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個個都是精羅鬼煞

  「我，我這還不是全為了你嗎？你看你，你父親不爭氣，你的起點太低，我至於這麼低聲下氣的對待黃君柔嗎？我又不是不知道她這個人。」

  沈嫣無力，已經不用再問，便知關於沈嫵落水這其中，定然還有別的不可告人的事了，難怪沈芙一反常態，傻子也能知道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此時此刻她是真不知該如何說這個母親才好了，她竟然將希望寄託於二房一個小姨娘？她難道不知一個姨娘再怎麼受寵權勢大，也是上不得台面越不過正室的嗎？

  「她許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這麼一起掐著沈芙？而且沈芙昨天的動靜還讓你看不清她與黃君柔之間的差距嗎？或許沈芙是沒有沈嫵心眼兒，更沒有黃君柔的手段心思，但她能那樣雷霆震怒越過家主家母直接處置院裡侍女僕人的權利，也不是黃君柔能有的。」

  「黃君柔再高的手段，在出身上遜色一籌以後就是多大的本事無法扶正那也是個妾室，母親，父親再怎麼不爭氣，您是一個正當的正室，豈可與她為伍做這種損己不利人之事？」

  「您難道還看不出來？我們這個沈府後院中只有沈芙是個有底氣，敢說不的人？無論二叔再怎麼不喜歡，無論老太太再怎麼埋汰她，無論黃姨娘再怎麼用心急，可誰也不管將這個人直接扔出府去，因為他們都需要她與白家這個關係讓沈府更上一層樓。」

  「這個院子中只有沈芙是萬萬不能得罪的，即便不想站她的隊，即便不能因為她與整個大家族為難或者關係尷尬，起碼不能得罪。」

  大伯娘不太捨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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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老二家的說將帖子弄到手後讓你和五丫頭一起去宮宴，到時候只要你見著那些皇孫貴胄，以你的本事如何都能膩的一份良緣的。」

  沈嫣搖頭。

  「可你忘了，整個沈府之中只有沈芙自己接到了宮中宮宴的邀請，如果要一起去的話，從沈芙這邊絕對要比從名不見經傳的沈嫵那裡更明正嚴順，沈芙再不受寵那也是個嫡女，我再沒名聲，那也是大房的嫡女，讓我與沈嫵為伍，跟在她身後，像什麼樣子？即便能找到個機會，別人也只當我是身家一個上不得台面的哪個庶女的，你怎麼能這麼糊塗？」

  大伯娘給她這樣一說，如醍醐灌頂，再也不敢多言，面上染上幾分慚愧，汗顏的對女兒道。

  「我這，我這不是意識糊塗嗎？你也知道沈芙那丫頭的脾氣，如果無緣無故這麼去貼上去，她未必會買我們娘倆的面子，就因為她之前那脾氣，娘這不才轉戰黃君柔那邊嗎？」

  沈嫣還是氣不過。

  「那你也應該和我說一聲的啊？這種事，不小心著萬一就是吃力不討好的事，而且黃姨娘那個人的性情實在可疑，她兌給你的若言，到時候還是要看她心情的，她當初被二叔放棄，屈居了妾室之位已然是委屈又憋屈了，找著機會就想踩一踩正室和嫡女的面子來露臉出彩，那可不是單單是對當初二嬸與沈芙的怨恨，她就是想找這份平衡感呢！你可好，還把自己送上門去，不是擺明讓她看不起嗎？」

  大伯娘苦了臉。

  「你莫要再說了，以後我離那女人遠一點就是，她那二房的人，個個都是精羅鬼煞，上到女人下到女兒的，看看哪個是省油的燈？」

  沈嫣搖頭。

  「父親母親若是一個是精羅鬼煞，女兒也便不必如此愁，堂堂沈家長房嫡女，卻連一個二房庶女都不如的。」

  她這樣念的又讓大伯娘汗顏，同時心中也升起愧疚。

  「是娘親和父親對不起你，娘親答應你，再也不做這種有損自身顏面的事了，女兒你莫要氣了，還是細細想一想半個月後的宮宴怎麼辦吧？三丫頭她們都還未行及築禮，到底不那麼急，可你已經到了適婚年齡了，如果不趁著年華正好這幾年尋個良緣，之後可是更難了，起碼也得讓外人知道，沈家的嫡女不僅僅是沈芙一人吧？不然誰還上門提親呀？」

  沈嫣這點也是認同的，可是想到母親在無知的情況下可能已經將他們那個真正的助力給得罪了，不由更為氣惱，卻也深知，事情已經過去了，也無法撥亂反正，只能靠只有的安排了，可對於母親這病急亂投醫的毛病，她還是無法安心，不由便不放心的再做安排。

  「這過去的事了，再怎麼懊惱也無濟於事，母親你且謹記，之後除了切莫與黃姨娘親近，也要管著點自己的嘴巴，再怎麼看不上，也不能隨便亂說話，尤其你已經將沈芙給得罪了，以後還是防著點好，萬不敢再惹怒她了，至於其他，觀形勢而行，近期之內別再出錯便是最大的好處了。」

  大伯娘連連點頭，點到最後看著自己這如花似玉正值最好年華的女人，不由感嘆。

  「我一個多好的女兒呀？可深埋深閨無人得知，竟讓人只當沈府只有沈芙沈嫵這兩個女兒了，不然這婚事也不至於要看二房區區一個妾室的臉色了。」

  給她念的沈嫣也心中酸澀起來了，可她更清楚自己此刻該做的，既然沒有沈芙的背景，沒有沈嫵的父母，一切便只能靠她自己了，而這之中，她就是那個最不能泄氣的那個。

  「母親，這絕對不是永遠的，你放心，我一定改變我們大房家的運勢，讓誰都不敢再給我們臉色，更不敢將我們當槍使。」

  「嗯！」

  第二日。

  沈嫵身體【大好】，一大早便精心準備了禮品，浩浩蕩蕩的去看去看沈芙。

  在沈府之中，沈嫵本來就是與沈芙同樣受關注的，不同的是沈嫵的關注更多的是良性的關注，當然，這也是她有意造成的，而沈芙，則是相反的，人們關注她是本能的反應，而她耀眼的刺眼，便讓人心中升起不快了，所以對她的印象，也基本都是負面的認識。

  或許有正面的現象，但人望望都願意選擇那個自己願意選擇的選項，所以她的風評並不是十分的好，可若是說到渴望的話，他們卻不得不成人，如果有機會，他們誰都願意選擇成為沈芙，而沒幾人願意成為沈嫵的，男人選擇只要不是在必須遵照傳統的情況下，都會喜歡沈芙這樣的女人，而女人沒幾人能夠不希望擁有沈芙那樣的容貌和家事的。

  可能正因為明白無法成為她，心中的不平才演變成偏激和嫉妒，勁兒成為無法泯滅的偏激認知，好像只有如此，才能證明他們其實並不比沈芙差，沈芙再好再高貴，那也不是個完美的人，還是要讓人踐踏的。

  所以當沈芙的身邊出現一個足以和她的美貌相較的沈嫵時，其實即便沈嫵會有一些小女兒家的小心思，小弊端，人們對她總是比較寬容，而對沈芙比較嚴格的。

  沈嫵公眾場合之下哭泣，那是楚楚可憐，小女兒家不懂事，而沈芙哭泣，便是別有心機，意圖不軌了。

  沈嫵如果表演才藝出錯的話，那是年紀小，夫子沒教好，學的已經不錯了，而沈芙便是資質差，愚鈍不可及。

  尤其，這些人是一牆之內，對其中一方有著嚴重偏見下的情況，沈芙與沈嫵的區別，自然也就更明顯的顯現出來了。

  所以沈嫵聲勢之大，可以說從自己的浮塢苑到沈芙的芙蓉苑，是一路引人注意的，一時之間五小姐帶著東西去看三小姐的事，在沈府大院之內，便是人盡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