣又大，你不知道她那天把張得財兩口子揍了一頓，哦喲！兩口子加起來都不是她一個人的對手，那姑娘以前不聲不響的，如今看來是個厲害的。」

  陳氏聽後心想：張得財精壯精壯的，趙氏可不一般長得牛高馬大的，連他兩人都打不過那姑娘，春生那小身板可遭不住她折騰，有錢也買不到兒子，這樣的媳婦咱可不敢要。

  陳氏想好後，站起來對婆子乾笑道：「大嬸，多謝你了我家裡還有事，就先回去了。」

  婆子看著她點點頭，看著她走遠了，旁邊坐著的婆子道：「我記得她好像是陳氏的堂姐啊！她咋來打聽小魚啊？」

  婆子撇了撇嘴，「肯定沒安好心，看她這樣子不會來了。」

  招娣做好飯菜出來見李虞已經剁好了半缸辣椒，把幹活的人都叫回了家準備開飯。

  李梅回家看到檐廊下堆積的豇豆和辣椒，「今天咋收了這麼多啊？幾樣加起來起恐怕有十幾石嘍！」

  招娣應道：「辣椒七石，豇豆就有六七石還有大頭菜，娘，好幾個村的人都來賣菜了家裡像趕集一樣。」

  李青看著李虞被辣椒辣得通紅的手指，皺著眉頭對李虞說：「姐，下午你去林子裡和小安哥一起挖肥土我在家剁辣椒。」

  「你那細胳膊小手能剁幾斤辣椒哦！」李梅笑著指向劉長民，「讓你姑父在家剁辣椒，他皮糙肉厚的不怕辣。」

  劉長民憨厚的笑笑，「嗯！我在家剁，我皮厚不怕辣。」

  大家坐在桌前邊吃邊說，小安看著李虞家溫馨的場面想起冷冷清清的家，低頭劃著名白飯。

  李梅把肉菜夾了一些在他碗裡，「小安，別只吃白飯，吃點菜。」

  小安心裡暖暖的，「李姨我在吃，您也吃。」

  吃過飯李青去土窯作坊要醬缸去了，大家坐著擇了一會菜歇了一會兒，來娣和招娣留在家擇菜，劉長民留在家剁辣椒，李虞和小安去了林子挖肥土。

  李青拉著醬缸和陶罐回來去換李虞回去把錢付了，李虞送走了羅陶匠回屋把招娣姐妹倆收拾出來的大頭菜，和豇豆清洗趕淨晾在竹匾里。再去把劉掌柜要的醬菜裝在竹筐里，回到灶房又開始剁辣椒。

  張貴生兄妹倆回到青山城，張貴生去問張得發道：「爹，李虞幾時變了一個人變得讓人差點都認不出來了。」

  張得發想起這些日子，為了買貨銀和張貴生的聘禮到處低三下四的求人，氣不打一處來，「那個賤人，從那天你娘和妹妹逼她退婚就變了個模樣，你不用理會她就安心等著迎娶朱家小姐吧！」

  張貴生聽父親說李虞是因為退婚才變成這樣的，不知為何心裡一陣竊喜，「爹，我知道了，我去看書去了。」

  張得發欣慰的看著兒子，「去吧！」

  陳招娣看著哭哭啼啼的張貴香柔聲安慰道：「乖女，再忍些日子你爹會讓人收拾她的。」

  張貴香從床上翻身撲到陳招娣懷裡，「娘，到時候您記著要幫我出氣。」陳招娣點點頭輕輕拍著她的背心。

  李虞不知道張家還在惦記著還她，正咬牙切齒的剁著辣椒，劉長民樂呵呵的看著李虞，「小魚啊！菜板都快被你剁穿了，也沒有多少了，你就去玩一會吧！」

  李虞老臉一紅，「姑父我沒事，你看還有一堆在那你一個人剁到天亮也剁不完。」

  「你這孩子就是要強。」劉長民加快了速度，兩人堅持到傍晚還剩下兩籮筐辣椒沒剁完，李虞甩著酸痛發脹的手在院子裡轉圈。

  李梅幾人回來看到院子裡擺著十幾缸剁碎的辣椒，還有滿竹架的豇豆和大頭菜絲，笑著誇讚幾人，「你們也太麻利了吧！一下午就做了這麼多事。」

  招娣端著矮桌出來，「娘，您沒看見我表姐差點把菜板剁穿了。」

  李虞笑了一下，「可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哦！大頭菜絲是招娣和來娣表妹切的。」

  李青看著幾人笑道：「姐，表姐，你們辛苦了。」

  李梅摸摸阿青的頭，「阿青和小安也辛苦，兩人把那片林子的肥土都挖光了，在荒地旁邊堆了好幾堆肥土呢！」

  「大家都辛苦了，表姐讓我燉了雞湯，」招娣端著雞湯放到桌上，扭頭看著李虞，「哎！表姐，我剛才就想問你，你從哪裡變出來的野雞啊？」

  「剛才我不是出去溜了一圈嗎？就那時候在林子裡打的。」李虞隨口胡謅，幾人熱熱鬧鬧的吃過飯，劉長民和李梅把小安送到他家門口，才回了家。

  錢氏看著小安歡快的神色，鬆了一口氣。

  李梅回到家李虞拿出三十兩銀子遞給李梅，「姑母，這些銀子你拿去修房子。」

  李梅接過銀子抱在懷裡，感激的看著李虞，「魚兒，姑母會慢慢攢錢還你的。」

  「姑母，您再這樣說就是沒把我們姐弟當成您的親人，再說山上的那些枸杞子沒有您和兩個表妹幫忙我也摘不回來，還有家裡這些醬菜哪一樣不是你們幫著一起做出來的！」

  李梅和劉長民看著李虞，劉長民紅了眼眶，「魚兒，姑父永遠記得你的幫扶之恩。」

  李虞笑道：「姑父，您這樣說多見外啊！」劉長民撓撓頭『嘿、嘿』的笑了。

  李梅安排著，「趁雨季還沒來明兒我和你姑父先回去找村長買下地基，雇好工匠搭好棚子，魚兒這邊也差不多了，到那時候招娣和來娣就回來幫忙。」

  「好，就照你說的辦。」劉長民樂呵呵的道。

  「那就快點幹活去。」李梅拉著劉長民幫著李虞把辣椒全部剁了出來，李虞幾人把豇豆和大頭菜也清洗完曬在檐廊下，才拖著酸痛的身體洗了澡回屋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李梅夫妻就回了東山村，李青也要上學去了，李虞把醬菜一樣拿了兩罐遞給李青，「阿青，這個送給你先生感謝他幫我們寫字。」

  李青接過竹籃，「好的，姐你在家別太累了，我下學就回來幫忙。」

  「知道了，快去吧！等會兒要遲到了。」李虞去了荒地，陳耀輝和幾個幹活的村民已經在開始耕地鋤地了，小安背著滿滿當當的青草回來倒在荒地邊餵牛。

  陳耀輝大聲問李虞，「小魚，你這些地打算種些啥啊？」

  李虞大聲說道：「陳叔，我打算種冬小麥和油菜。」

  「油菜？」陳耀輝奇道，「那個東西種來幹啥？」李虞也覺得奇怪，「榨油吃啊！你們沒種過嗎？鎮上賣的素油要三十文錢一斤呢！」

  陳耀輝搖搖頭，「沒種過，那個素油都是吃素修行的人吃的，炒菜還有一股怪味。」

  「哦。」李虞總算明白了，為什麼大家都不種油菜了，李虞讓小安繼續去挖肥土，自己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