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被親爹教訓

  對於林疏雪來說，下午的時光是一閃而逝的。但對於被罰掃廁所的孫淑瑤和李婉婉兩人，這個下午絕對是她們這輩子渡過的最漫長的下午。

  不僅要穿著臃腫的保潔服，忍受骯髒的環境和刺鼻的味道，面對那些令人作嘔的污漬。更難堪的是被學生認出來後，看向她們的那種眼神。

  簡直是奇恥大辱！

  孫淑瑤眼裡泛著淚花，好不容易熬到父親來到學校，頓時有了靠山。她委屈地撲倒男人懷裡，哭的驚天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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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地！我不想活了！臉都丟盡了！嗚嗚嗚！」

  原以為一向寵愛自己的父親會馬上安慰自己，沒想到對方竟然將她一把拉開，毫不留情地甩到一邊：「哭什麼！這麼大的人還不懂事！還不快像戚老師道歉！」

  「爹地！」不敢置信地看著男人慍怒的臉色，孫淑瑤仿佛傻了一般：「明明是你女兒被她欺負，為什麼要我向那個老女人道歉！」

  「你！」孫堯看著自己嬌蠻的女兒，此時有些後悔自己放任妻子把女兒寵的無法無天。

  「還不快道歉！非要我打你是不是！」

  「爹地！你怎麼了！你難道不愛瑤瑤瑤了嗎？」

  戚聞優雅地抬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仿佛沒有看見他們父女兩人的虐心戲碼。

  孫堯看著戚聞的模樣，終於狠了心，抬手甩了自己女兒一巴掌。

  「還不快道歉！」

  孫淑瑤捂著自己的臉，看著父親就像看著一個陌生人，又驚又怕。

  從來沒見過父親這麼凶的模樣。

  終於，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孫淑瑤抖了抖唇，向戚聞低下了頭顱。

  「對不起，戚老師。是我錯了。」

  好整以暇地放下手中瓷杯，戚聞這才看向對面的父女。要論做壞女人的心得，戚聞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經是箇中翹楚。孫淑瑤這種只會蠻橫撒嬌的性子，在她面前有些不夠看了。

  她在意的是那個李婉婉，下午她那個眼神，讓戚聞回想起當年的自己。

  狹隘、心機深沉、又刻薄，那個女孩才是她該重點關注的。

  孫淑瑤見戚聞一直不說話，向來慣著自己胡鬧的父親也不替她撐腰，終於慌了神，眼淚稀里嘩啦地往下流：「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敢了！請戚老師原諒我嗚嗚嗚嗚……」

  她雖然性子被慣得有些驕縱，但心機其實是淺薄的。也因此她才會被李婉婉幾句話挑唆，做出這種沒腦子的事。

  看到女孩知道害怕，戚聞才興意闌珊地擺擺手：「好了，哭的我心煩。就這樣吧，以後記著，別再犯，明白嗎？」

  「明……明白了……」

  抽抽噎噎地，孫淑瑤抓著自己父親的衣角。

  「真是對不住啊，戚小姐。孩子不懂事，讓您見笑了。」

  「無妨，知錯就好。以後得好好管教管教。」

  「是！一定一定！那戚小姐，我就先帶她走了，替我向戚老問好啊！」

  一番客套，孫堯才離開戚聞的辦公室，帶著女兒回家。

  「天！瑤瑤！你怎麼了！」孫淑瑤的母親徐氏看到自己寶貝女兒臉上的印痕，心疼地不行，「誰敢打我們瑤瑤瑤寶貝！老孫，你不是去學校接瑤瑤嗎，怎麼看到瑤瑤被人欺負也不問一聲！」

  「媽！」孫淑瑤見到母親，憋了一路的委屈終於得以宣洩，嗚咽著就衝到徐氏懷裡，「就是爹地打我！爹地竟然打我嗚嗚嗚……」

  「好了好了，好瑤瑤瑤不哭了。」徐氏一邊安慰女兒，一邊不滿地看著自己的丈夫，「老孫，你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幹什麼對瑤瑤瑤下這麼重的手！她還是個孩子！」

  「哼！動手，我還動腳呢！」孫堯脫下外套，對自己只會成天花錢打扮的妻子十分不滿。「你看看你，把女兒寵成什麼樣子！一點眼色都沒有，那戚家戚老爺子的女兒她也敢去惹，你們娘兒倆嫌我命太長是不是！」

  聽見孫堯這麼說，徐氏也不敢一味護著女兒了。戚家戚老爺子可不是什麼好糊弄的主，惹惱他絕對會死的很難看。

  「瑤瑤啊，你怎麼會做這麼不動腦子的事！媽咪不是告訴過你，女孩子要聰明一點，每天好好打扮，找個好老公就行了，別去惹什麼是非嘛！」

  徐氏自小被當成小公主一樣養大，接受的思想就是做一個安分守己的好妻子，一輩子安枕無憂。有了孫淑薇後，她也是這麼教育女兒的。此時她一點也想不通，女兒去招惹戚家人有什麼意義。

  「不是我的主意嗚嗚，是別人告訴我的嗚嗚嗚……」

  孫淑瑤這時回想起徐氏對她一貫的教導，後悔極了，將所有責任都推到別人頭上。

  「是誰？快說！」孫堯聽到自己女兒是被人挑唆的，立即跳了起來。他要看看自己到底因為什麼人才在戚家人面前丟了這麼大面子！

  「是那個李婉婉，」孫淑瑤見自己爹地凶神惡煞的模樣，心裡愈發打定主意，要把過錯都怪到李婉婉頭上，「她故意在我面前挑撥離間，讓我用戚老師對付別人，就是她害的！」

  「李婉婉？什麼人？」孫堯皺了眉，沒聽說哪個姓李的有這麼個女兒啊。

  「她是王家輝的未婚妻。」

  「老王的兒媳婦兒？不可能，老王明明打算跟陳家聯姻，哪裡來的什么姓李的兒媳婦兒？」

  「咦？可是婉婉自己說她和王家輝訂婚了啊，訂婚戒我都看過呢！」孫淑瑤有些奇怪，難不成李婉婉在騙自己？

  「我看啊，那個什麼李婉婉，八成不是什麼好人家的女孩兒。瑤瑤，你以後不准跟她來往，聽見沒有？咱們孫家可不是什麼低三下四的人都能搭上的，有空你多結交些有用的，這樣對你爹地也有好處。」

  徐氏開始擺出一副語重心長的面孔，教育起女兒來。

  「哦。」孫淑瑤似懂非懂，胡亂答應下來，心裡還在想著李婉婉的事。

  而回到家的李婉婉，此時卻聽到了晴天霹靂。

  「什麼！婚約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