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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無法忽視的悸動

2024-05-13 04:23:51 作者: 聽雨眠

  引嫣閣內

  「我的小姐,我說你到底是得了什麼失心啊,一個女子,怎麼能去府衙那樣的地方,那地又怎麼會是正常人家會去的,才會被賊人惦記上了,好在沒有出事,」

  

  「這蕭少主也真是難得少見的薄情寡義之人,明媒正娶的妻子遇見了這樣的事,也不見來安慰幾句,真的是世間罕見啊。」

  這唐府小姐還真的是窩囊得很。

  明明生了這一副狐媚的樣子,卻偏偏圈不住一個男子的心。

  李嬤嬤愁著一張臉,嘮叨了好一會兒,卻見端坐在軟塌上的林音音神色冷冷,

  手裡端著方才遞給她的茶盞,聽見她的話望來,眉目冷若清霜,眼神帶著些許的寒意,讓李嬤嬤心裡微微發怵。

  林音音涼涼地看了一眼李嬤嬤,眉頭不悅地皺起,深吸了一口氣,堪堪壓住心裡的煩悶。

  朝著李嬤嬤露出了一個清淺的笑,「李嬤嬤教訓的是,綰綰記住了,今日都是意外,往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了,讓李嬤嬤擔心了。」

  李嬤嬤嘆了口氣,看著她面色蒼白的很,又想起六皇子之前對她的交代,終是心生不忍,伸手輕拍她的肩膀。

  「小姐歇息吧,一切等明日再想,一個女人要討丈夫歡心,還是有很多的辦法的,小小的妾侍,翻不了天。」

  聽李嬤嬤提起那虞姑娘,林音音只覺得渾身僵冷無比,她耗盡最後的一絲耐心將人哄了出去。

  躺在床榻上,一閉上眼睛,腦子裡全是今日發生的一切。

  「劉將軍,你說在千佛寺那日,是虞姑娘先認出了你?」

  林音音眼珠子轉了幾圈,終是從劉元的話里,找到了疑惑的地方。

  劉元先是一愣,旋即點了點頭。

  他其實心裡也疑惑不解,那日他明明帶著鬍子,額頭貼著傷疤,如不是極為熟悉的人,又怎麼會一下子就認出他來。

  畢竟那些和他打過照面的青羽營的人就沒認出他來。

  所以他才會以為那虞姑娘就是唐府小姐,畢竟他自幼跟在六皇子的身邊,常往唐府里去……

  可是那人竟然不是唐綰,那麼為何她會一眼就認出他來?

  劉元側頭去看身側真正的唐府小姐,見她渾身繃緊,神色冷得像冰。

  剛想開口問她是否身子不適,就聽見她問道,「你在何處見過這虞姑娘?」

  林音音抬眸,一雙染著慌亂的眼眸,此刻眼角氤上了一抹紅暈。

  劉元愣了下,細細地回想了片刻,沉聲道,「在閬州客棧內,那時卑職被青羽營的人挾持著,在蕭澈和那女子的房外站了一夜的崗。」

  他後牙槽咬得發酸,為何每次遇見蕭澈,他的處境真的出其的相似,都是這般狼狽。

  「那女子可有異常之處?比如見到劉將軍,神色是否如常?」林音音繼續追問。

  劉元不知道她這句話是何意,她臉上焦急的神色,讓他不敢懈怠一分,他閉著眼眸,努力想了想。

  但那日清晨,他壓根就不敢抬眸去看蕭澈,自然不記得蕭澈身邊的女子神色是否如常。

  忽然腦海里閃過了一個畫滿,他雙眸瞪大,抿著眉頭道,「她那日面帶白紗,在下並沒瞧見她的神色。」

  這句話現在想來,依舊如驚雷般在林音音腦海里炸響。

  直覺告訴她,那個虞姑娘極有可能就是表姐唐綰。

  她感覺自己此刻像是泡在冰水裡,先是腦子一片的混亂,然後四肢開始變得僵硬。

  連著深吸了幾口氣,才將心裡的害怕暫時壓下。

  腦子裡一遍遍的回應走這些日子以來那人的言行舉止,分明並不是唐綰。

  難道這都是她刻意偽裝的?

  她的眸子越來越凝重,又覺得今日青羽營的行動讓她心裡有些不安。

  莫不是蕭澈已經知道了虞姑娘就是唐綰,兩人早就聯起手來,今日這一切就是為了用她換掉自己?

  不,應該說,是讓唐綰回到她原來的位置上。

  她濃密的眼帘微微顫抖著,額角突突地跳了起來,單手撐起身子,朝著外間軟塌上看了一眼。

  玉絮自小和表姐一起長大,如那人真是表姐,玉絮真的認不出來嗎?

  還是她早就認出了表姐,只是一直在瞞著她?

  整個房內只剩下她和玉絮二人,空氣安靜得有些詭異,執意留下來守夜的玉絮攥緊身上的薄被,感覺到從裡間傳來的目光。

  那目光好似是一道繩索,將她緊緊纏住,幾乎要勒到窒息。

  林音音躊躇了片刻,開口打破了死寂,「玉絮你睡了嗎?今日你定是嚇到了。」

  她連著喚了幾聲,平日裡十分機靈的丫頭,此刻卻猶如木頭般沒有半聲回應。

  林音音心裡的疑惑越發的深了幾分,眼眸一凜,眸中有複雜的情緒在翻湧著,語調卻平靜道,「你原來睡了,我本來還有很多事情想告訴你。」

  玉絮克制住自己顫抖的身子,她屏住呼吸,臉色愈發的蒼白,眼前陣陣發黑,冷汗自額角滲了出來,就好像面上被裹住了一層厚厚的濕布。

  直到聽見裡間的人翻身的聲音,房內再次沒了聲響,玉絮才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氣。

  眼角憋得通紅,卻不敢轉身往裡間看,腦海里都是今日馬車上,表小姐和那賊人的對話,她止不住地回憶起這一年來的日子。

  以往的種種,和今日的一切,無不在告訴她,小姐被六皇子和表小姐算計了,甚至可能已經被害死了。

  她用手掌死死捂著嘴,不敢發出抽泣聲。

  她得想辦法將這一切告訴少將軍,還有那個長得像小姐的虞姑娘,格外的讓她在意。

  玉絮沉浸在自己的思慮中,所以當燭光映在她的臉龐時,她整個人往後縮了下,眼中充滿了驚慌失措,她急急抬手用袖口胡亂擦了幾下眼角。

  林音音眼眸眯了眯,瞧著臉色慘白得如籠了一層霜雪的玉絮,她低聲道,「玉絮,你怎麼哭了?」

  聽見這話,玉絮急急起身,跪在林音音腳邊,顫聲道,「小姐,你為何起身了?是玉絮吵到你了?」

  林音音眸光微沉,漆黑的瞳色冰涼如水,扯了扯殷紅的唇瓣,「不是,我只是渴了,想喝口水,你到底怎麼了?」

  彎腰拉著玉絮起身,抬手替她拂去臉上的淚痕,「現在只有你我相依為命了,你心裡有事一定要和我說。」

  玉絮點了點頭,克制住心裡的害怕,哽咽道,「我、只是有些想小姐了。」

  玉絮驚慌失措的神情,分毫不差地落入林音音的眼眸,她微微眯起眼眸,心裡卻出奇的平靜。

  頓時心生一計,雖然此計有些冒險,但是卻可以試出那人是不是唐綰,更重要的是能知道蕭澈知不知情。

  林音音垂眸望著跌坐在地上泣不成聲的玉絮,伸手拍了下她的後背,「睡吧,表姐知道,定也不想你這般傷心。」

  「是,玉絮聽您的。」玉絮抬手胡亂用袖口擦了幾下眼睛,望著轉身進了裡間的林音音,心裡漸漸鎮定下來。

  這些年來,小姐將表小姐當成親妹妹對待,整個唐府將表小姐都當成了主子看。

  沒想成,她既然存了害小姐的心。

  她躺在軟塌上卻無法入眠,瞪著眼睛看著不遠處的油燈,眼淚卻一直往下淌。

  此刻已過亥時,街巷人煙稀少,只有三三兩兩的醉鬼倒在清和巷的青石板磚上。

  清和巷的紅袖閣時有靡靡之音傳出。

  周子闕倚靠著窗戶,幽幽的目光望著遠處的青州府邸的方向,嘴角掛著一抹輕笑。

  一頭青絲未束,直直披散下來,幾縷垂下來的髮絲隨著徐徐夜風不斷擦過臉頰,整個人笑得極為的魅惑。

  少頃,帶著冷意的夜風裹挾著秋雨沁入窗來,落在臉頰上,猶如女子微涼的指尖輕撫面頰,他卻宛若未覺。

  一刻鐘過去,他身上凌亂的衣裳被秋雨打濕。

  周子闕猛地闔上窗戶,轉身仰躺在凌亂的床榻上,百無聊賴地拾起置在茶几上的紙扇。

  在手裡把玩著,紙扇不斷開開合合,這聲響在充斥著曖昧聲響的夜裡格外的突兀。

  他將那玉骨的紙扇湊到鼻下,似有一絲若有若無的香氣在。

  是那人的香氣。

  定是他飛身攬住她的腰身,將她從懸崖邊拽回來時染上的香味,有點薄荷草的氣息,卻又多了一分甜膩,讓他渾身燥熱了起來。

  他閉了閉眼,腦海里是她劉元挾持站在懸崖邊的畫面。

  那一刻,他的呼吸仿佛停滯了,心裡的某個地方被人狠狠的刺了一下。

  所有理智在那一刻化為了烏有,不去管劉元被蕭澈抓住會如何,也不去想蕭澈的人會如何將他的異常稟告給蕭澈。

  心裡只剩下一個念頭就是他必須救她,他不想她死。

  他長長地嘆了口氣,一想到那人已嫁作人婦,他的心就是一陣的抽痛,右手攥緊了胸前的衣襟。

  喘息間,有一雙白如藕節的手臂圈住了他的腰身。

  周子闕被這動靜勾回了魂,那手臂猶如小蛇般在他的身上遊走。

  下一刻,一張染著嫣紅的臉龐擱在他的肩膀上。

  「主子,你怎麼了?」

  一道軟綿的聲音在周子闕耳邊炸響,他猛地回過神來,一把將纏上來的女子掀開。

  床榻上滿臉潮紅的女子忽然失去了倚靠,軟綿綿地摔倒在床榻上。

  一雙美目瞪大,嘟著嘴唇委屈道,「主子?」

  周子闕伸手攏了攏身上凌亂的外袍,面無表情地閉了閉眼,聲音寡淡道,「滾出去。」

  女子懵了下,不解方才還極盡纏綿的男子,眼下變作了這副薄情的樣子。

  她磕磕巴巴道,「主子,可是奴婢哪裡做得不好?」

  「滾出去,我不想再說第三次。」

  男子的嗓音單寒,面色籠著生人勿進的距離感,漆黑的眼眸在月光下閃著寒芒,讓人心生膽寒。

  女子狠狠咬住下唇,拾起自己的衣衫,邊往身上套了套,邊往外走。

  周子闕擰了擰眉心,只覺得方才還縈繞在鼻尖的淡淡清香,被這庸俗的香粉驅散了,頓時心裡一陣煩悶。

  倏地,他用力一推,窗子「吱」一聲響,夜風拂來,吹散了他的煩躁,卻吹不散他心裡的燥熱。

  那股陌生的悸動強烈到讓他再也無法忽視。

  燭光搖曳,男子眼中那肆無忌憚的慾念淌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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