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姜老大和姜老二的慘狀

  傾城翻個白眼，「你是誇我好看，還是你挑的裙子好看？」

  姜衡衍哄道：「都好看。」

  傾城滿意了，「翁喜山匪患已經剷除，我們該回家了。」

  用完早膳，傾城，姜衡衍，吳長生與縣令告辭，之後李少博和吳長生去書院，姜衡衍陪傾城在街上買了點東西，兩個人坐牛車回陸家村。

  推開家門，傾城眼尖的發現屋裡的東西有變化。

  

  除了姜衡衍的房間，家裡家外都是傾城收拾的，哪裡跟原來不一樣她一看便知。

  她房間床上的枕頭歪了，床鋪翹起一角，明顯被人翻過。

  廚房裡的二斤半的肉沒了，本來傾城還擔心走的急肉會不會變臭，看來擔心的是多餘的，肉已經進了某些人的肚子。

  從鎮上買的兩匹布，本來打算給姜衡衍做衣裳，還沒來得及做呢，整整兩匹布不翼而飛。

  姜衡衍新給她買的兩雙繡花鞋，有一雙連碰都沒碰，現如今找不到了。

  箱籠後面藏錢的小木盒也丟了，裡面一共有三十兩，都是傾城上山挖野菜賣野菜的血汗錢！

  傾城扭身飛躍上房梁，看到方方正正的錢匣子安安穩穩的躺在那裡，上面的鎖完好無損，臉色稍微好看一些。

  這裡面裝的從李員外那裡賺來的三百兩。

  當初她防姜衡衍亂花錢才將錢匣子藏在房樑上，沒承想反倒躲過盜賊的毒手。

  姜衡衍房間也沒遭倖免，但他房間除了書，還是書，沒什麼可偷的。

  如果是外面的盜賊或山匪，肯定翻的亂七八糟，哪裡會這樣小心？而且他們回來時，門上的鎖是好的。

  這一看就是家裡人幹的。

  而家裡人，最擅長幹這種事的有三個人，老太婆，周氏，姜存德。

  傾城暴脾氣忍不了，擼起袖子往外沖，一腳踹開老太婆的房門。

  老大老二兩家正在老太婆屋吃午飯，傾城往裡一看，頓時火冒三丈。

  整整一家子都穿著新衣裳，料子正是她給姜衡衍挑的兩匹布。

  她家姜衡衍還沒穿呢！

  老太婆嚇了一跳，罵道，「沒爹沒娘的小雜種就是不懂規矩！」

  傾城冷著臉，二話沒說，直接端起桌上滾燙的肉湯，照著死老太婆的臉直接揚了過去。、

  「啊！」

  老太婆捂著被燙成紅蝦子的臉慘叫，花白的頭髮上頂著些許肉沫，油湯順著新衣裳滴滴答答往地下淌。

  「小賤人，我要殺了你！」

  老太婆尖叫著撲過來，傾城身形一轉，靈活的躲了過去，抬腿在老太婆背後補了一腳，老太婆停不下來，直接撲到了灶上。

  又是一聲吃痛的慘叫。

  老大和老二兩個媳婦趕緊跑過去扶。

  姜老二精明不吱聲。

  只有姜老大重重的放下碗，板著臉訓斥道，「傾城，你怎麼能跟你祖母動手？不成體統！」

  姜老大體型威猛，國字臉，眉眼較濃，端的有幾分不怒自威，要不是傾城知道他參與謀害弟弟和弟媳，還以為什麼值得尊敬的長輩。

  傾城剛要說話，姜衡衍拉著她的手腕，把她拽到身後擋住，「傾城年紀小不懂事，大伯，我家裡的東西丟了。」

  姜老大皺了皺眉，「衍哥兒，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懷疑家裡人偷了你的東西？」

  「我也不知道，想讓大伯幫著分析分析。我不在這幾日，家裡的門和鎖完好無損，丟了錢……」

  姜衡衍頓了頓，咬重字眼說，「還有兩匹布！」

  姜老大開始眉毛越皺越深，聽到後來忍不住看了一圈家裡人穿的衣裳，頓時明白了怎麼回事，想到什麼，暗暗瞪了老二一眼。

  「嗨，我以為多大事！行了別找了，大伯給你拿點錢。」

  姜老大伸手去拿錢袋。

  姜衡衍似笑非笑：「丟的錢是三十兩，兩匹布十五兩。」

  姜老大去拿錢袋的手一頓，縮了回來，什麼也沒拿。

  再抬頭儼然換了一套說辭，「你進過布店嗎就敢說？衍哥兒啊，你爹娘剛走不久，你可不能學壞啊，小小年紀怎麼學會撒謊了呢？」

  「要是對家裡有什麼不滿，你可以和祖母、和大伯說，不能這麼胡鬧啊！還說什麼丟了三十兩，買布十五兩，什麼布那麼貴？你哪來那麼多錢？」

  姜衡衍寸步不讓，眸子黑的發沉：「那是傾城冒著生命危險入深山采野菜賺的錢！」

  「采什麼野菜哪能賺那麼多錢？」

  姜老大故意問，「衍哥兒，該不是你偷了同窗的錢吧？咱可不能那樣。」

  姜衡衍攥著手，黑曜石般眸子盯著他看了會兒，退了一步，「可能是我弄錯了，家裡置辦的衣裳，跟我那料子一模一樣……」

  他意味深長的說：「大伯，你說怎麼這麼巧呢？」

  姜衡衍走後，姜老大想著他最後一句話，那神態和語氣，怎麼想怎麼讓他不舒服。

  ……難道他謊稱湊巧遇到他爹娘死路上，被發現了？

  當天下午，一大群凶神惡煞的人突然闖進了姜家。

  傾城正在做飯，驚的鏟子都掉了。

  跑到窗邊一看，黑壓壓滿院子的人，個個手裡拿著武器。

  但是，當看到最後下馬的那道身影，傾城鬆一口氣。

  是李員外的管家。

  緩過勁來的李員外終於想起來找姜老二算帳了？

  李閣山莊的家丁護院把姜老二拖到院子裡，死死的按在地上，掰著他的一條腿，照著那條腿，高高舉起又粗又重的棍子。

  老太婆嚇的慘叫，撲通跪在地上，「我們把五兩銀子還給李員外，求李員外放過我兒吧。」

  管家不屑道：「不要了，五兩銀子留著買你兒子的命，給我打！」

  老太婆瘋了似的往上撲，「我們不要錢了，我們不要錢了啊——」

  李閣山莊的家丁護院的棍子，砰砰砰重重的落在姜老二的腿上，直接把他一條腿砸爛了。

  姜老二撕心裂肺的慘叫，找了一個空蕩，泥鰍似的掙脫開了。

  他拖著一條爛腿，拼命逃。

  眼看李員外管家的刀向他砍來，姜老二情急之下，拽住趕來阻攔的姜老大，把他使勁往後一拽，擋在了自己身上。

  那砍向姜老二的刀，直接砍斷了老大的一隻胳膊。

  血粼粼的整條胳膊在半空中轉了半圈，砸在了屋檐下的窗戶上，血立刻將窗紙暈染開了。

  李員外的管家只是想嚇唬嚇唬姜老二，給點教訓，沒想真砍，誰知道姜老二這樣心狠，直接拖著他大哥往刀刃上撞？那可是他親哥啊。

  姜老大捂著胳膊倒在地上，身體發抖，臉白的像紙。

  管家咒罵一聲，不再管他們，揚聲道：「給我砸。」