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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心魂之鬼(三)

2024-05-13 17:11:21 作者: 我叫石丑牛

  各位讀者,這裡有一章被屏蔽了,不知道能不能被撈出來,聽天由命吧。

  在城市裡,公眾輿論的壓力可以做到法律所不能的事。

  在小巷裡,只要傳出受虐孩童的尖叫聲或醉漢毆打的噼啪聲,就一定會引起鄰居們的同情之心和憤恨之意。這時,整個司法機構就近在咫尺。一有投訴,它就會運轉起來,犯罪和被告席之間僅有一步之遙。

  以前竟不知道,原來真的,犯罪與被告席之間,不僅沒有這個一步之遙,甚至他們之間的細微差別,小的連這一步,都不需要跨過去。

  「啊!!!」

  「我好疼啊!!」

  「殺了我吧!!」

  …………

  當氣體實驗在小尺寸容器中進行時,由於容積有限,在外力動下,二元或多元氣體易在短時間內混合均勻,其混合效果對實驗結果影響不明顯。但對於大尺寸容器,如容積1m3以上的管道,由於氣體在其中擴散緩慢,不易達到均勻狀態,若在其中進行氣體實驗,氣體混合不均勻,其結果與預期值往往偏差較大且重複性較差。

  因此需要,加大劑量。

  

  「放心,我幾乎投入了200%的氣體,你們會,轉化的,很徹底。」

  「你們知道麼?我從以前就很想問你們一個問題,你們一直在給我灌輸這些我不想要的東西,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輪到我自己來做一回主?」

  「結果歷史的今天告訴我,現在就可以。」

  「你們應該感到開心,我在利用這一切,只為了給你們進行你們需要的反饋,你們忘了麼?這都是你們希望我做的啊??」

  「可即便如此,這回的主,我依然不是發起人,因為——」湊到玻璃前,低聲的,「要我這麼做的,是『將軍』,他說你們這些人,一個都不能留,若要留下,就如同女人,你說的那樣,即便是解剖後的屍體,也要為我們的國家,做出很大的貢獻才行。」

  女人布滿血斑的虹膜瞳孔猛然一縮。

  「接下來,最後一個問題,解剖好,肝臟分離的屍體,你要怎麼做?」

  「這麼好的東西,當然是送到研究人員的實驗室,供『玉碎行動』的實驗,提供堅實而有利的支持,難道要白白扔掉如此寶貴的資源嗎?」

  「我不知道『將軍』對你到底還有什麼擔憂,你完全已經達到了『將軍』希望你達到的樣子,我會好好報告這一點的。」

  實驗室共有四個觀察窗,中間觀察窗內徑為300 mm,兩側觀察窗內徑為200 mm,觀察窗中心距離為750mm,背面觀察窗與中間觀察窗相對應,各觀察窗向內深為70mm。氣罐兩側均勻裝有10套噴粉揚塵系統,噴粉孔徑為80mm。為了保證均勻噴灑,氣罐布置有20個測試孔,側面測試間距為800mm,前後兩個壁面的間距為700m m,上下壁面測試孔間距為400mm。

  上方可以連接這座地下要塞的所有通風口,也就是真正的:均勻出氣。

  「我真希望你們能為我感到開心,我是如此卓越的完成了所有你們希望我完成的事情,但是——」

  女人痛苦的神色,連帶著所有器官的死亡與改造,開始變得萎縮起來,聽覺的斷斷續續,也昭示了她情況非常不好。

  「但是,很明顯,你好像並不為此而感到開心啊,我真是難過,怎麼辦呢?」

  男生習慣通過吹噓來表達愛意,女生則通過傾聽來表達愛意。而一旦女生的智力長進到某一程度時,她就幾乎很難找到一個丈夫,因為她傾聽的時候,內心必然有嘲諷的聲音響動。

  但是不論這段初始的感情,後來白熱化到了什麼階段,最後的結局,永遠都無法再復初始的滿腔熱情。

  如果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你們造成的話,你們又有什麼資格,說我才是那個劊子手呢?

  又如何說,這一切的報應,都要我一人獨力承擔呢?

  氣體混合實驗系統主要包括爆炸罐系統、通風除塵系統、進氣混合系統、高壓氣泵、抽真空系統和濃度檢測系統,為臥式、圓角圓柱體結構,內徑為2m,長為3.5 m。罐一端有2扇雙向打開的密封門密封,密封門長660 mm,高106 mm,兩扇門之間由螺杆連接,並在門的邊緣裝有密封圈,保證整個爆炸罐的氣密性:另一端與抽真空系統相連接,抽真空孔徑為45 mm。

  當最後一身「嗤——」

  好似姍姍來遲的女子,將面紗摘去,這裡終於恢復了平靜。

  哭泣——

  顫抖——

  疼痛——

  哀嚎——

  …………

  這些都是預料之中的反應與聲音,又何談什麼意外之喜呢?

  倒地的人中,那四人,乃是這「玉碎行動」能成功的,最有利的證據。

  化學室的電台,在短促的「滴滴滴」聲中,發送了一段摩斯密碼——

  報告「將軍」,計劃順利。

  你常常怨我不夠聰穎,所以我便勤奮,待我勤奮多了,你又說我勤奮的根源,便是我的不聰穎。

  是驕傲、虛榮、嫉妒和報復,支撐我走到今天,記憶是靈魂的書記員,而我的靈魂,在你的第一根教鞭落下來,告訴我應該怎樣做一個人的時候,已經被別的鬼魂所吞沒淹死,你若不能接受這樣的我,又如何談我是你的傑作?

  我涉世不深,受不良教育毒害,還不得不在一片緘默之中嘗試釐清我的問題。

  我閱世不深,年紀又輕,總是根據自己所讀的書本來推測別人,想像愛情。

  I was young and ill-educated ,and i had to think out my problem ,in the utter silence.

  在岸上,自己就如同一條落水狗似的抖擻了抖擻,背起背簍走了。一直走出很遠,我還流連的回頭看著,仿佛溝底的黃蘿蔔會像青蛙一樣自己跳上岸來似的。

  當年的馬纓花燈下縫衣,章永磷夜讀資本論,就如同童年的那些大雛菊,一朵朵開在我的心彎上,後來又被人毫不留情的拔去,可是山風吹散了窗紙上的松影,吹不散我心頭的人影,我依然沒能留住她。

  我實在是太愛我的姊姊了,她殺人放火,她通姦賣 淫,都不會影響我對她的愛。有時候我恨她恨得咬牙切齒,但只要一看到她的臉,愛的浪潮馬上就把我淹沒了。

  如鯨向海,似鳥投林,如蟻巡巢,似蜂茹蜜。對於她,我的世界從此沒有了星辰大海,因為在遇到你的那一剎,浩瀚眾星,皆降為塵。這一個人,就能敵得過千軍萬馬,四海潮生。

  我們那時還可以抽空,從自己的祖國,走過寂寞的北方,向著遙遠的南方奔馳,既無人來求告我們,更無人把我們干涉。

  …………

  春遊浩蕩,是年年寒食,梨花時節,白錦無紋香爛漫,玉樹瓊苞堆雪,靜夜沉沉,浮光靄靄,冷浸溶溶月,人間天上,爛銀霞照通徹,渾似姑射真人,天姿靈秀,意氣殊高潔,萬蕊參差誰信道,不與群芳同列,浩氣清英,仙才卓犖,下土難分別,瑤台歸去,洞天方看清絕。

  當我邁著輕捷的步子走到她的窗前,

  透過綠紗窗簾,我看到她窈窕的身影,

  和覆蓋著柔情的披肩。

  ……

  襟上留著你嬉遊時雙槳打起的荷香,

  袖間是你歡樂的淚,慵困的口脂,

  還有一枝月下錦葵花的影子,

  是你合眼時偷偷映到胸前的,

  而黃色的佛手柑從伸屈的指間,

  放出古舊的淡味的香氣;

  紅海棠在青苔的階石的一角開著,

  象靜靜滴下的秋天的眼淚;

  魚缸里玲瓏吸水的假山石上,

  翻著普洱草葉背的紅色;

  小庭前有茶漆色的小圈椅,

  曾扶託過我昔年的手臂。

  …………

  「弟弟,我給你編一個竹蜻蜓好不好?」

  「好啊好啊。」

  「編一隻竹蜻蜓,就需要一把狗尾巴草,弟弟你去摘好不好?」

  「好好好。」

  懸崖上的虞美人開的如火如荼,月光菊在蔥綠的草地上探出頭,還有一簇粉紅的布穀鳥剪秋蘿,全都是最浪漫的布景。

  白裙的少女帶著灰衣的稚子,坐在懸崖上編織狗尾巴草,白衣少女眉目清秀,沐浴在太陽下,就如同青藍河水裡的金鯉魚。

  「弟弟,你要記住,做一個人,特別是男子漢,在什麼時候,都要活的硬氣一點,絕對不能哭。」

  「被打也不能哭嗎?」

  「不能!」

  「那要是被欺負了呢?」

  「也不能。」

  「那如果是姊姊你被欺負了呢?」

  「姊姊不會被欺負的。」

  「只要這些條件都不發生,我便絕不輕易哭。」

  「不過你要記住,眼淚,是弱者的象徵,真正的強者若是落淚,他們的眼淚便不是懦弱,要麼是基於對弱者的同情,要麼是基於對生命的熱情,你要記住,即便真正到了最危險的一刻,他人傷害你,你也不能去傷害別人。」

  「他都傷害我了,我為什麼不能報復?」

  「因為傷害的連鎖反應,會帶來更大的傷害,如果從你這裡制止,就不會繼續下去了。」

  「好——」他擦了擦鼻子上的清鼻涕,「只要姊姊在我身邊一天,我就絕不背棄對姊姊的誓言。」

  歸來偃臥在霜染的蘆林里,那裡有校獵的西風,將茸毛似的蘆花,鋪就了你的床褥,來溫暖起你的甜夢。

  日頭墜在鳥巢里,黃昏還沒有溶盡歸鴉的翅膀——

  原來塵埃落盡,你還在我的心田。

  「櫻花何時開放呢?

  何時在山中的小村開放呢?

  櫻花何時散發香氣呢?

  歡笑的七歲孩子玩耍時。

  櫻花何時飛舞呢?

  唱歌的七歲孩子入睡時。

  櫻花何時凋謝呢?

  當死去的孩子升天時——」

  至此,心猿歸林,意馬有韁,而我對你的思念如馬,自別離,未停蹄。

  俯身感謝所有的星球,讓我和你相遇。

  所有的晦暗都留給過往,從遇見你開始,凜冬散盡,星河長明。

  「好——只要姊姊在我身邊一天,我就絕不背棄對姊姊的誓言。」

  一望可相見,一步如重城。

  所愛隔山海,山海不可平。

  但可尋所愛,永不棄己心。

  《盜高一尺》第四卷《青冢樓蘭》完。

  下一卷:《盜高一尺之驚鴻天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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