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章 誤會的關係
2024-05-14 00:13:50
作者: 蒜蓉蛋
大夫替梁景秀診過脈,除卻有些氣息不平穩之外並無其他問題,因而只是開了幾副安神的湯藥。
可梁廣纏著大夫問了老半天,「妹妹只是氣息不穩?我瞧著她整張臉都白了,確定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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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一直替著梁府看病,這梁景秀的病情他也一直很明白,然自那日吐了黑血之後,竟是莫名其妙地好了,雖不解是何緣由,但大夫向外頭一直說著是自己的藥起了作用。
「不可置氣。」大夫神神叨叨的回了一句,「梁小姐自小體弱,一直是藥罐子餵著,因而氣息自是比旁人更加弱一些。」
梁廣默默地看了一眼梁景秀,正想著自己哪兒惹了妹妹不痛快,一隻耳朵便被人提了起來,他「哎呀呀」地求饒,「娘,娘,孩兒大了,這耳朵就擰了吧?」
梁楊氏咬了咬牙,「景秀許久未曾犯病了,如何跟你出去一趟便要請大夫來?」
「冤枉啊娘,」梁廣朝著床上的梁景秀擠了擠眉毛,但後者全然不顧他眼色,反而裝出更加柔弱的模樣,「景秀,你可得給你哥說句話啊!」
「又想讓你妹妹給你頂罪是不是!」梁楊氏說罷將手一松,左右看了看後拿起了窗台上掃灰的撣子朝著梁廣身上打了下去,那梁廣半跳著躲避著,嘴上不停地在求饒,但梁楊氏不為所動,舞著撣子沒有半分猶豫,「不打不成器,你可別以為此番景秀為你說情我便會輕饒你。」
見尋救兵的法子不受用,梁廣便趕忙朝著門外溜去,他雖不像惹母親生氣,但眼下也不想挨打,待母親氣消之後他再回來認錯便是。
然人才到門口迎面就撞上心事重重的父親梁德友。
梁德友皺了皺眉頭,「毛毛躁躁地,這是要做什麼!」
在母親那兒尚可撒嬌,但在父親這兒梁廣立刻做出受訓的模樣,立定站好,「爹。」
梁德友「哼」了一聲算是答應,隨後道:「你昨日去哪了,今日又去哪了!」
「昨日去了友人家的家宴。」
「胡說!」
梁德友才訓斥一聲,梁廣的氣勢就已經先慫了一半,他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言語。
「你這是做什麼。」拿著撣子的梁楊氏一出門便見自家的相公一臉嚴肅,隨即將視線移到兒子的身上,「你又犯了何事?」
梁廣覺得自己冤枉極了,明明是他和妹妹一起做的事,但若是出了差錯便也只他一人擔子,「娘,我什麼事都未曾做呢。」
梁楊氏又看了一眼夫君慘白的臉,抿了抿嘴唇,「方才大夫來看過景秀了。」
提起梁景秀如同揭了梁德友的心傷,他眉頭皺了皺,先將梁廣的事放在一旁,隨同梁楊氏入屋內先查看梁景秀的情況。
「景秀,可覺得好些了?」
梁景秀應景般地低頭咳嗽了兩聲,「大夫說只是動了氣,開了安神的湯藥,喝兩天便是。」
梁德友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隨後用手指著梁廣的鼻子道:「眼下你還有什麼話可說,索性將你這幾日的壞事一次性說得乾淨,省得我一件件跟你算!」
本以為已經順利渡過此劫的梁廣哭喪著一張臉,眼下不得不「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爹,孩兒當真不知做錯了何事,這幾日我一直都同妹妹在一起,若是不信,可去詢問妹妹。」
梁廣是存心想要拖梁景秀下水的,爹娘護短,因而由他妹妹護著,落在他身上的傷害起碼能減少一半,然他低估了他爹娘的偏心程度。
「還想推卸責任!」梁德友因為生氣而使得身體微微顫抖起來,他咬著牙道,「阿福,請家法!」
梁楊氏聞言也慌忙跪下,聲淚俱下道:「老爺,便是饒了廣兒吧,若是要罰,就罰妾身,是妾身教導無方。」
「就是你,你這般驕縱,他才……」
「爹。」未等梁德友脾氣發作,梁景秀軟糯糯地喊了一句,使得後者原本緊繃的情緒一下子鬆軟下來,「爹,昨日是蘇丞相的女兒蘇明珠邀請我們去的,同哥哥並無關係。」
其實梁德友只是氣憤兄妹二人未將此事老實告知,以至於今日他還是在旁人口中知曉二人去了蘇丞相的誕辰,「你可知這其中利害!」
「哥哥喜歡明珠小姐。」梁景秀作出委屈地模樣,「我們未曾顧忌其他,想著不過是私人邀約,因而也並未同爹爹挑明那友人身份。」
梁德友嘆了一口氣,「旁人不知你二位是蘇小姐的客人,只當是全權代表了我,因而今日同僚們都來旁敲側擊,以為我攀了丞相這高枝,哎,你們爹爹我一身正氣,從不攀龍附鳳,如今即便滿身都是嘴,也說不清了。」
「爹,我們行得正坐得端,自然不怕他們的!」梁廣說著挺直了腰板,然見父親又舉著家法眼看著要落下,一時情急又將身子往回縮了縮,嘴裡嘟囔著,「這還是爹爹教得!」
在這朝堂之上,哪裡是一句行得正坐得端就能說得清的,梁德友嘆了一口氣,正要開口時,管家匆忙來稟告,說是尚書府的許公子此刻在正廳等著。
梁德友瞧了一眼梁廣,「你何時又與尚書府的公子來往密切了?」
梁廣趕忙看了一眼梁景秀,事關妹妹的清白自然不能此刻將人往外推,「倒也不算密切,不過今日在他府上比了比箭術,惺惺相惜罷了。」
然待梁廣要去往正廳見許公子時,那管家又露出為難的模樣,「許公子說是要求見的人是小姐,說今日聽得小姐認識世外神醫,特來求見。」
眾人聞言皆將目光移到了梁景秀的身上,後者微微笑了笑,「待我換了一件衣裳便去。」
即便此刻梁廣有心想瞞,也不免母親懷疑,「景秀何曾認識什麼世外神醫?」
梁廣想著這兩人關係許是比他想得要深得多,但為避免母親多想,只道:「妹妹一直體弱多病,許是什麼機緣之下認識得吧。」
「可我如何不知?」梁楊氏仍舊一頭霧水,這梁景秀因為體弱,一直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只這幾日身子好些才同梁廣出去見見世面,「我瞧著你的模樣,你似乎也不知?」
梁廣「嘿嘿」地笑著,「娘,客人還在前廳等著呢,還是備些茶點好些,省得說我們梁府沒有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