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撕破臉
2024-05-14 06:27:12
作者: 守北
「你在想怎麼瞞我嗎?」祁汜只手撐著額頭,嘴角的笑容冷了下來,眼中浮出陰騭,陰冷的語氣沒有溫度,「皇宮到處有我的眼線,你想怎麼瞞?」
「然兒,我可不喜歡不聽話的人。」
最後一句話明顯帶著警告,紀欣然面色一僵,穩了穩心神,轉身正對著他:「妾身不過是與父皇閒聊了幾句,殿下有人,怎會不知?」
紀欣然確實學聰明了,都知道套他的話,可惜他最討厭這種不誠實的人,會讓他感覺到變數、危險。
「閒聊,然後聊到紀夢夕的身上了?」
紀欣然偽裝的面容,聽見這幾個字裂出幾道碎痕,顯露幾分猙獰,她破罐子破摔道:「妾身確實與父親談到了她,也說起了汶萊的事。」
果然如他所想的一般,紀欣然去找父皇讓他早日將紀夢夕送去汶萊,祁汜冷哼一聲,語氣中難掩怒氣:「你一個婦人,誰准你插手此事?」
「殿下想為她求情?」紀欣然不可思議道,「公主都被關押禁足,太子也沒好臉色,你去也不過惹得陛下動怒,毫無其他益處,為何要冒這個險?!妾身幫你解圍,不對嗎?」
「那也是我甘願,無需你來過問!」
祁汜安穩讓她做這個皇子妃,已是極大的恩賜,她居然還不滿足,想要更多,他不介意撕破臉皮,反正紀池那兒的助力得到了,他沒辦法在去效忠其他人。
「你一番攪和,我之前的努力全都白費,若是夕兒真去了汶萊,我定要和你算這筆帳!」
紀欣然意亂神慌,暗暗說服自己,祁汜不過是為了軍帥府的助力,才想要紀夢夕,連忙出聲道:「還有其他辦法讓軍帥府投靠過來,即便不願意,也可以想辦法剷除,不一定非要紀夢夕!」
「我要的是她這個人,即便沒有軍帥府,我也要得到她!」祁汜將話挑明說,他就不信紀欣然這麼愚昧,對上她不可置信的眸子,冷笑連連,「看來你明白我的意思了。」
祁汜一席話,猶如平底驚雷,震的人腦袋發蒙,直接打破了紀欣然的幻夢,她睜大了眼,早有察覺到真相,仍她不願意相信,語無倫次道:「殿下,你是故意的,是故意的吧?讓妾身失望,對嗎?你將來是要萬人之上,承諾過妾身的話,怎可隨意更改?又怎麼能容忍謊言?!」
祁汜甩開她的手,無半點憐惜之情,冷聲道:「若你不去動夕兒,我還有可能與你當一對外人眼中的琴瑟和鳴的夫妻,是你親手掀開這層假面,又談何回到以往?」
紀欣然肝腸寸斷,她不願意接受這個結局,啜泣道:「從頭到尾,都是一場謊言嗎?」
「呵……,你這話問的好笑,你一開始不也是在利用我?」祁汜從小到大見了各種形形色色的人,虛情假意,一看便只,自認為不會看走眼,語氣毫不掩飾譏諷,「在這一場虛假的情誼中,你迷失了自己,動了真心,不過也好,讓我更輕易的達成目的,雖然你嘛……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如今想來,他交代給紀欣然的做的事,沒一樣做成,真是愚蠢萬分。
紀欣然咬了咬牙,祁汜說的話,沒辦法反駁,一開始雖然喜歡祁汜,但不至於到要死要活的地步,最重要的還是祁汜的地位,身為皇子,能夠一爭,她才會勸祁汜加入皇權爭奪。
如今看來,他早有這個想法,當時看她姿態,定然暗暗嘲諷。
「你現在得到了相府的助力,不需要我了嗎?」紀欣然咬著唇,問出最後一句。
「自然。」祁汜與她做戲,早已心生不耐,紀欣然總在試探他的底線,故意插手他的事情,他一直在忍耐,直到今日,紀欣然越過了那條線,在他警告之後,仍不知死活的越界,「我告訴你,你在府內最好給我安分一些,要是讓我知道你再做手腳,定然不會輕饒。」
紀欣然心如刀絞,眼中流露出怨妒,暗暗恨上背後挑撥離間的人,若不是她,祁汜根本就不會這樣與她說話,她也不用面對這個令人失望的事實。
「殿下的話,妾身記著了。」紀欣然忍著鼻尖酸楚,想到皇帝當時的反應,面無表情道,「該做的,我都做了,父皇很快就會下令,紀夢夕那個jian人,一定會嫁去汶萊,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啪!
重重的一聲響,落在紀欣然的臉頰上,知曉心血白費,祁汜怒不可遏,斥道:「jian人!」
「打我又如何?皇子妃的位置我是坐定了,你根本沒辦法將我撤下!」紀欣然不是第一次被打,卻沒有哪一次來的痛,她妒忌紀夢夕,近乎抓狂道,「當初是你來招惹我!就不要怪我賴上你!」
連番刺激下,紀欣然倒是學聰明了,知道嫁入永和府沒多久,祁汜不可能冒著惹怒紀池的情況下將她驅逐,她是相府的嫡女,無論如何也不會落到這個結局。
「你以為我拿你沒辦法嗎?」祁汜面色一沉,對紀欣然的怒氣近乎登頂。
「你真以為她是你心中冰清玉潔的聖女嗎?」紀欣然見著他不對勁的神色,又拐著彎的譏諷,嘲笑他被玩的團團轉,「紀夢夕早與他人糾纏不清,你還不知道吧?我在府內就聽說夜晚有男子出現在她的房間,只是她身邊的丫鬟多,傳不出消息,讓她逃脫了罷。」
「你在胡說什麼?!」祁汜眸光一寒,按捺住再次動手的衝動,半句不信她的話。
「我早就說過了,她及笄那日中了藥,是誰給她解毒?她一夜未歸,又是與誰在一起?你當真以為她在軍帥府?就軍帥府哪個樣,會有解藥?!」
紀欣然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有錯,即便紀夢夕總在暗示她故意所為,但打暈她的人並非是府內人,又加上其中的不對勁,答案極其明顯,只是她那段時間被婚事沖昏了頭,從未認真細思此事。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只不過是妒忌她!」祁汜從牙縫裡擠出一句冷聲,面色格外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