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0.一團亂

  錢多也不知道為什麼於燈會要他們留在這裡，想想或許他也在附近，就沒什麼好擔心。

  

  倒是立竹大廈的人，一天之內消失大半，三輛車全數出發，到了晚上也沒回來。

  趙金木惴惴不安，「他們是不是想把我們肢解埋在這兒？」

  錢多有時候是真是佩服他的腦迴路。

  「不行啊！他們難道不得向我爸要錢麼？這就是綁架也得走流程不是？我爸一定捨不得我，他肯定會出錢贖我！」趙金木念叨，隨後看了眼錢多，「到時候我跟我爸說說，多出兩萬塊錢，你也跟我走！」

  錢多：……你可閉嘴吧！

  黑土忙了一天，也不知道在忙什麼，倒是長發女，錢多一扭頭就能看到她的身影，但每次走過去時她又慌張得躲起來。

  好幾次都被趙金木嚇得撒丫子撩，跑得飛快。

  趙金木強忍著後背不適，「你說她是不是負責監視我們的？」

  錢多，「有……有可能。」

  趙金木把前面薅禿的草又根根栽回去，「這真是我見過最垃圾的監視，你做的都比她好！」

  錢多，「廢話！」

  趙金木深沉地看了眼錢多，見他滿臉自信，忍了又忍，還是選擇閉嘴。

  他覺得自己監視的挺好也是件好事兒。

  到了該吃飯時，黑土走過來給他們發了兩盒壓縮餅乾和礦泉水。

  「我們來的時候沒有帶很多的物資，只有這些了！」

  趙金木，「你信不信，鳥吃得都比我們好。」

  他說的鳥，指的是三笠，嗚嗚雖然偶爾過分，倒是有飽腹之欲上是絕對不會苛待。

  黑土，「愛吃不吃，不吃餓死！」

  趙金木：……

  黑土拿著有所餅乾送給的長髮女時，她明顯被嚇到，連連擺手表示「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錢多和趙金木嘴角抽搐地看著這個畫面，不得不說，是他們記憶中的離譜畫面前三名。

  黑土坐在兩人旁邊，自顧自的吃著，趙金木嘴上嫌棄，實際上吃得最快，知道錢多不吃東西，索性吃了兩份，喝了水之後生不如死地倒在帳篷里，起都起不來。

  錢多，「你們……到這裡……有什麼……目的？」

  躲在帳篷里偷聽的趙金木：你好歹委婉點啊喂。

  黑土，「為了那堆東西。」

  錢多看向黑土指著的方向，是半圓建築被炸之後的一堆建築垃圾。

  「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變異者，但你多少有些了解。」

  錢多點點頭。

  黑土繼續，「蘇山讓我們到這裡來，目的就是為了這個。變異者能彼此感應對方位置，主要是靠能量波動，而這個東西，能擋住波動。」

  錢多，「感受……到……不好麼？」

  黑土聳肩，「也好，也不好。如果同伴陷入危險，波動就是他們唯一的生路，但面對敵人時，波動有時候也意味著死亡。而且最近發生各種詭異事件，我們卻找不到任何頭緒，所以……」

  「你們……懷疑……是這個？」

  黑土，「之前並不知道，是蘇山提出且帶著我們無比準確地找到了這裡，我們的測試人員檢測了下，應該是沒錯了。」

  錢多，「他……怎麼會……知道？」

  黑土看向錢多，「是啊，他怎麼會知道？」

  眼神讓錢多不寒而慄，「你不會……以為……是我們」

  「不。」黑土搖頭，「你們只是局外人，說不定只是被人利用。」

  錢多驚訝的發現黑土跟於燈有著莫名相似的想法，差不多健壯的身材，令人望而止步的身高……這倆人是不是有什麼？

  「十七是怎麼死的？」

  錢多，「……我……也不知道……就……死了……可能是……內訌。」

  偷聽的趙金木腦袋往外杵，「什麼？十七死了？」

  錢多小心地摁回去。

  黑土，「她臨走前，拿走了立竹一份絕密檔案，是我都沒有權限看的那種。」

  錢多聳肩，表示「驚訝」。

  就是演技不行，敷衍溢於言表。

  「我得找到那份資料。」

  錢多，「哦。」

  黑土，「你幫我。」

  趙金木小聲，「憑什麼？我們還得回去呢！」

  黑土，「你們怕是回不去了。」

  錢多，「啥？」

  趙金木，「臥槽！你不是真的要綁架我吧？」

  「外面現在亂作一團，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這個世界上有變異者的存在，那些沒有被我們發現的變異者，招搖過市，說他們沒有人權，動物保護協會更是離譜，要保護那些變異的動物，因此被動物攻擊致死的人數量急速上升。」

  錢多：……

  趙金木，「誒呀我去，這些人還真是想不開。」

  黑土嘆息，「我們的位置也被有心人泄露，很多人在立竹大廈面前遊行，我們的任務開展也更加困難，總之一切都變了。」

  錢多低沉著沒說話，他想起之前孫科說過的話。

  一旦這些秘密被泄露，最後引發出的情況，到底能不能被接受？要怎麼處理？

  「誒~」錢多深深嘆氣。

  趙金木，「這跟我們能不能回去有什麼關係？」

  黑土，「你以為熟郡能好到哪裡？黃金市的賀家你們不知道？他們家一夜之間身敗名裂，據我所知，在那之前，你們就是從黃金市出發，中途被十四截住，被十七綁走的，對吧？」

  趙金木，「我不是……我沒有。」

  錢多：……

  黑土，「黃金市本來就是土匪性質，目前已經在搶地盤開戰，最先受到災難的就是領邦熟郡，現在所有公共運輸都被停，邊界也被軍隊擋住，如果沒有我們發的簽章，估計你們進都進不去。」

  趙金木，「你當我們吃軟飯的？我們能翻進去！」

  黑土，「21能進去，你能麼？」

  趙金木突然就感受到極大的威脅。

  錢多，「但是……我也……沒見過……十七……是……在哪兒……死的……我只是……知道……這……件事兒。」

  月光透過頭上稀疏的樹枝落下來，莫名照在錢多頭頂，氣氛安靜祥和，只有長發女酷嗤酷嗤吃壓縮餅乾的聲音。

  黑土，「她來的時候是開車，她的車上面裝了我們的定位儀，只不過她剛進森林，定位儀就用不了了。」

  「如果她死前將資料裝在身上，或許車輛的線索也沒用。」

  趙金木，「說不定燒掉了呢！」

  黑土，「她敢！！這份文件沒有電子版，只有這一份。」

  進森林？

  開車？

  半圓建築周圍從來沒見過什麼車，就連之前趙金木說的專門開發可在山野林間快速移動的車都沒看見。

  如果十七是開車來這兒，那她大概率會把車停在鎮子前。

  「我知道……她會……把車……停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