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 曾經往事

  我以為聽錯了！

  簡直超出了我的思維極限。

  莫非，天上的神仙也參與到了此次的氣運爭奪中？

  窺一斑而知全豹！

  周天水一方的勢力，也一定恐怖如斯。

  令我不敢想像！

  我一個小小的凡人，做夢都沒見過仙人，更別說此時的楊戩一口氣報出那麼多仙人的名諱。

  可以想像，此次氣運之爭是何其重要。

  而所有的關鍵點，皆在閻羅為我布下的龍門借命開始。

  我的存在，只是為了他們爭奪氣運的一個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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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感受到了莫大的壓力。

  難道，在二十四山疆域神圖的基礎上，還有我不知道的陰謀？

  望著眼前神一般的男子，我的思緒飄飛到了整件事情的起因上。

  起因是什麼？

  起因，無非是二十四山陰曹帝王不願意苟活在地下，他們想重返陽世，繼續統治自己的王朝，但森羅殿的閻羅不同意。

  所以兩股勢力明爭暗鬥，爾虞我詐。

  最終在爭鬥多年後，找到了平衡，這一平衡就是簽下的乙丑條約。

  但事情總有例外，坤元仙子的插足，令原本平衡的局面出現了裂痕。

  隨後有了九陽大仙，以及姜子牙的介入。

  在這一基礎上，天外玉種成了他們爭奪的目標。

  不知是約定俗成，還是早有商議，誰獲取到天外玉種上分割出的王朝玉璽最多，誰就有資格開啟天外玉種的秘密。

  哪怕沒人告訴我，我此時也知道了天外玉種的秘密是什麼。

  它的秘密，因該是救活始皇帝的長生不老藥。

  長生不老藥，就在天外玉種里。

  而，想要打開天外玉種，必須收集到二十四朝玉璽。

  這天下真有長生不老藥？

  我小時候也讀過不少道家經典，世上的一切物質，都不是永恆的。

  所謂的永恆只是相對於某些物種而言，螞蟻面對大樹時，大樹是永恆的，它們永遠也理解不了大樹的生命周期有多長。

  人類面對宇宙，宇宙是永恆的，我們不可能活到宇宙毀滅的那一天。

  但是，天外玉種里的那枚長生不老藥，或許是永恆的唯一。

  如此一想，好像天上的仙人來助戰，就顯得沒那麼荒誕了。

  誰都想得到那枚凌駕在歲月之上的永恆之藥。

  楊戩過來露了個臉，便離開了。

  我不知道其他仙人都躲在什麼地方，他們這麼做的目的，無非是給我一顆定心丸，讓我不要擔心己方的人手。

  越是這般周全的計劃，越讓我心驚膽戰。

  足以表明，事情的複雜不是我這種小小的凡人可以理解的。

  我所知道的一切，或許只是冰山一角。

  到目前為止，姜子牙以及坤元仙子，還有九陽大仙，這三人在此件事情中的作用，我依然不清楚。

  因該用，毫不知情來形容。

  他們的神秘，我窺探不到。

  在我理清閻羅布下的陰謀轉向陽謀後，沒多久就有楊戩上門，這說明什麼？

  說明，閻羅對我所做的事情了如指掌。

  同時，也是對我推理出事情真相的一種變相鼓勵。

  我有些害怕這種感覺。

  好像自己的一切，都暴露在閻羅面前。

  一開始，我有些排斥。

  但隨後，我又發現，這是閻羅對我的保護。

  畢竟，我是他在地府的親孫子。

  我在陽世的存在，是他計劃中至關重要的一步。

  忽然想到趙雄霸對我說的，我只是他們計劃中的一枚棋子！

  此時想來，趙雄霸的話，是建立在他自己的認知上。

  沒有人比我自己更清楚，閻羅在他陽世的孫子身上花了多少心血。

  每一步，都是荊棘中走出來的。

  可以說，沒有閻羅的布局，我便不可能有如今的成長。

  這一切，全得益於閻羅對我的關愛。

  楊戩的到來，打消了我對不久後前往東海的顧慮。

  閻羅是在告訴我，哪怕我的修為再差，只要有一口氣在，便能順利完成任務。

  因為，這一切都已經布局好。

  我要做的，就是一步步腳踏實地的按照計劃走下去。

  甚至，不需要我出力。

  遇到了危險，自會有人出現保護我。

  我看向眼前的妤九靈，她感受到我眼神的炙熱，揮手之間，把我帶到了她的住處。

  坐在軟榻前，妤九靈端著溫水，遞給我。「喝一口再問。」

  我接過，小抿一口，這水的味道不太一樣。

  好像是在哪兒品嘗過。

  仔細一想，這水不就是龍河裡的！

  被我裝在太乙尊爐的秦末之水，還沒有拿出來。

  由於事情太多，一時間我沒有想起，此時品茗了妤九靈端來的茶水，這才想到，自己擁有著這世上最古老的山泉。

  「是不是有些熟悉？」

  「哪兒來的？」我問她。

  「是你曾經送我的龍眼玉泉。」妤九道說道。

  「我送你的？」有些疑惑的看向她。

  「很多年前了，當你還是閻長生的時候，我們曾經在如今的封骨陰山住過一段時間，你還記得井下那處龍宮嗎？」她迎接的我的目光。

  「難道是我們親手蓋的？」我詫異道。

  以為妤九靈是想告訴我有關龍門借命的一些細節，沒想到她是在為我挖掘記憶。

  以前的事情，誰能記得清。

  「是你送給我的禮物。你說，那是我們的家。不論你在什麼地方，只要家在，你遲早是會回去的。」妤九靈眸光閃動，有些濕潤。

  「那條鯉魚精，是怎麼回事？」我有些不敢相信道。

  「它是一條渡劫失敗的鯉魚。在她垂死之際，我們一道救了她，你抹去了她痛苦的記憶，給了她新生。所以，她的使命就是化龍成功，然後報答你。」妤九靈站到打開的窗口前，望著天空的冷月，勾起了往事的回憶。

  「所以，你被姜子牙鎮殺在血棺里，是為了回來等我？」我像是觸電一般，為了能再見到轉世的我，她不惜一切代價，寧可來到封骨陰山等候。

  「長生，你不要自責。姜子牙鎮殺我，是因為他覺得我會壞了他的好事，畢竟龍河下的古墓，知道的人很少。而我很不幸發現了裡面的秘密，姜子牙為了保密，才對我動的手。如今我已經找到了你，他也沒必要趕盡殺絕了。」妤九靈苦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