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變化
2024-05-14 06:27:14
作者: 守北
紀夢夕連手都不一樣與他接觸,平日裡更是一副冷清的模樣,這樣的人,怎麼可能犯禁,與其他男子曖.昧不清?
雖然她確實和沈梓安走的近,但也隔了段距離。
「我問過府內下人,那日沈梓安與二皇子提前離席,東房附近看見過他們,有這麼湊巧?」紀欣然冷哼一聲,不顧祁汜怒顏,繼續說道,「你與二皇子是兄弟,我看在他的份上,不相信他會故意擾局,如今看來我當初想的沒錯。」
「東房的意外本就不是針對你所設的局,不會讓你名聲掃地,卻能讓你沒辦法迎娶紀夢夕!」
祁汜面上布滿寒霜,這件事紀欣然從未告訴他,隱瞞了下來,現在被提起,他不由自主的連想到上次茶樓的刺殺,無意間得知沈梓安另一層身份。
這個可能性很大,卻也只是可能。祁珏楓不插手朝廷的事,為何會故意擾局?
「我真不該信你,你瞞著我的事,不在少數!」
紀欣然辯解道:「該說的,我都沒瞞著你。」
祁汜不信她這套說辭,冷聲道:「你認為此事不重要,為何一直惦記在心?」
紀欣然仍無法控制的喜歡他,對上他全然冷漠的眼神,略顯慌亂,無意識退後一步,避開咄咄逼人的目光,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若祁汜知道了,必定會徹查,婚事就有可能就這樣耽擱下來,她並不像這樣。
祁汜不欲與她廢話,撫掌拍了三下,房門被人推開,兩名守衛走了進來,單膝而跪。
祁汜沉聲吩咐道:「將皇妃帶下去,沒我的允許,不准她出院,至於府內其他事物,交由柳夫人暫代。」
「你要禁我的足?」紀欣然咬牙不甘。
祁汜沒有理會她,只是揮了揮手。侍衛明白主子的意思,上前架住紀欣然兩隻手,不顧她的掙扎,將她帶出書房。
「祁汜,你遲早會後悔!」遠處傳來紀欣然憤恨的聲音,隨後就消失於無,聽似被人堵上嘴了。
祁汜眸光一冷,不管她們之間到底怎樣,沈梓安沒命可活,紀夢夕只能是他的!
接下來也該輪到太子,他倒要看看,是誰笑到最後!
……
樹梢尖一片枯黃的葉兒落下,輕輕的躺在地上,兩道輕緩的腳步聲響起,帶著點兒微風,葉片兒微微晃動,還未飄起,就被一隻腳踩下,衣裙邊兒拂過碎了好幾瓣的枯葉,打這一個小旋風,又落在地上。
「夢夕,你可算是回來了。」馮氏坐在大堂紅橡木椅子上,淺抿了抿花茶,神情平淡,唇角的幅度帶著一絲譏諷,打量著紀夢夕的情緒,覺得她沒有片刻老實,一肚子壞水。
馮氏的樣子也不像剛來,怕是坐著有一會兒了,昨夜才得了紀池冷臉,又處罰張嬤嬤,怎會不找她的麻煩?
紀夢夕邁出的腳步一頓,也沒想著收回,轉了個彎,向大堂走去,沒有行禮,目視椅上的人:「你可以不必每日在大堂堵我,一個命令,我自是不敢違抗。」
馮氏譏笑一聲,她不傻,明白其中的道理,不敢違抗是真,她有意刁難也是真,到時候老夫人知道了,更會不喜歡她,只怕紀夢夕正等著這一點。
「不過是談一些小事罷了,就在此地,也並非不可。」
馮氏的語氣輕悠,就像平常閒嘮家常一般,夏禾謹慎起來,不相信馮氏找上門不帶麻煩。紀夢夕勾出一抹清淺的幅度,遞給夏禾一個放鬆的眼神,尋一把椅子坐下。
「夫人請說,我正聽著呢。」
「看來相爺不在,你連一聲母親都不會喚了。」馮氏撫著髮鬢,一語道破了她的假面,又仔細的看了幾眼,發現她臉色泛白,無精打采的狀態,「我也直說了吧,你出府去了什麼地方?」
紀夢夕翹起二郎腿,雙手交疊放在膝上,靠著背椅,半闔眼眸,腦袋開始發暈,她盡力忽略身體不適,提起精神應付:「此事重要嗎?若重要的話理應父親過問,而非你。」
紀夢夕的態度,擺明了不會說,馮氏眸光微寒,毫不收斂的輕蔑落在紀夢夕身上:「你又想拿軍帥府做藉口?得了吧,當我不知道了嗎?你出府根本沒去軍帥府,去了什麼地方,值得探究了。」
「那又如何?你敢去查嗎?」紀夢夕並未在她的威懾敗下陣,即便馮氏派人跟蹤她有如何?她相信慕容山莊那些人會將她甩掉,得到的不過是一個實而虛之的假相,雖有有懷疑卻不能探查,昨日夜間誣陷的事放落,還沒一個清楚。
「當心了,若祖母再次發怒,父親也救不了你。」
威脅不成反被威脅,馮氏牙根後槽發癢,她按捺住讓人動手的衝動,故作一番冷靜的姿態:「怎麼你想用此事來威脅我?未免太過愚昧了,我的身邊已沒有你的眼線。」
張嬤嬤明面上是被趕出府,暗地裡她早就派人去殺害,以防再透露什麼消息,陷入危險當中。
「也不需要眼線了。」紀夢夕淡淡道,對上馮氏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語氣清冷,「珍惜現在,你的好日子不多了。」
「你想故意擾亂我的思緒,是嗎?」馮氏看似沒將此事放在心上,實際卻在暗暗警戒,已經沒有其他破綻,該做的她都做了,知道當初那件事的人早已被她殺害,她不信還能冒出其他人,「紀夢夕,能出府去了什麼地方,當真因為我不知曉嗎?」
「哦?」紀夢夕微微挑眉,鳳眸透出了好奇,手撐著額頭,入手微微濕.潤,已疼出細密的冷汗,「你不妨說說,也好讓我心慌意亂,整日提防著你。」
夏禾看著小姐的變化,不禁擔憂起來,為了防止意外,早在進府的時候就服用了藥,算算時辰,已經沒剩多少,偏偏馮氏硬纏著不放。
「離開不過是為了想逃脫和親,你以為還有其他辦法嗎?他們再怎麼護你,也不可能和陛下抗衡!」馮氏注視著她的神情,敏銳地發覺不對,紀夢夕的模樣,看似受了風寒,卻又有些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