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殺人滅口
2024-04-28 16:52:04
作者: 木言之
「青青快開門,我是李郎。」李雷拍著柳青的房門。
門突然從裡面被打開了,虞雲羲和宴辭淵提前就已經藏身在衣櫃中。
李雷大步的走了進來,眼前一黑,什麼也看不見,剛要出手。
「李郎,這是青青為你準備的禮物。」柳青輕柔著嗓音。
柳青用布袋把李雷的眼睛捂住,把人帶到桌邊。
李雷把這當做房中情趣,心裡像是羽毛輕撓著痒痒的,也不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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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一杯接一杯地灌起酒來。
角落處點著特製薰香——勾欲香。
顧名思義,勾欲香最能放大人心底最大的欲望,勾出藏在心底的慾念。
香氣無聲無息地滲透著。
李雷興致越來越高,連喝了不少酒,脖子到臉變得通紅。
身下的欲望也越來越大,他想要抓住柳青,卻被她躲了過去。
柳青問道:「李郎,你何時來贖青青,青青很是想你。」
李雷不自覺地皺眉,沒有直接回答柳青,「快了再多等我幾日。」
柳青有些不滿,「上一次你也是這麼說的。」
往常覺得柔和的話,李雷現在聽來有些刺耳,男人皺著眉頭,心裡漸漸開始憋著股氣。
「之前我給李郎的銀子,再加上近日的這些銀子,已經足夠我贖身了,要不就今日……」柳青話未說完就被打斷了。
「夠了!」
李雷大聲吼,撕破了往日偽裝的忠厚老實,變得粗暴。
「你說過要娶我做堂堂正正的妻子。」柳青不甘心。
李雷冷笑:「我一個將軍怎麼可能娶你一個煙花之地的女子為妻?」
「要不是你身子是清白的,還有點錢,你以為你算什麼。」
「你之前的那些話都是假的?都不作數?」
柳青才發現眼前人根本不是自己的良人。
「我說得還不夠明白嗎?別在痴心妄想了。「
「老子陪你耗了這麼久,今日就來嘗嘗你。」
接著李雷的手就在柳青身上遊動,柳青噁心到了極點。
「滾,放開我!」
李雷抱著柳青身子,大言不慚。
「實話和你說了吧,現在軍中是我一家獨大,要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坐上護國大將軍的位置了,你現在從了我說不定還會撈到些好處。」
「你什麼意思?」
「聽不懂麼,虞向衡被陷害關押在牢里,軍中就我和程泗兩個副官,如今他也被抓,軍中不就是我一家獨大?」
柳青越掙扎,李雷越是興奮,把她的衣服撕開,柳青驚叫不已。
李雷欺身而上。
「程泗為何被抓?」
與之前柔和的聲音不同,這個聲音顯得有些清冷。
李雷腦子已經不清晰了,一股腦的就想彰顯他的厲害。
「程泗那個蠢貨老子早就看他不順眼了!剛好藉此機會把他除了,運兵器的小兵是我提前買通,也是我讓人下毒殺死的,嫁禍給他的。」
「就算攝政王來了又怎樣?」
「還不是查不出什麼,攝政王不過是出生好了些,哪有傳聞中的厲害。」
「是程泗太倒霉,怪不了誰,出事前一夜剛好大雨,天助我也,守衛減半,我就神不知鬼不覺……」
「你就神不知鬼不覺地讓人把兵器運送到虞大將軍帳下。」
虞雲羲冷笑。
「對!「
等等……這聲音……
這是誰?!
李雷伸手想要扯下眼上布條。
還未等李雷反應過來。
虞雲羲上前幾步,一手扳斷李雷正在揩油的右手。
一手把外袍披在了柳青身上。
「啊啊啊啊啊啊」
劇烈的疼痛讓李雷瞬間清醒過來,心裡驚懼不已,顯然沒有受傷的左手正要扯掉眼睛上的布條。
「你敢傷我!你知道我是誰?」
虞雲羲嘲諷:「李將軍好大的官威。」
「是你!」
李雷看清來人是虞雲羲心裡一緊,動了殺心。
「今天老子就把你的命留在這裡!」
這個攝政王的人留他不得。
快速向虞雲羲襲來,還未等他靠近,就被虞雲羲踢翻在地。
雙膝「咚」的一聲跪了下來。
「你可知陷害朝廷重官是何罪?」
聞聲。
李雷猛抬頭看向虞雲羲背後。
攝政王!!!
他怎麼會在這裡?!
在看清男人臉的時候,李雷跪著的腿一軟,險些跌倒在地。
他才反應過來自己中計了。
「王爺,我剛剛喝酒喝多了說的全是醉話,全然做不得數。」
「哦?是嗎?」宴辭淵神色不明
虞雲羲提醒,「你確定剛剛喝的是酒?」
「明明就是……,這怎麼可能?!」
李雷瞳孔地震,直接跌倒在地,之前的酒根本就是些茶水。
宴辭淵一腳把人踢翻,踩了上去,「你當真覺得本王有那麼好騙?」
李雷肋骨被踩斷了幾根,痛得不能發聲。
宴辭淵命令:「林蕭,把人帶下去。」
「是。」
林蕭把失魂落魄的李雷押走了。
還沒走幾步,李雷突然口吐白沫摔倒在地。
虞雲羲立刻上前查看,發現人死了。
虞雲羲,「是中毒。」
宴辭淵,「有些人按捺不住了。」
看來去軍營的事,刺激到了某些人了。
「是我疏忽沒有發現他中毒了。」
「四小姐無需自責,從他為人賣命的時候就該料到有這麼一天。」
正要二人要離開的時候。
虞雲羲就被攔住了。
「這位小姐,請你收了柳青吧。」柳青跪在地上請求。
「你知道我是女子。」
虞雲羲眼神銳利,蹲了下來注視著柳青。
柳青說出自己猜想。
「尋常男子身上不會帶有清香,更不會調香,還有姑娘長得太過於好看了,男身女相,又加之身型嬌小。」
她在這煙花之地久了,對女人極為了解。
「我憑什麼留你?」
「柳青自幼生在縹緲閣中,閨中秘語柳青聽過不少……」
「柳青深知無依無靠,又沒了銀兩,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在帝都根本活不下去。」
「吃了這藥我便信你,這藥有著劇毒一旦你心思不純,我不給你解藥後,便會毒發身亡。」
虞雲羲拿出一枚藥。
柳青毫不猶豫地吞了下去。
「那便留在縹緲閣吧,過些日子我會讓人尋你。」
虞雲羲沉思片刻。
「記住,你以後便叫澤蘭。」
「謝主人成全!」澤蘭止不住地磕頭。
「這個收著,對你有用。」
澤蘭身處青樓,免不了過量用酒,肝氣鬱結虧虛,這藥剛好可以疏解肝氣。
虞雲羲丟了瓶藥過去,澤蘭伸手接住。
其實剛才讓澤蘭吃下的藥,根本不是毒藥,僅僅普通的補藥而已
「我不喜歡話多的人,明白了嗎?」
「澤蘭明白,必會主人的謹記在心。」澤蘭清楚什麼話該說不該說。
看著虞雲羲和宴辭淵離開的背影。
澤蘭一陣恍惚,直覺告訴她,她的選擇沒錯。
對於主人身邊的那個男人,澤蘭後怕不已,適才她不小心瞥見了男人一眼。
就渾身不敢動彈了。
馬車上。
剛走到宴辭淵身邊,「你不該留她的。」
「世人都有獲取新生的機會,她爭取了,我便給了。」
虞雲羲不認同男人的話。
「李雷此事動靜不小,下一步我們需要更快。」
「你認為還有人?」
宴辭淵目光投向眼前人。
「一個副官沒有這麼大的膽量去陷害一個將軍,背後肯定是有人,況且今日之事已經給對方一次喘息的機會了。」虞雲羲輕靠在一側。
「有兵械的出現,自然會有鑄鐵地方。」虞雲羲拿出一張地圖,「王爺你看,這幾處。」
宴辭淵看向手指的那幾處,目光卻不自覺地被瑩白纖細的手指吸引了。
虞雲羲發現男人有些心不在焉。
「王爺……王爺?」
「繼續。」宴辭淵回神。
「王爺你看這五處山脈均有鐵礦,不過有三處是官家地,一處與水源相隔甚遠,不便於鑄鐵,還有一處則位於西山深處,道路不變運輸困難,被擱置了。」虞雲羲分析著。
「你的意思是西山深處那塊?」
宴辭淵有些不認同,「你可有仔細觀察過那些兵器?看似官家的兵器差異很大,實際在幾處地方卻有很相似,就連使起來的感覺也很相似。」
虞雲羲好奇:「王爺懷疑是官家流出的兵器?」
宴辭淵沉聲道:「不排除這種可能。」
虞沉吟片刻。
「不對,還有種可能,就是掌握鑄鐵術的人,他可以去西山為人鑄鐵。」虞雲羲心頭微震。
宴辭淵嚴肅:「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四小姐可有把握?。」
見宴辭淵不太相信。
虞雲羲還想和男人解釋,自己認定是西山的原因。
上一世,赫連軒就私自屯兵囤糧,自己卻不知在何地,現在看來倒是明朗了不少,說不定那失蹤的銀兩也會有些蹤跡。
「本王信你。」
虞雲羲愣住了。
她沒想到他會如此信她。
「我們明日起程。」宴辭淵做出決定。
——
與此同時。
三王府。
「你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嗎?」赫連軒猛地站了起來。
「屬下也不清楚為什麼攝政王會突然插手將軍府的事情。「
「據手下的人來報,攝政王和將軍府之前並未有任何關係,要說有的話……」
趙懷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
「給本王說!」
「若要說將軍府和攝政王有什麼關係的話,就是那日虞四小姐在明華台上擊鼓鳴冤的事,恰好被回帝都的攝政王撞見了。」
趙懷猶豫地說出幾日前發生的事。
「你的意思是本王逼得太緊了,適得其反了?」
赫連軒目光森然,揮袖將身側的茶具全都掃落在地。
「屬下並無此意,請王爺贖罪。」
趙懷連忙低頭求饒望著一地的碎片有些驚懼,那日之事太過巧合,卻又查不出半點端倪,只得作罷。
「虞雲羲,是本王小看你了。」
赫連軒一臉陰鷙,聲音咬牙切齒地從嘴裡蹦出來。
本以為是萬無一失的事,偏偏那人卻出手了,他賠了夫人又折兵。
赫連軒差點沒把後牙槽給咬碎。
「來人,為本王更衣,我要進宮覲見!」赫連軒極力壓下心中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