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以血換血

2024-04-28 17:04:09 作者: 木言之

  「這些人是暗影組織了的人!」為首的黑衣人驚恐地大叫起來。

  起初黑衣人並沒有往這個方向去想,只是暗影組織實在是太過於神秘和恐怖了,黑衣人下意識的不想把眼前的這些鐵面人和暗影組織聯繫起來。

  

  暗影組織實在是太過於恐怖了,黑衣人根本就不想和這個組織扯上半點關係,從來沒有人知道暗影組織的人究竟是何樣,從未有過活人見過鐵面下的人究竟是誰。

  自此暗影組織出現以後,就從未有過敗績,在天乾,不,在整個天下都掀起過軒然大波。

  高位者懼怕這種恐怖的組織存在,最開始是命人去招攬這個組織的人,結果暗影組織的人根本就不將這些高位者放在眼裡。

  之後高位者實在擔憂暗影的存在會威脅到他們的地位,就派人去圍剿暗影組織,結果無一例外,去的人全軍覆沒。

  就算是沒死的人,基本上也是一個廢人了,可就連暗影組織所在的地點也沒有找到。

  這對那些人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打擊,此外暗影組織名聲大噪,高位者也害怕暗影組織的報復,這些天下第一的刺殺組織。

  一旦有人來這個組織買兇殺人的話,豈不是沒有活路可走了?

  不過後來世人發現,暗影組織並不是什麼刺殺都接的,暗影組織直接自己想接的活,殺的人也都是一些惡貫滿盈的人。

  後來漸漸的有些人才放下心來,但是暗影組織的名聲卻從未消失過。

  黑衣人實在想不到,宴辭淵的救兵竟然會是暗影組織的人,而且這二十多個鐵面人武功都不低,甚至在江湖上都排得上名號。

  這樣的人卻能夠聽從林蕭一個護衛的號令,除非……

  除非……這個暗影組織背後的主人就是宴辭淵!

  一想到這裡黑衣人就止不住地顫抖了起來,若是提前能夠知曉這些人的身份,黑衣人絕對不會如此貿然地來刺殺宴辭淵。

  最起碼帶的人也要是這樣的兩倍,可是現在根本就來不及。

  這些鐵面人就像是知道他們兵器身上帶著毒素一般,全都將這些刀劍給躲閃掉了,根本沒有受任何的傷。

  本來他們能夠制衡宴辭淵,就是因為宴辭淵中了他們的毒,而現在這些鐵面人一直在防備著,在對打的時候,一開始就率先將黑衣人的武器給打掉了,這樣一來這些黑衣人的就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機會了。

  很快這些黑衣人都被殺死了,為首的黑衣人見狀不好,剛想要自殺就被聶樞和林蕭制止了。

  聶樞直接就卸下了黑衣人的下巴,林蕭則是直接就費了黑衣人的四肢,讓黑衣人根本就不能在動彈了。

  黑衣人像是一攤爛泥一樣倒在地上,就算是想死也死不了。

  「你……們就算是把我殺了……也不能怎麼樣,攝政王已經……掉下懸崖了,早就摔得……分身碎骨了!」

  黑衣人斷斷續續地說道,因為下巴被聶樞卸掉,黑衣人基本不會說話了。

  聶樞上前一步用力地踢了黑衣人一腳,直接將黑衣人踢得滾了幾滾,然後吐出血來,黑衣人就昏死過去了。

  聶樞這一腳力道把握得很好,並沒有踢一腳就將黑衣人給踢死了。

  「聶大俠,冷靜!」林蕭立刻上前。

  「你要我如何冷靜?!」聶樞赤紅著雙眼看向林蕭。

  若是虞雲羲真有什麼三長兩短,就算是他以死謝罪,也不敢去面對那兩位了!

  林蕭揮手,「立刻派人下懸崖找攝政王!」

  「是!」鐵面人領命後,就立刻分散開來。

  聶樞也知道自己要冷靜,虞雲羲和宴辭淵不過是才剛掉落懸崖,就算是宴辭淵中毒了也不能用內力,可是也不至於虞雲羲也不能用吧?

  聶樞深知都不敢做最壞的打算。

  ——

  懸崖下。

  在宴辭淵和虞雲羲掉落懸崖的那刻,宴辭淵就將虞雲羲抱入懷裡,然後用僅剩的內力賭著一把了。

  虞雲羲自然也看出來宴辭淵這是想做什麼了,虞雲羲剛想阻止宴辭淵這樣做,這樣做宴辭淵會死的。

  虞雲羲剛想在手裡凝聚一些內力,卻發現自己體內的內力剛好消散了,時間到了!

  一刻鐘的時間到了!

  虞雲羲體內屬於宴辭淵的內力開始消散了,「景淮你不要命了嗎?!」

  宴辭淵沒有說話,而是淡笑著看著懷裡的人,就連宴辭淵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這樣不要命。

  明明只是第一次遇見虞雲羲,卻捨不得她受不得半點傷害,若是不遇見他的話,虞雲羲根本就不會有這些無妄之災。

  虞雲羲像是看出了宴辭淵在想些什麼,虞雲羲想要阻止宴辭淵,可是卻沒有任何力氣。

  這時宴辭淵開口了:「睡一覺就好,睡一覺你就能回家了。」

  虞雲羲哭著搖著頭,但身體卻開始漸漸的無力了起來,虞雲羲不知道這是怎麼了,虞雲羲想一直看著宴辭淵,並不想閉眼睛。

  兩人就這樣繼續墜落。

  就在兩人要直直地砸落在多出來兩米的一個石台上的時候,剛好有了一棵歪脖子樹的出現。

  兩人並沒有直接掉落在石台上,而是先在歪脖子樹上緩衝了一下之後,才掉向石台上。

  兩人就這樣昏死過去了。

  次日。

  懸崖上已經撒上了陽光。

  可崖底還是和夜晚一樣,沒有任何的區別,依舊是漆黑一團,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

  「咳咳……咳咳……」最先醒來的人是虞雲羲。

  虞雲羲一睜眼就發現自己依舊被宴辭淵好好的抱在懷裡,自己身上沒有任何傷口,只不過是身體很是酸痛而已。

  「景淮!景淮你怎麼樣了?!」虞雲羲想要從宴辭淵的懷裡爬起來,卻發現自己被宴辭淵護得死死的根本就出不來。

  男人的手臂就像是鐵一樣,焊死在她的身上,她甚至不能動彈一點。

  這樣下去不行,若是自己一直被宴辭淵這樣抱著,那就無法探究宴辭淵身上的傷口了。

  虞雲羲附在宴辭淵的耳邊輕聲道:「景淮,我沒事了,你先把我鬆開,讓我看看你身上的傷怎麼樣了?」

  宴辭淵從那麼高的懸崖上掉落下來,不可能一點事也沒有,她必須為宴辭淵醫治。

  可就算是虞雲羲說好這句話,宴辭淵依舊還是沒有鬆手,突然虞雲羲想到了什麼一般:「小酒兒沒事,先讓小酒兒看看景淮哥哥身上的傷,好不好?」

  虞雲羲像是哄小孩一般,哄著宴辭淵,此話一出,之前一隻環在虞雲羲腰間的手突然就鬆開了。

  虞雲羲立刻從宴辭淵懷裡起身,虞雲羲剛想查看宴辭淵身上的傷,就被宴辭淵抓住了手,虞雲羲道:「小酒兒不走,小酒兒只是幫你看看傷口。」

  聽了這話之後,宴辭淵才老實起來。

  虞雲羲甚至都開始懷疑宴辭淵是不是在裝的,可是發現竟然不是這麼一回事,宴辭淵真的傷得不輕。

  尤其是後腦上受到嚴重的撞擊,不過幸好,宴辭淵現在的氣息還算是穩定,後腦的傷口也沒有在流血。

  虞雲羲不由得慶幸起來,若不是在跳崖之前給宴辭淵服用了大量的斷紅丹,只怕是在她和宴辭淵昏迷的這段時間,宴辭淵就會因失血過多而死去。

  還好……還好景淮的性命是保住了。

  虞雲羲不斷地在自己的心裡安慰著自己,若是宴辭淵真的因自己而死,虞雲羲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是好了。

  在確認宴辭淵最為嚴重的腦傷沒有其他問題之後,虞雲羲又開始查看起了宴辭淵身上其他傷口,虞雲羲這才發現,宴辭淵身上多處傷口挫傷,不過幸好宴辭淵的手腳並無什麼大問題。

  虞雲羲開始為宴辭淵把脈,虞雲羲將自己所剩無幾的內力再次注入宴辭淵的身體,虞雲羲這才發現,宴辭淵的內臟受了不同程度的傷,若是不及時救治的話,可能……

  「咳咳……咳咳……」

  虞雲羲的情緒波動實在是太大了,一想到宴辭淵可能會死的可能,虞雲羲就難受到了極點,就連心口也跟著的痛了起來。

  現在沒有任何銀針和藥物可以醫治宴辭淵,只有……

  虞雲羲突然看到自己被包紮起來的傷口,這個傷口還是宴辭淵包紮起來的。

  在看到手腕處的那個繃帶時,虞雲羲眼裡一亮,虞雲羲從未覺得自己身上的如此有用過。

  虞雲羲立刻從身上拿出匕首,又將手上的繃帶解開,虞雲羲對著之前傷口的地方,又劃了一刀。

  鮮血立刻爭先恐後地從虞雲羲的手腕處流了出來,虞雲羲連忙將自己的手腕覆在宴辭淵的嘴唇上。

  虞雲羲甚至還怕宴辭淵會不喝她的血,虞雲羲就開口哄道:「景淮哥哥這是小酒兒配的藥,等景淮哥哥喝了藥之後,身體好了,我們就可以一起離開了。」

  本來宴辭淵只是將虞雲羲的血含在嘴裡,甚至在聞見熟悉的血腥味之後,宴辭淵眉頭都皺了起來,口裡的血是一點也沒喝下去。

  可在聽見虞雲羲的話之後,宴辭淵開始吞咽起了虞雲羲的血,將虞雲羲手腕處留下的血一口一口的吞咽下去。

  隨著血液的流失,虞雲羲越來越覺得自己身體的力氣被抽離了,虞雲羲甚至開始暈了起來,即使是這樣,虞雲羲也沒有將自己的手從宴辭淵的口中抽回來,而是一直讓宴辭淵喝著她的血。

  虞雲羲也不知道宴辭淵喝她多少血,在虞雲羲將手收回來到上海,虞雲羲甚至連半邊身子都不能動彈了,之前劃破傷口的時候,虞雲羲沒有半點感覺,現在密密麻麻的疼痛從手腕上傳出來。

  就算是宴辭淵不再喝虞雲羲的血了,虞雲羲也沒有馬上止住,也只是比宴辭淵喝虞雲羲血的時候流得更慢了些,但依舊還是沒有止住,虞雲羲知道這樣下去很危險。

  虞雲羲強撐著最後一口氣,點了自己身上幾個止血的穴位,接著虞雲羲的身子就軟軟地倒了下去。

  甚至後來連手上的傷口,虞雲羲都沒有任何力氣去包紮了,虞雲羲就倒在宴辭淵的身邊,兩人的頭就靠在一起。

  而虞雲羲手腕上的血一直還在流,並沒有完全止住,虞雲羲本就體質特殊,一旦出血,血就很難以止住,就算是之前虞雲羲已經服用了大量的斷紅丹,但也不能很好的將血止住。

  更不要說虞雲羲本就身體虛弱,氣不攝血,虞雲羲的手腕一直在滴著血。

  良久,或許可能只過了一會。

  宴辭淵的眼皮微微顫動,在宴辭淵還未將雙眼睜開的時候,宴辭淵就察覺到自己口腔中有股熟悉的血味。

  不好!

  宴辭淵立刻就睜開了雙眼,就看見虞雲羲倒在他身邊,而之前好好包紮在虞雲羲手腕上的繃帶,早就被虞雲羲解開了。

  甚至就連虞雲羲的手也依舊滴著血。

  宴辭淵立刻就將人抱入懷裡,然後拿起繃帶要為虞雲羲包紮,可是無論怎麼包紮,虞雲羲的血卻總能滲透繃帶。

  宴辭淵伸手要去虞雲羲的懷裡取斷紅丹,突然宴辭淵的手頓住了,斷紅丹已經被他和虞雲羲吃完了,虞雲羲身上沒有斷紅丹了。

  「小酒兒你醒醒?!小酒兒!」宴辭淵只覺得自己心慌得很,懷裡的人的體溫越來越低了。

  宴辭淵甚至都不敢有什麼大動作,就怕自己將懷裡人嚇到。

  宴辭淵撿起掉落在一旁的匕首,將自己的身上的衣服劃破,然後做成新的繃帶,為虞雲羲包紮。

  可即便是這樣,虞雲羲身上的血依舊還是止不住。

  宴辭淵真的慌神了,宴辭淵甚至都不敢怎麼辦了,突然宴辭淵將匕首放在自己的手腕上,劃了一刀。

  宴辭淵顧不得那麼多,就將自己血餵虞雲羲口中。

  既然你用血來救我,那本王也用血來救你。

  以血換血。

  既然我的體內有你的血,那這一身的血總能對你有一點用處。

  宴辭淵甚至打算將自己一身的血都餵給虞雲羲了,只要虞雲羲的血沒有止住,他就一刻不停手。

  可能是宴辭淵的血起作用,虞雲羲手上的血真的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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