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貴女刁難
2024-05-13 19:32:41
作者: 穆小沐
按綠瑤搜羅來的有關鎮北大將軍孫女羅紡芊的消息,宋寒霜挑了個晴空萬里的日子,一早就鬼鬼祟祟蹲在了晴晝湖邊堵人。
晴晝湖當真是個好地方,綠蔭楊柳堤,接天蓮葉與荷花印染得正片湖像一副畫兒似的,周圍的白玉蘭干在陽光下散發著柔和地光澤。
這美景讓宋寒霜神清氣爽,她一身清爽的碧色衣裳,半倚在欄杆上,眯眼搖著羅扇,綠瑤為她打著一柄油紙傘,主僕兩人目光一致,緊緊盯著對面的橋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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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我自己說說,羅紡芊這人怎麼樣?」趁著閒暇功夫,宋寒霜低聲詢問綠瑤,想給人家牽紅線,總得摸清底細才是。
原書中只草草交代了羅紡芊似乎對晏檀霖有點兒意思,為了晏檀霖終身未嫁,就是不知道是否真的如此,可別和楚月淮一樣,人設與真人的差距那麼大。
「奴婢聽說,在一年前的某次宮宴上,羅小姐見過三皇子一面,立即一見傾心,鍾情於三皇子。」綠瑤嘿嘿地笑著,眼裡亮晶晶的。
她湊近宋寒霜小聲地繼續八卦:「本來這兩人也算是門當戶對,奈何鎮北大將軍是個粗人,家中又很是寵愛這個女兒,平日裡也不曾多加管束學什麼規矩,羅小姐始終入不得皇家的眼。」
「然後呢?然後呢?」宋寒霜聽得津津有味,迫不及待地催著她快說。
「之後羅小姐下定決心為了能做個配得上三皇子的女人,學了些琴棋書畫,決心在後一次的皇家宴會上露一手博得三皇子的芳心,只是……」綠瑤說道此處,疑惑地撓了撓頭。
「奴婢聽老爺夫人身邊的奴婢說,她那琴聲,惹得皇上都聽不下去了,立刻叫停,賞了黃金百兩,即可打發了。」
宋寒霜抿著唇,使勁兒憋著不讓自己笑出來。
這可真是別人彈琴要錢,她彈琴要命。
這種戀愛腦的女生,一般來說都很單純,願意為了所愛的人改變自己,這種事兒她可做不出來。
兩人正閒聊著,突然聽到背後傳來一陣女人們的嬉笑聲,其中一女人陰陽怪氣地笑著調侃:「哎呀,羅小姐,若是不習慣這長裙拖擺,就換回你平日裡的短衫吧?那挺有鎮北將軍風範的。」
女人們聽罷再次鬨堂笑起,宋寒霜轉頭一看,一身材高挑的女人正十分彆扭十分艱難地踩著繡鞋,在婢女的攙扶下往涼亭走去,她身上穿著大紅大紫的衣裙,看著格外的不協調。
雍容華貴算不上,花枝招展不沾邊,看著到有幾分像……跳大神的。
「讓各位見笑了,我……我已經在學著適應了,過不了多久一定能學會的。」羅紡芊扯了扯嘴角,臉色不是很好,卻也沒有生氣,想必不是第一天受旁人的白眼了。
閨女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雖然不再笑了,但眼底地譏諷卻顯露無疑。
終於,有一粉衣女子走上前來,笑著將她帶進亭子裡:「我們的詩也作得差不多了,妹妹剛來,不如露一手給我們瞧瞧怎樣?」
宋寒霜在一旁默不作聲地看著,羅紡芊雖然一品不咋樣,但相貌卻也不差,明媚艷麗,卻又不失英氣,這群貴女分明是有意刁難,她早就在這兒等著了,來的時候亭子裡還沒人。這群女人分明也是剛到此處。
「我……我想想。」
「哎,瑤兒妹妹,你就不要難為羅小姐了,你又不是不知……」
一名紫衣女子噗嗤一笑,看似幫羅紡芊解圍,實際卻是暗中推了她一把,讓她不得不趕鴨子上架做首詩出來。
「沒事,我可以的。」羅紡芊艱難地歪著頭想了許久,這才緊巴巴地憋出兩句來。
「荷花粉若胭,荷葉碧如玉,魚兒水中游,漣漪輕蕩漾。」
大家先是一愣,不知是誰先沒忍住笑了一聲,隨後眾人均是笑得幾乎直不起腰來,眼淚都快笑出來了。
「這首詩可真是別出心裁呀,不愧是羅小姐作的。」
「哈哈,你也別這麼說,雖然毫無意境意境,平仄不分,但這首詩倒也接地氣不是麼?」
羅紡芊在大家的鬨笑中紅了臉,咬著唇,眼眶微紅,若不是聽說今日晏檀霖親臨詩會,她才不願意穿得這般淑女來此處參加什麼勞什子詩會。
想到這裡,她滿懷希冀地往亭邊看去,卻見一抹清爽的碧色聲音往這邊款款走來。
「羅小姐不會作詩又如何?她的爹和爺爺為了守護我國的疆土,奮戰沙場多少年,乃是我朝開國重臣,皇上都要敬他三分,羅小姐從小就習的是武術,你們何不與她比武試試?」
宋寒霜的音色清亮,宛若從湖裡吹來的一縷清風,撫慰了羅紡芊焦躁的心。
眾女眷不悅地看著她,有人附在為首的打扮極為艷麗的女子耳邊輕聲說了一句,女人頓時嫌棄地皺起了眉頭:「這不是病了一輩子的丞相府大小姐麼?什麼風把你吹來了?大駕光臨我們這小小的詩會?」
「是啊,宋小姐,若是病著就在家中好好休養吧,免得把病氣都帶出來了。」
「一個南蠻子,更是不入流的貨色,連羅紡芊都比不得,今日出門真是沒看黃曆。」
看著這些女人嫌惡地捂著鼻子往後退,宋寒霜倒也不在意,依舊慢悠悠往前走著,好歹她的身份在這裡,這些女人也不敢太過放肆。
她來到羅紡芊身邊,羅紡芊忙感激地給她讓開一個位置,往旁邊挪了挪。
「這麼多人欺負她一個,未免有些過分了?大家都是京中貴女,怎麼私下卻是做的這種齷齪事。」宋寒霜毫不客氣,搖著團扇,話兒輕飄飄地,卻瞬間點明了幾人的居心叵測。
「你!」貴女們頓時臉色一變,有一人火大地想站出來職責她,卻被為首的女子微笑著攔下了。
「好了,大家都是姐妹,父親都在朝中為官,既然宋小姐不請自來,那就來吧,多一個人不多,少一個人也不少。」
她倒是會說話,字裡行間,侮辱諷刺,沒有明說,卻暗藏鋒芒,滴水不漏。
「好,既然要加入我們詩會,總要做兩句詩出來應應景,這要求不過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