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小姨娘之死
2024-05-14 00:19:16
作者: 蒜蓉蛋
許元治傷了小少爺,趙長臨假裝不知道,但小姨娘可不能眼睜睜地瞧著自己唯一的兒子被人欺辱,尤以還是在自己的面前。
於是便一人到了兩人住所之地坐在地上,如市井潑婦一般哭鬧起來。
「我命苦啊,老爺早前死了,當家人也不管,可澤兒也是趙家的血脈,他不過才八歲,眼下去被人提拎著毆打,他不過才八歲,他能做什麼呀,啊,老爺啊,你泉下有知也該回來看看了。」
梁景秀在窗邊聽了一耳朵,隨之回過頭來跟許元治說道:「趙家老爺當真回來,你說她會不會被嚇死。」
許元治一愣,繼而笑了起來,「大概是會吧。」
對於許元治的接茬,梁景秀表示十分吃驚,「不過任是由著她這般鬧,豈不是遲早暴露了我們在趙府的事?」
未等許元治答,梁景秀又道:「不過我瞧著那小少爺什麼都知道,不知他在白蓮教里何種地位。」
沉思片刻後,梁景秀接著說道:「不過你為何不去花船,你與花船那老闆娘不是舊識,去她那兒比這兒好得多了,佳釀自是不用說,佳肴也是應有盡有。」
「你可是吃醋了?」
這是許元治最長問梁景秀的一句話,本梁景秀還想反駁兩句,但話到了嘴邊又換了一套說辭,「若是我說我是吃醋了呢?」
許元治盯著梁景秀好長一會,直至他準備開口,卻又聽見外頭院子裡有人哭喊著:「娘,娘,你別丟下孩兒。」
聽著不像是好事,待兩人出去時便見方才還罵得痛快的小姨娘此刻已經倒在地上,嘴角流著血跡。
許元治兩步作一步地行至那小姨娘身旁,用手抓著對方的手腕,然還未等到他開口,一旁的小少爺便指著他喊道:「是你,是你殺了我娘!」
小少爺的演技一如往昔般好,此番若是進了梨園,未來不定能是名角。
小少爺舉著手朝著許元治打了過來,軟綿綿的力量幾乎要令許元治懷疑前番用匕首捅自己的人到底和眼前這人是不是同一人。
「長澤!」趙英上前一把將情緒失控的小少爺抱住拖到一旁,她惡狠狠地瞪著許元治,「小姨娘這是怎麼了。」
許元治回答地輕描淡寫,「死了。」
小少爺尖叫著要衝過來與許元治搏命,「是你殺了我姨娘。」
「我過來時她亦然吐血死了,如何是我殺得?」許元治瞥了一眼小少爺,「你離你娘最近,我還懷疑是你殺得呢!」
小少爺「嗷嗷」地哭了起來,沒有人相信八歲的小孩能殺了自己的母親,除了見識到他勇猛一面的許元治和梁景秀。
官府的人很快便來了趙府,許元治便作為重大的嫌疑對象被抓回了縣衙。
蘇明本已經為了江南的事焦頭爛額,聽聞許元治與趙府的糾葛,眉頭比之前鎖得更緊了,「他怎麼回了江南,為何守城的將士沒有來報!」
官差答道:「將士換了新人,許是新人沒有將人認出來,何況許公子和梁小姐並非是嫌疑犯,也沒有畫像 ……」
官差瞧著蘇明的臉色不好便趕忙將餘下的話都吞回了肚子裡。
「那他怎麼又和趙府的人扯在了一起。」
「趙府的小少爺一口咬定是許元治害死了他娘親。」官差抿了抿嘴,「確實有人在此之前看見小姨娘和許公子爭吵,那小姨娘說許公子欺辱她兒子,因而一直揪著對方不放。」
「那如何殺得呢?」蘇明問道。
「中毒。」官差答曰。
「可是在許公子身上搜到毒藥?」
「並無。」官差想了片刻,「那許公子說當時小姨娘在他房門外叫罵他並沒有理會,反正罵兩句並不會缺斤少肉,於是想著等她罵累了便會離開,但不曾想那小少爺突然喊他娘,等許元治出去時,那小姨娘便死了。」
蘇明並非是想要偏袒許元治,但眼下這些證據並無直接表明小姨娘之死是許元治所為,加之小姨娘是被毒死的,許元治身上,所住地方皆沒有搜到毒藥,人證雖有八歲的小少爺,但小孩說話不足以全信,蘇明道:「眼下江南亂成一團,我哪還有心思去管旁人家事,先讓他們回府吧,尋個衙役上門隨意搜查一番便是。」
「那許公子……」
「先將許公子收押,待衙役上門搜了一番之後,若是無尋到毒藥來源,便尋個緣由將其放了。」蘇明為表公平自然先要委屈旭元治,但他畢竟是尚書府的嫡長子,不敢委屈了,走過過場隨後他在去賠罪。
「那許公子還說小姨娘是那小少爺殺得,且不說那小少爺才不過八歲,小姨娘可是小少爺的親娘咧。」
蘇明皺了皺眉,「許公子當真是說趙府小少爺殺了他親娘?」
「是啊,那小少爺一口咬定自己娘的死同許公子有關聯,那許公子說他來之前小姨娘已經死了,而離小姨娘最近的便是小少爺。」官差皺了皺眉,這一番繞來繞去有些暈了。
「那為了公平,便也將小少爺收押著,待衙役去趙府搜了之後再說。」
收押八歲孩童可是這江南城來第一例,但眼下這官老爺最大,他不過是衙役,奉命行事即可。
許元治見那趙府小少爺趙長澤也被收押時笑了起來,「如何,聰明反被聰明誤。」
趙長澤的臉上還掛著淚痕,他用手後一抹,露出了同之前哭喪時的表情完全不同的模樣,「我便只是為了鎖住你罷了。」
對此許元治並不覺得意外,他席地而坐,雙手枕在了腦後,「這樣也好,我總算是可以休息了。」
說完之後,許元治突然轉身抓著木欄,「嘿,對了,你這般小,手法便這般狠毒,在白蓮教中可是骨幹?」
趙長澤笑了笑,「你想從我這兒聽到什麼?」
許元治挑了挑眉,表情瞬間落寞下來,「她可是你親娘,你如何下得了手?」
「親娘?」趙長澤冷笑道,「若是親娘便不會讓爹爹將我獻出去……」
但話到了此處,趙長澤「哇」地一聲哭了起來,他用手著許元治,「你這個壞人,害死我娘,還誣陷於我,你且等著,此事即便是讓你矇混過去,我亦不會善罷甘休,定然會替我娘討個公道,即便是告御狀,也在所不惜。」
許元治還在納悶對方在唱哪一出,便見趙英帶著兩名丫鬟和梁景秀一同入了監牢,此刻才算是恍然大悟,與此同時,許元治不禁感慨這趙長澤變臉的速度可真讓人嘆為觀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