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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 下輩子給你生一堆

2024-05-13 21:50:04 作者: 雒夜兒

  「表小姐去見公主了嗎?」謝君牧一邊走一邊問道。

  謝川追著謝君牧走:「沒有,表小姐到了之後就去見了太夫人,然後公主就突然間生氣了。」

  

  「那這期間有誰去公主面前說話了嗎?」謝君牧繼續問。

  謝川還是搖頭:「沒有,只有七娘一直守著公主。」

  「區區一向是個好脾氣,沒人惹著她她怎麼會生氣。」謝君牧冷哼一聲,「去查!肯定有誰亂說話了。」

  謝川頷首:「是。」

  「對了,表小姐是誰家小姐?虞朝還有表這個姓氏嗎?」在踏入院門的那一刻,謝君牧問道。

  謝川一愣:「啊?」

  「管她姓什麼了,你去街上買一碗餛飩回來,速度快點。」謝君牧揮了揮手。

  謝川也來不及再多想:「是,屬下馬上就去。」

  謝君牧走進內室,步微正躺在床上面朝里臥著並不想搭理人。

  謝君牧走上前想和步微說幾句話,卻發現步微已經睡著了。

  望著步微的睡顏,謝君牧的心便安定了不少,附身淺吻了一下步微的眉心,祝願步微好夢。

  只是可惜步微做的是一個噩夢。

  在夢境之中,步微看到了自己身下的一灘鮮血,還有侍女驚慌的尖叫,房內太醫、侍女、嬤嬤來來回回、進進出出。

  唯獨不見謝君牧的身影。

  「公主恕罪,微臣保不住孩子了。」

  六個月的孩子都已經成型了,兩掌大的胎兒血淋淋地被取出來,蜷縮著一動不動,還沒睜開過眼睛,就已經見不到這個世界了。

  從噩夢之中驚醒,步微的後背都已經被冷汗打濕了,抬手想要摸一摸自己的肚子,衣袖卻似乎被什麼重物壓住,步微回頭,看見睡在自己身邊的謝君牧。

  謝君牧察覺到步微醒來,睜開眼睛還有些朦朧地看了步微一眼,然後對步微笑了笑:「區區醒了。餓了嗎?我讓謝川出去買了一碗餛飩,在小廚房熱著,要不要我去給你端過來?」

  步微疲倦地搖了搖頭,隨即便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沒事,我不餓,只是有點累了。」

  謝君牧下了床,扶著步微坐了起來,然後盯著步微的肚子看了一會兒說道:「區區,你是不是不太喜歡這個孩子?」

  「這是我的孩子我怎麼會不喜歡,我只是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得好。」步微垂下眼帘,「我時常會懷疑自己能不能當好一個母親,我又應該如何去保護這個孩子,我不想這個孩子將來活得和我一樣,不能一直快快樂樂的。我也不知道將來應該如何去教導這個孩子,我真的可以成為一個合格的母親嗎?」

  謝君牧無聲地嘆息了一聲,然後將步微擁入懷中:「沒有誰是天生的父母,不必擔心這些東西,我們慢慢學就是了。你先是我的夫人,然後才是孩子的母親,所以你永遠可以依靠著我,別再胡思亂想了。我們開開心心地迎接他的到來好不好?」

  「若是沒有意外的話,再過四個多月,他就要出生了。」步微看著肚子說道。

  謝君牧的手摸上步微的肚子,聲音沉穩:「再過四個月你就要出來了,最後這四個月你最好別再搗亂,好好待著,若是再讓你娘吃苦頭,等你出來你就等著吧。」

  有謝君牧的陪伴,步微安穩地在床上躺了兩天,兩天後一次床都沒下的步微有些憋不住了。

  「阿牧,你就讓我下床走走嘛,我躺得腰都疼了。」步微拉著謝君牧的衣袖哀求道。

  謝君牧也陪著步微兩天沒出門,雖然也悶得慌,可是還是惦記著太醫令的醫囑:「區區啊,太醫令說了你要臥床休息,再忍忍好不好?」

  「太醫令看我這身份可不是得小題大做的,我在床上躺著也難受,你就讓我下床走幾步吧。」步微難受得都要哭了。

  謝君牧輕輕拍著步微的後背安撫著步微:「區區乖,再忍一忍好不好?為了寶寶好不好?」

  步微沉吟了片刻妥協了,然後又道:「好吧,那阿牧我想吃糖漬楊梅。」

  謝君牧遲疑地道:「糖漬楊梅太咸了,也不知道會不會對孩子不好······」

  步微頓了一下,然後又翻身躺了下去:「那就算了,我累了,想再休息一會兒。」

  「我陪你。」謝君牧理所當然地說道。

  步微卻拒絕了謝君牧的陪伴:「不用了,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安安靜靜地睡著。」

  謝君牧點了點頭:「好,那我出去,睡醒了叫我。」

  步微閉上了眼睛,沒有搭理謝君牧。

  謝君牧退到了房門外,合上房門正想著晚上要給步微準備些什麼東西,謝川走了過來:「主子,太夫人那邊來人問你有沒有空過去一趟。」

  謝君牧回神看向謝川問道:「過去做什麼?」

  「太夫人沒說,但是也沒說一定要主子過去,只說要是主子有空就去一趟,要是沒空就算了。」謝川搖了搖頭回答。

  這幾天寸步不離地照顧著步微,確實沒怎麼和趙晏如好好說話,謝君牧思索了片刻後道:「我過去一趟,你在這裡守著,若是公主有什麼要求的話,一切都順著公主。」

  「是。」謝川點頭。

  謝君牧趕去見趙晏如,謝川筆直地站在門口守衛著。

  謝君牧才走了半刻鐘不到,房門突然從裡面被打開了。

  「公主。你怎麼下床了?」謝川大驚失色,「主子說了你不能下床的,公主你快回去吧,要屬下扶你回去嗎?」

  步微散著發,扶著房門站著,好一會兒才對謝川說道:「謝川,我想吃糖漬楊梅。」

  謝川急著謝君牧說的對步微百依百順的囑咐,連忙點頭:「是,屬下立刻就去給公主取,公主,你先回床上去吧。」

  步微輕輕地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轉身緩緩地走了回去。

  謝君牧趕到趙晏如的院子時,趙晏如正在和一個姑娘聊天。

  「母親,你找我。」謝君牧上前喚了一聲趙晏如。

  「你怎麼過來了啊?」趙晏如欣喜地看著謝君牧,「公主歇下了?」

  謝君牧點了點頭:「嗯,公主已經歇下了。」

  和趙晏如相談甚歡的那個姑娘站起身:「見過謝將軍。」

  謝君牧瞥了眼那個姑娘,然後還了一個禮,接著不解地看向趙晏如:「母親,這位姑娘是?」

  「商兒,這位是瑛兒,來了兩日了,本來早該跟你說一聲的,只是公主身子不太好,就一直誤了。今日我隨口讓人去問問你有沒有空,你有空也真是不錯。」趙晏如淡淡地說了一聲,「也沒什麼事的,今天我這裡有姑娘在,就不久留你了,你回去陪著公主吧。」

  「是,母親。」謝君牧想起來了,兩日前謝川曾經和自己說過府里來了個表小姐,沒想到趙晏如居然還把人留下來了,想著也該盡一盡地主之誼的謝君牧於是轉身對這位表小姐說了一句,「表家姑娘不必拘謹,有什麼事儘管說就是了。」

  說完這一句,謝君牧轉身就回去陪步微了。

  趙瑛和趙晏如愣了幾秒後,趙瑛看向趙晏如眨巴了兩下眼睛:「大姨,他為什麼要叫我表家姑娘啊?聽著好生疏。」

  趙晏如:「呃······可能是因為我從來沒有和他說過你,所以他不認識你吧。」

  步微臥床好幾日沒能去看柳嬿婉,謝府上下如今的注意也全在步微的身上,雖說也有僕人在盡心伺候著柳嬿婉。

  但是柳嬿婉要和北辰雲湛吵起來是真的沒人能攔得住。

  「我說我要去看公主!公主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怎麼就不能去看她了?」柳嬿婉強硬地要出門。

  北辰雲湛擋在門口,將門擋得死死的;「她是公主殿下,身邊多少伺候的人你想都想不到。你才生完孩子幾天,乖乖地在床上坐月子行不行?瞎跑什麼?」

  「我這裡離公主那裡又沒多遠,我過去看看怎麼了?!」柳嬿婉急得直跺腳。

  「現在才二月份,天還冷著,坐月子的人不能著涼你懂不懂?」北辰雲湛也氣,叉著腰瞪著柳嬿婉,「隨隨便便跑出去你要是染上惡疾死了怎麼辦?兩個孩子怎麼辦?」

  柳嬿婉舉起拳頭就要去打北辰雲湛:「北辰雲湛!你給我閉嘴!你就不能盼著我點好嗎?」

  北辰雲湛身手矯健地躲過柳嬿婉的拳打腳踢:「柳嬿婉,你這體力是真的好啊。才難產幾天就能這麼追著我打了哈。」

  「我體力當然好,打死你都不是問題!」柳嬿婉揮著王八拳竹子和北辰雲湛。

  北辰雲湛笑了:「王八拳可不行,等你出了月子,我教你套正經的拳法怎麼樣?」

  「我呸!誰要學拳法了!」

  謝君牧回到院子裡的時候謝川依舊守在門口。

  謝君牧只當步微還沒有睡醒,但是還是上前問了一聲:「公主沒事吧?」

  謝川搖了搖頭:「沒事的,只是剛才公主說想吃糖漬楊梅,屬下就送了一盤子進去。」

  謝君牧頓了一下,然後皺了皺眉推門走了進去。

  謝君牧快步走進內室,步微還是躺在床上,一盤紅艷艷的糖漬楊梅放在桌上,看著像是並沒有被動過的樣子。

  「若是實在想吃的話,就吃幾顆吧。」謝君牧走到床沿邊上坐下說道。

  步微閉著眼睛睡覺,沒有回答謝君牧這句話。

  「辛苦了。」謝君牧的聲音有些喑啞,「我知道你很不容易,我什麼都幫不到你,真的很對不起。」

  步微還是沒有說話。

  「是我讓你懷上了這個孩子,受苦的卻一直都是你。」謝君牧坐在床沿上輕聲細語地說著,「生產痛苦,懷孕艱辛,我都知道,若是可以,我寧願替你生這個孩子。」

  步微睜開了眼睛,眼睛紅通通地看著謝君牧:「謝君牧,下輩子你當女人,我當男人,你給我生孩子。」

  謝君牧失笑,重重地點了點頭:「好,這輩子你給我生這一個,下輩子我給你生一堆。」

  在嚴刑拷打了三日之後,錦衣衛副使戰戰兢兢地來找謝君牧了。

  「謝將軍,卑職已經拷打了那群工匠三日了,一共三十五人,已經打死了兩個人了,還是沒有問出一點東西來,明日就是皇上給的最後期限了,謝將軍看這該如何是好?」錦衣衛副使的話都在顫抖,在捉拿別人的時候他是很威風的,但是眼看期限將至,還沒有一點進展,他比那些工匠還要慌。

  畢竟那群工匠只是落在了自己手上,而自己將會落在的是步絳手上。

  「三日還沒有進展?北鎮撫司就這本事嗎?」謝君牧皺了皺眉。

  錦衣衛副使額上都冒了冷汗:「謝將軍恕罪,但是此事······卑職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那些工匠似乎真的不知情。」

  謝君牧垂眸沉吟了片刻:「確定那些工匠不知情了嗎?」

  錦衣衛副使忙不慌地點頭:「嗯,北鎮撫司所有的刑罰都已經用過一套了,就是屈打成招都應該有一個名字出來了,但是還是什麼都沒有,他們可能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刑罰都用過一套了還沒有一個名字出來,這才是不對。」謝君牧道,「繼續拷問,皇上那邊我回去繼續請期的,要是接下來問出了名字也都不要信,嘴最硬的那個人就是與此事有關的人。」

  錦衣衛副使點了點頭。然後又說道:「謝將軍,還有一件事,那些工匠里有一個是個啞巴。」

  「是個啞巴?」謝君牧瞥了錦衣衛副使一眼。

  錦衣衛副使點了點頭:「是一個副使,他的舌頭是被割掉了。聽說是當年觸怒了步弈,被步弈割了舌頭。此人是否要單獨提審?」

  「他說不了話寫的了字嗎?」謝君牧思索了片刻問道。

  「這······」錦衣衛副使遲疑著,「那些工匠一般都認不得幾個字的。」

  謝君牧目光陰沉:「把他拎出來,別拷問了,其他的人,一切照舊。」

  「若是死了呢?」錦衣衛副使詢問,「已經三日了,與幾個人撐不住了。」

  「真的要死了的就送去救治,之前死的那兩個就不說了,剩下的,都保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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