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三人場面
2024-05-14 00:17:12
作者: 蒜蓉蛋
梁景秀說自己能夠應付的話多少是因為有些生氣,她也明白自己所氣之事為何,只是臨了又覺得後悔,她已經再三告誡自己不該在兒女情長中越陷越深,可喜歡一個人,哪裡是說要收回便能收回的。
不過眼下樑景秀並不想叫自己陷入男女情愛之中無法自拔,雖然她不得不承認袁藝的出現令她有些心煩意燥,但是她依舊是信任許元治的,兩人歷過生死之事,情感自然是外人不能比擬。
但心中所想與實際行為又相距甚遠,三番兩次梁景秀皆看到袁藝故意黏著許元治,對方明明是瞧見自己的,那故作扭捏的模樣分明就是擺給她看得,然她之所以覺得心內不舒服,則是因為許元治不以為然地態度。
袁藝早已經昭告天下,只要許元治肯娶,即便只是為妾,她也是願意的。
這般主動的女子,許元治不主動避之也就罷了,對於她的投懷送抱竟然全數收下。
朱燦曾言,男子食色性也,一兩次的誘.惑或許能夠抵擋,但是久了不免也會動心。
倘若自己是許元治,縱然袁藝長相不夠端莊美麗,卻勝在會撒嬌知進退,男子尋.歡,在意不過就是那些罷了,所以即便眼下許元治不心動,但是同她這樣無趣的人相比,難保往後他不會後悔。
縱然梁景秀心中想著自己應當信任對方,耐不住心煩意亂,於是才會在夜半翻來覆去覺得睡不著,最後索性就起身披了外衣。
但就在離床的瞬間,她隱約聽見屋頂上的瓦片「啪嗒」一聲,碎了幾塊。
梁景秀順著聽見聲音地方向抬起頭去看,於是正好瞧見房頂上漏了一小塊地方並沒有鋪上瓦片。
有人在屋頂!
她眉頭皺了皺,追出去的時候正好瞧見有個人影踩著屋頂的瓦片一路往府外跑,眨眼間已經跳下了牆根,眼下自然已經追不上了,梁景秀覺得那身形看著眼熟,但也不敢斷定,於是嘆了口氣正要回去時,正好撞上也出來查看的許元治。
兩人互相看了一會皆沒有開口,直至許元治正要打破局面,卻見袁藝隨後拉著衣領追了過來。
袁藝的領口開了一大半,隱約可以瞧見裡頭穿著的紅色肚兜。
梁景秀頓時覺得心中生了一團火,心思顧不上自己的身份,言語先她行動一步,「喲,這衣衫不整地,這是做了什麼呢!」
說這話的時候,梁景秀故意用玩味的表情將許元治從頭看到了腳。
後者被這眼神看得極其不自在,但當他回頭看了袁藝一眼後,見她這般衣冠不整後迅速地移開了自己的視線,心內自然知曉是梁景秀誤會了,他趕忙解釋道:「你誤會……」
梁景秀立刻伸出一隻手,「我不想知道,我方才見到有人在屋頂上偷看,追出來看的時候只看到一個人影,瞧著那人應當是輕功不錯。」
許元治盯著梁景秀,將她臉上細微的表情都刻在心裡,她這是吃醋了吧?吃自己同袁藝的醋味,即便後續她掩蓋的很好,但確實是吃醋無疑了。
方才還在懊惱的許元治一下便覺得晴空萬里,心中的陰鬱一掃而空,如春風拂面,好不得意。
而此時袁藝亦發現自己的失態,但她並沒露出不適,反而不慌不忙地將自己衣領的盤扣扣好,「方才我和元治在聊蝗蟲的事,眼下安蘇蝗蟲已經控得差不多了,但是若是人為的話,近期內恐會有重蹈覆轍,但我已經有了辦法。」
袁藝的話坐實了兩人在一處,梁景秀笑道:「談正事能談到衣衫不整,恐這件事十分為難吧?」
「不是,這個……」許元治哭笑不得,「我剛剛……」
但是話還未說完便已經被袁藝攬住了胳膊,「方才我扣子掉了而已,元治是正人君子,從不趁人之危,我有時真是羨慕姐姐呢。」
「羨慕我?」梁景秀依舊笑著,她刻意不去看袁藝,低著頭瞧著自己的腳尖一會轉向這一會轉向那。
「有個好的家世。」袁藝解釋完後一臉的落寞,但很快她臉上的表情又明亮起來,順勢將話題繞道許元治的身上,「不過我不介意為妾的,只要,只要……」
梁景秀覺得袁藝或許不知道「廉恥」二字到底應該如何寫,「你這話應當問問你的元治,娶妾一事,我哪有什麼立場。」
但許元治至始至終皆為發表任何立場,甚至於袁藝勾住他的手也從未從他身上離開,梁景秀心中想著,或許對於袁藝他也並非沒有情誼。
自古男子三妻四妾實屬尋常,但是她們梁府的男子皆是一世一雙人,憑什麼要因為許元治破例,即便他們不過是契約罷了。
「既然追不到歹人,我還是先睡了,夜這般深了,露水重,我這身子受不住。」梁景秀攏了攏外披,裝出當真受不住寒露的模樣。
待梁景秀才走,許元治立刻將袁藝的手給鬆開了,「之前的話,我便當作你從未說過。」
但袁藝並不死心,她繼續拽著對方的手袖,「可是我從來都是認真的啊。」
「且不說你的身份,門不當戶不對,我不可能娶你。」許元治拒絕的毫無迴轉餘地,「往後我不希望你借著要幫我的名義,我不需景秀證明她是否對我有情,無論有情與否,我喜歡她便可。」
袁藝咬了咬唇,「我可以為妾。」
「我不需要。」許元治依舊沒有遲疑,「我不喜歡太過於複雜的生活,若非是景秀,我想著我或許甚至不會娶妻。」
袁藝本還有許多話為自己爭取,但聽許元治不會娶妻後,那些話便都顯得不再重要了,「我能幫你的比梁景秀更多,我能做到比她更好。」
「我娶妻並非需要她做什麼,」許元治抿了抿嘴,「你還小,往後別做這些事了,我與景秀早已經定親,她註定是我的妻子,我無需多此一舉,用你去激她,而我亦沒有二娶的打算。」
許元治將整件事攤開說得明明白白,他本就不認為袁藝對自己是真心,她所想不過是個靠山罷了。
但許元治低估了袁藝想成功的決心,她自小便明白,這天上從未有掉餡餅的事兒,任何東西都必須靠雙手,靠腦袋去爭奪,她不是個會輕言放棄的人。
袁藝嘴角微微向上揚著,即便最後她得不到,也不可能教旁人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