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生孩子就是為了玩
2024-05-13 21:50:25
作者: 雒夜兒
謝君牧給小柳絮寫上大名不久,步絳的封賞就跟著過來了,按照規矩,公主的嫡長女封為縣主,封號為景和,賜長命鎖一把,並一些嬰孩的物件數箱。
步微和謝君牧帶著小柳絮謝了恩收了禮,抱著小柳絮打算回房去休息,才轉身沒走幾步,管家就又帶進來了一個帶刀侍衛。
「屬下拜見公主殿下、駙馬。」侍衛下跪行禮說道。
步微回頭看了眼侍衛,然後將小柳絮交給了林七娘對林七娘說道:「你抱著小柳絮先回去睡覺。」
林七娘頷首然後從步微手上接過小柳絮。
「你是嘉王府上的?」謝君牧看了眼那個侍衛的腰牌道。
侍衛點了點頭:「是的。」
「阿羨怎麼了?」步微走過來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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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衛跪在地上不敢抬頭看步微和謝君牧:「公主,今早盧府來嘉王府報喪,呂二小姐自縊了。」
「呂二小姐?」步微想了一下,「是前天才被皇上賜婚給阿羨的那位呂二小姐嗎?」
侍衛點了點頭:「正是,呂大人如今帶了全家在嘉王府謝罪,嘉王讓屬下來請公主過去一趟。」
步微轉頭看向謝君牧。
「我陪你去?」謝君牧問道。
步微才想點頭,卻又放心不下小柳絮一個人在家裡:「我自己過去一趟看看是怎麼回事吧,你在家裡看好小柳絮。」
「把小柳絮送到母親那邊先看著,我陪你去一趟。」謝君牧搖了搖頭說道。
步微頷首:「那行吧,走吧。」
步微和謝君牧趕到嘉王府的時候,呂大人還帶著一家老小跪在嘉王府的前院裡謝罪。
呂二小姐是被賜婚給步羨的了,而如今呂二小姐卻自盡的,這不是就是抗旨不遵的意思嗎?更有甚者可能會被說成是皇室逼婚逼死了人。
步羨背著手皺著眉站在前頭,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
這件事若是讓步絳知道了,呂大人這一家子就是跪死在步羨的面前也要被拉出去鞭屍。
但是要是步羨把這件事瞞下去,下個月大婚,步羨又要娶誰當正妃?
「姐姐、姐夫。」步羨看到步微和謝君牧就像看到了救兵,抬步就往步微和謝君牧的跟前走。
步微抬手示意步羨鎮定,然後看向跪在最前面瑟瑟發抖,已經流了一身汗的呂大人。
「微臣拜見公主殿下、謝駙馬。」呂大人舌頭都有些打結了。
「呂大人帶著家人先起來吧。」謝君牧說道。
呂大人驚恐地搖頭:「罪臣萬萬不敢。」
「你若是不敢,呂家可真的是要一起以死謝罪了。」步微說道。
呂大人咬了咬牙,對著步微又是一拜高呼了一聲:「罪臣領命。」這才站了起來。
「走吧,進去說。」步羨抬手說道。
四人一起走進來正堂,步微、謝君牧和步羨都坐下了,唯獨呂大人打死都不敢坐,就站在中間等著其他三人的問話。
「呂二小姐不願意嫁給我們阿羨嗎?」步微輕描淡寫地問了一句,「是參加選秀之前就有了心上人嗎?」
「絕無可能!」呂大人一口否認,「小女自幼養在深閨之中,而且靦腆柔軟,絕對沒有見到什麼外男的機會,更別提有其他的什麼心上人。」
「那呂二小姐為何自縊?」步羨皺著眉問,「若不是不想嫁給我,尋死做什麼?」
「這······」呂大人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步羨這個問題。
「呂二小姐被賜婚之後可有什麼異常之處?」謝君牧接著問道。
呂大人輕輕地搖頭:「並沒有什麼,昨日罪臣的夫人還去教導了小女出嫁後要侍奉夫婿,做個賢妻良母,早生貴子。小女孩乖乖地應答了。誰料今早去看她一早卻、卻······」
步微沉吟了片刻:「如今呂二小姐自縊之事有多少人知道?」
「罪臣不敢宣揚,恐傷了嘉王的顏面,外人都還不知道。」呂大人說著哀求地看向步微和謝君牧,「公主、王爺、謝駙馬,罪臣為國盡忠二十年了,罪臣的家人無辜啊!若是非要殺頭的話,還請公主和王爺大發慈悲,莫要殃及罪臣的家人。」
「呂大人別急。」步微緩緩地說道,「你相信你的女兒會自縊嗎?」
呂大人堅定地搖頭:「罪臣認為小女斷然是不會的。」
「那你就別說你女兒是自縊。」步微繼續說道,「現在立刻帶著家人回去,對外就說是嘉王傳召你們來商議婚事的,回去後立刻派人去報館,說呂二小姐死了,別說怎麼死的,讓官府過去就是了。」
「可是······」呂大人還想再說什麼。
謝君牧打斷了呂大人:「如果已經把屍體拿下來了就再掛回去,你們看到是什麼樣子的就讓官府看到是什麼樣子的。其餘的交給官府就好。」
呂大人瞪大了眼睛:「謝駙馬這是要罪臣九族的性命嗎?」
「賭一把嘍。」步微優哉游哉地說道,「我見過你家二小姐,看樣子是一個還孩子氣的乖丫頭,說她要自縊,我覺得她沒這個膽子。你不妨就放手一搏,就賭你的女兒,不是自縊。」
「難道是有人殺了我的女兒?!」呂大人被步微點醒了,下一秒就說出了懷疑對象,「那肯定是陳家幹的事情!陳家是百年世家,他們一家子從來自命天高的,怎麼會讓他家的女兒做妾而我家的女兒做正妻。肯定是陳家要陷害我們呂家!」
「停。」謝君牧打斷了越說越生氣的呂大人,「去報官,這些話說給官府聽去。」
「是。」呂大人冷靜下來,然後對著步微和謝君牧又一拜,「臣叩謝公主、駙馬救命之恩。」
「先別謝,能不能救你的命還要看你女兒是不是真的自縊。若真的是你閨女想不開,那我和公主都沒有辦法。」謝君牧淡淡地說道。
呂大人頷首:「是,臣這就回去報官。」
「這呂大人話改得真快,一下子就不自稱罪臣了。」步羨好笑地說道。
「看來你的王妃要換成那個白九小姐了。」步微看向步羨說道。
呂二小姐死了,但是步羨不可能為她一個還沒過門的選定王妃守孝,下個月的婚事還是要辦,新妃人選就在這兩個側妃之中了。
若是呂二小姐真的不是自縊,呂大人又這麼一口咬死陳家,陳氏當王妃的可能性也不大,就唯有白氏漁翁得利了。
「哦。」步羨不甚在意地應了一聲,「隨便吧。」
「阿羨,你似乎對誰是你的夫人並不感興趣。」步微說道。
步羨反問:「我為什麼要感興趣誰是我的正妻誰是我的妾室啊?這種不是隨便的事情嗎?就像姐姐要是再塞一個男人給你你就不要了嗎?」
謝君牧一眼瞪向步羨。
步微思索了片刻:「嗯,要是長得好看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啊。」
謝君牧狠狠地皺了兩下眉,然後對步微招了招手:「區區,你過來。」
步微站起身就往外跑:「阿羨我先走啦,小柳絮還在家裡等著我回去呢。」
謝君牧站起身不緊不慢地跟在步微的身後:「跑慢點兒,等會兒摔倒了我可不心疼你。」
「你不心疼我你要心疼誰啊?」步微轉過身倒退著走著問道。
謝君牧伸出手將步微轉了回去:「走路看著路,都當娘了,還跟個孩子似的。」
「孩子他娘,孩子他娘,不也可以簡稱孩子嗎?」步微笑吟吟地抱住謝君牧的胳膊。
謝君牧失笑,抬手輕輕地敲了一下步微的腦門:「歪理邪說。」
步羨跟著步微和謝君牧的身後,看著步微和謝君牧說說笑笑地上了馬車,兩人難捨難分,如膠似漆。
直到馬車遠去,步羨還站在原地遠遠地看著。
「王爺,回去吧。」管家上前說道。
步羨恍惚片刻,然後低聲地說道:「若是對於自己的夫人沒有像姐夫喜歡姐姐這般的話,是誰又有什麼重要的呢?」
一開始幫步絳料理六宮的事務,步微還起個大早進宮去,漸漸地,步微就越來越懶了,起得一天比一天晚,進宮的時間也一天比一天短。
這天睡醒之後,步微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坐在床上發呆了好一陣子。
練完劍回來的謝君牧坐在邊上看著步微發呆。
步微的頭小雞啄米似的這邊點一下那邊點一下,然後低著頭不動了。
謝君牧撐著腦袋認真地觀察著步微接下來的動作。
步微猛地抬起頭,朝謝君牧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躺下,拉被子,蓋好,閉眼,一氣呵成。
謝君牧:「······」
謝君牧沒有打擾步微繼續睡,換了衣服後就去看小柳絮。
小柳絮都已經醒了,正咿咿呀呀地在林七娘的懷裡揮著手,看到謝君牧來陪自己,歡喜地不得了,揮著小手叫得更起勁了。
謝君牧抱著小柳絮拿著撥浪鼓逗了小柳絮小半個時辰,然後抱著小柳絮去找步微。
步微又一次地坐在床上發呆。
「還不起嗎?」謝君牧一手抱著小柳絮,一手給步微拿來了衣服,「今天不進宮?」
「不去。」步微搖了搖頭,「下午再去吧,好累。」
「做什麼了你就喊累。」謝君牧好笑地看著步微,然後將小柳絮放在床上伸手給步微換衣服,「抬手。」
步微耷拉著胳膊:「抬不起來,你就當我胳膊斷了吧。」
小柳絮還不會爬,但是卻想要到步微的身邊去,在床上翻了個身,然後趴在床上哼哼唧唧地叫著。
謝君牧拉起步微的胳膊,給步微穿上了衣服,然後把步微的腳拉下去給步微穿鞋。
步微伸手將趴在床上努力又翻了一個身的小柳絮抱進了懷裡:「小柳絮會翻身了啊。」
「三個月了,也該會了。」謝君牧說道,然後抓住步微的一隻腳拍了一下,「腳別亂踢,穿鞋子了。」
「小柳絮都三個月了,小婉的那兩個孩子也都八個月了,我上次去看了一下,兩個孩子都已經會爬了。長得也真的是和小婉越來越像了。」步微抱著小柳絮對謝君牧說道。
「雲湛倒是也挺會養孩子的,兩個孩子白白胖胖的,看著很可愛。」謝君牧也說道。
步微沉吟了片刻然後問道:「阿牧,你想要個男孩嗎?」
「男孩和女孩有什麼不一樣的?」謝君牧給步微穿好了鞋子,然後拍了拍步微的大腿,「好了,快起來洗漱吃飯了,都要巳時了。」
步微抱著小柳絮搖搖晃晃就是不願意起。
謝君牧從步微懷裡抱走小柳絮:「小柳絮都等了你一早上了,快起床,別叫小柳絮看你笑話。」
步微懶懶散散地起身去洗漱,坐在梳妝檯前梳頭的時候,步微說道:「阿牧,其實我們也不必去江南啊,就在京城讓爹爹養著我們混吃等死也不錯。」
「就像現在這樣子?」謝君牧問道。
步微點了點頭:「嗯,就像現在這樣。」
謝君牧想了想,然後微微一笑:「確實也是不錯的。」
吃過飯,步微和謝君牧陪著小柳絮瘋玩了一中午,等到午後,太陽都快落山了,步微才慢慢悠悠地進宮去處理公務。
「你走快點兒,馬上太陽就要落山了,就要吃晚飯了,再慢吞吞的,晚飯還吃不吃了?」謝君牧送步微進宮,一路催著慢悠悠的步微,比步絳還怕步微不去處理公務。
「那些東西尚宮都處理完了,我就去看一看帳目簽個字罷了,很快很快。」步微揮揮手道。
謝君牧無奈地看著步微:「就你這慢慢吞吞的,怨不得府里下人閒言碎語說你不管事。」
步微嬉皮笑臉地抱住謝君牧的胳膊:「你是要娶個媳婦回家還是要娶個管家回家啊?」
「當然是媳婦了。」謝君牧回答道,「快點去簽個字,咱們早點回去玩小柳絮。那小東西都好玩。」
步微抬手錘了謝君牧一下:「那是咱們的孩子,怎麼能玩她。」
「不玩生出來做什麼?」謝君牧反問。
步微沉吟了片刻:「你說的是,孩子生出來不玩那將會毫無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