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暗河

2024-04-28 17:04:11 作者: 木言之

  在看見虞雲羲手腕的繃帶不在滲血的時候,宴辭淵從未覺得自己被命運如此眷顧,虞雲羲的血總算是止住了。

  再次確認虞雲羲的傷口不會再出任何問題之後,宴辭淵才開始包紮起來自己的傷口,在包紮好自己的傷口之後,宴辭淵就將虞雲羲抱入自己的懷裡。

  用體溫溫暖著虞雲羲,讓虞雲羲失溫,宴辭淵承受不了讓任何失去虞雲羲的可能。

  

  由於之前虞雲羲讓宴辭淵喝下了大量的她血之後,宴辭淵身上的傷口雖然沒有癒合,但是體內的傷,卻是得到了很好的治療,身上的那些體外傷,看著只是有些觸目驚心而已,實則根本就不會對宴辭淵在產生任何的威脅。

  宴辭淵將懷裡的人抱進懷裡,接著宴辭淵就抬頭看了一眼懸崖,那些黑衣人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只怕是要不了多久,那些黑衣人就會追下來了。

  若沒有提前離開的話,只怕到時候,就再也離不開了,而且他身上的那些傷口早就治癒好,若是讓黑衣人發現,那他和虞雲羲所做的一切都前功盡棄了。

  只是……虞雲羲身子現在太過於虛弱了,若是在經歷些奔波的話……

  宴辭淵擔心虞雲羲會挺不過去,而且虞雲羲體制特殊,若是虞雲羲再次受傷的話,只怕是難以救回來了。

  宴辭淵不敢賭了,可是想到後面的那些黑衣人,宴辭淵再次陷入了兩難境地。

  「咳咳……咳咳……「

  懷裡的人突然咳了起來,宴辭淵立刻垂眸看向虞雲羲,只見虞雲羲的眼睛顫動了一下,緩緩睜開了雙目,之前還算是流光溢彩的眸子,現在暗淡了不少。

  也正是這一對視,宴辭淵才發現虞雲羲的臉上有些不對勁,可能是在墜崖都過程中,虞雲羲的臉不小心被擦傷了。

  可是臉上卻沒有傷口,只是破皮了。

  宴辭淵覺得有些不對勁,破皮了之后里就會露出裡面的肉,再怎麼樣也不可能是白皙的膚色,更不要說虞雲羲體質特殊,只怕是一點點破皮都可能出血,怎麼可能一點事也沒有。

  虞雲羲看出了宴辭淵的對不勁,張了張嘴,「怎麼了嗎……」

  宴辭淵搖了搖頭,說了句沒什麼。

  虞雲羲都手撫輕輕地摸上了自己的臉頰,手心裡傳來一點異物感,臉上的面具不在像之前那般光滑了,應該是受損了。

  看宴辭淵地反應應該是發現了不對勁,只不過沒有直說而已。

  虞雲羲輕嘆了一口氣,「抱歉,我還有一件事瞞著王爺。」

  說罷,虞雲羲的手就放置在自己後脖頸的處,虞雲羲用力一撕,臉上的面具就被虞雲羲撕扯了下來。

  虞雲羲本來地模樣就這樣顯露了出來,宴辭淵的呼吸都輕了不少。

  宴辭淵從未覺得虞雲羲易容過,宴辭淵默認虞雲羲就是之前那副模樣,完全沒想到,那時虞雲羲竟然是帶著面具易容後的樣貌。

  懷裡的少女臉色有些蒼白,可是依舊抵擋不住那絕世的容顏,宴辭淵那個地位不是沒有見過美人,無數的美人都想爬上宴辭淵的床,只不過宴辭淵從來就沒有正眼看過哪些人。

  宴辭淵也並不認為自己是這個柳下惠,只是那些女子對宴辭淵來說,從來就沒有入過眼,宴辭淵也從未覺得自己會愛慕上任何一個女子。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準確來說,在知道虞雲羲不是男子之後,宴辭淵就察覺到自己對虞雲羲的情愫並不一般。

  甚至在兩人相互幾次的捨命相救之後,宴辭淵更是請確認了自己的心意,只不過眼前人似乎還未真正的開竅。

  只不過是把他當作有過性命相交的友人而已,宴辭淵並不想要這種關係,只是……現在的虞雲羲實在還是太小,宴辭淵並不想這麼早告訴她。

  「怎……麼了嗎?」虞雲羲發覺在自己將易容面具後,宴辭淵就開始有些不對勁了。

  「沒什麼。」宴辭淵搖了搖頭。

  「對了,你身體現在沒事了吧。」虞雲羲突然在宴辭淵的懷裡直起身子,然後去夠宴辭淵的手,這樣一來兩人就貼的更近了。

  虞雲羲無知無覺的,反倒是宴辭淵耳根開始微微發熱,不過幸好這是在崖底深處,很少有光能通透進來,所以虞雲羲並未察覺到宴辭淵的不對勁。

  虞雲羲在搭上宴辭淵的脈搏之後,就開始仔細探查,在察覺宴辭淵的身體沒事大問題之後,虞雲羲不由得鬆了一口氣了。

  之前給宴辭淵餵血也不算白費了那些血,也幸虧宴辭淵身子本就很好,體內也沒留下什麼病根,否則以後就算事宴辭淵想,也上不了戰場了。

  虞雲羲在做著這些的時候,宴辭淵一直都沒有開口就是這樣靜靜地看著虞雲羲。

  虞雲羲一抬頭,就看見宴辭淵深邃的眼眸,虞雲羲這才發現宴辭淵一直在盯著她看。

  「咳……你的身體沒什麼大礙了,等之後體外的那些傷口好好護理一番,就沒什麼事了。」

  虞雲羲的視線和宴辭淵對上的一瞬間之後,虞雲羲就很快的轉移開視線了,不知為何虞雲羲總覺得宴辭淵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對勁,可是卻沒有任何惡意,所以虞雲羲總會說不上來這是怎麼了。

  虞雲羲只把這些歸為是自己想多了,虞雲羲是半點也沒有懷疑這是宴辭淵的問題。

  「為何不聽話?」宴辭淵突然開口。

  虞雲羲有些發懵地抬頭看向宴辭淵,臉上帶著疑惑。

  宴辭淵簡直就是心有餘悸,若是不是他醒來的時間短,要是時間長了只怕是虞雲羲早就成乾屍了。

  虞雲羲很敏銳地察覺到了,宴辭淵的怒氣,虞雲羲偏過頭去,明顯就是不想回復宴辭淵這個問題。

  宴辭淵怎麼可能就這樣放過虞雲羲,「本王之前才跟你說過,無論是誰,都不要你的血去救他,你難道都當作耳旁風了嗎?」

  見虞雲羲一臉排斥,宴辭淵更是覺得此事得好好的訓一訓,若是日後再遇上這樣的事,只怕是虞雲羲連自己都小命都會搭進去。

  「攝政王就是這樣對待……救命恩人的?!」

  「咳咳……咳……」

  虞雲羲覺得自己的氣勢不能輸,所以就大聲反駁宴辭淵,直接將自己依舊還是很虛弱的事情忘記了。

  沒想到一口氣沒吸上來,就又咳了起來。

  宴辭淵只能輕拍著虞雲羲的後背,虞雲羲見宴辭淵如此緊張,就想逗一逗宴辭淵。

  虞雲羲咳著咳著,就突然將眼睛閉了起來,整個人的身子就軟了下來,直接就倒入宴辭淵的懷裡了。

  宴辭淵立刻就慌了神,「慕酒!慕酒你怎麼了?」

  倒在宴辭淵懷裡的虞雲羲突然嘴角微微上揚,輕笑了起來。

  「被嚇到了吧?讓你再管我,攝政王就是這樣對救命恩人的嗎?」

  間虞雲羲是真的沒事了之後,宴辭淵才將慌亂的心收了起來宴辭淵簡直就是後怕不已,就怕慕酒再做出什麼事來。

  那一瞬間,宴辭淵甚至覺得自己的手腳都冰涼了,不過再看見虞雲羲沒有事之後,宴辭淵才漸漸冷靜下來。

  虞雲羲見宴辭淵的臉色不太好,「你真的生氣了嗎?我不過是只是逗逗你,下次就不會了……」

  宴辭淵立刻將人抱入懷裡,「沒有下一次,慕酒再也不可能有下一次。」

  少年將她抱得很緊,一點鬆手的跡象也沒有。

  虞雲羲這才反應過來宴辭淵是真的被自己嚇到了,虞雲羲安慰到道:「我會記著了,以後不會了。」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抱在一起,不過沒有多久,兩人就從這樣的情緒里裡面抽離了出來。

  「現在我們該怎麼辦?」虞雲羲不覺得那些黑衣人會這樣簡簡單單地放過他們。

  若是黑衣人追過來發現他們沒事的話,只怕是更不會放過他們了。

  「此地的確不能久留,時間一長,若是黑衣人找到下崖的方法之後,我們就不好脫身了。」宴辭淵分析著。

  虞雲羲點了點頭,虞雲羲也覺得宴辭淵說的不錯,黑衣人並不會就這樣輕易地放過他們。

  聶樞和林蕭都是在虞雲羲和宴辭淵跳崖之後,才出現的,所以虞雲羲和宴辭淵都不知道聶樞和林蕭已經趕到了,黑衣人也被他們帶來的人給解決了。

  所以虞雲羲和宴辭淵依舊還在思索著如何離開這裡,宴辭淵和宴辭淵走到石台邊一看,發現石台下面竟然還有水。

  之前兩人的注意都沒有放在這裡,而且一直都下著暴雨,分散了兩人的注意,現在再看見下面還有一條暗河的時候,兩人對視了一眼。

  兩人不是沒有尋找過上崖的可能,只是這個方法著實有些危險了,若是遇上黑衣人的話,就得不償失了。

  所以兩人就將這個可能排除了,兩人都的視線一直在注視著下面的暗河,考慮著從暗河逃出去的可能。

  只要能從暗河逃出去,兩人就安全了,若是不逃的話,只能在這裡等死了。

  宴辭淵將視線放到慕酒身上,慕酒體質特殊,若是在暗河中不慎被一些鋒利的石頭撞擊和劃傷的話後果將不堪設想。

  還未等宴辭淵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是,虞雲羲就先開口了,「景淮你先逃吧,你體內有我的血,只要不是致命傷,三日之內的你的身體上的傷都能被很好的治癒。」

  「黑衣人的目標一直都是,他們不會對我怎麼樣的。」虞雲羲開口道,能逃出一個人,就逃出一個人,總比兩個人都困死在這裡要好。

  宴辭淵沒說話,但是很明顯宴辭淵比之前更要低氣壓,就連臉色都黑了不少,這並不是虞雲羲第一次和宴辭淵說,將她拋下,趕緊去逃命了。

  宴辭淵真的很惱怒,但是宴辭淵卻不能對虞雲羲發火,因為虞雲所說的的確是最為保險的辦法。

  但是宴辭淵並不打算這樣做,宴辭淵想要帶著虞雲羲一同逃出去,若是虞雲羲逃不出的話,宴辭淵甚至也不想離開了。

  「不可能,我們兩個只會是一起逃出去,不可能只是我逃出去,慕酒你若是再說這樣的話,就休怪我……」

  宴辭淵甚至對虞雲羲說不出一聲重話,若不是他虞雲羲也不至於此,所以無論如何他一定要帶虞雲羲逃出去。

  虞雲羲看出了宴辭淵的想法了,便開口道:「你也知道了我體質特殊,現在我身上已經沒了斷紅丹了,若是在受傷出血,我可能就挺不過去了。」

  「暗河下面到底是怎麼一個情況你我都不清楚,若是貿然行事只怕是我們兩個都不能逃出去,而且他們的目標是你,只要你逃出去了,他們都注意力就不會放在我身上。」虞雲羲勸道。

  宴辭淵:「你當真覺得他們不會拿你怎麼樣嗎?他們不會立刻將你殺了,而是會將你留在身邊,作為對我的一個威脅,況且你若是真的死在這裡的,你就沒有想過你的家人了嗎?!」

  「你的體質特殊,你可有想過,若是他們發現你根本不會中毒的話,你將會是什麼一個後果?他們會將你囚禁起來,你將再也見不到天日,你會被他們強制取血,作為研究的對象,生不如死!」

  宴辭淵並不是在恐嚇虞雲羲,事實上就是這樣,一旦虞雲羲落入那些人的手裡無非只有有兩個後果,一個就是死,一個就是被當作藥人,生不如死。

  「若是你被抓走,我們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將功虧一簣,甚至就連你的背景,身世都會被他們查得一清二楚!」

  宴辭淵知道這是虞雲羲的軟肋,每次只要一提這個虞雲羲就會改變一些想法。

  這一次也是一樣,在宴辭淵說完這些之後,虞雲羲再次安靜了下來。

  見狀,宴辭淵也不在耽誤了,宴辭淵將之前身上的披風給虞雲羲穿上,披風上有個帽子,宴辭淵也然虞雲羲帶上了。

  「這個披風水火不侵,也有很好對保護作用,在水下對時候,定能將你安全護著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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