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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他恨透了任人擺布

2024-05-13 04:21:30 作者: 聽雨眠

  「少主,小心!」

  蕭巳驚呼提醒著,尾音還未落地,那直直落下來的風箏就不偏不倚地砸在蕭澈的頭上。

  剎那間,蕭巳本以為自家少主定能避開,可沒成想少主竟然被砸中了。

  他大驚失色,蒼白著臉跑上前去,「少主,您沒事吧?」

  蕭澈一張俊顏陰沉如水,狹長的鳳眸低垂,似有冰冷的殺意溢出。

  他猛地呼出了一口氣,那撕心裂肺的疼痛逐漸平息下來,眼前的一切漸漸清明起來。

  低頭瞥了一眼地上的風箏,額角就感覺到一陣的刺痛感,他修長的手指撫上額角。

  指尖碰了下,就沾上了一抹嫣紅。

  頓時,眸色幽深,壓下心裡那股湧上心頭的慌亂,靜默了片刻,忽而勾唇一笑,笑意像血在水中漫開。

  蕭澈瞥了一眼天空上飛舞著的風箏,又看了一眼左側的院落,周身的氣勢愈發冷戾,疾步下了台階,就往聽雨軒走去。

  

  蕭巳嚇得渾身寒毛豎起,只得緊緊跟上少主的步伐。

  一拐過長廊、假山,就見一道淡紫色的身影立在圍牆上。

  女子右手拉著線軸,似是瞧見他來了,正揮舞著左手,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

  走近看時,見她洋溢著的春光般燦爛的笑就這樣僵在嘴角。

  被日光曬得微微泛紅的臉色霎時褪了血色,纖細的身形幾不可見地輕顫一下,恍如那風雨中的嬌花。

  唐綰不偏不倚地撞進了蕭澈那雙幽深可怖的鳳眸,他眸底漆黑宛若海面漩渦般,目光觸及他泛紅的額角時,心裡一跳。

  僅一眼,她本就忐忑的心一下子沉入了無底深淵,仿佛有一頭強壯的角鹿在不停地撞擊她的胸膛,「咚咚咚」的聲音充斥著她的耳內。

  明知道自己捅了馬蜂窩,會被蜇得體無完膚,但眼下沒有她退縮的機會。

  她必須迎難而上,而且她想確認一件事……

  她斂下心裡的害怕,手忙腳亂地爬下圍牆,剛跑出院外,就見蕭澈已經走到了外圍牆的鵝卵石小道上。

  他眉宇間浮現的一道道深深的溝壑,讓唐綰的腳下猶有千斤重。

  走到蕭澈的跟前,毫不避諱地直視他憤怒的目光,但顫顫悠悠的聲音還是出賣了她此刻的慌亂。

  「公、公子,你的額角……」

  可話還沒說完,就見他陰鷙的眼眸閃過一抹狠厲,猛地上前一步,唐綰下意識地往後退一步。

  見他臉色鐵青,眼角蘊著一抹嫣紅,唐綰的眼珠子轉了幾圈,神色僵硬地道,「公子……」

  下一刻就有一隻強有力的手掌鉗住了她的脖子,將她的身子舉起,她的腳尖被迫離了地。

  「少主?」

  「姑娘?」

  蕭久和忍冬同時驚呼出聲。

  「滾!」

  蕭澈一手緊緊揪緊著自己胸口上的衣袍,一手掐住少女的脖子,聽見聲音,朝著聲音的來源吼了一聲。

  這音調還沒消散在空氣中,四下的人都跑得沒影了。

  唐綰雙手緊緊地握著他的手掌,試圖掰開他的手。

  感覺自己快喘不氣來時,鉗住她脖子的手掌卻忽而一松,空氣猛地灌入她的胸腔。

  喘了幾口氣,抬眸死死地盯著臉色也蒼白得很的蕭澈。

  只聽見他低低地怒吼了一聲,胸前里的空氣再一次被他驅散開去,他手上的力氣比剛才又重了幾分。

  一股毛骨悚然的寒意從心底開始散開,蔓延至唐綰的四肢百骸。

  腦子一片空白,覺得自己這一次賭錯了。

  他是反派,哪裡能用人性來揣測他。

  眼前一片漆黑,仿佛墜入到無邊無際的深海之中。

  她急切地想逃開眼下這個恐怖的境地,可不管她如何掙扎,在男子的手上,她就像是一個破敗的布娃娃。

  早在他對唐綰動了殺機開始,蕭澈便感覺胸口仿佛被利劍直接穿過,鑽心的疼痛,如潮水一般向他襲來。

  可是這疼痛越厲害,他渾身的戾氣就越重。

  一起死吧,腦子只剩下這一個念頭。

  他恨透了這樣的任人擺布。

  此刻他萬念俱灰。

  女子近乎哽咽的聲音和腦海里那稚嫩的童聲重合了。

  「我錯了,公子!」

  「我錯了,娘親!」

  他閉了閉眼,低啞的聲音道,「我錯了,娘親!澈兒真的錯了!」

  下一瞬,就有滾燙的淚水落在他的手掌上。

  他指尖一顫,猛地回過神來,渾身顫抖,突然鬆開了少女的脖子,任由她跌落在草叢上。

  轉身背對著她,認命地閉上眼睛,不去看身後的女子,拖著疲憊的身心緩慢地往回走。

  唐綰艱難地喘著粗氣,眼眶通紅,見身前的人要走,她克制住身子本能的懼怕,以及竄上天靈蓋的怒火。

  伸出白嫩的手指揪住他的衣角。

  「對不起,公子,對不起。」壓住心裡的怒氣,嘴上卻是求饒的話。

  男子背光側眸看來,但唐綰卻瞧不清他臉上的神色,只見他雙眸仿佛有寒星在閃爍,看上去兇悍如獸。

  她緊緊咬住下唇,終是沒忍住,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顆一顆地往下墜,但拽著他衣角的手指卻越拽越緊。

  「放手!」

  男子冷沉、低啞的聲音在她的頭頂上散開,她倔強地搖了搖頭,卻不鬆手。

  兩人就這樣僵持著,直到男子幽幽地嘆了口氣,側身冷冷地瞥了院門一眼,躲在門邊的蕭久身子一縮,急急抬腿走了出來。

  此刻少主眼眸微眯,沉而涼的瞳仁氤氳出寡淡的邪,已經不見方才的半分嗜血殘暴的樣子,見少主涼涼地睨了他腳下的女子一眼。

  蕭久急急上前去,掰開唐綰的手掌,見少主拖著被女子扯得歪歪扭扭的衣袍,頭也不回地往扶雲殿走。

  見人走遠,唐綰掙脫著從草地上爬起來,臉色蒼白地往回走。

  蕭久嘆了口氣,轉身想去攙扶唐綰,卻被她推開了。

  渾身癱軟,只得扶著牆壁緩慢往前走的少女,此刻就像是寒冬里被冷風颳落枝頭的雛鳥,四周的空氣仿佛凝滯了般,只剩下她艱難的喘息聲。

  這到底是為何?這少主和這虞姑娘到底是演得哪一處啊?

  他越發摸不著頭腦了。

  唐綰再次將自己關在房內,感覺周身的溫度降至冰點,涼風如長長的銀針般扎入骨髓深處,渾身的力氣仿佛在這一刻耗盡。

  卻倔強地將溢出眼淚生生憋了回去,憋得那雙漂亮的眸子周圈都泛著紅。

  緩了好一會兒,戰戰兢兢地從枕頭下摸出了那把匕首,對著枕頭猛扎了幾下,出了一口惡氣。

  青州王除了蕭澈,還有一個剛滿十歲二兒子蕭故苼,兩人是同父異母所生,但是這青州府的二公子在書中提及的次數屈指可數。

  第一次出場就是被作者當工具人,來襯托蕭澈的暴戾。

  蕭澈回府時,遇見了蕭故笙在花園裡放風箏,蕭澈頓時暴走,接下來就是小公子被蕭澈鉗制住了脖子,後被甩到一側的草叢裡。

  她抬手摸了摸火燒火燎般刺痛的脖頸,只覺得一股心火直衝腦門,燒得她簡直就要爆炸了。

  忽然想起方才蕭澈無意識說的那句話。

  「我錯了,娘親?」

  沒想到這風箏是和蕭澈的娘親有關係,怪不得他會暴走。

  但是書中並沒有交代蕭澈暴走的原因,這個情節只是為了讓林音音下定決心除掉蕭澈,為體現女主的心理掙扎而設,真是差點坑死她了。

  唐綰崩潰地抓了抓頭髮,將頭髮揪成鳥窩。

  這真的是被捅了馬蜂窩了,不,這是在太歲頭上動土了,估計不用等林音音動手了,她就會被自己作死了。

  想起蕭澈剛才離去的背影,就像是垂垂老矣的暮年之人,拖著殘敗的身軀走遠。

  她嘆了口氣,心裡酸澀極了,但下一刻,他幾乎失控地掐著她脖子的那一幕將她心裡那點心虛擊碎了。

  去他的,斯德哥爾摩症!

  等一下,她似乎忽視了些什麼,她挪用了放風箏這個劇情,蕭故笙之後的遭遇就全部都發生在她的身上了。

  同樣是風箏,同樣是掐脖子。

  眼下看來,劇情是不變的,但是事件中的人物卻可以改變。

  例如上次她搶了男二周子闕的戲份一樣,對了,還有之前救下顧珺冉,和顧珺冉送平安扣一事。

  這一切都和書中發生的一樣,只是主要的人物出現了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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