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1.於燈的驕傲
2024-05-13 17:28:00
作者: 下狸巴人
「轟隆隆」
剛剛還月光姣好的天空一下子就積攢了厚厚雲層,偏偏四人沒有車,錢多只能老老實實地走。
趙金木捂著肚子,剛剛吃得太多有點難受,但是守在那裡還不如跟在錢多身邊,萬一趙兩兩莫名跳出來對自己施虐,他可是毫無還手之力。
跟著錢多最起碼不會挨揍。
四人速度不慢,但相比錢多一個人時的速度,還是一言難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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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森林中除了腳步聲,就是跟在後面的長髮女發出的打哈哈的聲音。
趙金木,「她不能過來跟我們一起走麼?」
黑土,「我的人,要你管?」
趙金木:……我怎麼覺得這個人對我似乎有很大的意見??
走了差不多兩個小時,趙金木最後淪落到被長發女一邊拖著走一邊哭的地步。
明明之前過來的時候並沒有那麼遠!
走出森林後又是一段長途跋涉的平緩地帶,不同的是,下雨了。
瓢潑大雨。
淋的錢多都有些抑鬱。
這是什麼破天氣?!故意的麼?!!
好在鎮子就在眼前,終於走到鎮子上,他們不得已先躲進周六家避了會兒雨。
趙金木不爽,「要是嗚嗚在就好了。」
等雨小了一點點,四人再次出發,期間趙金木提出自己留在周六家休息的要求被無情拒絕,再次被拖著穿過半個鎮子,到了鎮子入口。
「咔」
一道閃電下來,照亮面前的車。
只有一輛,
是錢多他們開過來的,完全報廢的那種。
十七的車並不在這兒。
趙金木直接擺爛。
黑土認真比對了進來的路,「十七確實開車到過這裡。」
錢多快速走過去。
「你看這裡,雖然是下了暴雨,但是還能看到清晰的紋路,這種車胎是十七車上的。」
趙金木有氣無力,「你連她的車胎紋路都記得住?你是不是暗戀人家?」
黑土沉默片刻,倒是第一次認真回答了他的問題。
「她之前帶隊出任務,我的三個組員,都死在那場任務中。」
除了嘩啦啦的雨聲,一時間什麼都聽不到。
「隊長,車是被開走的。」
長發女指著地上,有倒車的痕跡。
「被開走?」黑土意味深長地看向錢多,「會是誰呢?」
錢多撓頭,「鎮子上……還有人……不如……去問問……說不定……能……得到點……消息。」
想到可以避雨,趙金木比誰都積極,索性挑了家之前去過的,不過敲了好半天的門都沒人應。
四人擠在只能容納下兩個人的屋檐,還得給唯一的女性長發女留出足夠的空間,三個男人就更擁擠了!
趙金木,「是不是都睡覺了?」
錢多的臉緊緊貼著旁邊的牆壁,蹭了一臉的白灰,「你……再試試!」
趙金木雙手抵在一人寬的門前強撐,「你們輕點,別把我誒呀我去!」
剛想說「別把我擠在門上」的趙金木一把推開了門,而且是輕而易舉,絲毫不費力。
「門沒鎖?」趙金木連著走了好幾個大步才站穩。
兩道光線立馬出現在漆黑的院子裡,強度喜人。
趙金木進門時好像踩到什麼,低頭一看「嗷」一嗓子跳起來,「死人!」
黑土和長發女同時將光線聚集過來,一具高度腐爛的屍體的出現在聚光燈下,因為大雨,附著在身上的蛆蟲被衝散,到處都是。
「嘔~~」趙金木是唯一一個吐了的。
錢多還沒到吐得階段,他腦子裡想著周六那天身上的血腥和說的話,「都弄好了!」
他說的「弄好」指的就是把村子裡所有那些組織里的人都殺了?
長發女走過去,認認真真看了一遍,「隊長,是被砸死的。」
黑土,「你知道殺人的是誰?」
錢多點頭,「知道……是鎮子……的……原住民。」
趙金木吐得差不多,「原住民?」
「周六。」
趙金木眼珠子都快瞪出來,「誰?周六?他不是組織里的人?我去,你們什麼時候發現的?我咋不知道呢?」
錢多沒理會他的發問,將最後在半圓建築發生的事兒挑了一半解釋給黑土聽。
不過就是說出來有點前後跟不上邊。
黑土,「也就是說,這個鎮子裡的人,都死了?」
錢多點頭,趙金木點頭。
長發女可能覺得不點頭有點過意不去,也跟著點了點。
黑土手機上顯示時間是半夜,現在走回去消耗體力不說,估計走到帳篷差不多也就是天亮。
四人一合計,決定在周六家裡窩一晚上。
長發女不敢自己睡,錢多就拖了塊木板讓她睡在旁邊,剛躺下不到三秒,趙金木和長發女就響起了呼嚕聲。
錢多:……這速度。
黑土則是找來些木頭,給錢多展示一把鑽木取火。
兩人把衣服晾了,隨後把趙金木脫個精光,把他的衣服也給晾了。
火苗應在兩人臉上,陰影晃蕩。
「那個資料……到底……有什麼?」
黑土,「我只知道,裡面是關於一個人。」
「人?」錢多立馬想到那個叫做白竹的人,「是……白竹麼?」
黑土愣了下,「白竹?你怎麼會知道這個名字?」
錢多,「還……真是他?」
黑土搖頭,「不知道你是在哪裡聽到的這個名字,不過這個不是他,白竹……是立竹大廈都沒資格調取的資料。」
「……這麼誇張?」
黑土一臉的忌諱如深,「這個人,於燈知道。」
錢多閉了嘴。
黑土只知道於燈跟自己一起,但不知道他失憶。
「準確的說,白竹,是他一手培養起來的。」
錢多,「什麼?」
黑土無奈,「我不太清楚事情的經過,之前跟於燈一起出過一次大陸性質的任務,當時他身上還帶著他們團隊的照片,當時他說有個叫白竹的人,令他十分驕傲。」
火苗突然竄出老高,將錢多面部映得發黃,隨後又沉沉回到黑暗,「你是說……於燈……說過……白竹是……他的驕傲?」
黑土點頭,「閒聊時說的,不過後來這個名字就莫名其妙被禁,我也後來才知道,再之後,就是五年前的大戰,只有於燈一個人活了下來。」
錢多大腦像是在被料理機研磨,轟鳴不斷,接下來黑土好像又說了些話,但是他都聽不清楚了。
於燈的驕傲?
少年?白竹?
平陽……
一切好像快要穿成一根線,但中間缺了幾條扣子,怎麼都接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