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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練劍

2024-05-13 07:59:12 作者: 撫吾山北嶽

  一踏入玄字樓,後院的傳送陣前,雲蕭兒正巧遇到,自地字樓傳送陣而來的連汝凝,二人見面都不禁愣了一下。

  「師姐是見過小若了?」雲蕭兒笑著打聲招呼。她並不知道小若是誰,但從連汝凝的表情看,應該是見過那個人。

  連汝凝輕輕點頭回答:「見過了。不過,她要連著三天待在地字樓,還不許別人打擾,無奈我被長覆那個老小子趕出來了。」

  長覆,即商文羽的道號。

  聽到此事,雲蕭兒忍不住笑出聲,腦中反覆想著,她被先生趕出來的畫面,一定很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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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轉身走向前院,倒是連汝凝很乾脆地跟上來,岔開話題說:「師妹,你要去外面逛逛嗎?你師姐我閒來無事,就陪著師妹你一起吧?」

  二人並肩而行。

  這讓她有些奇怪的是,與這位八師姐相識時間並不長,但站在身邊,有種認識很久的感覺。

  進入前院,登上大堂二樓,此處是收取符信的地方。

  在一堆簡書之中,雲蕭兒找出一卷標有「重明宗」字樣的簡。

  攤開一看,她才發覺,此是晏賀秋寄給她的信。

  想來,他們加入重明宗已有兩年半,當初凌城一別,雲蕭兒多少有些愧對於他們,本來商議好要同入一家宗門,只有自己沒能兌現。

  雲蕭兒低下頭,仔細的讀著這份晏賀秋的來信。

  自楚寂白、晏賀秋與喬欣然加入重明宗始,他們就此受到師門的嚴苛教導。同處一個宗門,但相見次數實在少,他與楚寂白還好,相隔不遠。

  而喬欣然則是被梧桐院長老,收為關門弟子,與天巡宮、達摩峰相差甚遠,但即便這樣,喬欣然也有理由,逃出梧桐院來尋他們。

  兩年來,他們一直打打鬧鬧,也甚是有趣。

  說起楚寂白,剛入門第一年,他與天司宮長老之子產生衝突,隨後在一眾宗門弟子的眼皮下,他竟狠揍那長老之子。

  在天司宮長老問責之際,天巡宮的闕越,為保徒弟,與天司宮產生恩怨,即使重明宗掌教出面,也遏制不住兩宮交惡之勢。

  如今,楚寂白被闕越下令禁足,並於後山閉死關,不到鍊氣八層,絕不允許出關。而在他閉關之前,便叫了晏賀秋,給雲蕭兒寄出信,告知他們入宗門以來的見聞,也同時期待能得到回信。

  信畢,雲蕭兒連聲嘆息,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她找來一份空簡,寫了一封符信,剪短說明她兩年來的境遇。而對於洞玄戒兩年事跡,並不方便讓人知曉,便只用師父下令閉關的話語搪塞過去。

  符信完成之後,她轉身下樓。

  連汝凝在樓下等她許久,見她下來,露出可人的模樣,笑盈盈地道:「師妹,你怎麼愁眉苦臉地。莫不是因哪個男人讓你神傷?」

  聽她說的話,雲蕭兒忍俊不禁,搖頭失笑。她心想這個師姐還真是愛開玩笑啊!

  兩人準備要走出玄字樓,這時,玄字前院掌事王成一忽然出現,向她們拱手,嚴正道:「皇宮傳來消息,皇帝駕崩,太子元堅已收到遺召即將登基,閣主命你們返回天字樓,有要事囑咐。」

  聽了掌事王成一的話,雲蕭兒與連汝凝皆是一驚,皇帝駕崩!

  記得兩年前,師父曾對她說過,皇帝壽數將在三年內,這才過了兩年多,與師父預言的不差,但也確實太過突然。

  雲蕭兒與連汝凝趕忙返回天字樓。

  天字樓前庭大堂,似乎都是得到消息,幾乎能到的,都已經到此。除了仍在閉關的天字五號白茗,與出使西蒼雲州尚未回歸的天字十三號,天字門下十六位弟子都已齊聚。

  大堂內,十分熱鬧,年歲過百的四位師姐,招呼起師妹們保持安靜,找位置做好;排名靠中的幾人還在與年紀稍小的師妹們交頭接耳,似乎都在討論著皇帝駕崩之事,而像元洛紅、陸靈芝、嫿茜、岑盈這些最小的,則是圍在一起,不發一語。

  人群之中,天字六號許琴香臉色難看,瞧見雲蕭兒與連汝凝一道而來,更是一副苦瓜臉,像是這兩人欠了她多少靈石一樣。

  在許琴香的眼神凝視下,雲蕭兒走到嫿茜身邊,響應起大師姐琦蘊的號召,找到一處角落安靜地坐下去。

  「喲,都來了啊。」商正衡從中庭花園穿到前庭,依舊是一身紅裝,仍是朱唇粉面的樣子。

  只見她閒庭闊步,從容的說:「太子登基大典定在十日之後。為師叫你們過來呢,就是說這件事。另外,在此期間,京城內的安防巡視需要加強。而任務,半個時辰後發布在地字樓懸賞榜。」

  此話說完,一時寂靜,繼續仔細聆聽師父的後續安排。

  「眾所周知,太子於兩年前築基成功,代表今後楚國,元堅將會有著長達五百年的統治期。這也是六百多年來的首次,難免會令燕國有所警惕。故而,千機閣會加強對燕國諜報獲取,而你們,我也會輪流派你們前往上陽關與天通關,執行任務。」

  「而具體安排,則在元堅登基之後,由琦蘊制定。」

  聽師父這樣說,雲蕭兒心中暗忖,她們是不是可以趁這段時間,將自身實力提升一下。

  隨後,商正衡注意到角落裡的雲蕭兒與岑盈,向她們投去目光,說:「此事,鍊氣期弟子不必參與,待達到築基期以後,再聽從琦蘊調遣。岑盈、蕭兒,你們各自回後院,繼續修煉吧!」

  聽聞,雲蕭兒瞥眼,與岑盈一番對視,站起身向著上座的商正衡施禮,先行離開前庭。

  走到中庭,她又回頭看向前庭方向,或許師父還在與師姐們交代著何事。

  ……

  回到院子,換洗一身衣服,雲蕭兒一頭扎進修煉室內。

  接下來數天,她也並未像先前那樣,一直只顧著修煉,而是在不斷嘗試著吸收靈氣,以求快速提高自身修為。

  她在鍊氣七層境界有所穩固,也不敢冒進繼續提升,六道功法,似乎劍法是需要進行不斷地練習。

  自從在半個多月前,在京城內與王氏兄弟對敵時,她發覺自己的劍法仍有些薄弱,也許在實戰中,她還需要不停地切磋,磨礪自己的劍法,才能夠儘早達到熟練的程度,不至於實戰顯得太過狼狽。

  在六道館的後院,有一處習武台,她便提著幽寒劍過去,準備前去練劍。

  來到六道館穿過前館進入習武場,她就見岑盈已在獨自練劍。岑盈見雲蕭兒兩人都微微愣神,又都相視一笑。

  「原來十七師姐也想來練劍啊?」

  「你不也來了嗎?」岑盈笑著,「師妹這兩年修為突飛猛進,我這個當師姐也有點自慚形穢。擇日不如撞日,咱們不如就切磋一番如何?」

  雲蕭兒頷首說道:「正有此意。」

  說時,她拿著幽寒劍,身形一起,連續兩個空翻,就落到習武台上。

  岑盈看著她手裡的那把劍,微微展眉:「師妹,這麼好的劍怎麼能沒有劍鞘?我這有個劍鞘,正好適合師妹手裡的劍。」

  話音一落,岑盈從自己的儲物袋中取出一物丟向她。

  憑空接下那件物品,定眼一瞧,卻是一支藍白相間的劍鞘,雲蕭兒將手中的劍往劍鞘中一送,正好合上。

  「師姐怎麼會有這樣的劍鞘?」雲蕭兒似疑惑道。

  岑盈似有些得意的說:「這支劍鞘是當年還未拜入師父門下,在西蒼嚴州的行腳商買來,當初只覺得這劍鞘好看就買來了。那時我還未踏入修仙之路,未曾知這劍鞘與我無用。」

  「那就謝過十七師姐相贈。」雲蕭兒說道。

  不時,她心思一動,催動靈氣在其鞘身畫了幾段符文。隨即,符文融入鞘身,當下運起符術,整柄劍連同劍鞘空中一陣旋轉,下一刻就貼合在她的後背上。

  見此,岑盈神色略微一變,眼神中滿是讚賞地說:「師妹,你剛使用粘合符的熟練手法,可不像才只學了不到三年的人。真是令人嘆服。」

  雲蕭兒從背後抽出幽寒劍,含笑說:「師姐,你這般讚許我,莫不是想讓我輕敵呢?」

  她當然知曉,能入得了師父的眼並收入門下,其並非資質平平之輩。門中諸位師姐無論是誰放到外面,都是讓人驚掉下巴的角色。這自是包括眼前的這位十七師姐。

  雖說自打認識她以來,給人的感覺,有些懶惰不喜修煉,成天顧著下棋找樂。如今兩年不見,已練氣八層的修為,也令她不敢輕率。

  岑盈手中的青色法劍一指,說道:「此劍名為碧落,取自南海槐楊巨木之精華所煉就,世人將其排在木系法器榜第二位。」

  這麼說來,想必岑盈的靈根應是木系有關。

  雲蕭兒沒有遲疑,幽寒劍橫在身前說道:「此劍為幽寒,上古時期,天水道君所持配劍。」

  聽聞,岑盈眉頭一揚,露出略微笑意,:「師祖的劍,我也想見識一下。」

  另一頭,地字樓院落的某座山頭上。此間有一處亭台,亭台之中,有一男一女正坐在亭中飲酒。

  一位神態輕佻的紅裝靚麗女子,似有些察覺往山上看過去。

  對坐,一位儒風氣質的俊俏青年神情自若地喝下杯中酒,說道:「你的兩位天靈根的弟子切磋劍法,你更看好哪位?」

  這二人正是商正衡與商文羽。

  聽到商文羽如此一問,商正衡回瞪了他一眼,道:「你也是她們的先生,你說哪位學生你看好?」

  商文羽一臉淡然,似有笑意道:「練氣期以資質為優,按侄子所言,想來十七要吃虧了。」

  漆杯碰撞之下,商正衡喝下一杯酒,卻一臉從容道:「你怎知小十七一定會吃虧?」

  聽聞,商文羽略挑起眉,道:「哦?你看好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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