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千呼萬喚始出來
2024-05-13 21:48:40
作者: 雒夜兒
幾日後實在是沒辦法造出一把槍的喬伊斯最後是連夜打鐵打出了一個他自己都說不出是什麼東西塞給了步微。
「你要我拿著這個東西去見皇上?」步微拎著喬伊斯塞給自己都那個有七八個角的管子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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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伊斯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嗯。」
步微:「……我怎麼解釋這個東西?」
喬伊斯回答:「隨便解釋,亂說也沒問題,反正皇上也不懂,就忽悠他幾句。」
步微抽了抽嘴角嫌棄地看了那根黑管幾眼,勉強地點了點頭:「行吧行吧,那我帶著這個東西過去。」
步微把那粗糙做工的東西帶到步絳的面前時,步絳沉默了好一陣子,然後問道:「這個東西怎麼用?」
「嗯······」步微為難地看著手裡的黑管,好半天才說道,「我也不是很清楚。這個東西是一個很複雜的東西,只有他們才會用。」
「哦,那就算了,本來以為是什麼精妙的暗器,居然就這個丑模樣。」步絳說著還有些嫌棄。
步微如釋重負地送禮一口氣:「對啊,就這丑模樣,這外邦人就是不如我們,都是一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爹爹這幾日可還好?朝堂這些天好像還算平靜,沒發生什麼事了。」
「嗯,是沒什麼事情了,那些也還算安分。」步絳點了點頭回答。
步微下意識地就問:「那顧遺闕呢?」
「顧遺闕?他告假了兩個月,說是身子不舒服。」步絳回答道。
步微皺了皺眉:「他身子不舒服?」
步絳點了點頭:「嗯,說是染了風寒久治不愈,所以告兩個月病假休息。」
「他會染上風寒?」步微嗤笑了一聲,「我怎麼就這麼不信呢。」
步絳問:「不如你去看一看他,告假這麼久的時間,我也不太放心。」
步微想了想點頭:「好,我去看一下他到底要搞什麼鬼。」
等步微看到顧遺闕的時候,步微相信顧遺闕已經搞不了鬼了。
步微站著,顧遺闕吊著一隻胳膊一條腿面如死灰地躺在床上,一臉的生無可戀。
「公主殿下。」顧遺闕喚了一聲。
步微回答:「哎,你說。」
「你今天看到了就看到了。」顧遺闕深吸一口氣,「不要往外手可不可以?」
步微:「······」
顧遺闕的目光帶著幾分哀求:「我只當,封口費我給,五百兩夠不夠?」
步微:「······」
「嫌少是嗎?那也是,我的臉面怎麼能就值五百兩,五千兩?」顧遺闕自己就往上加價了。
步微:「······」
「八千兩!八千兩不少了!」顧遺闕都快急哭了。
步微:「你······」
「最多一萬三千二百一十兩!還有一些碎銀子就留給我過活吧,我還要養家吃飯,你看我這腿我這手,也要養好一會兒。」顧遺闕可憐兮兮地看著步微,「我還要買藥啊。」
步微:「成交。」
顧遺闕倒也利索,扭頭就喊人給步微取錢去。
「不過話說你怎麼成這模樣了?被人打了?」步微好笑地看著動彈不得的顧遺闕。
顧遺闕含糊其辭:「嗯吶。」
「哪位好漢替天行道?」步微問道。
顧遺闕瞥了步微一眼沒有回答:「哼。」
「哼什麼哼?我問你是誰打的你。」步微拍了一下顧遺闕纏滿了繃帶的腦門。
「啊!很疼啊!」顧遺闕鬼嚎了一聲,惡狠狠地瞪了步微一眼。
步微舉著巴掌:「你要是不回答,那我直接送你進棺材裡去。」
「我這次只是一時大意,要不是我大意了,他根本打不過我!不信等我傷好了,再戰給你看!」顧遺闕氣鼓鼓地說道。
步微抱著胳膊:「你再不說,我可真就送你去見閻王爺了。」
「哎呀!你男人!你夫君!謝將軍!謝駙馬!就他打得我!」顧遺闕對著步微吼道。
步微抿了抿唇:「啊。」
「你說你問這個做什麼?一副誰打了我就要給我做主的樣子,你男人打的我,還一下子就把我打成這個樣子,你倒是當回大義滅親的青天大老爺啊!」顧遺闕都要哭出來了,「他就那樣子唰一拳就把我干到地上去了,還踩著我打啊。樞密院的那群臭傢伙,平時說壞話他們是半點沒少說!為什麼就打我一個,那些人也不來拉架的,就看著我被打啊!」
步微安慰了顧遺闕一句:「委屈了委屈了,不哭啊。」
顧遺闕「哇」地一聲直接哭了出來:「你知道你男人怎麼打我的嗎?他用拳頭砸我,用腳踹我,一腳接著一腳,一拳接著一拳啊!他還把我踩在腳下面跺我,還拿馬鞭子抽我。要不是皇上突然找他,我就被打死了啊!我才十八歲,我都還沒長大,怎麼能對一個孩子這麼殘忍。」
步微還是沒忍住笑了出來:「誰叫你犯賤的,樞密院那麼多人為什麼只打你不打別人。」
「你走!你拿了錢給我走!」顧遺闕紅著眼睛瞪著步微,「你們兩夫妻都不是好人!狼狽為奸!助紂為虐!」
步微笑眯眯地拍了拍顧遺闕的臉:「顧遺闕,你要是不給我安分些,就是要搞這些東西的話,我是真的不會留你性命。我聽說你想要皇位?還膽敢威脅阿牧與你同謀?」
顧遺闕頓了一下。
「你的小算盤打錯嘍。」步微慢條斯理地說道,「皇位是步家的皇位,和你姓顧的不會有半毛錢的關係。我可以肖像皇位,因為是姓步。但是你要是想著那個位子,就是謀逆造反,就是把你車裂了也不為過,所以你自己好自為之。橫豎我如今也沒什麼好名聲了,不介意名聲再臭一些,是要禍國殃民還是要牝雞司晨隨便,我照單全收。包括你的命,我也收。」
顧遺闕:「······」
「走了,好好養傷吧。」步微說完轉身就要走。
「等一下。」顧遺闕突然叫住步微。
步微不耐煩:「幹什麼?」
「我再給你一萬兩。」顧遺闕說道。
步微回頭:「你有病?」
「表妹,表哥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其實就是聽勸,那以後你要是當皇帝的話可不可以讓表哥當個封地王爺過過癮啊?」顧遺闕問。
步微:「······你趕緊去死吧。」
從顧遺闕的府上出來之後,步微就趕著回謝府去。
才下馬車便看見了謝川站在府門口。
「謝川啊。你怎麼又站在這裡了?」步微扶著林七娘的手下了馬車問道。
謝川遲疑地對步微說道:「公主,將軍剛剛也從樞密院回來了。」
「嗯?他怎麼回來了?」步微有些疑惑,「今日阿牧不是要去樞密院的嗎?」
謝川點了點頭:「是去了的,但是中午的時候又回來了。」
步微不解地看著謝川:「他回來了也不至於讓你特意站在這裡和我說,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皇上又訓斥他了?」
謝川搖了搖頭:「不是的公主,是、是······」
「婆婆媽媽的做什麼呢,快說。」步微皺起眉。
「嘉定縣主今日來拜會老夫人,將軍回來之後也去見老夫人,將軍和嘉定縣主就遇見了。老夫人就讓將軍帶著嘉定縣主去府里轉轉。」謝川一邊說著一邊注意著步微的臉色。
「嘉定縣主······」步微沉吟了片刻猜測道,「曹令容?」
謝川點了點頭:「是,公主你知道啊。」
「呵,我當然知道了。」步微嗤笑了一聲,抬步走入謝府,「真是千呼萬喚始出來,我可等她好久了。」
步微找到謝君牧和曹令容的時候,謝君牧和曹令容已經走到後院荷塘了。
謝君牧走在前頭,曹令容微微落後半步,兩個人看上去並沒有什麼交談。
步微看了看然後抬步向著謝君牧走去,一邊走一邊笑著道:「阿牧,在家裡也不出門去接我,還要我自己來找你嗎?」
聽到步微的聲音,謝君牧就像是如釋重負一般,丟下曹令容就走向步微:「區區,你回來了。」
曹令容也轉過了身來,對著步微行禮:「臣女拜見岐陽公主。」
步微抱住了謝君牧的胳膊,打量著曹令容,黑髮如瀑,眉目如畫,朱唇塗紅,鵝蛋般的小臉,茶花紅的撒花裙毫不保留地把她那玲瓏有致的身段淋漓致地展現出來。
「是嘉定縣主啊,不必多禮。」步微懶洋洋地說道。
曹令容起身看了看步微,眼裡閃過一抹驚艷然後說道:「常聞公主殿下丰姿綽約,艷光四射,今日一見公主與傳聞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嗯。」步微淡淡地應了一聲,「嘉定縣主怎麼進京了?還跑到了謝府來?」
曹令容微微一笑回答道:「家兄進京述職所以將臣女也帶了來,臣女的年紀也不小了,家兄說此次進京要為臣女尋一門親事。」
「聽聞曹縣主比本宮長上三個月,確實也該早點定下婚事了。」步微說道。
曹令容苦笑,眼裡閃過一抹傷神,然後若有若無地撇著謝君牧開口道:「臣女少時本也將要有一門極好的婚事,只是臣女當時不知珍惜,如今真是······追悔莫及。」
「哦?」步微似笑非笑地看著曹令容,「那還真是可惜啊。」
「小茶,你帶著曹縣主再逛一逛,我與公主先回去了。」謝君牧待不下去了,牽著步微的手就要帶步微走。
步微被謝君牧帶了幾步,嗔視著謝君牧:「好好的走什麼呢,不和曹縣主再多聊幾句嗎?」
「有什麼好聊的,咱們回房去,我給你帶了糕點。」謝君牧拉著步微,根本不想多留一秒。
步微沒有再說什麼,乖乖地跟著謝君牧回了院子。
回到院子裡,謝君牧手腳麻利地幫步微換了衣服,把步微安排到椅子上坐著,從懷裡掏出給步微帶的糕點在步微面前擺好,又倒了杯茶水放到步微面前,然後才脫了自己的官服換上常服,坐到了步微的面前。
步微吃著糕點問:「忙活完了?」
「完了。」謝君牧一邊回答著一邊將步微的腿放在自己的腿上,「今天出門了一天,腿酸嗎?我給你捏一捏。」
步微笑吟吟地看著謝君牧:「阿牧,你很怕我問曹令容的事情嗎?」
謝君牧有些無奈地看著步微:「母親在執掌趙家的時候和曹家有些交情,她之前就認識曹令容了,所以這次曹令容來見母親我也不好說什麼。」
步微攏了攏頭髮:「婆婆應該不會打算讓曹令容住在咱們府上吧?」
謝君牧有些尷尬地看著步微:「曹令容隨著她兄長入京,還沒有安排好住處,她今日來自己開口提了借宿幾日,母親不好拒絕就答應了。」
步微皺起眉:「那日後你出門上朝去樞密院的落個清靜,我豈不是要在家裡和她低頭不見抬頭見的?」
「若是不喜歡,我們便回公主府幾日。」謝君牧開口就道。
「按理來說她現在什麼都沒做,你不應該覺得她就是借宿幾日不會有其他問題嗎?怎麼覺得你比我還不開心啊。」步微通過原著知道曹令容是要來和自己搶謝君牧的,但是謝君牧這個反應著實是讓步微意外。
不是按照正常劇本,這個男主會覺得曹令容就是很尋常的來借住幾日,要是步微阻攔還會覺得步微無理取鬧嗎?
「我是有主的了,家裡多一個女人我擔心她欺負我的主人。」謝君牧摟過步微的腰,低頭與步微抵額。
謝君牧的這一聲「主人」讓步微瞬間就軟了身子,欲拒還迎地錘了謝君牧一下:「亂叫什麼呢。」
「我何時亂叫了?」謝君牧低笑著啄了一下步微的唇,「北辰雲湛很快就要回來了,到時候他也要住在府上,家裡會越來越亂,不如我們現在就回公主府去住,等他們都走了,把謝府翻修一遍。」
步微失笑,也湊上去吻了一下謝君牧:「不必,母親把人留下來的,若是母親前腳留人我們後腳就走,那麼母親多沒臉啊。她要借住那就借住,安分的話便井水不犯河水,若是不安分,我便叫她知道,寄人籬下的日子不是好過的。」
謝君牧輕輕地點了點頭:「好,全聽區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